裘白是个刚迈入大学的三无青年,无家世,无特长,无学历。用他自个儿的话说:“考个破三本,还指望个毛学历。”
整天顶着张清秀的小俊脸无所事事,就他这混一天算一天的吊儿郎当样,竟愣是让人觉得他是大学稀罕物种——安分踏实的好学生。
唉,这本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家小孩儿考前必复习,复习必到位……呃,尽量到位。
同寝室一学酥老兄看不下去了,“嘿!我说你小子干啥子这么拼?”
破小孩儿轻描淡写地哼哼:“典型劳碌命,病入膏肓了都,不看就觉得对不起我红艳艳的大中华,我有什么办法啊。”小嘴儿里还叼着根红酒口味的格力高,啃得“嘎嘣嘎嘣”响。
那老兄睨了他一眼,嘴角抽搐,“呵,我说你小子是被爹妈管出病了,都大学了还这么听话作甚,徒给哥们我增加压力。听我的,去治治,赶紧的!”
裘白小朋友也不生气,仍是头也不抬,继续专注地和脆甜棒棒拼命,眼睛一直不离笔记,“看”得那叫一个滋润。
屈起见他这乖乖模样,就像兔子般,还是雪白的那种,为人既听话又无害的,偶尔犟起来撑死了是个非暴力不合作者,真是咋瞅咋顺眼。
嘿诶,还真和着魔似的。想他屈起虽说不坏可从不是啥善茬儿,竟对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朋友看对了眼。
想着铁定是自己魔怔了,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拳猫挠似的软在裘白前胸,凭着高个子优势长臂一捞:“得得得!老师家的乖宝宝,您看这也到点了不是。”长而有力的手指抽出小孩儿手里的格力高,顺手合上他动了两页的笔记本……是反的!
“走!吃饭去。”声音低沉带磁性。
裘白:屈起呢,人好是好。可他就像一杯精磨了很久的黑咖啡,纯得看不透。
帅气的小伙子在小朋友找到借口前勾着他的削肩出去了,“别说等会儿再吃,不吃饭零食也没收!”
“没人性!嗷嗷嗷,妇联主席啊你,管这么宽。”俩人渐行渐远,在远处细小成一点。
空余205寝室没关严的木门,风一吹,吱嘎吱嘎响。
小朋友的脾气是真没得说……就是有点闹腾。
罢了罢了,权当情趣。
“靠!这么多人,看着就没胃口。”裘白恶狠狠瞪了屈起一眼,“叫你催!”
“怪我喽,再晚就没菜了。”
两人一前一后排在快餐那条浩浩荡荡的队伍里,无情的人潮瞬间淹没了裘白的小身板。
“我要排前面。”裘白张牙舞爪地蹦跶,张开白晢的手臂将屈起大个儿拦在身后,母鸡似的。疑惑身后人迟迟没有反抗,猛地把小脸儿转过去,看见屈起棱角分明的脸漾着无奈的笑。
明晃晃的,特别耀眼,然而某人看来特别扎人。
“这点出息”,低头在小破孩儿白净的耳旁。气息热热的,痒痒的,惹得裘白气血上涌,很傲娇地扭回细白的小脖子。
裘白:屈起这家伙各种都好,也是咱校响当当的人物……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嗯……不一样。
“打菜了,瞎想啥呢你?”,感到肩膀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裘白打了一个激灵,终于魂兮归来:“……哦……阿姨我要那个肉,打包。”接过阿姨递过来的饭盒。裘白童鞋觉得还是吃饭最大,于是乎撒开脚丫子愉快地投入菜菜抉择大战。
不过,同类的直觉向来很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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