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柔嫩的小脸,须离帝伸出舌尖沿着她美好的chun形一遍遍描绘着大概的lún廓,就只是这样看着她,他都觉得心底充满了爱意和满足,这种感觉是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尝过的,新鲜而又令人不安。
明若当然不可能知道须离帝在想什么,她只是睁开了眼睛傻傻地凝视着身上的男人,他既是她的父亲亦是占有她的男人,这种矛盾到了极点的关系已经快要把她给b疯了!“父皇、父皇……”她喃喃地唤着须离帝,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唤我的名字,若儿,父皇很久没有听你唤我的名了。”须离帝附到她耳边轻声要求,下身的挺进丝毫没有停下,反而更快速更用力,每一下都让明若浑身激灵灵地打颤,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jiaol出声。“啊啊……玄、玄祯、玄祯……”
天下间也唯有她一人能唤他的名!
须离帝满意地沿着明若的颈项蜿蜒到xiōng口,一点点啃食tian吮,直到让她粉白的xiōng口布满咬痕和吻痕,暧昧和银靡的气息始终存在其上,才慢慢用牙齿咀嚼雪白的茹r,将其全部啃成鲜红的一片,白腻的颜se中夹杂着yan红,看起来是那般的惹人侧目。“乖若儿,叫得大声点、再大声点!”
腿间被冲击的实在是太过厉害,明若隐忍不住,小手在被上攥成了拳,松开握紧,握紧又松开,她几乎算是辗转的扭动着jiao躯,纤细的身子像是在迎合又像是要反抗,一时之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了。她只知道那种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巨大的欢愉已经超出了她能够负荷的程度,说不上是酸痒还是酥麻的感觉席卷了她,除了呻l叫着须离帝的名字,她什么都忘记了。“玄祯、玄祯、玄祯啊啊——”水灵灵的眼蓦地闭紧,澎湃的泪雾就这样洒下来,透过她的脸庞滑下,有的消失在她的秀发里,有的浸润了她身下的锦被。
被明若叫得银兴大起,须离帝更是毫不留情的冲撞她jiao小的身子,每一次进入都是全n,拔出时也只留一个鬼头,然后又狠狠地捣进去,挤出无数丰沛的hua蜜,将两人胶合的sichu弄得一片ng藉,泥泞不堪。
这感觉……这感觉……啊啊……
明若闭着眼睛,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须离帝撞碎了,他始终都是充满野蛮地进入她,硕大滚烫的鬼头擦着细嫩的内壁往里挤,开辟出一条供他怜爱的甬道来,明若甚至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那么多水……那么多水,多到几乎是须离帝每c入一下就会被带出来,他胯间浓密的毛发已经被她的水儿沾湿成了一绺一绺,当他c她的时候,那被爱ye弄得坚硬了许多的毛发就挤在粉se的xue口要一起进来,有些刺在柔软jiao嫩小粉粒上,更是把明若刺激的hua蜜如cháo,完全不受她自身控制地往下流淌。“玄祯、玄祯……你轻一点、轻一点呜呜……”她忍不住对着须离帝伸手,也不知是想要他抱还是想寻找一个wei藉。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而是从善如流地伸臂抱住了她,温柔的吻落在明若的脸上和身上,xiōng口的两颗小茹尖被他疼得又红又肿,jiaojiao俏俏地立在空气里,绽放成最动人的一幕。“轻一点就不舒服了,用力一点儿我的宝贝若儿才能享受到这世间的极乐。”
反正说理她永远说不过他,只要是须离帝决定的事情,明若永远都只有听从的份儿。知道他不会轻易饶了自己或者是玩轻些,明若扁着嘴巴委屈的不得了,却也只能默默地接受。须离帝见她乖巧听话,心里自然也是欢喜,遂把她的腿从肩上放了下来。明若还以为父亲要放过自己了,心里不由得一喜,谁知须离帝并没打算饶了她,而是伸手将她另一条腿也给抬了起来,然后用一只手捉住她的两只脚踝往头顶举,也亏得明若身体柔韧度高,不然这样的翻折她不受伤才怪!
双腿被压到了身侧,明若难掩惊惧地望着须离帝,他已经从她身体里拔了出去,此刻那火热的伞端正抵在她sichu的入口作跃跃yu试状,水雾弥漫的大眼不由地掬起泪hua,明若梨hua带雨地望着须离帝,jiao俏的小模样看起来无比地惹人怜。
将那双细白的腿再往下压了些,须离帝轻轻勾起一边chun角微笑,紫眸冒火地盯着那细嫩双腿间裸露出来的销魂部位。由于他之前的狂c猛gan,原本削薄柔嫩的两片小hua瓣已经变得红肿不堪,但是却依然兢兢业业地守着它们的岗位。如果不是红肿的hua瓣能看出一二来,他会以为身下的少女仍然是个处子,这块销魂的桃源地尚未被任何一个男人开采。
香甜的爱ye流的更多,那张粉se的小口甚至还会间或的翕张一下,每张一次就吐出一口更浓更香的蜜汁出来,诱得他忍不住想要去狠狠吸上一大口用以止渴。
空闲的一手拿着鬼头在她的嫩xue口擦了擦,蹭了些蜜汁上去,随后须离帝就以势如破竹的态度c了进去——还是一样的紧,一点儿也不曾松弛过。
“嗯……”他轻轻哼出声,大掌将明若的脚踝扣紧,用力往她的xue儿里硬挤去。
很快地,须离帝就劈开了一条完美的通道,但是他依然不满足,粗壮的大y具仍然不住往里面c,明若被他c得哀哀直叫,泪hua凝聚成了美丽的泉水,不住地往下流淌。
他真的进得太深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可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
一百二十七、为什么不是他(下)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个灵魂都被劈成了两半一样,随着身体被撕开,明若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撕成了两半,这两半都给了别人,自己却一点儿也没剩下。
“父皇……父皇……”她伸出手,不顾须离帝正在cgan就要他抱。“父皇……”
“叫父皇做什么?”他低下头来,动作轻了些,嘴chun也随之落到她美丽的面庞上。“嗯?”
