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分析完,冷月的身影立刻如鬼魅般一闪,手中的宝剑舞起阵阵寒光,朝使双刀的兄弟俩杀去!
兄弟俩和捕快们一打自然是占了上风,却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阵杀意弥漫开来。
慌忙一转身,赶紧用刀去架,却架了个空!
本该在面前的黑影竟然迅速消失在原地,等他们察觉过来时,竟然已经绕到他们身后,握着剑准备砍去!
“小心!”
使长锁飞镰的男子此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手一翻,长长的锁链立刻成直线s出,镰刀锋芒直指此刻才刚站稳脚跟的冷月。
“好快!”
赤手空拳的汉子也停了一下,眼见镰刀将地上击出一个大d,而黑影又好象原地消失一样,不由得惊叹道:“是以前刺杀大人的那个刺客!没错,我见过她的云梯纵!”
“好快!”
使刀的兄弟俩摸了摸后脖子,此时已经全是冷汗了。尽管听过这位刺客的轻功强得让人毛骨悚然,但没想到会快到这种地步。如果没人救援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被她得手了。
冷月此时躲过镰刀,不得不退了几步。将宝剑举起也不多言,直接手一转,又舞着剑花冲上去!
以前有百花gong的人在,她需要用心应付的是百花gong那些y柔灵巧的路线,所以才在天房山上和姚露一战,想多一点百花gong的武功。而面前的这些人,虽然也jiao过几次手,但印象都不是很深。
“我来会会你!”
使长锁飞镰的汉子似乎很是兴奋,完全不畏惧冷月已经进天品的修为,一手握着锁链、一手拿着镰刀冲上来。
“哼,你的对手是我!”
一声冷哼突然如炸雷般响起,一具满是鲜血的尸体横空飞出,直直地朝他砸过去。
“何人?”
汉子一惊讶,慌忙一挥,立刻把横飞而来的尸体打落在旁!细看之下顿时愣住,死的也是郭府之中的高手,修为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你在看哪?”
一声怒喝,黑衣蒙面的欧yang复横空杀出。手中双头枪宛如蛟龙闹海一般翻转着,无数的枪刺和镰影像网般罩过去,言语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长锁飞镰,我倒要看看是如何和我的双头枪齐名!”
“双头枪,你是鬼夜叉的……”
汉子一个措手不及,慌忙一挡,立刻被欧yang复强悍的一击打得后退几步。没等回神,欧yang复又怒喝着杀过来,举着长枪直取他的要害!
“你……”
冷月顿时有些惊讶,她完全没收到欧yang复会过来的线报。虽说这时是最大的支援,但也难免有点诧异。
“主子说了,我可以死在这里,但你得回去!”
欧yang复嘿嘿一笑,兴奋地tian了tian嘴chun后,马上又和使长锁飞镰的汉子纠缠在一起。
一个照面就明显占了上风,双头枪的诡异不逊于长锁飞镰,欧yang复修为又比他高出许多,胜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动静这么大,要是惊动高丽王室,你们还跑得了吗?”
墙外的厮杀声赫然而起,此时张丛甲将满是鲜血的大刀扛在肩膀上,一边走来一边笑眯眯地说:“冷月姑娘好呀,咱们又碰面了!”
“供奉!”
冷月的眼眯了一下,立刻明白张丛甲必定是圣上派来的,只是他这样毫不避讳地直呼自己的名字,难道不怕留下活口会带来麻烦?
“放心吧!”
这时凌空中一声惨叫,一具护卫的尸体喷着鲜血坠落在地。
张hu满意地擦了擦断月刀上的血迹,笑眯眯地说:“外边的护卫和郭家的高手已经全被我们解决了,这里地处偏僻,想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我们料想你会在今夜动手,早就做好万全之策了。”
“废话真多!”
冷月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一阵感动!张hu也来了,爱郎这是不希望自己有事。
即使自己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但是他比自己还在乎这条命。世间有此真心,还有何奢求!
“尽快解决他们!”
张丛甲也明白事态严重,脸一板喝令道:“不得留下一个活口!”
“我来会会你们!”
张hu立刻怒吼一声,舞着大刀直冲使双刀的兄弟而去。
虽说张hu修为高,手中兵器也不是凡物,但兄弟俩配合天衣无缝,还是让他占不了半点便宜!
“迅速解决!”
冷月也冲进战圈之中,不过还是狠狠地瞪了吊儿郎当的张丛甲一眼!
“哎,真懒得杀人!”
