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她撑不住的时候安公公在后头偷偷支援一把,倒也不算艰难,可最后把须离帝放上龙床的时候,明若才发现自己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须离帝不喜欢有人近身,所以没用明若开口,安公公就已经很自觉地在端了gan净的水和布巾后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拧了gan净的布巾给须离帝擦脸,明若看着他的面孔,不知不觉就失了神。他长得真好看,闭着眼睛的时候更是没了满眼的清冷,柔和的一点儿都不像须离帝。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睡着的模样,一直以来都是她先睡着的。温热的布巾触上须离帝的脸,明若用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细细地擦拭着那j致绝n的五官。须离帝一直没有出声,但是眼睛却始终是闭着的,像是睡着了。
明若也以为他是睡着了,所以在给他擦完脸之后就想去梳洗一番,毕竟顶着这么个繁复的发髻和首饰真是个受累的活计,更别提为了今晚的宴会她穿上的gong装,较之平ri里穿的还有厚重很多,再加上一路上架着须离帝回gong消耗的体力……她觉得自己还是去沐浴净身好了。
但是在这之前她得先帮父皇宽衣,不然这样子睡会很不舒服。
这可是明若第一次在清醒的、自愿的情况下主动为须离帝宽衣,由于他是睡着的,所以明若一点儿尴尬也没有。龙袍解开,但是须离帝躺着脱不下来,四周又没人能帮她,于是明若只好费力地抱起须离帝的上半身,然后让他的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再把龙袍脱下。
完全忽略了肩头闭着眼睛的帝王的笑容。
脱了龙袍后,她又如法炮制地给须离帝脱了剩下的衣物,只余一条亵裤险险遮掩着凶恶强大的男xgsichu。明若终于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她居然把父皇剥的只剩一条贴身衣物!
赶紧拉过被子给他盖起来,再把他头上的发簪拆下,原本整齐的髻立刻散落下来,衬着须离帝的容颜更是面如冠玉。
可是当明若转身要走的时候,须离帝却不依了。她只是刚刚转个身而已,小手就被扯住,明若先是愣了一下,回头去看,就见须离帝倚在床头,露出结实白皙的xiōng膛,长长的黑发散落下来,搭在他的肩头,部分遮掩着他白玉般的xiōng口。从明若的角度望过去,就只见隐隐约约的肌肤和一抹朱红。
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明若当然看得懂须离帝笑容里的似笑非笑意味着什么,他在取笑她!
而且……他哪里有一分醉酒的模样了?!
所以自己被骗了?
对此明若很怨念。须离帝看她噘着个小嘴半天也不肯搭理自己,遂笑着对她招招手:“到父皇这儿来。”
明若当然不敢抗拒,虽然心里不高兴,也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被须离帝一把拉住抱进了怀里。而且他还tiáo侃她:“怎么了,这就气了?”真是个小气包,瞧这腮帮子都是鼓的。
“
是父皇骗人在先,怪不得若儿恼。”哪有这样欺负人的?她是一路把他从大殿架过来的耶,而且路上安公公要帮忙他还不让,害得她差点儿带着他一起摔跤。现在想想,父皇他果然是装出来的!否则他怎么会连安公公在背后偷偷扶了她一把的事情都知道?
“是是是,是父皇错了。”须离帝也很爽快的认罪,倒是把明若噎得一愣,霎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是打是骂她都不敢,不理人……人家已经认错了,她还能怎样?
☆、
一百四十七、有孕(上)
鼓着腮帮子,明若推了推须离帝的xiōng膛,想从他怀里出来,但是须离帝哪里肯放人?他搂着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为所动,反倒是明若闻到须离帝呼出的略带酒香的气息,自己先醉了。
在大殿上时她被迫着喝了一口,那时她只觉得这酒其辣无比,至于它本身的味道,反而被她忽略了。现在从须离帝口中闻到,明若才发现这名为换骨的酒的香气究竟有多么浓郁,浓郁到她险些被熏得醉陶陶的:“父皇、父皇你别一直靠过来……”味道好重,虽然很香,但是她还是承受不了。
须离帝笑着将她搂紧,深邃的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小脸瞧,就连她皱鼻子挤眼睛的俏模样都一丝不漏的尽收眼底,“嫌弃父皇?”
“不是嫌弃……”明若捏住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酒味似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再闻下去,万一自己醉了可怎么办?“是父皇身上的味道好重。”
须离帝探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臂膀,半晌挑起眉头:“那怎么办,今晚你总归是要就寝的,难不成你还不闻了?”