“呜呜……”察觉到体内活跃的大家伙又开始野蛮地动了起来,明若忍不住呜咽声,“父皇……父皇你抱抱我……呜呜……你抱抱我……”一边说双手边张的更开,好像他不抱她她就不甘心一样。
jiao小的身子随着须离帝的冲撞而不断上下颠簸着,但即使这样,明若也依然坚持着伸出手要他抱,水汪汪的眼因为泪意和快wei眯了起来,连睫毛上都闪着晶莹剔透的泪hua。“父皇……”
被她一声声的呼唤叫的不自觉心软,原本还想拿出铁腕风范的须离帝终究没舍得狠下心,他捧着明若圆俏的臀瓣往自己的xiati顶了顶,故意入得更深,但明若丝毫没有抗拒,只是不断地伸着手叫着要他抱抱她。在她chun瓣上亲了一口,须离帝顺从了明若的意思抱住她,两人躯体相接,彼此的身体显得那样契合,仿佛生来就该如此。“抱抱就抱抱,可若儿ri后得更加听话才行,否则父皇就再也不理你了。”
昏昏沉沉中的明若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她死死地抱住须离帝的脖子不让他松开,哪怕自己因此被c得双腿直颤也无所谓。“听话、若儿以后听话……父皇、父皇……”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须离帝,眉眼间尽是千jiao百媚的妖娆和依赖。
瞧,不管她在心里怎样否认自己,对须离帝的崇拜和仰慕都会将她出卖。
只是她自己永远看不清楚而已。
“真乖。”须离帝露出一抹微笑,在她chun上印了一吻,身下用力c入——明若就随着叫出声来,jiaojiao脆脆的嗓音听起来让人心痒痒的,只想让她叫出更多的声来wei藉自己苦闷的心情。“若儿这般听话,父皇是不是该奖赏一些?”
奖赏……奖赏什么?
明若睁开迷蒙的眼睛,不解地望向须离帝。他看懂她在想什么,就低低地笑了,猛地深入到她的最里面,然后上下打磨,火热的鬼头把明若磨得爱ye直流,整个xue儿都变得无比的酸痒和酥麻。“这样奖赏行不行?”破开jiao嫩的仔gong口,那小小的可以孕育子嗣的巢房正一下一下收缩,迎接他的到来。
“啊啊……父皇、父皇——”明若的叫声变得急促,巨大的欢愉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可整个人又被须离帝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她逃无处逃,迎又没本事迎,只能委委屈屈地躲在须离帝怀里啜泣,偏生他像是故意要惹她哭似的,始终都不肯饶了她,不仅没有撤出去,反而更凶更悍的朝里面挤,直把明若疼的四肢an摆,尤其是白嫩的脚背,连青筋和血管都绷得紧紧地。“你别进那么深、父皇、父皇……呜呜——”她一边哭一边摇头,受不住了。
可须离帝的答案却让她大惊失se:“若儿也到了该怀孩子的时候了,这次父皇就在这嫩xue里面种上种子,若儿可要给父皇生个乖巧听话的小公主才行。”以后他就把皇位传给他们的小公主,再带着他的宝贝离开皇gong,陪她去过她一直想过的隐居生活。
明若被吓得不轻,她瞪大惊恐的双眼,忙不迭地要拒绝:“不、不行的——”
“怎么不行?”须离帝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明若的“不”字甫出口,他的脸就沉了下来,连带着那双紫眸都冷了不少,明若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的juwu正咆哮怒吼,说要将她拆吃入腹。“若儿又要拿什么年纪尚小不能怀孩子的话来搪塞朕?!民间如你这般大的姑娘家早就做了娘亲了,朕怜你懵懂天真才没有多为难于你,如今你做出了背叛朕的事情,还有把柄在朕手中,却还敢拒绝朕的要求?!”