张丛甲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还是拿着刀朝赤手空拳的大汉走过去,y笑道:“看起来挺壮的嘛,感觉像在杀猪一样!”
“狂妄!”
大汉被羞辱得bào怒,挣脱其他人的纠缠,猛然一拳朝张丛甲轰过去。
“无聊!”
张丛甲显然并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整个人朝前一冲,握紧大刀猛然砍去。挥刀的瞬间就像刮起旋风一样,内力爆发的强悍让人瞠目结舌!
连惨叫都来不及,蛮横的一刀斩下后,张丛甲已经站到大汉身后;而此时大汉则是满面的不甘和怀疑,瞬间爆发的天品之威让他想退缩都已来不及,眼前一片鲜红,身体瞬间被拦腰砍断。只是闷哼一声,整个人就成了两截,“砰”的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真狠!”
欧yang复这时也解决对手,确定他已经毙命后,回来一看大汉的死状,吐了吐舌头说:“还不如找我当对手,起码有个全尸!”
“张hu,别慢吞吞的!”
冷月这时也冲到张hu的战圈之中,凌空一剑吓得兄弟俩赶紧护住要害,张hu也趁着机会将其中一人砍下,而冷月的身影又毫无征兆地消失在半空之中,瞬间让人感觉有点花了眼。
“解决了!”
冷月的声音冷得宛如地狱里传出来一样。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到兄弟俩的背后,手里的宝剑贯穿另一个活口的后颈,穿喉而过,瞬间将他击杀掉。
“移形换位,好帅呀!”
张丛甲又乐呵呵笑起来。因为整个别院里,这时除了屋内一对被迷药熏倒的狗男女之外,已经没了活口。
这里地处偏僻,也不怕会惊动别人,倒也是个适合杀人放火的地方!
仔细地检查一遍,每具尸体都补上几刀。确定没有活口后,留下手下们在外面警戒,冷月才来到郭敬浩的房内。
推开房门后,将手上一个晕倒的年轻人丢到一边。即使是对方赤身l体,但看着仇人近在眼前,冷月也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
“冷月姑娘,接下来的事jiao给我吧!”
欧yang复这时也走过来,见冷月的表情微微有点扭曲,叹息一声说:“主子吩咐下来了,希望您能谅解!”
“明白!”
冷月看了一眼那张让自己仇恨多年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出房间!虽然不能亲手杀了仇人,但这仇也算是报了!心里明白爱郎是不想让自己手上的杀戮过多,即使有点遗憾,但她最终还是选择听从!
欧yang复慢慢地关上房门,看着三个晕倒不醒的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y狠。
慢慢地将一把匕首塞到身旁年轻男人的手里,握着他的手朝床上靠近,瞄准郭敬浩的xiōng口狠狠一刺!当鲜血喷出时,这位一代权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失去生命。
“只能怪你们命不好了!”
欧yang复并没有把其他两人灭口,而是顺手喂了他们一人一颗强烈的c药后,笑味i地说:“能在极乐中死去,也算成全你们了!”
当一群黑影消失在山林之中时,别院内的尸体早被集中在一起焚烧殆尽。大家也害怕有人能凭尸体上的蛛丝马迹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毁尸灭迹。大火烧得黑夜都亮了,唯独没有烧到主房去。
郭敬浩在晕厥中已经随着鲜血的流出变成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宣示着一代权臣的死亡。
而和他jiao欢的小妾也慢慢地醒来,意识一片模糊,没察觉到任何异变,只是摸了摸身旁强壮许多的男人,春心一阵大动,扭着一丝不挂的身体纠缠上去。
而年轻男子也是迷糊地哼了一声,感觉到胯下之物被熟悉的温热所包围。稍稍有点意识的他,只感觉到浑身yu火浓烈地燃烧着,需要一个柔软的身体来发泄!
兽xg的驱使让他不甘于女子的挑逗,闷吼一声后翻身压上,在女子风s中的呻l中粗鲁地进入,开始本能的活塞运动!
郭敬浩新纳的小妾其实早就有主,而这个年轻男人正是她的主子,高丽的三王子!他痴迷于她的风s,早已苟合许久,但没想到郭敬浩的到来却破坏他们的j情。
女子本就好权贵,攀上大明的高官自然窃喜不已;而三王子则是郁郁寡欢,眼看心爱的女人在他人胯下,心里早恨得不是滋味。
也正是这段隐情被发现,才让欧yang复有了借刀杀人的想法!