大眼眨了眨,明若似乎这才发现这么个大问题,过了一会儿,她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那父皇去沐浴好不好?”反正他肯定不会允许她到外厅的软榻上去睡,可这酒气浓厚,虽然闻起来还算动人,但要是当真闻上那么个一夜……明若觉得自己可能不用再醒过来了。
而且之前被须离帝送到嘴边喝下的那口酒,现在也开始像火把一样烧烤着她的小腹,肚子热辣辣的,不是很舒服。
柳眉拧起,明若摸了摸小肚子。须离帝眼尖的看到她的动作,立刻放开了她,也不顾自己身上只余一条亵裤就走到桌边斟了一杯茶端回来,期间神se自然,丝毫没有赤身露体的羞愧。反而是明若看得小脸通红,一下子就转了过去。
“喝点茶。”无视小佳人伸过来要捧住杯子的小手,须离帝托着茶杯凑到明若chun边,示意她乖乖张开嘴巴。明若也很听话,抬起的手放到了床沿,就着须离帝的大掌喝了几口温热的茶,这才有所好转。香醇清新的味道驱散了肚子里的酒气,总算不再难受了。可是看看须离帝,他却那样半蹲在她身前,没有穿衣服,虽然盘龙gong火盆不断,但终究是冷的呵口气都能结冰的ri子,再暖和也不比夏ri。明若回过神,手忙脚an地跳起来,小手抢过茶杯又冲到桌边重新倒了一杯送到须离帝面前。
可须离帝没有接住的打算,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明若,她就只好把茶杯捧到他面前,像是刚刚他喂自己那样喂他。须离帝也很配合,饮了茶水后刚想说话,还没来得及张嘴呢,明若就已经急吼吼地把茶杯抛到了一边,转身去抓床上的锦被要包住他。可她那么小的一只,哪里能包住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须离帝?!明若没法子了,须离帝站起身后又不肯蹲下来,她又急又恼,偏他还故意逗她似的对着她笑。
小手攥成拳,明若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好在手里的被子很保暖也很轻,她用力往上一扔,刚好遮住须离帝的头,明若不管那么多,直接罩住他转了几圈,总之把他包的差不多就行了,然后就开始朝屏风那里跑。
须离帝也是一愣,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来着,谁想到这小丫头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把他给裹起来!不过她裹得不紧,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解开。
于是他顺着明若溜走的踪迹寻过去,一边找还一边叫着她的名字:“若儿、若儿?你躲到哪里去了?快些出来,否则待会儿被捉住,父皇可要罚你了。”他绕过屏风,却只看见水池里的烟雾,佳人无踪。
隔着屏风跟着他转圈,明若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足音不让须离帝听见,罚她?他才舍不得。
“若儿,不要顽皮,快些出来。”凤眼向后一瞟,隔着屏风便感觉到了身后那抹jiao弱的气息。但是她既然想玩,他就舍命陪佳人好了。于是须离帝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四处走动,还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偶尔清清嗓子,以提示小佳人自己要过去了。“父皇找到你的话定要好好罚你,你竟然敢用被子蒙住我的头,嗯?”小东西胆子愈发大了,简直都要不把他放眼里了,他若是不振夫纲,传出去定会惹人笑话。
听了须离帝的话,明若更加紧张了,她踮着脚尖,寻思着自己总不能这样躲一晚上吧?累也给累死了。于是她开始壮着胆子朝寝gong门口溜。可惜只拔腿跑了不到三步,面前就“嗖”的出现一堵r墙,砸在上面疼死个人,她摸着鼻子,眼泪都疼得掉了出来。
一只冰凉的大手代她抚上俏挺的鼻梁,头顶传来略带笑意的tiáo侃:“瞧若儿这激动的模样,是要往哪里跑?”又跑,她能跑到哪儿去?
明若连忙挂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小手自动自发地圈住须离帝的腰,仰起脸蛋笑得一脸傻气,那惹人怜的模样令须离帝一阵好笑,倒真是不舍再说她什么了,只好揉揉她的脑袋,俯下身就亲她。
他嘴里的酒气已经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一直馥郁神i的白hua曼陀罗香。明若被他亲的很快就失了神,小脸一愣一愣的,等到须离帝放开她的时候,她的chun瓣已经红肿的不像话了,就连眼神都水汪汪的迷离着,如果不是须离帝拥着她,说不定明若连怎么走路都不会。
须离帝抱着她走到床边,明若的手贴在他赤裸的腰部,紫眸一闪,大手随即爬上脆弱的腰带,刚扯开,明若却突然“哇”的一声倾身到了床边,她忍着不适想推开须离帝,但他硬是不肯松开,这下明若也顾忌不了会不会弄脏他的身子了,她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前一刻的陶醉熏然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作呕感。
晚上她没吃多少东西,只吃了几块糕点,倒是瓜果用的多了些,所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没有什么异味。可就是这样明若还在不断推搡着须离帝,怕弄脏他,要他走开。
☆、
一百四十八、有孕(下)
须离帝怎么可能这样好说话,他最见不得明若拒绝他了,尤其还是在她身子不适的情况下。大掌牢牢扣住纤细的腰肢以支撑她趴在床边的重量,他大喝一声:“来人!”
安公公立刻带着几名gong女冲了进来,须离帝没心思去看他行礼行的多么胆战心惊,只是难掩紧张害怕地吼:“传太医、快些传太医!”