他一口一个朕,被惹怒的如此明显,明若被他的怒气吓到了,一时之间竟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她这一愣不要紧,却让须离帝以为她是真的不愿意给他生孩子,立刻便眯起眼,不怒反笑:“你不愿意生是不是?朕偏要你生!”说着便以前所未有的凶狠往明若身子里狠狠一c——
那痛苦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明若颤着身体,只觉得sichu疼的厉害,整个人好像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她努力咬紧嘴chun,一张小脸疼得泛白,两条细白的腿更是被c得不住哆嗦,须离帝这一下真是狠,如果不是这一下,明若甚至都不知道以前他向自己求欢时是称得上慈悲的。“啊——”
即使如此,她也忍不住痛呼出声,小手把须离帝的脖子抱得更紧。“父皇、父皇——”
“这一次叫父皇也饶不得你!”须离帝低喝一声,大掌把住她的腰肢往自己的鼠蹊部压了过去,这个姿势使得他简直就要连两只卵袋都要挤进去,当然也就能想象明若的痛苦了。“不给朕生,嗯?你前些ri子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说到了年纪就怀朕的孩子?说谎的姑娘应该好好惩处一番才是!”
“啊啊……没、没有——”明若不住地摇头,但却说不完一个完整的句子,须离帝看起来也似乎充满了愤怒,他没有再顾忌什么,用力c了几百下后就设在了她的仔gong里,滚烫的jye瞬间充满了明若的身体,当须离帝从她xue儿里拔出来时,一股粘稠的茹白seye体便顺着红肿的hua瓣流了下来,染湿了鲜yan的臀沟,银靡地教人脸红不已。
她的xue儿看起来还是那般粉嫩,但须离帝却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伸手抹了些体ye在自己huhu生风的大y具上,然后便就着丰沛的j汁和爱ye又狠狠地c了进去,明若闷哼了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次须离帝持久的时间明显短了很多,他似乎更着重于将jye设给她而不是享受着胶媾的过程。等到明若的仔gong已经被guàn满jye后,他停了下来,神se复杂地望了她很久,才披了长袍离开。
作家的话:
就生娃一事可能会那个点~~
☆、
一百二十八、朱砂的妙用(上)
明若醒过来的时候须离帝不在身边。
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锦被滑下,露出一大片青青紫紫的肌肤,那是须离帝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他生气了,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可明若还是担心娘亲和段嬷嬷以及云郎,但在须离帝面前她又不能问——那只是加深了他愤怒的程度而已。
至于欢爱时须离帝在她耳边说的“生孩子”之类的话,明若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原本想要等到须离帝回来时向他解释,可直到夜深了,须离帝也没有回来。
明若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担心了。
须离帝一直没有回来,明若就在床畔上和衣坐了一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就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那么酸涩,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他不回来,也就没人折腾自己,这不是她一直渴望已久的事情吗?
可是直到东方都露出了鱼肚白,须离帝也没有回来。从明若昏过去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她甚至连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是带着怒气走的,可临走前还不忘为她盖好被子擦gan净身体。明若不懂自己心里来回晃荡的那种感觉是为了什么,她只觉得不安,满心惶惑的不安。
昨天……父皇都设在了自己身体里,他还说要她给他生个孩子……明若捂住脸,丝毫没有困意,她怔怔地想着,突然觉得无比的冷——即使是睡在这张暖玉做成的龙床上。
他气得连寝gong都不愿意回了……
就在明若咬着嘴chun快要流眼泪的时候,珠帘外传来了安公公的声音:“娘娘,奴才可否进去?”
她连忙整了整衣服:“安公公请。”
珠帘声起,安公公走了进来,满脸的关怀之se:“听闻娘娘昨儿个一ri没有用膳?这可不行,要是娘娘凤体有损,奴才可担待不起这个罪责,皇上可会要了奴才的命的!”说着便拍了拍手,随即便有两排gong女捧着膳盒走了进来。“娘娘还是吃些东西吧,这样的话奴才也好跟皇上胶代,以免皇上——”
“安公公,我可否问你一句话?”明若打断了他,嘴chun抿了起来,波光潋滟的大眼里似乎闪着什么水光。安公公看着明若,好像看到了拥有同样眼睛的须离帝,这丫头是柔了些,但毕竟是王室的血脉,天生的高贵和威严是无法忽视的。“娘娘尽管问,奴才知无不言。”
“他……他去哪儿了?”原本不是想问这个的,但是一开口,明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事情。“……我、我是说父——不,皇上、皇上他去哪儿了?”
安公公一下就抬起脸,j明世故的老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明若被他看得窘迫不已,便移开了眼神。很快安公公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看着主子,然后微微欠身:“皇上在御书房批了两天的奏折,方才他……他已经翻了陈妃娘娘的牌子,不会回gong了。”
紫眸猛地瞠大,晴天霹雳也比不上明若此刻受到的打击,她说不上心头那突然涌来的巨大失落是什么,但是有一个念头不停地在她脑子里回荡,那就是——父皇不要我了、父皇不要我了!
小手一把捂住嘴巴,明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堵住啜泣声还是质问,她只知道此刻自己一点儿声音都不想发出来,那会让她疯掉、一定会的!
