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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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沫星子乱溅。
薛枫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你别再说了,这是1两银子,你拿去给我随便装一些。”
伙计大喜,把薛枫让进店里,嘴里还在吆喝着,取了一些笔墨纸砚、镇纸之类的文房用品用一条读书人专用的褡裢装了起来,双手捧给了薛枫。薛枫目无表情地接过来,顺手搭在肩上,正要离去,突然发现在店铺的一角,悬挂着一支草绿色的竹箫。他心里一动,低低说道:“伙计,把那支箫取来给我。”
伙计点点头,走过去伸手取下箫,“公子,您真有眼力,这可是用南海绿竹精工制成的箫,音质优美,堪称一绝。”
“少废话。银子够吗”薛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够,够”伙计忙不迭地点头,等他抬起头来,薛枫早就不见了踪影。他禁不住嘿嘿怪叫一声,今天真是财神爷降临啊,遇到有钱的主了。这些东西总共不值50文钱,这人却给了自己1两银子,自己白拣了将近950文钱啊今晚上可以买只烧鸡打上2斤酒喝一壶了,伙计越想越乐,越想越美,差点没笑出声来。
在街上瞎转了半天,天接近中午了。面前是一家两层楼的酒家,上书“客再来”三个镀金大字。迷迷糊糊上得楼去,随便点了些酒菜,薛枫开始闷头喝酒。一连喝了8壶,尽管唐朝的酒都是低度酒,但这些也足以让他晕头转向了。薛枫怅然扔下一锭银子,晃晃悠悠地离去。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强烈的酒意涌上来,薛枫高声吟唱着宋代词人柳永的几句词,踉踉跄跄地在街上前行,引起了路人的纷纷侧目。
不知过了多久,他来到了一座宏大的道观跟前。观门大开,观内的道人们正在各自的房里做下午的功课。薛枫走了进去,进得一间大殿。殿内空无一人,正中供奉着一尊高大的女神像,供桌上的牌位上写着:九天玄女娘娘之神位。
带着醉意,薛枫仰脸看去,只见女神像姿容秀美,袍袖飞扬,栩栩如生。“好,好漂亮,这唐朝人的塑像水平比现代人还要厉害”他口子嘟囔着,脚下打了个趔趄。
眼前突然出现了柳湘兰的俏丽模样,薛枫的心蓦然一阵刺痛。老天哪,你为什么要捉弄我让我莫名其妙来到将近1000多年前的古代大唐王朝,还让我爱上了一个不能属于我的女子
酒意继续上涌,他低头使劲呕吐起来,地上顿时多了一堆难闻的秽物。用袍袖擦了擦嘴,他又扫了女神像一眼,似乎,迷离中,女神长袖挥舞,舞动了起来。
他哈哈狂笑一声,脑海中浮起了封神榜中商纣王“调戏”女娲的一首艳诗。好,醉酒痴狂当学风流商纣王他取下褡裢,取出笔墨,在殿内雪白的墙壁上“龙飞凤舞”起来。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娘。
但得妖娆能举动,长箫一奏伴薛郎。
写罢,他再次哈哈大笑一声,跌跌撞撞地离开大殿,出了道观之门,扬长而去。
第十一章 酒精麻醉
天已经大亮了。薛枫睁开了双眼,头疼得似乎要炸开一样。昨天,他喝酒太多了。连自己是怎样住进客栈的,也忘得一干二净。
起床,结帐,步出客栈,他向县衙的方向行去。
县衙,张县令刚用过早点,见到薛枫,他呵呵一笑,“薛枫啊,我正要派人找你呢,房子呢,给你找好了,就在县城北边,是一个富户的宅院。手续我已经让人给你办好了,你在契约上签字就可以了。另外,看在本县的面上,卖主只收你100两白银,便宜得很哦。”
薛枫连忙躬身一揖,“多谢县令大人”
一会的功夫,他在两分契约上签好了字,给张县令留下了100两银子是县令代付给卖主的房钱,然后跟着一个衙役去了城北那栋属于自己的宅院。院子很大,也是那种多重院落模式。但与柳府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走进宅院里,迎面走来一个老苍头和一个布衣少女,是原房主留下看院子的。
老苍头颤巍巍地上前,满脸堆笑,“老爷,这院子,我们爷两一直拾掇着,您看看,多干净”
薛枫淡淡一笑,“这院子卖给我了,如果你们愿意,仍然可以留在这里。工钱,我绝不低于以前。”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老苍头连连作揖,只有少女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不要多礼了。你去收拾一间屋子,我要住下来。这是一张10两金子的钱票,你拿去,置办点日常用品和菜蔬,准备我们三人的生活。”薛枫摆了摆手,伸出手去。老苍头接过钱票,手哆嗦着,毕竟,10两金子在当时可算是一笔大财富了。良久,才带着少女离去。
薛枫,站在院子里到处看了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神秘“走”到了大唐,短短的时间里,自己从一无所有,居然也拥有了这样一座大宅院。而平生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如今也快成为别人的新娘了,造化真是能捉弄人啊
想到这里,他一阵哀伤和落寞,转身向街上走去。他需要喝酒,需要酒精的麻醉
仍然是那家“客再来”酒楼。因为时间还早,吃酒的人不多。薛枫上得楼去,在南面靠近街上的地方找了张桌子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几壶酒。菜还没上,酒先到了。他自斟一杯,一仰而尽。正在准备斟第二杯酒,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这不是薛神医吗”