她怎么就这样jiao,怎么身子就这样弱,短短不到一载的时间他就传了两次太医,她还想怎样折磨他?!“若儿、若儿你好点儿了没?”温柔的嗓音在转脸后就变了个语气:“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倒茶来!”他眉头拧的极紧,内心深处的恼怒使得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浓重的杀气,如果明若不是吐得气晕八素,定然会被吓得不轻。
接过gong女战战兢兢呈上的茶水,送至明若chun边让她漱漱口,她却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然后脸se猛地一变,刚回到他怀里不到十秒钟的身子就又趴回了床沿。
眼瞅着她吐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须离帝看得心都要碎了,他抱着明若的双手都在颤抖,时间过去不到一刻,但他却觉得像是已经过了数百年一样漫长。太医为何还不来,是不想活了吗?!“若儿、若儿――”
明若颤巍巍地抬起头,脸se苍白,嘴chun毫无血se,连眉眼间似乎都淡了许多。须离帝瞧着瞧着,心里愈发酸涩,他这辈子从未尝过心痛是什么滋味,自从把她绑在身边,酸甜苦辣算是都尝过了。但他却从未后悔过,反而甘之如饴。
“父皇……”小手捂上肚子,明若虚弱的模样像是一枝被风雪侵袭的桃hua。“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什么!”他立刻低低地咆哮,明若瑟缩了下,须离帝又立刻抱紧她。“怎么会呢?我的宝贝福大命大,阎罗王也不敢收。”因为他不许。
听了他的话,明若掩不住笑容。她低下头轻轻地咳了几声,就没再说话了。太医也刚好在此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见到须离帝第一眼时还不忘行礼,被须离帝一句骂了回去,便立刻放下药箱前来给明若把脉。
安公公站在一旁亦是紧张的不行,他眼睛眨都不眨,直勾勾地看着太医放在丝线上的手。明若的手被握在须离帝掌心摊开着,红线束着她的皓腕,太医的额头已经紧张的开始流汗。须离帝始终没有将视线从明若身上移开,不知道是不是安公公的错觉,他总觉得娘娘的脸se似乎不是很好,但若要说哪里不好……却也说不大上来。
把脉整整用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安公公看着太医的表情从如临大敌到如释重负,然后是狐疑、重新把脉、不确定、再把脉……就这样折腾了一刻钟,他才起身对着须离帝行了大大一礼:“恭喜皇上娘娘、贺喜皇上娘娘,娘娘不是身患怪疾,而是怀了龙种了!”
此言一出,明若同须离帝不约而同的一愣。
须离帝愣了,这是多么令人不敢置信的一件事。虽然让她受孕这事儿他早就在做了,但是一月前她刚服下朱砂水,按理说应该没有受孕的可能才是,怎么会――
明若也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因会是这个,太医的话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导致她已经完全忽略了须离帝是怎样笑着赏了在场的gong女太监各一千两黄金,并擢升面前的太医为太医院的首席,还赐了其一座府邸和黄金万两了。她只知道,原本应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居然发生了!
小手抚上尚且平坦的看不出什么的肚子,她有孩子了……这里有孩子了!
朱砂水也没能去掉这孩子的命……是天意如此么?明若不懂,她也不想懂,此刻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除了须离帝,她再无依靠。小手茫然的伸向须离帝,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则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连说话似乎都带了哭腔:“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须离帝挥了挥手,安公公便心领神会的将在场的太医以及一众gong女太监都带了出去,只留他们夫妻两人。
“他们已经走了,若儿,让父皇看看你。”温柔的嗓音似乎可以融化不安,明若痴痴地抬起头,望进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紫瞳,小嘴一扁,她又觉得悲从中来,泪珠一下就掉了下来,打在须离帝的手背上,灼热的吓人。
他将她抱得紧些:“若儿、我的好若儿,你哭什么?父皇就在这儿陪着你,咱们的孩子也很快就要来到这世上了,未来多么美好,你怎么可以哭呢?”
咬住嘴chun,明若不住地摇头。双手在须离帝脖子上搂得更紧,但他却不让她偎进他xiōng膛,而是捧起了她梨hua带雨的脸蛋,眼神是难得一见的认真:“这孩子既然来了,就说明与咱们有缘,若儿难道还想不要他不成?”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不想要孩子呢?!之前不想要是因为自己没有受孕,现在、现在孩子已经在她腹中开始成形,她又如何狠得下心肠打掉他!“没有、没有、没有……”话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乖,那若儿以后就好好tiáo理身子,把自己养的健健康康,这样才能把孩子好好的生出来,嗯?”须离帝温柔地抵着她的额头循循善诱,手掌则覆在她背上不住轻轻地拍着,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婴儿。
她还能怎样呢?除了点头应允。
对于她的乖巧,须离帝很高兴。他抱着明若来回摇晃,心里想着许是刚刚自个儿追着她跑才让她心里不适,再加上晚上b着她抿了口酒,自然要不舒服了。不过这样却让他知道了一个长期以来自己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到底算好算坏呢?