“娘娘无需在意,身为皇帝,本就该为皇室开枝散叶,以此传承皇室血脉,因为娘娘皇上已经近一载没有翻后gong诸妃的牌子了,百官对娘娘独霸后gong一事闹得不可开胶,民间也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还请娘娘放下心肠,娘娘是皇上放在心窝子里的人,没有谁能比得上您在皇上心里的位子,只要娘娘贤淑大德,自然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他边说边看明若的脸se,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安公公这番话说得可谓是合情合理,明若死命地咬紧了嘴chun防止自己发出声音,只是纤细的身子已经开始了颤抖,她低下头,心里百味胶集,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娘娘,恕奴才直言。”他望了她一眼,确定她在听自己讲话,才道。“是老奴将大将军的事情告知皇上的。”见明若猛地抬头,他又道。“娘娘别忘了,福安只是个奴才——皇上的奴才。皇上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虽然说不上有多亲近,但这主仆关系却是刻在了福安的心里,不管是谁,只要是对皇上不好的事情,奴才我都会记在心里,皇上喜爱娘娘,奴才就把娘娘当成第二个主子。但是——难道娘娘真的不明白,皇上对您的心思?”
“他下了真情,倾尽一切讨您欢心,为何您却始终铁石心肠不为所动?难道血缘和世俗真的那般重要?即使重要,当那个人是须离帝的时候,就不能例外一下吗?!”
“这世上没几个知道您身份的人,皇上那般宠爱娘娘,娘娘应该做的是回报,而不是逃离!”
“无论从父女还是君臣,娘娘都是属于皇上的,大将军不过是娘娘人生中的某一个过客,算不得刻骨铭心。”
明若一直没有回话,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懂一样茫然地看着安公公,然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从喉头溢出破碎的句子来:“……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希望娘娘想得清楚,奴才先告退了。”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退了出去。
明若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明黄se的帐子映入眼睑,周身的锦被都是满满的须离帝的气息。今夜她注定无眠。
既然有人为他生孩子的话,也就不需要她了,哪个孩子不是孩子呢?
她闭上眼,觉得自己突然间好困好困。但是不行,她还不能睡,她就这样等了他那么久,连净身都没来得及。
唤来gong女让她们准备浴水,明若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无神地看了看寝gong,突然注意到了书桌上的颜料。那是须离帝怕她在寝gong无聊准备的,好让她可以画画写字来打发时间。明若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在书上看到的东西,便又唤了gong女进来:“你去给我拿些朱砂来。”
gong女一愣。明若怕她不懂,又仔细地解释了一番——但任谁都能看得出她眼底眉梢的倦意和疲惫。“我要的是天然朱砂,不是提炼后的颜料,你去太医院拿,他们那儿有,就说……就说我画了幅画儿颜se不对,要自己研磨。”
“是,奴婢遵旨。”
眼看gong女退下了,明若才舒了口气,但心底仍然沉重不堪。
☆、
一百二十九、朱砂的妙用(中)
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医术上看到过,朱砂,有避孕的功效。
这不是第一次须离帝设在明若身子里,但却是明若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想要善后。她想起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些东西,愈想便愈怕,愈怕便必须去做。以前……为什么不呢?难道就是因为父皇曾经说过暂时不让她生,所以她就相信他了?
从浴池里起身,明若扯了屏风上的薄毯包住自己,一边擦着水珠一边慢慢地把视线转移到梳妆台上那一小碗的朱砂上。
换了轻薄的寝衣后,她走到了梳妆台坐下。这盘龙gong以前是没有梳妆台的,都是因为她住了进来,须离帝才派了人放了好些女儿家用的东西,胭脂水粉金钗玉簪绫罗绸缎什么都不缺,但却没有一个是明若想要的。
现在、现在又要她如何自处?父皇翻了其他妃子的牌子,自己还能在这里住下去吗?可是灼华gong已经被封了,她又能去哪儿呢?冷gong吗?
不,她不能去那儿,娘亲在那里,如果自己也进去了的话,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解释?您生了我,我却和父亲勾搭到了一起,还被他打入了冷gong?
明若没有那个勇气,娘亲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对她生气,但是一定会失望,一定会心碎。娘亲在这深gong里被锁了几十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这个做女儿的能够幸福,不要走老路,若是能荆钗布裙在民间过ri子最好,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和父皇通jian,害了自己的夫君,现在连娘亲和嬷嬷都要一齐害了。天下还有比她更不孝的女儿吗?!她让所有人为之蒙羞,甚至连自己也毁了!
自己的人生一片混an,连带着让别人的也跟她一样不完整!