一个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薛枫的对面。
薛枫笑了笑,看了看他,“先生过奖了,薛枫不敢妄称神医”
“薛神医前几天在龙门县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啊,妙手回春,羞煞龙门众医者。神医之名,你当之无愧。”男子哈哈大笑。
人慢慢多了起来,听闻薛枫就是治疗前不久那场瘟疫怪病的神医,酒客们都跑过来,向薛枫敬酒。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就把薛枫灌了个5分醉,而菜,几乎没有动过。
众酒客们吵吵嚷嚷,不知是谁说了句:“难得薛神医在此,大伙儿有什么新病旧恙的,不如就在这里让他给咱们看看病如何”
“好啊”众人哄然应道。
这时,起先那个中年男子高声叫道,“我先来。薛神医,麻烦您给看看,我有一种陈年痼疾,病情很怪,每天早上,鼻子就开始发痒,喷嚏不断,到了晌午,症状就完全消失。”
薛枫皱了皱眉,自己本来心情就很差,如何给他们瞧病但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好奇渴望的脸庞,他不禁暗自叹息一声,自己居然还成神医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转过头去,薛枫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不用看,这家伙肯定是现代医学所称的“过敏性鼻炎”。不要说在唐朝,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也不容易根治。想到这里,他脑海中立即冒出一个偏方来,当然,这是别人的“知识”。
薛枫接过别人递过的笔,刷刷几笔开下了药方:菊花、白芷、大葱、姜,各少许。将大葱洗净切碎、姜切丝,与菊花白芷药水煎10分钟去渣趁热服之,早晚各一次,连服三至五天。
中年男子拿着药方欢天喜地的离去。接下来,闹哄哄之中,薛枫先后给十几个人开了药方,比如治慢性肠胃炎的、神经头痛的,等等。
一连数日。每天中午时分,薛枫就来喝酒吃饭顺带看病开方。吃了药病情好转和减轻的人到处宣传,很快,整个龙门县城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薛神医在“客再来”酒楼免费“现场办公”。闻风而来的患者蜂拥而至,一边要上一壶酒点上几个菜,一边排队等待,这让酒楼老板很是高兴,主动免了薛枫的饭钱和酒钱。
但薛枫最终还是厌倦了,尽管很有成就感,但太累了。这天,他写完最后一个药方,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腰,准备离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第十二章 阑尾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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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枫愣了下。柳府的家仆柳青过来倒头就拜,“薛先生,绛州刺史公子王信突然病发腹疼怪病,请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我家员外请先生过府去诊治。”
“哦突发腹疼怪病”薛枫听了,先是一惊,接着微微有些幸灾乐祸。
“先生,病人危在旦夕,请从速”柳青焦急地搓着手,站在一旁。
“柳青,你回去告诉你家员外,薛枫并非职业医者,治病救人乃是一时兴起。再说,我之医术非常浅薄,王信公子的病在下无能为力。”薛枫淡淡一笑,就要离去,心里居然滑过一个恶毒的念头,“死了才好”瞬间,薛枫马上就又为自己的这个念头而感到震惊不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歹毒了
“这,这”柳青尴尬地站在那里,左右为难。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薛枫闻之身子一颤。居然是柳湘兰柳湘兰缓缓从楼下走上来,深深地望着他,“枫哥,给湘兰一个薄面可以吗表兄如果在我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父母没法跟舅父大人交代”柳进南知道柳青多半是请不来薛枫,自己又不好意思去求,只好让女儿出面了。
薛枫无语,闭上双眼。半响,“走吧。”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骨子里缺乏唐朝人对于权贵的潜在敬畏意识,或者说他根本久没有这个社会应具备的王权社会等级观念。因而,对于王信的狂妄和高高在上,他是非常厌恶和反感的。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情敌”。但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心软,面对别人的“哀求”或者他人面临危难,他很难做到漠视无睹,哪怕是明知别人是伪装的,也忍不住会上当。他母亲曾经无数次数落他,枫儿啊,你这样的性格在社会上怎能不吃亏哟。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他就因为“心软”,吃了不少哑巴亏。譬如,只要别人说两句“软和话”,原本他该得的荣誉名额和奖学金经常会被同学占去,等等。然而,在大唐,这对他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柳青大喜,带头下楼。薛枫与柳湘兰对视一眼,默默地也随后而去。路上,柳湘兰一直沉默着,在两人即将跨进柳府大门的时候,她却突然轻声说:“枫哥,湘兰此生除了你之外,谁都不嫁,除非我死”声音轻柔而坚定。