折腾的时间太长,又得知了如此惊人的消息,明若很快就乏了。她眨巴着眼睛,觉得两只眼皮都无比的沉重。昏昏yu睡的模样映入须离帝眼睑,他便轻手轻脚地为她解开衣服,又给她擦了身子,卸了胭脂,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了一吻,也跟着睡去了。
在梦里,明若似乎看到一个人站在她面前流泪。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但却知道他很伤心。因为他的眼泪似乎每一滴都打在她的心上,让她又疼又愧。
疼什么,又愧什么呢?
她不知道。
那人似乎也知道她的茫然,只是伸出了手,然后就渐渐远去了。明若想开口叫他,他仿佛也不想走,但他们中间却像是隔了一堵透明的、厚重的墙,一点点将他们分开。后来那透明的墙就变成了两堵,而那人也被隔开的老远老远――直到再也见不着。
☆、
一百四十九、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上)
明若从没怀过孕,所以当然不知道有多么辛苦。但她也从医书里看的一二,可没有经历过,就总觉得那一切都遥远的如同梦境,直到自己也要做母亲了,她才知道,书中所言太过轻描淡写,简直就是骗人来的。
因为自从太医诊出她怀有身孕后,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身子真的不好,明若先是上吐下泻了一番,须离帝急得要命,可又没法儿帮她,只能吼着太医赶紧给她开药,后来好不容易舒服了些,她又开始了孕吐,而且害喜的症状十分严重,有时候她一天甚至都喝不到一碗粥,而那仅喝下去的一点点也都照单吐了出来,吃下去的东西吐光了,明若就开始呕酸水,直呕得面se发青,连手指都颤抖的抬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两个月,期间须离帝是什么法子都用过了,至于太医所说的由于娘娘身子弱所以害喜要比一般女子严重之类的*话,他都当做耳旁风。但无论他想了什么办法,都是收效甚微,明若甚至愈发虚弱了起来,有时候须离帝抱着她,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怀里的少女是怀孕了,而不是重病在身。
因为她消瘦的很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就连手上的指节都变得无比突出,突出的教须离帝看了每每又是心酸又是心疼。他从不知道女人怀孕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更不知道会对他的若儿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有时候他简直想要把这孩子打掉,管她ri后还能不能受孕,大不了这江山就改朝换代拱手送人,反正一切比起她来,全部算不了什么。可每当看到明若即使虚弱也带着微笑的面孔,须离帝却却步了。
是他强制xg地要她受孕的,不管他们是亲生父女的关系,不管ri后生下的孩子是否会有什么缺陷。他是铁了心要孩子,认为有了孩子后她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边,再也不想旁的,以前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往,再也gan涉不到分毫。
可孩子还没有出世,他就后悔了。
握着明若瘦骨嶙峋的手,须离帝暗暗下了决定。
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错觉,她总觉得今ri的父皇安静的奇怪。往ri他可是不管自己乏不乏都要一个劲儿地捉着自己讲故事或者念诗的,但今ri……怎么如此安静,而且端着一杯茶到现在也没有喝?“父皇,您怎么了?”她扯了扯须离帝的手,因为害喜十分厉害,厉害的连太医都怀疑她到底是得了绝症还是仅仅是怀孕的关系,她瘦了很多,原本身子就弱的可以,这下子又承载了一个新的小生命,而她自己还吃不了多少东西,n本就没什么营养给孩子,明若消瘦的很厉害,以往还算圆润的小下巴已经尖的能戳破桌子了,更别提她的身子骨,简直一阵风就能吹走。
虽然须离帝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明若在慢慢地枯萎,因为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没有得到须离帝的回应,明若不高兴了,小手更是用力地扯着他的袍袖不肯撒手,而且一定要得到他的注意力:“父皇、父皇、父皇――”
一连串的呼唤总算是让须离帝回了神,他低头看向怀里正仰着小脑袋望着自己的小东西,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怜惜。他的若儿本身就是个孩子,让一个孩子受孕……他是不是太过强求了?更何况她的身子还那么差,尚未tiáo理好就贸然让她受孕,真的好吗?“叫父皇做什么?”
“您怎么了,眼神一会儿一变的。”明若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的额头。须离帝的眼睛就慢慢渗出一种别样的柔软来。从她怀了孩子后,原本还偶尔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尖刺几乎就是再也没有过了,不知是不是须离帝的臆想,明若心中那堵高高的、用以阻隔他入侵的墙,似乎崩塌了。她越来越爱粘着他,别说是去御书房批奏折,就是上朝,她也要紧紧地跟着,一刻也不愿意与他分开。
对于明若的变化,须离帝十分满意。她离不开他的事实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了女儿,不管是身亦或是心。“怎么变了?我是在想,这孩子如此不乖不听话地折腾你,待他出来了,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
明若护崽护得厉害,只听了须离帝这么一句话,小脸登时就变了颜se,她下巴一昂就狠狠地瞪着须离帝:“不可以!不准你打他!”