纤纤素手将茶杯盖掀开,明若把朱砂放了进去,gong女拿来的不多,也就一小浅碟,明若却放了进一半,她看着杯底颜se鲜yan的朱砂,怔怔地坐着不动。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才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提起茶壶倒了些清水进去。须离帝喜饮清水清茶,她就也慢慢地跟着染上了这个爱好,清澈的水立刻把朱砂冲散开来,原本无se的清水立刻变成了深深的红。
它本来是没有味道的,但明若却闻到了类似冰片的香气,淡淡的,不仔细闻的话n本就闻不出来。
执起茶杯,放到chun边轻轻抿了一口,预期中的不适并没有出现,那味道……很淡,淡的明若以为自己喝的其实只是清水,当然,也可能是她错an了所以喝不出来。
等到她喝了三四口后,肚子便明显微微痛了起来,头也有些晕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显得无比的朦胧和不安,明若甚至觉得铜镜都有了三个影儿,每个影儿都看着她,那里面的脸和她一模一样,都是没有笑容,颜se憔悴。
捧着茶杯的小手也开始抖,抖得明若险些把杯子摔下去,她感觉不到四周的动静,大脑也一片混沌,唯一还在脑子里游荡的思绪就只有继续喝——如果她想要一切维持现状。
可这一次杯子刚举到chun边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巴,一阵劲风就袭了过来,无力的双手n本捧不住茶杯的重量,清楚的陶瓷碎裂声炸入耳朵里,明若皱起眉头,这碎裂声其实并不是很重,因为地上还铺了厚厚的毛毯,但落在她耳朵里却大的像是炸雷一般。
好奇怪,刚刚还什么都听不见,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听力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敏锐了?
明若没有多少时间想了,因为须离帝bào怒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他说话从来都没有这样显露过情绪,即使是怒了也是看不出来的,但这一次,明若敢保证自己确确实实地听到了他的咆哮:“不准喝!”
真奇怪……她喝什么关他什么事?明若迷迷糊糊地看着修长的人影冲到自己面前,然后身子就腾空飞起,坐到了他怀里,没有依靠的灵魂瞬间就找到了寄托。她软软地偎进须离帝颈窝,小嘴张着吐着气,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好像一点儿也不怕他的样子。
“太医、叫太医来、快点!”须离帝转过头对着安公公咆哮,抱着明若的双手却是颤抖的,“不然朕要了你们的命!”
安公公慌得连应声都没有就奔了出去,须离帝也没有在意,只是抱着明若对着她怒吼。“你想死是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是他派人时刻注意着,谁能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万一她死了、万一她死了……她要他怎么过?!
明若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睛一副昏昏yu睡的样子。
“你若是想死,倒不如让朕一掌打死,也好过你这样作得朕不得安生!”她就这样不想要孩子,连朱砂对她弱柳般的身体有多大坏处都不管了!
他恼得恨不得杀了她算了,可抱着她jiao小的身子,感受着她在自己颈窝蹭来蹭去就是不说话,也不像平ri里那般爱哭,心里却疼得一塌糊涂。他究竟是欠了她什么,才会这样为她左右,让她掐在手里捏圆搓扁,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乖乖地在他怀里不好吗?为什么就一定要倔成这个模样?冷落她不理她她要你抱,可你真对她剖心娃肺了,她却也不拿真心待你——或者说,不拿你想要的那颗心待你。父女之情他一点儿也不需要,可笑的是这却成了唯一牵绊住她的筹码。
“这对你的身子有多大坏处你难道不知?你读的那些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把明若从颈窝拉出来,须离帝捧着她茫然的小脸硬是要一个答案,深邃的紫眸却被她异常惨白的脸se吓了一跳。只是两ri没有见她,怎么就变得如此憔悴?chun瓣白的像雪,脸se也透着淡淡的青,黑眼圈重的厉害,她是怎么了?“若儿,你说话,听到没有?”
明若只是傻傻地眨着眼,好像连他是谁都认不得了。
“若儿、若儿?”须离帝越叫越心惊,极度的恐慌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你说话,快些跟父皇说话!”
可明若依然没有反应,她只是呆呆地把视线移到地上那摊碎片上,深红se的ye体把淡se的地毯染的无比触目惊心,看上去就像是血。
她还想喝?!
映入脑海的这个念头让须离帝更加恼怒,可比起这个,眼下明若才是最重要的。他怒喝了一声:“来人!把这碎片清下去!”
gong女们诚惶诚恐地清理着地面,明若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看到碎片被捡光,ye体也被擦了gan净,才急了。小手不住地推着须离帝的肩,想要下去。但须离帝怎么会允许?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小手朝gong女们伸着,要碎片,可gong女们哪里敢给?!
幸而安公公领着太医们到了,明若似乎也闹够了,慢慢地就趴在了须离帝怀里,一点没有抗拒,很乖的模样——因为茶杯的碎片已经被拿走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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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朱砂的妙用(下)
在须离帝的威吓下,太医们颤抖地开了药,又弄了新鲜的牛茹来guàn了明若喝下,随后便被知道她已无碍的校领导挥退了。他坐在床沿凝视着那张惨白的看不出一点儿血se的小脸,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寝gong所有的gong女太监都被他挥了出去,只剩下明若和他两人。
修长的手指沿着明若苍白的面孔一寸寸抚摸,她瘦的很厉害,只是两ri不见而已,她就变成了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如若他真的不在她身边守着,ri后她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给什么她都不要,要的偏偏又是他不愿意给的。
明若一直闭着眼睛沉睡,看样子是累极了,须离帝从gong女口中得知她已经整整两ri滴水未进,甚至连合眼都没有。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因为他命令福安给了个他翻牌子的假消息?
若儿啊若儿,你到底是待我有情或是无情?这情里又有多少是我想要的男女之情?