此刻床上的两人疯狂地纠缠、疯狂地蠕动,激烈地亲吻着彼此,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沉浸在ryu的欢乐中只知道享受彼此的r体,完全没察觉到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也没发现屋外的生命全都静静地凋零,只剩下一把大火。
仇恨……都结束了!一行人趁着黑夜悄悄地逃离,仗着高强的身手,在第二天就离开高丽的国境回到大明。回头再看这个国家时,冷月感觉心酸不已,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走吧,主子在等你!”
欧yang复把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牵来,叹息一声说:“冷月姑娘,希望你能从此放下。罪魁祸首已经诛杀,主子希望你别再被仇恨蒙蔽,放下和郭家的仇恨回到他身边。”
“那你呢?”
冷月翻身上马,冷漠而又有点情绪低落地看了他一眼。
“我……”
欧yang复眼里多了一丝惆怅,想起自己接受这个密令时的震惊,又想起面对这分信任的感动,感慨地叹息道:“我总算明白师父的忠心。或许背上叛逆的骂名,但我相信,他死的时候一定是含笑九泉!”
“应该是吧!”
张hu莫名其妙地c了一句,看他木讷的脸上尽是迷茫神sè,两人不由得鄙视的瞪他一眼。凑什么热闹!
“兔崽子们,回去啦!”
张丛甲笑呵呵地一挥手说:“别那么多废话了,你们还想留在这过夜呀?赶快回京城吧!洗个热水澡、喝点小酒睡个大觉,明天就什么都忘了!”
“是呀,都忘了吧!”
冷月感觉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心里浓郁的仇恨似乎也在慢慢消散。释怀的一笑,美得让人心魄荡漾。
“回京城啰!”
众人抓紧缰绳,彼此相视一笑,迎着夜sè,马不停蹄地朝京城的方向跑去。
这种刺杀或暗杀的任务对谁来说都很普通,对御用拱卫司的人更是家常便饭,但是对冷月的意义却十分的重大。一路上在马背上奔波着,感觉整个人愈来愈轻松,压在心头的仇恨就像石头般沉重,但是此刻却似乎被风慢慢地吹散、慢慢地变轻、慢慢地消失不见……
第四章 出兵!
战争过去,刚迎来和平的大明再次遭受晴天霹雳。高丽传来的消息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一下就带给整个大明强烈冲击!
朝堂上权势滔天的丞相、太子岳父郭敬浩竟然在出使高丽时遭到刺杀,客死异乡!
朝野顿时一片哗然,刑部迅速派遣人马过去tiáo查,传回来的消息更是让人愤恨。
郭敬浩竟是死于一对j夫y妇之手!高丽三王子与他的妾室有染,密谋以后带人袭击了郭敬浩居住的王室别院,杀人灭口后还在那里就地荒y!
第二天,当郭敬浩冰冷的尸体被发现时,三王子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匆忙之余在众人的视线中ng狈逃窜,在其手下高手的护送躲了起来,而房内的一切都证实,当夜他是在那里留宿,更jwū了高丽王室送给郭敬浩的妾室;而从杀死郭敬浩匕首上的纹饰来看,凶手是三王子无疑。
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简直就是对大明的一种侮辱,全国上下立刻刮起一股愤恨的谩骂。
即使郭敬浩生前也得罪不少人,但在这样的时刻,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这种过去早已被掩盖。所有人只知道堂堂大明的丞相被高丽王室刺杀,死在他乡异地。
虽然不少心细的人看出疑点,比如三王子虽然得宠,但麾下的人马却不是很强大,甚至高丽境内的高手本就有限。能一举除掉王室的一百多名护卫和郭敬浩手下的高手,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如果军队出动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是那一夜各地的军马都没有tiáo动,那他又是凭什么能杀得了那么多的高手?
或许地上一个蒙汗药的瓶子能解释一切,但学过武的都知道,那种低劣的迷药只要内力稍微深厚一点,就可以轻松出!
郭敬浩和那些护卫没学过武还可以谅解,但是他手下的高手们绝不至于如此ng狈,真的是死于蒙汗药下。
种种疑点没人敢提出来,因为这时大明上下高呼报仇的浪cháo一浪高过一浪,甚至于一些激动派都已经喊着直接出兵了!不少郭家门生更是不断地向朝廷请战,再加上他那个派系群龙无首后想争取表现,几乎每天都是在激动的呐喊中度过。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想犯众怒。
大明的早朝上,今日显得格外宁静。即使连郭敬浩派系的人都老实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像往日那样叫嚣呐喊,因为一向很少早朝的太子爷今天来了。
众人纷纷jiao头接耳,毕竟郭敬浩才刚做了太子岳父,这一下最丢脸的自然是太子府。也不知道这位大仙今天有什么打算,反正看样子事情只会更an!