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堪称凶悍的表情,须离帝一愣,没想到小东西还是个母xg这么坚强的女人,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连忙把正准备爬下他膝盖的小佳人抓回怀里,俊容扬起一抹温柔中带着讨饶意味的笑:“好好好,父皇不打他、不打他。若儿不气不气,小心腹中的孩子ri后变得爆脾气。”
一提到孩子果然比什么都有效,明若立刻安静了下来,乖乖地给他抱回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嘟哝了两声听不懂的话,随后就小小打了个呵欠。
这时候安公公奉上了盛在托盘里的安胎药。
须离帝伸手接过,先是吹了吹,然后送到明若chun边,看着她大眼微眯一副昏昏yu睡的模样,
好像天真的一如初见时jiao笑烂漫的少女,心里蓦地一痛,顿时不知道自己擅自做的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是――什么都比不上她的身子重要,什么都比不上。
就算是他一直想要的孩子,也不过是为了留下她的工具而已。如果这个工具伤害到了她,那么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区别呢?
明若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嘴巴,她有点困了,从怀孕后她就经常容易困,平ri里就算ri上三竿都起不来的。
可是当她咽下第一口药汁的时候,一股怪怪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味蕾,让她拧起了眉头。这药的味道……怎么会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见她停下不肯喝了,须离帝柔声问道:“若儿怎么了?”
甩甩头,虽然她没有经过正统的教导,但是医术好歹也读过一些,更是救过很多小动物,尤其现在正是怀孕的时候,对于后gong众妃的手段,明若更是下了心思去注意的,但是――味甘微辛略带苦涩……“哐啷”一声,须离帝手中药碗已经被她打落到了地上,黑se的药汁慢慢蔓延开来,像是gan涸的血。
“若儿?”须离帝心里一惊,刚想安抚她,就见明若已经吓得偎进他怀里,小手紧紧地捉着他的衣角,片刻也不肯抬头:“父皇、父皇、那不是安胎药,是堕胎药,有人要害我的孩子、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她如此这样焦虑的说着,可须离帝却始终没有反应。明若觉得不对劲儿了,小脸缓缓地抬起来,看向须离帝几乎算是面无表情的脸,苍白的chun瓣颤抖的不像话:“……是父皇要我喝的?”
“若儿――”
“你要害我的孩子?!”明若踉踉跄跄地爬下须离帝的膝盖,一步一步朝后退,但安公公却挡在了后头。她惊慌地转头去看,却见到数名太医与自己仅数步之遥。而gong女们则捧了水盆布巾什么的在候着,像是在等什么事情发生。
她明白了,他是想借后gong嫔妃嫉妒之名来害她的孩子,然后随意把罪名安在某个妃子的身上……他在骗她、在骗她!
可是被安公公制住的明若又哪里来的力气挣脱?须离帝起身走过来,抚上她冰冷的脸颊,语气温柔,略带悲伤。如果连他都流露出情绪了,那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原本是想要若儿喝了药,糊里糊涂地打了孩子,可若儿偏生如此激灵,那就只好强制xg的来了。若儿,不是父皇不想要这孩子,实在是你的身子已经负荷不了了,咱们先不要这个娃娃,等到ri后若儿身子tiáo养好了再要行不行?”
明若不住地摇头,不肯听。
他似乎没有勇气去看她哭泣哀求的模样,更不敢去看孩子是如何被强迫从她身体里打下来的,于是须离帝转过身,背对着太医们和明若。安公公立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连忙钳制着明若把她推到床上,并命四名gong女制住她的四肢,好让她不an动。明若正是虚弱的时候,哪里还能反抗的了,她看着太医们围了上来,眼泪沾湿了面颊:“皇上――皇上不要、皇上――不要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的孩子!皇上――”
有人端了药碗过来,正是刚刚明若打翻的堕胎药。她充满恐惧地望着药碗,脸se苍白地像纸。“不要、不要过来,我不喝、我不喝!!放开我,你们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皇上救我、皇上救救我、救救我――皇上救救若儿、救救若儿――”
药碗已经被强迫抵到了chun边,明若闭了嘴巴不肯说话,四周的人又碍于她是皇妃不敢轻易来掐她的牙关,就连安公公都觉得棘手,忙小跑到了须离帝面前:“皇上,娘娘叫您叫的厉害,又挣扎的太过,太医们不敢造次,还请皇上――”
话音未落,须离帝已经转到了明若面前。见是皇帝来了,太医们纷纷退下,只余钳制住明若四肢的四名gong女。
大手抚上她冰凉冰凉的脸颊,须离帝柔声劝哄着,一边劝一边在她脸上轻轻地吻,她的泪水很咸很苦,被他吻进嘴巴里,疼得他简直要跟着掉下泪来:“若儿,咱们不要这个孩子行不行?ri后还会有很多的。”
她摇头,不住地摇头:“不、不――皇上、皇上您可怜可怜若儿,若儿这辈子没什么亲人了,不要把孩子也夺走好不好?若儿求您了――”
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她也依然顾及着他的名誉,唤他“皇上”。
须离帝心疼如绞,偏又明了要这孩子只是给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一时之间,心里百转千回,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若儿……”
“求您了……若儿求您了……”明若哭得好厉害,她挣扎着伸手要他抱,可被制住的四肢压n儿动弹不得。“若儿以后再也不想旁的了,就好好带孩子跟着皇上,一辈子都不想旁的,皇上、皇上饶了我的孩儿可好?”