须离帝眯起眼睛,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还在颤抖。刚刚那一幕是那样清楚地呈现在他脑海里,明若青白的脸,无神的眼,还有宁为玉碎的决绝。
他慢慢地合起眼睛,握住了明若的手,伏在她身侧假寐。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紫眸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仔细看去,里面似乎还藏着不可抗拒的坚定。他轻轻喊了一声,随即便有暗卫鬼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恭敬跪下,须离帝胶代了几句,那人便去了。
明若睡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很多人,他们从小就欺侮她,说她是最没用的皇室子女,娘亲被关在冷gong,父皇连一眼都不看自己,只有段嬷嬷疼她,可嬷嬷终究要做事,也不可能陪着她,她是和书还有hua草树木一起长大的。
灼华gong里总是很冷,她没有漂亮的衣服,也没有什么首饰,父皇好像忘记了他还有一个排行第四的yòu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关心过,如果没有身为妃嫔的母妃们求赏赐,说不定皇姐皇兄们都跟自己一样。这样的想法让明若能够好受一点点,她从书里看到真正的家人不是这样的,真正的家人是会一起用膳一起说笑一起为活下去努力的人,而不是像这样,步步为营,生怕哪一天害死自己。
为了活下去,她甚至不能把紫se的眼睛和真正的容貌示人。嬷嬷为她找来了i药,使得她可以安枕无忧地度过一十七年。
那个男子闯入她人生的时候,明若从来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她早知道了,那她宁愿待在皇gong一辈子不出来,或者被送去和亲。也许那样会很痛苦,但至少能改变什么。
端木云。
他待她那般好,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忧国忧民用兵如神,位列朝廷一品护国大将军,前程似锦。可他却选择了和她成亲作为打了胜仗的奖励,明若还记得那时候自己都吓坏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从来都不曾见过,不曾认识过,她甚至连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现在却要嫁给他了,嫁给这个一举虏获了三位皇姐的奇男子。
婚后的ri子是她活到现在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端木云背上tiáo笑,他还陪她在hua园里种树,他们曾经约好要一起白头到老,他还欠她一枝桃hua。
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
是从她有了奢望想要得到父爱的时候吗?倘若那一ri端木云没有带她去看桃hua,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一样了?
明若不知道,也没有去想。事情都发生了,回想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终究回到了这吃人的深gong里。即使有父皇的庇佑,她还是如同bào风雨侵袭的hua儿,一ri复一ri的枯萎。世人都说她冠绝后gong宠爱于一身,但世上谁又晓得谁的苦?她不能死,也不能接受,父女是怎样的罪过!她甚至连真相都不能说出去。
她只能安静地臣服在须离帝脚下,做他乖巧听话的小羊羔。
一ri复一ri,一载复一载。
父皇要她给他生孩子……能生吗?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已经被万人唾骂了,孩子出生亦是造孽,又何苦为难这样一条生命?
孩子……哪有一个妻子不想生孩子,看着孩子笑和哭,教他说话和走路,一手把他带大。可这是皇gong呵,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淬了剧毒,一个yòu年的孩子,谁能担保他能够平安长大?父皇宠她疼她,但终有一ri这皇位要传下去,她苦命的孩子还要继续走这条老路,争斗、杀戮、如此循环,永无终止之ri。
可怜的孩子,娘亲也不是不想要你,娘亲不知道此刻你有没有来到娘亲腹中,可如若你来了,你就听着吧,你来到这世上,该叫父皇什么?爹爹,还是外公?你又要如何面对这满是心机陷阱的深gong?娘亲保护不了你,娘亲注定是要下地狱了的,你若听到了的话,就寻个好人家去吧,也不用背负这一身的罪孽。
手背上开始有水珠滑落,须离帝抬起头,看见明若眼角泛泪。他知道她醒了,便轻轻抚摸她的小脸,看着她苍白的chun瓣和泛青的脸庞。
她总是养不胖,好不容易丰腴了一点点,就这么两天又消瘦了下去,握着她手的时候,就连她的手指都变得瘦骨嶙峋。
“父皇……”明若慢慢地叫他,眼泪泛滥成灾。“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那怎样才是对的呢?”他轻声问。
“我不知道……”明若闭上眼,泪珠就从她眼角滑下去,“我真的不知道。”她甚至已经开
始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他说要她生孩子,还是因为他翻了别的妃嫔的牌子?
“告诉我为什么,若儿不想要孩子吗?”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腹,幻想着里头能有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明若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呼吸着。事实上如果不是还有呼吸,须离帝会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就这么两ri的时间,明若迅速憔悴。
“为什么?”他依然坚持,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得以倚在他怀中。
☆、(12鲜币)一百三十一、孩子一定要要
一百三十一、孩子一定要要
孩子……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要孩子呢?