几日来,郭家的宝贝姐妹俩都哭哭啼啼的,柳清韵在一旁除了安wei也是终日以泪洗面。
尽管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看着自己的女人落泪,许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家里的女孩们也大多放下手边的事,陪着她们、劝wei着她们。
而冷月回来以后就回顺天府,虽说大仇得报,但似乎失去目标让她感到有点迷茫,看到郭家姐妹痛哭的模样也让她有点难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或许这暂时的心an如麻也需要时间去tiáo适,许平也就没再说什么,任由她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此刻,朱允文高坐龙椅之上,脸sè带着几分苍白,微微的憔悴可看出近日来他也不太好过。而许平则是负着手,全套储君的服饰,面sè有些发黑地站在众臣前面。
眼里有点血丝,眼眸透着一种浓郁的y霾,一看就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太子都黑着脸,此刻谁都不敢出大气。朱允文一看,顿时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在讨论高丽来使的事吗?现在怎么都安静了?”
“高丽那边怎么说?”
许平眯着眼,说出的话看似轻飘飘,但给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
平时见惯这位大爷不要脸的样子,习惯这位大爷的嬉笑怒骂,此刻板起脸来倒是让不少人吓了一跳,效果比起朱允文龙颜大怒差不到哪去。→文··人··书··屋←
“高丽国君亲自来信,说尚在tiáo查之中!”
成有竹立刻站出来,看得出这样的事让他也很是愤慨,气冲冲地说:“我们jiao涉了很久,他们才派人将郭大人的尸身送回来!据说那边的仵作在验尸时不小心,对大体有所不敬!”
“谈了很久才送回来吗?”
朱允文的脸sè也有点发y,不过还是先下令:“传旨,郭大人一生忠心耿耿、辅佐朝政、勤政爱民。痛失贤良,朕痛心无比。着礼部为郭大人风光大葬,赐王礼,郭家满门均享诰命恩泽!”
“是!”
成有竹马上应了一声。
“殿下!”
张伯君一直沉着脸,一看许平十分不快,马上就站出来,咬着牙说:“高丽王室简直欺人太甚!堂堂大明丞相,又是未来的国丈之尊,就这样惨死他乡!高丽方面竟然还闪烁其词,显然是在包庇通j杀人的三王子,想我大明天朝上国,怎能忍得了如此侮辱!”
“是呀!”
朝堂上立刻一片附和之声。即使各派系之间偶尔有小摩擦,但谁都知道这是最敏感的时候,一向爱面子的遗传因子让他们空前一致,倒也是一派团结。
“元平,你怎么看!”
朱允文眼神一眯,立刻将询问的眼神看向儿子,闷着声说:“目前高丽似乎没办法把凶手jiao出来,看样子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才刚将爱女下嫁于你,论辈分也称得上是你的老师,想必你也心痛难耐,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确实是现在的情况,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不觉冷笑一下,高丽现在就算想jiao出凶手也不可能了。
朱允文行事一向缜密,除了刺杀的几路人马之外,还秘密派了其他高手前去,三王子逃跑时早被他们盯上。现在恐怕别说是凶手了,就连尸体都别想找到,不然的话计划也不能如他所料进行!
“既然礼部谈不拢,刑部也没进展的话……”
许平的眼神一片y沉,小小的鄙视朱允文一下,立刻咬牙切齿地说:“那就派兵部去谈!刑部的人不是在那边寸步难行吗?我倒要看看十万禁军他们敢不敢阻拦!”
“什么?”
朝堂上顿时惊讶声一片,谁也想不到一声不吭的太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狠话,这、这等于是要向高丽宣战!
津门大an刚过,对于战争很多人还是心有余悸,许平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思。
此刻虽然黑着脸,但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顿时疼得眼眶湿润,泪水静静地掉了下来,沉声说:“郭大人与我亦师亦友,更是我的泰山之尊!他一生忠君爱国,是朝廷的栋梁,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的爱戴。如果就这么含恨而死,那不是笑我大明软弱可欺吗?”
妈的,下手太重了,大概瘀青了!许平心里暗骂一声,有点心疼自己的细皮嫩r,但表面上还是十分哀伤,情绪激动地喊道:“二房妃子终日以泪洗面,夜想亡人我亦痛心。高丽实在是欺人太甚,不仅包庇凶手,甚至还侮辱亡人之躯。此仇此恨,叫我如何能忍?”
