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59 章

事。
等出了宫门,迟恒才问身旁的公公:“你可知夏渊越麾下的左将是何人?”
公公答:“回殿下的话,那人叫钟锦雄,此次能拿下夏渊越多亏了他的功劳。”
迟恒挑眉,不动声sè道:“那你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公公答:“他虽立了功可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陛下也将其关进了地牢。”
言罢,迟恒眼底若有所思,随即遣散了宫人。
回了府已过用晚膳的时辰,想着瑾欢此时也听到了些什么,还未踏入房中,便见女子焦急地在屋外踱着步子。
看来她是知道了。
待他走近,女子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我都知道了。”瑾欢神情复杂地看向面前的人,清丽的女音带了些沙哑。
迟恒看着她,道:“瑾欢可了解你父亲的为人?”
“我知道…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梁国大将,但他效忠于文帝多年,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一想起父亲此时被关押在大牢,夏瑾欢便乱了心绪。
更是听闻夏夫人如今下落不明,将军府的侍从皆被关押,夏府一夜间只剩瑾欢一个。
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迟恒牵起她的手向屋内走去。
掌中的手一片冰凉,不知她在此等了多久,迟恒心疼的将其圈在掌心用力握了握,轻声责备道:“为何不在屋里等我,着凉了如何是好?”
闻言,夏瑾欢极力克制的情绪瞬间决堤,慢慢红了眼眶声音微颤,道:“迟恒...皇上是不是要杀了将军府的所有人......”
语落,身旁的人紧抿着chún一言不发,待进了门,稍有了些暖意,迟恒才松开她的手将其揽入怀中。
“父皇有了夏将军谋反的罪证,若他真是被冤枉的,我们该做的就是揪出幕后黑手。”
“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护你周全。”
夏瑾欢看着他,眸光渐灭。
“皇上是否要灭我九族?”
如今将军府只剩她一个,谋反事大,罪发就会株连九族,就算她嫁为人妇也免不了一死。
“你听着,我不会让你死。”坚定的话语犹如承诺。
“明日我便送你去白塔寺,你且先跟着灵佑法师。”
白塔寺是梁国圣地,若将瑾欢送往此地便足以免她一死,夏渊越如今严加看守,梁国与楼兰一族还未正式撕破脸,文帝应该不会即刻杀了他。
若要查出真相唯有从钟锦雄出手。
......
凉夜,明月高悬。
yīn冷cháo湿的地牢,不时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发霉的气味,迎面而来的风透着yīn测测的凉意。
一高一矮的身影披着斗篷踏着月sè进入地牢。
一步步迈过坚实的牢笼,终于在一处铁链紧锁的牢门前停住。
牢中的人低垂着脑袋,凌乱的头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头颅,只见他的四肢被铁链箍住,身上虽无伤痕,但赤,裸着露出的臂膀白得几近透明,像是被人抽空了鲜血一般。
听见响动,钟锦雄抬头望向来人,面前出现一男一女。
男的是当朝太子,女的是将军千金。
钟锦雄她是见过的,在夏瑾欢还住在将军府的时候,此人便经常来找阿爹,在其麾下若干年,经历大大小小的战事,也算是夏渊越出生入死过得兄弟,可如今......
可得知是他出卖了阿爹,夏瑾欢顿觉心尖一凉。
当看清眼前的人时,直觉告诉她,事情或许并非那么简单。
钟锦雄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光空洞迷离,让人觉得他神志不清。
“呵,你终于来了。”
他说话的语气虚弱但轻挑,似是早已料到夏瑾欢会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阿爹入狱,我娘也不知所踪!”
说话间,夏瑾欢冲上去,纤细的双手抓住他的衣领浑身气得颤抖。
迟恒冷眼看向那人,却见他笑得很是张扬,眸光闪着深不可测的jīng光。
“说!你把我娘哪弄哪去了!”
夏瑾欢极力克制着情绪,眼前人的笑却似淬毒的刺,一下一下扎在她心上。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钟锦雄依旧淡笑,此时的他完全不是记忆深处那个成熟稳重的人,这般模样俨然像变了个人。
闻言,夏瑾欢不疑有他,俯身靠过去。
被锁链箍住的人笑得意味不明,chún角靠近女子面庞的一刻似是要借机亲上去。
下一秒,一记重拳狠狠地朝他挥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他生生摔向一边,只觉脑袋一晕,钟锦雄别过脸啐出一口沾了血的碎牙。
抬头便见迟恒一脸yīn鸷看着他。
第49章
夏瑾欢也是一惊, 怔愣间被迟恒挡在了身后。
盯着那人脖间的痕迹看了一眼,迟恒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我们走。”说完便牵着身旁的女子离开。
就在踏出牢门的下一秒,她的脑中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待听清那句话时夏瑾欢猛然回头, 却见钟锦雄仍旧被锁在那,此时也正看着她, 黝黑的眸子像深不可测的黑洞,让她浑身发冷。
刚才说话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怎么了?”看到她苍白的面sè, 迟恒心下疑惑, 更多的却是心疼。
夏瑾欢无话, 随即转身可迈出的步子却似有千斤重。
身后的那人不是钟锦雄。
夏夫人一直以来对她的避而不见并不是得了什么疫疹,而是她早就死了,早在她回到将军府那日便死了。
那个声音告诉她, 若要救夏渊越,必须去洪崖洞。
楼兰之域,洪崖洞。
......
待二人回了府,身旁的人耷拉着脑袋沉默了许久, 迟恒越发觉得不对劲,轻声问道:“有心事便告诉我......”
“方才离开地牢的时候,我听见钟锦雄说……”说着夏瑾欢顿了顿, 声音弱了下去,带了哽咽。
“我娘亲死了,阿爹也被血虫控制,若想救他, 必须去趟洪崖洞。”
那阵声音只她一人能听见,怪不得之前觉得奇怪。
闻言,凤眸闪过惊异,思及方才在钟锦雄脖间无意看到的伤痕,确是与那日他被怪虫咬伤的一般无二。
面前的人已然泪水点点泛出了眼眶,见此深邃的双眸忽的一紧,迟恒第一次觉得自己如同废物,看着他的姑娘在他面前落泪,心都碎了。
伸手为她拂去泪水,心疼道:“你还有我,我们一起救你爹出来。”
如今知道夏渊越是被血虫控制,此时便从此处着手,或许还有机会,思及此迟恒眼底闪过思量。
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将瑾欢送去白塔寺,远离皇宫。
“明日一早我便送你离开,到时引出蛊虫你爹一定会得救。”
说话间宽阔的xiōng膛将她密实的圈住,夏瑾欢微微点头,深埋进他的臂弯,看不清情绪。
第二日一早迟恒便将夏瑾欢送去了白塔寺,一夜间,太子爷新婚刚过便“休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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