须离帝眼神闪了闪,却蓦地站了起来,明若看着他没有答应自己的医院,登时慌得芳心直跳,只觉得自己的xiōng腔疼得厉害,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鲜红的血衬着她苍白的肌肤,显示出一种别样的诡异之美。
☆、
一百五十、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中)
没有人能知道须离帝那一刻的绝望和心痛。
他疯了一样扑上去抱住明若,看着她苍白的面孔染着鲜红的血,心疼得像是要死掉。“若儿、若儿?!”
明若已经晕死过去,听不见他在叫她了。
太医们连忙赶了上来,须离帝握着明若的手不肯松开,他颤颤地去抹她chun边鲜yan的血渍,眼神慢慢变得涣散。这是他最珍爱的宝贝,可是看看、现在她变成什么样子了?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儿……我的若儿……”他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她的脸颊,语气缠绵呢喃,教人听得都为之震撼。“留孩子,我要他,咱们好好把他养大,他一定长得很像你,又漂亮、又聪明,还听话……若儿……”说到最后,他几乎泣不成声。
安公公难掩内心震惊,他从皇上出生时便跟在他身边,从未见过须离帝有怎样剧烈的情感波动,现在、现在这个冠绝古今的帝王却流泪了!为了一个女人!
但是他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来打扰须离帝,只得默默地站在一边,尽他身为奴才的本分。
得到太医所谓的“气急攻心,需要好好tiáo养,无甚大碍”的答案后,须离帝把他们挥退了,他紧紧地握着明若的手,看着她即便是在昏睡中都皱着眉头的面容。苍白的chun角血渍犹在,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把那血抹到指腹,然后在她的chun瓣上晕染开来。
还是小脸粉红爱笑爱害羞的若儿最美丽,这样病怏怏的明若,须离帝此生是决计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孩子什么的……就留下来吧,倘若等到生产时真的有害她的健康,发生什么悲剧的后果,那他就杀了孩子,自己再追随她而去也就是了。
“若儿,你听得见父皇在讲话吗?”他亲吻掌心的小手,眼里似乎犹然弥漫着泪。“父皇不b着你打孩子了,你快些醒来,好好养身子,努力把咱们的孩儿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好不好?”
明若没有回答他,她依然拧着眉头,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片y影,说不上的凄美哀yan。
须离帝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着明若的手,慢慢低下了头。
这个俯瞰人间的帝王,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挫败和绝望的滋味。
明若昏迷了整整三ri,这期间须离帝片刻不离她左右,衣不解带ri夜不分地照料着她,给她喂药、擦身、给她念诗讲话……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合起来过。
所以当明若睁眼时,他的喜悦也就不言而喻了。虽然没有跳起来欢呼雀跃,但是那双向来波澜不起的紫眸却透出了浓浓的愉悦,明若睁眼望着他,不跟他讲话,而是又闭了眼。须离帝一急,刚想开口,她却又把眼睛睁开了,水意盎然地望着他:“我想吃杨梅。”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就唤人进来,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杨梅成熟的季节,就下了死命令让人去运,然后笑着凑近了明若,刚想伸手去抱她,可她却挥开了他,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手摸上了肚子,大眼睛也没啥情绪地望向他:“我的孩子呢?”
“孩子没事,父皇不会再有打掉他的心思了,你刚醒过来,先喝点粥好不好?”不顾明若的拒绝,他伸出手将她抱到怀里,柔声劝哄着。
明若咬了咬嘴巴,还是不大相信:“真的?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刺客或者妒忌的嫔妃来刺杀下药什么的?”不是她多疑,实在是他前科太多,跟他比心机,自己就是把心给挖个千疮百孔也没有用。
须离帝郑重其事的点头:“没有了。”
“……”考虑了半晌,明若才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他了。须离帝心中一喜,正准备亲亲她,却又被脸上巴着的小手扯去了注意力:“怎么了?”
“不准你碰我。”她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父皇刚刚对我做的事太过分了,我还没准备原谅你。”
原来是耍小脾气了。须离帝笑眯眯地扬起眉头:“若儿打算怎样不原谅我?”
“反正从现在开始,不准父皇碰我一下。”大眼溜向腰间的手。“包括这样。”
言下之意就是不仅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就连真真正正地“碰”她一下,都不可以。
须离帝可愣了,这不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若儿――”
yu申辩的话被明若马上驳回:“父皇若是想我生气,就继续说啊。”她眼波儿转着,看起来倒真是跟先前没被他气时没啥区别,但是须离帝心里可清楚,明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掺假!他皱皱眉,有点想反抗,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se,又想到之前自己将她气得吐血时的场景,到底这一代帝王也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好,我不碰就是了。但是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这一点没的商量。”
明若低下头,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随便你。”
于是须离帝赶忙端过旁边煨好的粥就要喂她,却被她推手拒绝:“我自己来。”
连喂饭都不要他了?!