“殿下,万万不可呀!”
礼部的老顽固们吓坏了,赶忙一副死了儿子跑了娘子的表情,哭丧着脸说:“大明大an初定,实在不适宜再起争端!郭大人现在死因未明,还是再给高丽一段时日吧i?我们天朝上国应该有容人之度呀!何况……”
话还没说完,群臣中突然冲出一个身影。一个俊朗又满面泪痕的少年,一拳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一边痛哭一边愤怒地咆哮道:“贼子,你什么意思?我父之死是为了挑起争端?难道是说,我父自尽后嫁祸高丽……”
老家伙早被他一拳打晕过去,此刻翻着白眼在地上抽搐。
许平抬眼一看,是郭家的儿子,论亲戚也算自己的舅子了。虽然不知道排行老几也不知道名字叫什么,不过这家伙倒够有种的,直接在圣上面前揍人。
嗯,有前途,以后有机会提拔他!只是这一拳打得不太准,力道不够似乎没把人打死,冲着这一点,就得抓去罚款了!
“圣上!”
少年打完人直接跪下,泣不成声地说:“请圣上为我父作主!我父自大明开朝后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地辅佐朝政,眼下客死他乡含恨而终,求圣上为我父报仇!”
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哭得都说不出话了。
这下更是让不少本来怯战的家伙全都闭上嘴,刘占英虽然还是和张伯君自成一派,不过显然已经开始支持太子派。
眼看许平的意思很是坚决,他也马上站出来,沉着脸说:“圣上,末将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大将军呀!”
朱允文对于刘占英的出列倒不惊奇,马上挥了挥手说:“准奏!”
“末将主张,出兵讨伐!”
刘占英沉思了一下,马上闷哼着说:“既然高丽目中无人,那就让他们看看我大明的强盛!宵小之辈或许已忘了我大明开朝时铁骑是如何横行天下!此刻胆敢杀我大明重臣,试想一下,倘若出使高丽的不是郭大人而是太子殿下,那他们岂不是断我大明国脉!嚣张至极、可恨至极,倘若不扬我大明国威,那要那么多将士gan什么?”
“放肆!”
朱允文脸sè有点难看,这家伙明显在暗讽朝廷软弱。虽然他的矛头是对准?战的顽届派,但多少还是让人有点不爽。确实刘占英目前是在朝的武将第一人,一直也低tiáo不问朝事,看来这一次的事连他都有点动怒了。
“末将有罪!”
刘占英马上跪下去,但手一拱依旧掷地有声地喝道:“圣上,刘占英并非嗜杀之人,戎马一生确实也不愿硝烟再起,但是此次高丽欺我大明,血xg男儿当为国而战!堂堂天朝上国,岂容宵小之辈放肆?倘若我们就这样一直容忍,那大明的威严何在!”
每一字、每一句都有点绪。最近闹着出战的武将也不在少数,一看刘占英站出来,其他人当然摩拳擦掌、跃跃yu试。
宣战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恨不得没有军令就拔营出兵,这下顽固派是怎么样都没办法抵抗了。
“此事,父由太子独断专行!”
朱允文咳嗽了几下,难受地吐了口气后说:“朕最近龙体不适,暂不上朝,朝政暂由太子代为处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少人心里都乐开了花,好战分子更是蠢蠢yu动!
皇上这根本就是托词,太子死了丈人,家里娘子天天哭哭啼啼的,现在肯定大动肝火,看来是要出兵了。
朱允文又咳了几下,一副难受的样子,海子一看立刻扶他回去休息。许平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心想:死老头,缺德的事gan尽了,现在倒是退避三舍,把这黑锅jiao给我来背,靠!
“殿下,请下旨吧!”
刘占英立刻跪下来,满面严肃地说:“禁军上下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征,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杀过鸭绿江,为郭大人报仇雪恨!”
妈的,这还是朝廷吗?一整个就是影剧学院!个个都是演技派!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剧本在走,能穿上官服的至少都有影帝的实力。
许平暗骂一声,不过还是装作沉痛地思索一下,叹息一声说:“既然如此,下令禁军整结十万大军!军备粮饷筹措妥当后出军边境,但不可擅自出战。倘若高丽王室一个月内再不jiao出真凶,到时万兵齐发,扬我大明国威!”
“是!”