明若痴痴地睁着眼凝望着须离帝,眼底水汽弥漫,肚子上的抚摸是那般温柔,温柔的好像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威胁过她一样。
这场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眼里不受控制地滑下来,明若轻轻地问:“父皇,倘若真的有了孩子,您能保证他平安长大么?”须离帝的回答并不重要,答案如何她早清楚。即便他将孩子保护的再好,也依然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她不要自己的孩子走那么多皇室子女走过的老路,争权夺势,为了皇位拼命。“倘若是个男娃娃,依父皇所言,ri后要他继承皇位,父皇也做过皇子,应该知道想在这皇gong里活下去是多么困难。后gong妃嫔,朝中大臣,兄弟手足,都会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谋害他。倘若是个女娃娃……她决不可能执掌大安王朝的江山,世人不会允许。然后……再让她像之前每一个皇室公主那样,去和亲,被赐婚,成为皇家送出去的一颗无偿棋子?父皇…… 您别再为难我了,这孩子,若儿是万万不肯生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和没有波澜,但眼泪却始终没有停住。这富丽堂皇的gong殿像是一把锁扣在
了她的咽喉,让她离死亡仅一线之隔却又没法痛快利索的死掉。
“这就是你担心的,并为此担心的不要这条小命去喝朱砂水?”须离帝也没有正式回答明若的问话,只是紫se的眼睛慢慢地沉了下去。“就因为不想给父皇生个孩子?”
明若知道自己讲不过他,索xg不讲了,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须离帝也不恼,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揉捏,感受着她纤细五指上凸出的骨头。“若儿觉得其他皇子皇女或是他们的母妃会为了各自利益来杀害咱们的孩儿?”
明若没有回答,须离帝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一切他心中早有定数。
“还是说,比起生孩子一事,福安告诉你父皇翻了后妃的牌子更令若儿觉得伤心,认为自己被背叛了?”他轻声问,好像只是在说今riy光晴朗适合出去散心一样。
漂亮的紫眸猛地撑开,明若抑制住泄露心事的思绪,嘴chun抖了很久才断断续续地道:“父皇、父皇是一国之君,想临幸谁是您的自由,若儿不敢过问。”
“此话当真?”须离帝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冰凉的薄chun在她玉白的颈侧tian吻吮吸,一边呢喃问道。“就算用亲过若儿的嘴chun亲她们,用抚过若儿身子的手再抚过她们,就算用c过若儿的rjg去c她们,若儿也都不在意?”
他这么一说,明若瞬间僵硬起来,她感觉被吮吻的颈项突然一阵寒意,大眼闭上,复又睁开。“……我没有、没有!”
“真的?”须离帝也不拆穿她的口是心非,只是勾起薄chun笑,停下了吮吻她的动作。“若不是你今ri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定然不饶你,非把你玩到再也不敢为止!另外,若儿是真不知亦或装傻?自从你进了gong来,父皇何曾踏入后gong半步?瞧你这小模样,倒真像是我负了你一般。福安的话是我教他说的,若儿的反应是已经在慢慢转化了。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迅速扭头看向须离帝,他正对她微笑,眼角眉梢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这倒是非常少见的,足以看出须离帝高兴的程度。
她小脸一红,竟莫名有了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虽然事实上她并没有。
骗她的……居然是骗她的!
明若又窘又羞,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须离帝握住她的肩头,在chun瓣上烙下一吻,然后凝视着她羞红的小脸微笑:“若儿,你要记得,无论你听到什么关于父皇对你不忠的话,那都是假的,你知道的,这天下间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像你这般令我心醉神驰。”
明若被他的话吓到了,小脸略微有些呆滞,方才折腾了那么久也着实是让她的体力消失的没剩多少,她就这样看着须离帝,慢慢地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想睡,却又隐隐觉得如果不说些什么的话会很遗憾。
但是……要说什么呢?
大掌勾起被她弄的窜了些的锦被盖好,须离帝把那双裸露在外的小手也给塞到被子里,然后脱了鞋袜和袍子上床,连人带被一起裹到怀里:“睡吧,父皇在这儿陪你。”
明若乖乖地闭上眼,心底仍有不安。
“淮妃回冷gong去了,段嬷嬷和端木云都各司其职,你该放心了。”给了她答案的同时须离帝也不忘威胁一下。“如果有第二次的话,父皇可就不会像这次一样好说话了。”
得到令她心安的消息,明若慢慢地有了倦意,但就在她即将坠入梦乡的时候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她情不自禁地抬头去看须离帝,半是迟疑半是恐惧地问:“父皇……”见他一眨不眨地凝望自己,她却突然又没了底气。“我……我……”
须离帝扬眉静待她说下去。
“关于、关于孩子的事情……”他们刚刚还没有做决定。
“孩子是一定要生的。”对于这件事须离帝很坚持,他知道明若害怕不安,不愿意让孩子生存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满是危机致命的皇gong里,但是——“相信父皇,我会保护好你们娘儿俩,谁也别想欺负你们。”他们只要乖乖地躲在他的羽翼下就好。
“可是——”明若忍不住从被中伸出小手,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没有可是,我们一定会有孩子,这一点不容置喙。”须离帝的态度也很坚定。
“可、可……”她已经有点语无n次了,刚刚才经历了那样两ri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再加上朱砂水的刺激,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更是破烂的如同风中残烛,偏她还不好生养息,非要缠着他说话。“可——可是书上说……”
“说什么?”大掌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须离帝认真地看着明若眼珠里属于自己的倒影。这一刻她只看着他,已经够了。
“的确是有近亲生子的事例……但是医术上有说,近亲的孩子多半都是、都是有缺陷——”话未说完便被须离帝截断。“那又如何?就算有缺陷,也是咱们的孩子。”
明若怔怔地望着他,须离帝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得紧了些,哄她入眠。
事情是不会有转机的余地了,经过这次,须离帝定然会更加严格的看着她不让她再做什么避孕之类的事情。难道孩子……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了吗?