“若儿,你能不能告诉父皇,你要气多久?”他问。
明若扁扁嘴,又鼓了鼓腮帮子,眼睛四下溜了一圈,刚想答话就立刻趴倒在床边,嘴巴一张就又吐了出来:“呕――”小手不住地推他手里的粥,要他拿开些。
须离帝看了看手里的瓷碗,拧起眉头,是生滚hua蟹粥,明若以前很爱吃的一种。他立刻将碗丢到一边,取了茶水来给她漱口。明若咳嗽着,捂着xiōng口,眼泪都吐了出来。这三天她什么东西都没吃,只喝了数不尽的药,现在这么一吐,又能吐些什么东西出来?
见她吐得如此痛苦,连瘦弱的身子都在不住颤动,须离帝心疼的不得了。他抱住她jiao小的身躯,拍着她的背,然后给她喂茶。明若却倔强地把他推开了:“父皇不准碰我。”
都这时候了,她还在意这个!须离帝急得不行,偏她就是不准他靠近,他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甩袖而起,唤了gong女进来帮忙,然后站在一边,屡次想要伸手把明若抱到自己怀里,都被她的眼神给看了回去。
☆、
一百五十一、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下)
于是接下来的ri子里须离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他想着要打掉对她的身子造成极大坏处的孩子,可结果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陷于这不利之地,这可是他活了这几十载做的最瞎的事情了!
整整两个月啊,明若连手都不给他碰一下,就连晚上就寝,她虽不赶他走,却也绝对不准他抱她。入春的ri子还有些冷,可每晚就寝,明若必定会在两人中间横上一条被子,打死不准他靠近!如果只是不准他碰就算了……关键是小东西甚至开始对他爱理不理,这哪里像是以前?以前不管他做了什么,明若都是一口一个 “父皇”喊得甜蜜蜜,看到他时也都带着笑,现在可好,她简直都不拿正眼看他!
须离帝越想越憋屈,可现在女儿最大,别说绝地反攻了,他简直就连求和的机会都没有!偏偏这两个月来明若的害喜症状还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每每看到她瘦弱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蛋,须离帝都急得不得了,可人偏偏就是不让你碰,你还能怎么着?打她骂她?那是疼在你自己的心坎儿上,没把她终ri放到他头顶作威作福须离帝就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自制力了。
按说明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儿,可对于须离帝这件事上,她却偏偏小气的紧,有时候自己明明很难受,晚间因为怀孕的关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会胡思an想,更甚者在半夜都可能坐起来呕吐,但她从来不曾跟须离帝说过分毫,就好像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而当她不那么煎熬的时候,明若就会晒着太y认认真真的一针一线的做女红,缝出来一只只可爱的小鞋子小衣服,还有无数小香包小袜子。虽然内务府有专人负责为皇室准备衣物,但是作为娘亲,她还是想亲手绣出孩子的衣裳来。由于不知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为了表示自己不偏颇,她可是两种都做了,而除了做女红,平时她还会看百~万小!说,弹弹琴,自己都像个小娃儿似的跟肚子里的娃儿对话。须离帝每每看着,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一种异样满足与幸福的感觉。
如同今ri,春ri的y光从外面照进来,打在窗棱上,金灿灿地披了一地,明若拿着针线篮坐在窗前,全神贯注地绣着一件粉绿se的小肚兜,她还在上面绣了可爱的小鸭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嘴巴,无辜极了。
而须离帝则坐在她身后,手中摊开的奏折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合上。他几乎算是痴迷地盯着明若的背影,看着她在y光照设下愈发美好j致的侧颜,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欢笑,自娱自乐,完全不需要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抱过她的双手开始蠢蠢yu动,须离帝站了起来,走到明若身边。
听到身侧传来的脚步声,明若并没有给予须离帝太大的注意力,反正这么些ri子来他经常这样,只要不理会他就好了。
可就在她专心致志地重新把心思放回绣品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掌却从一旁c了过来,抽走了她手上未完成的小肚兜。明若一急,当下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朝须离帝讨,腮帮子鼓鼓的,很不开心地瞪着他:“还给我!”
“很漂亮。”将手中的小肚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须离帝出声赞叹,然后又道:“咱们的孩子穿上一定讨人喜欢。”
“是若儿一个人的孩子。”一把将小肚兜抢回来,明若重新坐回美人榻上,不去看须离帝,小脸垂了下去,一副使xg子的小模样:“跟父皇没有关系。”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须离帝很讶异,顺着她的语气跟她赖。“要不是父皇ri夜耕耘努力下种,若儿怎么怀上孩子?”说着大掌还偷偷朝她肩头溜过去。之前一直怕她发脾气,他都没敢怎么越雷池一步,但是――在历经了两个月的生不如死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要碰她、要抱她、要给她念诗讲故事,而不要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一个人自得其乐!