众将立刻兴奋地应下令来,马上又一个个跑来请命。
四大军营,不,加上朱允文的天机营、朱孝文的天武营,应该算是开朝六大军营。
现在包括兵强马壮的破军营在内全都只保留荣誉的名号,剩余的兵马一律并入禁军里,其中也包括许平的恶鬼营。目前禁军的兵马已达四十万之众,战斗力之强自然不容小觑。
何况除了一开始的壮年兵将外,新加入的全都是百战余生的战士。虽然不少人在战后选择解甲归田,但一些人早就没有家,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他们也很难再回到安宁的生活之中。
所以朱允文才会一声令下将他们全编进禁军之中,希望借助他们的战斗经验锻炼更多年轻的生力军。
除了各地的驻军之外,算上各地驻军报名的jīng锐,新的禁军一开始有六十万之众。采取优胜劣汰的政策,一连串的筛选过后,剩下的四十万才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
战斗力强,又配备了天工部源源不断的新装备,这样一支nghu之师谁不想指挥?而且众将也见识过天工部大炮的威力,所以更想带着这样一支军队去驰骋沙场。
许平迟疑了一下,刘占英现在是破敌大将军,虽然在资历上比不上四大将军,但在地位上还是平起平坐。他要是在边疆出了事的话,那才真的丢人!
所以不顾刘占英一再请战,还是点了比较稳重又经验丰富的陆yang君为主帅,白屠和陈奇为先锋。
忐忑不安呀!十万禁军兵压高丽边境,如果有个摩擦的话,恐怕就会真的直接开战!
下了朝以后,保守派和顽固派们个个都担心不已,激进派则显得有点激动。被点上名的武将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得很,请战不成功的则垂头丧气,郁闷又羡慕地看着他们手上的军令。
gong门外,许平才刚要上马车,远远就看见刘占英苦着个脸瞥了自己一眼,立刻装作瞎子笑眯眯地问:“大将军,怎么苦着个脸呀?”
“明知故问!”
刘占英不悦地哼了一下。虽说支持了太子,不过态度也没恭敬到哪去,再说这本来就是他的风格,许平也习惯了。
“来、来,与我同饮去!”
许平马上亲热地说:“今天十里香的顶级佳酿刚好满月,正是开坛之日,大将军与我一同品尝吧!”
“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占英虽然有所不满,但还是抗拒不了这个诱惑。行军打仗的汉子哪个不爱喝几口?
何祝这皇家十里香现在已经号称天下第一佳酿,最好的酒别说市面上买不到,就连gong里都少之又少,当然立刻勾起他的酒虫。
事情总算进展得比较顺利,想到接下来一段时日都要自己来处理朝政,许平就一阵头大。
这时候要是老郭在的话还容易一点,他这一死虽然不怎么心疼,但也有点头疼。
其实政务不算难处理,就是奏折数量有点太多;而且一些人说的都是j毛蒜皮的小事,一点营养都没有,以许平的话来说就是耽误自己赚钱。
想到那帮宛如老p眼被爆菊花一般的老脸,头就一阵阵抽疼。这帮迂腐派,许平是恨不得直接拉去给猪配种,但现在的风气多少还是敬重读书人的;这种读死书的人整天之乎者也,倒也有追捧的对象。
有时候连许平都感到纳闷,读死书、死读书,怎么不来个读书死,猝死算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时日都要被掩埋在繁琐的公文中,许平就一阵恶寒!
想来想去,既然都出血请了刘占英,那还不如约上其他人一起吃饭算了,反正过两天后就要把他们当驴当马,这时候给个饲料也不算过分。
出兵的消息还没正式发布,就已经有流言蜚语在市井中流传,不过接下来的消息更是让人大跌眼镜,一个个惊得阖不拢嘴。
传说中的铁公j太子竟然摆了宴席,邀请不少大臣前去同饮!这、这……这是有什么妖孽要出世了吗?这么不正常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太子府直接包下欧yang复整栋饮月楼,摆下足足十桌宴席,邀请的大多是在朝廷上有用的人,还有太子门生的派系。
没办法,想到那些公文就头疼,许平也只能好好地贿赂一下他们!