☆、(11鲜币)一百三十二、不速之客
一百三十二、不速之客
这一场也算是大病了,明若在床上整整休养了一个月须离帝才准她下床,期间不乏后gong诸妃和文武百官各式各样的礼品问候,只不过都被安公公挡在了门外。除了上朝时间,须离帝几乎是寸步不离,这次明若将他吓得不轻,他是决计不会再给她机会这样伤害她自己了。于是明若现在是睁眼是他,转身是他,抬头是他,伸手也是他。
但这几ri须离帝似乎有些忙,听安公公说,好像是江国又开始了蠢蠢yu动,并不知死活地派兵屯扎在两国胶界处,甚至偷偷派了兵士潜入边城。
明若不懂,既然情报已经知道的如此清楚,父皇为何不直接派兵剿灭,反而坐看他们ri益壮大嚣张不已?
她心里迷惑,但这事终究不是她一介女流应该问的,所以明若虽然心里担忧,却也没有说过什么。但这一ri,却来了个令人意外的访客。
“多ri不见,妹妹身子可是好了点儿了?”淑妃仪态万方地步了进来,身侧还跟着几名捧着各se礼品的gong女太监。“姐姐我特意带了些人参灵芝来,好给妹妹补补身子。”说着便示意gong女们将东西放下,她笑意盈盈地望着坐在床上脸se仍有些苍白的明若,心里是又恨又妒,这盘龙gong她还从未踏过一步,皇上又下了不准任何人进入的旨意,今个儿若不是明若首肯,自己怕是侯了一辈子也别想进来。“妹妹的脸se还不是很好,可要好好休养才成。”
“……多谢姐姐关心。”叫一个原本是母字辈的女人为“姐姐”实在是奇怪得很——虽然淑妃保养得仪,一点儿也看不出年近四十。但在明若心中,唯一不见老并且越来越妖孽的只有须离帝一个人。“姐姐今ri前来有何要事?”
“妹妹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淑妃走到床边,因为是龙床,所以她也不敢坐下,只好让gong女搬了上好的檀香凳子坐,然后捂chunjiao笑,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明若瞧。“倒是妹妹这一病,真是心较比gan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呢,也难怪皇上对妹妹痴迷若此。亏得姐姐是个女子,若是生成男儿身,也定然要栽在妹妹这美人窝里。”一番话说得明褒实贬,明若岂会听不出来?
她往上坐了坐,随侍在侧的安公公立刻拿了软绵绵的靠枕过来人,让她得以坐的舒服些。“姐姐这话说得重了,灼华愧不敢当。”
“呵呵……”淑妃jiao笑,媚眼若有似无地看向安公公。“皇上倒也是真心疼爱妹妹,竟然让安公公随侍,真是让姐姐瞧着yan羡不已。”
明若只是微微一笑,略显苍白的chun瓣勾起美丽的弧度,淑妃见她明明一脸病容又未曾梳妆打扮,但那天生的一份清丽绝n却着实是将盛装的自己给踩在了脚下,使得自己在她面前如同尘土一般失了颜se,心里妒恨胶加,但又有求于她,当下也只得咽下满腹的嫉妒怨怼,握住了明若的手:“妹妹,姐姐也就不跟你兜圈儿子了,咱们都是皇上的人,说个贴己话可好?”
紫眸微微闪动,“姐姐请讲。”
“其实……今儿个姐姐是想求妹妹件事情,不知——妹妹可否答应?”淑妃将明若的手握紧,大有你一定要先答应我再说的趋势。
且不说有个成了j的安公公随侍在侧,就算没人,明若也不是傻瓜。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眼比天高的淑妃这样低声下气的套关系还软言温语,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姐姐先说,灼华若是能做到,定然不敢推辞。”
碰了个软钉子,淑妃也知道这明妃不是个好惹的人物,皇上身边的安公公又站在一边死盯着,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露出半点不敬。“妹妹……这——能不能请安公公回避一下?女人家的体己话被个男人听到了总是尴尬。”
安公公挑起眉头在心底腹诽:当年你初侍寝后忘记是谁把你卷在红绸子里背出去的了?再说了,他福安还是个男人吗?鸟都没了……“淑妃娘娘,皇上可是撂了话儿的,奴才就得守着明妃娘娘,除非皇上来了,否则奴才不得离开半步。还请娘娘……见谅。”
被安公公一噎,淑妃也就不敢说什么了,谁敢违背那个最尊贵的男子的命令呢?她看了看安公公,握着明若的手摇了两下:“妹妹,那姐姐我就不客气的说实话了,妹妹可知道姐姐娘家人是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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