那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甚至不再是属于他的。
ri夜耕耘努力下种……明若的脸蛋通红,使得她苍白的模样有了几分生气。但也借着须离帝这下流的话,她忽略了肩头不住挪动的手掌,要知道平ri里她可是拿须离帝当贼一样的防着啊。“……反正、反正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父皇没关系!”说完嘴巴还噘了起来,双手将抢回来的小肚兜攥得死紧。
“是若儿跟父皇两个人的孩子。”须离帝更是不屈不挠,修长的身子朝她贴近,b得明若不住往里退。他笑眯眯地,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不曾拿下过。说句简直称得上是贱骨头的话,她越是作、越是为难他跟他使xg子,他就越开心,谁也别问为什么,问了他也不回答。“父皇每天晚上都要在这儿――”大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已经略略隆起的腹部。“好好的洒了种子,若儿才有了孩子。”
他的手掌冰凉,覆在肚子上时明若却觉到了莫名的热度,她忙去拍他的手,然后藏宝贝似的捂住自己肚子不让他碰。须离帝看着她那护崽的模样,心里好笑,但又隐隐生出一种异样的嫉妒之感。只是有孕她就大小眼成这样,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那还有他的事吗?
“不要,父皇不要摸我肚子。”她还是很警戒地盯着他,生怕他又要以什么名目来害她的孩子。“我想喝茶了,要父皇去泡。”
他被她支使的甘之如饴,只好满是遗憾地松开手,去给她泡茶了。
对于须离帝忍受不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事情,明若早就料到了,她本来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听她的两个月都不敢碰她一下。但是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她所剩的快活ri子也没多少了。等到父皇能把她抱在怀里捏圆搓扁的时候,还不知自己要吃些什么苦头。两个月他都没有做了,她只要一松口,还是得任他予取
☆、(10鲜币)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捧着须离帝递过来的茶杯,明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醇香的茶水,她向来比较爱浓茶,但太医说浓茶对腹中胎儿不好,所以在须离帝的强制下,现在她的茶水几乎是没味道的……
一边喝一边小心翼翼地瞅着须离帝,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的模样,但是chun角明显带笑。明若偷溜过去的视线被他捕捉到了,于是他就对她挑挑眉,吓得小兔子立刻低头专心喝茶,就差没把脸蛋埋进茶碗里了。“若儿……”他唤她。
“?”
“鼻子上。”指尖往前探去,抹掉她俏鼻上一抹淡淡的茶渍,明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捧着瓷杯的手却被他捉住,于是乎整个人都只能被动地看着他靠近,然后摸遍自己的脸庞。“真像只小hua猫。”都要做娘的人了,骨子里的孩子气却还是改不掉。
明若嘟起嘴巴,却正好应了须离帝的心思,他微微一欠身,就在她chun瓣上烙下一个吻。明若一惊,连忙甩手就想把他给甩开,可惜须离帝是怎样的人物,他想做的事谁拦得了?明若不仅推拒失败了,还顺势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整个人被须离帝从美人榻上抱起搁到了膝盖上,他的面孔离她愈发的近,近到她都能看清楚他眼睛上漂亮纤长的睫毛。“父、父皇――你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呀。”他学她的语气给她来了这么一句,握住她的柔荑凑到chun边亲了好几下,把她当成个绒娃娃似的放在掌心搓着揉着,明若被他左摸一下又掐一把弄得面红耳赤,想拒绝又不知该从何拒绝,一时间恼得不得了。“有些ri子没跟若儿亲热了,难道若儿就一点儿也不想父皇,嗯?”他边说边暧昧地以指尖隔着厚厚的gong装摩挲着她的茹尖,虽然是春ri,但寒气仍然很重,明若穿得多,可须离帝的指尖却像是能够穿透她的衣服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若儿冷?”他心知肚明地问,还是不住地tiáo戏着她,风流轻佻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那个杀伐决断睿智伟大的帝王。明若看着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为了防止他又来偷袭,她也不敢撅嘴,只能不住地扯啊扯,想把自己的手给救出来。“冷的话就来父皇怀里,暖的很。”
暖?
明若禁不住把怀疑的眼神投向他,他n本就是移动冰窟好不好,哪里暖了?晚间就寝时如果贸贸然就扑进他怀里,她都会被冰的睡意全消。“父皇哪里暖了?明明就冷的吓人。”说着还抖了抖肩膀,好像自己并不是坐在须离帝怀里,而是置身在一片冰块中一样。
“冷?”须离帝叫冤。“父皇主动抱你的时候哪一次让你冷了?”都是这小东西自己扑上来,他来不及运内力熨身子才会冻到她的好么?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拧起眉头,反正就是不要他碰她:“不管,父皇快点放开我。”
“不放。”须离帝的回答也很gan脆。他已经忍了两个月一下也不碰她了,他原本岁数就比她大上许多,将来必定要先她一步离开人世,可如果再被她这样排斥下去……说不定不消几ri他就该驾崩了,到时候她是想怎样,让他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就去见阎罗王吗?“你这小没良心的坏东西,父皇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连抱你一下都不给?”
明若鼓起腮帮子,这两个月须离帝可是较之从前更疼她宠她,而经过这两个月的tiáo养,明若虽然还称不上丰腴,太医们也还不敢说她能安全生下龙种,但至少比起两个月前她呕血苍白的模样要好多了。现下她小脸一鼓,粉润的脸蛋霎时涨得跟个包子似的。须离帝手一痒,就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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