极品十里香,满桌的山珍海味,老实力派的成有竹和张伯君都来了。
对于成有竹这个礼部尚书,许平倒是满喜欢,其实他一点都不迂腐,甚至论起狡猾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在礼部确实有点屈才,不过老爹的意图很明显,把他往那里一摆,就是为了压住那些顽固派分子。
成有竹既聪明又号称才高八斗,自然是镇压风水的第一宝了。
至于其他的嘛,太子门生该来的似乎都来了。
比起最受宠的欧yang复,学子们虽然都入朝为官,表面上是一团和气特别和睦,不过许平也不难发觉,拉帮结派的现象开始萌芽,彼此之间暗流涌动,似乎也不像刚开始真正的和睦。
总体来说,太子门生现在分成三个派系。
镇压云南之an又一直跟随身旁的孙正农本来就做过si塾先生,所教出的学生都是和他一样的狠毒派,这一派虽然论地位高了一些,不过还算是行事低tiáo。
孙正农和刘士山都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家伙,属于心狠手辣的腹黑派,所以一般人也不想去招惹他们。
而年轻人就没那么好的修养了,洪顺的xg格一直都很尖锐,行事风行雷厉是他这一派系最大的作风。感觉上有点过于嚣张,也有点太过显眼!虽说办事能力很强,没出过什么差错,但得罪的人的事也是gan了不少。
另一派虽然让人有点意外,不过也在许平的意料之中。杜宏、安敬昆这些科考出身的太子门生,早早就团结在一起。
虽然杜宏为人低tiáo,办事又八面玲珑,看似处处谦和,不过对于他的歹毒许平倒是领教过!这家伙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不知不觉就成了这个派系的首领,不得不夸他确实是个当官的料。
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许平刻意把他们聚在一起,也是为了tiáo和一点矛盾。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看出主子对近日来的争斗已经有点不满,所以都一致地保持退让的态度。一时之间倒是十分融洽,看不出之前还在为权势而明争暗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近子时的时候不少人都喝多了,纷纷请辞后离去。
许平也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被兽xg大发的刘占英猛guàn一把,这家伙的酒量倒真不是盖的,能让许平喝倒的人是寥寥无几。
知道他是记恨自己没派他出征,这里面敢不恭敬自己的也只有他了,许平也只能苦笑着一一接下,一碗接一碗喝了。
回到太子府时已经有点头重脚轻,府里的女人们早早就去休息,有了身孕的在gong里养胎。
小米揉着眼睛等了整晚,一看许平回来立刻打起jīng神,满面欢喜地迎上来,关切地说:“主子,您这一身都是酒味,要不……先沐浴一下吧!”
“你最乖了。”
许平嘿嘿一乐。看着眼前体贴可人的美少女,身材似乎发育得更好了,马上sèxg大动地将她一把搂住,狠狠亲了几口。
浴池内,在小米红着脸的喘息中边吃豆腐边洗了个香难的鸳鸯浴。享受了她更加娴熟的口jiao后,本想搂着小美人继续来个世纪大战,但是当两人衣衫不整地进了房间时,小米却羞怯地躲了一下,对着房内的美人恭敬地道了个福:“娘娘们好,清韵姐姐好!”
房内的灯光有些黯淡,郭家姐妹一身素服坐在大床上,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的憔悴和还没洗去的泪痕,让人无比心疼!
柳清韵在一旁也好不到哪去,看着一对宝贝终日以泪洗面,心里更不是滋味。
除了安wei之外,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小米妹妹,大家都是姐妹,你不用这么多礼!”
柳清韵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男人,眼神里尽是无奈。毕竟女儿还太柔弱了,父亲的死对她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小米赶紧将房门关上,为两位小美人倒了杯茶水后,就恭敬地站在一边。
许平此刻有一点不自在。说真的,以自己怜香惜玉的xg格,应该是日日陪伴她们才对,但是老郭真正的死因自己心里最清楚。内疚、惭愧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有点不太敢去面对她们。
“太子哥哥……”
郭香儿一下就扑到许平的怀里,可爱的小脸上尽是让人心碎的柔弱,低低地哭泣道:“今天有人说了,朝廷准备出兵去为我爹报仇,真的吗?”
“嗯,先躺下再说吧。”
许平无奈地叹息一声,见郭文文也投来期待的眼神,马上抱着她们一起上了床,一左一右地将她们柔弱的身躯抱在怀里。
虽然心有愧疚,但许平还是安wei说:“今天朝堂上大吵了一顿,好不容易才让群臣同意出兵,不过也不是直接就打过去,还是要先迫高丽将凶手jiao出来。”
“谢谢您了!”
郭文文眼泪又掉了下来,眼眸里尽是感动的泪珠。年纪还小的她们本就单纯,面对这样的打击当然有些承受不了,爱郎的肩膀或许是最好的依靠。
“我们是夫妻,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许平幽幽地叹息一声。看柳清韵坐在一边有些不自在,想想前段时间和她们三人的夜夜笙歌,不由得有点心痒,马上朝她递了个眼sè说:“今晚你们在我这里住吧,好久没陪你们说说话了。”
“嗯!”
郭家姐妹都点头了,柳清韵当然不好拒绝,扭捏了一下,还是躺到郭香儿旁边,从背后抱住这个让人心疼的小宝贝。
“小米姐姐,你也一起睡吧!”
郭文文礼貌地喊了一声。虽说是丫鬟,但谁都知道小米很受宠,最近她们也习惯了大被同眠,此刻倒也没什么扭捏的。
“你们先睡吧!”
小米看着桌子上的几封奏折,感觉有点yu言又止,此时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一样。一脸的为难,顿时让人有点生疑。
“小米妹妹,怎么了?”
柳清韵第一个察觉到,马上关切地问了一句。对于小米的温顺可爱,哪个人不喜欢,她也渐渐喜欢和这可人的小姑娘聊聊天、谈谈一些体己话。
“没、没什么!”
小米一脸迟疑,但还是赶紧摇了摇头。
“是要奏报吗?”
许平大概知道是什么事。看了看腻在怀里的一对姐妹,想想胯下现在十分坚硬,但在这氛围下不适合an来的龙根,马上装作不快地说:“有什么好遮掩的,都是自己家里的人,什么事你就说吧!”
“不好吧,可能是什么重要的公务!”
郭文文比较识大体,顿时有点迟疑。虽然她以前一直总是不想输给男人,但这年头的妇道人家毕竟是不问正事的,自从嫁给许平以后,那有点犯傻的毛病也改了许多。
“念吧!”
许平一副很累的样子,叹息一声,顿时让郭家姐妹俩一阵心疼。
殊不知这时许平一手已经悄悄地摸向柳清韵,在她咬着下chun红着脸的忍耐中,钻进她的衣服里,正悄悄地程着她敏感的茹头。
“主子!”
小米一脸为难,不过还是拿起奏折说:“兵部来了摺子,问主子说好的一半军饷什么时候到?只要主子的银两tiáo运到的话,禁军就可以整军出发了。”
“朝廷派军打仗,为什么要向我们拿银子呀?”
郭香儿立刻满面迷茫!
“因为……这不在朝廷的预算之内!”
郭文文眼珠子一转,聪慧的脑子立刻明白,满面感动地看着许平,小手将许平抱得更紧,哽咽着说:“何况十万大军的出征是一笔极大开销,hu部可能还没筹措好银两,所以……所以太子爷就先把这钱凑出来,想尽快为爹爹报仇……”
“谢谢您……”
郭香儿一听也是感动极了,小身子也是越贴越紧!
她们都没发觉柳清韵这时已浑身瑟瑟颤抖,小脸上的红cháo愈来愈浓郁,小米站在一旁是看到了,知道内情的她自然不会说什么。
小米偷笑了一下,装作为难地说:“现在太子府麾下的人马都在筹措银两,hu部说估算下来得要二十万两。大家似乎颇有怨言,不过还是老实地开始把钱jiao上来。”
这一听,郭家姐妹更是感动不已。
虽说许平对她们宠得就像掌上明珠一样,几乎是有求必应没有犹豫的余地,但她们都知道自己的夫君可是以节俭或说是小气出名的,不仅在外面处处节省,在家里也不例外。
给了她们最好的,几乎是要月亮不会给星星,而他自己却经常粗茶淡饭,毫无皇家之人的奢侈。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银两,确实有点违背许平的行事风格。
“主子,还有张hu来报了……”
小米一看郭家姐妹的眼神火热火热的,马上打铁趁热说:“张大人已经和林大人兵分两路进入高丽国都,正在着手tiáo查郭大人的死因。”
“嗯,查不到就叫他们别回来了!”
许平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事实上也只是一句场面话而已,查得到才有鬼!真来个真相大白的话,第一个杀了自己的恐怕就是怀里这对美丽的姐妹花。
“是!”
小米有些狡黠地笑了笑。虽然这样的欺骗很不道德,但在她的心里,自己的主子就是一切,为了爱人她什么都肯做,哪怕是这种让人所不齿的欺骗。
这样的恩宠对自己来说已经够奢侈了,所谓的幸福全是让心爱男人的满足,即使死后下了地狱,也不会有任何悔恨!
“小米,你也一起睡吧!”
许平装作疲惫地哼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副很困的样子。
“嗯!”
小米马上走过来,在郭家姐妹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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