说完,她飘然而去。这时,柳进南夫妇已经迎到了门口。
“薛先生,这,这,实在是不好意思,有劳了”柳进南尴尬地拱手。
“薛先生,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侄儿啊”王氏急切地说。
薛枫还沉浸在柳湘兰刚才那一句话里。体会到她的深情,他感到一阵轻松。是啊,自己担心什么呢湘兰对自己情深一片,只要我们真心相爱,谁也阻挠不了理是这个理,但他似乎忘了,他这是在古代的唐朝,而不是法律保护婚姻自由的现代社会。
心情好了,脸上便有了笑意,“员外,夫人,带我去看看王信公子。”
看了王信手捂右下腹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薛枫马上明白,他肯定是急性阑尾炎发作如果是慢性,还可以用些的中药调理,如今急性,这个时代又没有消炎的抗生素和手术器械,如何诊治再说了,即便是有,自己也是空有理论没有实践,如何去为他开刀动手术
摇了摇头,薛枫朝柳进南夫妇苦笑一声,“员外,夫人,王公子此病,在下治不了。”
柳进南夫妇大惊,王氏身子一颤,差点没倒在地上。她上前抓住薛枫的胳膊,快要哭出声来,“薛先生,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啊”
“枫哥,你再想想办法”柳湘兰走了进来。
薛枫温柔地看着柳湘兰,心里想,你哪知道,我是个冒名的神医啊但他实在难以忍受她那充满企盼和哀求的目光也罢,就死马当活马医,自己就冒险试一下。他决定给王信开刀
“员外,夫人,眼下只有手术开刀了。但因为手术条件不具备,我只有五成的把握,治与不治,请你们决定吧。”薛枫缓缓说道。
“什么是手术”柳进南疑惑地问道。
“也跟你讲不清楚,类似于神医华佗开膛剖腹之法吧。”
“别犹豫了,五成把握总比等死强,薛先生,你快动手吧”王氏望着因为疼痛快要昏迷过去的王信急切地说。
“既然如此,员外,请派人马上给我准备手术用品。第一,我开个方子,你让人去抓药备用;第二,给我准备一盆热水和一盆烈性白酒;第三,找些棉布,找一把非常锋利的尖刀过来。”薛枫接过柳青递过来的笔,沉吟着将脑子里闪出的一个中药偏方写了下来“银花,当归,生地榆,麦冬,玄参,生甘草,苡仁,黄芩各一两”,交给柳青,另外交代他去药店买一些用于麻醉的药,柳青飞步跑去。
药买来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薛枫先让柳府的家仆把麻醉药一种药粉,不知何物,大概类似于华佗发明的麻沸散吧给王信服了下去。接着,让人把另外的药在火上慢慢煎熬。
然后,用热水洗了洗手,又用烈性白酒将一把牛耳尖刀消了消毒,之后,用棉花蘸着白酒将裸露出来的王信的右下腹部使劲擦了擦,棉花居然变黑了,薛枫不禁呸了一声,还权贵子弟呢,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柳进南夫妇和柳湘兰紧张地站在后面,还有几个家仆伺候着,眼光中都透露着巨大的好奇。
薛枫深深吸了口气,手哆嗦着,怎么也下不去刀。
终于,他咬牙一刀划了下去,皮肉翻开,鲜血喷涌按照脑子里丰富的医学知识,他摸索着、费了好大的劲,才切下了王信体内已经发黑的阑尾。缝合,留了一个小口以便排出淤血,用蘸了药水刚才煎熬的棉布紧紧将创口包裹上。
足有半个小时,薛枫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王信,他叹息一声,总算没把他弄死只要伤口不发炎,应该没问题了
“薛先生,是不是好了”柳进南满脸紧张。
“不错,半个时辰后,王公子就会醒来。记住,一定不要他乱动,要静养,估计有2个月就可以痊愈了。”薛枫疲倦地点了点头。
柳进南大喜。王氏笑着说,“湘兰,你陪薛先生下去休息吧。”
“不必了,我买了一座宅院,就在城里。我回去了,两天后,我再来给他换药布。”薛枫淡淡一笑,顺手从先前的盆里洗干净了手,脱下了满是血迹的外衣,望了柳湘兰一眼,就望外走去。柳湘兰随后追了出去。
“夫人,这薛枫还真是神医啊开膛剖腹,闻所未闻啊”柳进南活动了下身子。
“老爷,要不是王信来提亲,我真愿意将湘兰许配给他,可,唉”王氏叹息一声。
柳府大门口。“枫哥,你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柳湘兰脉脉含情地看着薛枫。
薛枫点点头,“湘兰,你自己保重”
不久,王信的伤口慢慢愈合了,期间,薛枫来给他换了几次药布。虽然还不能下地,但精神已是大为好转。
“姑母,姑父,表妹不在府中吗”王信阴鹫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满。
“这个,她外出闲逛去了”柳进南面色微微一变。
“哦是去找那个医者了吧”王信眼睛一闭,一丝狠毒一闪而逝。
第十三章 新鸿门宴
柳湘兰陪着薛枫回了大杨庄。
他的“农家乐”饭馆早就停业了,两个伙计也早走了。只剩下一座在这个时代看来非常“宏伟”和“奇怪”的建筑。薛枫拉着柳湘兰的手,掀开门口的布帘,走了进去,里面打扫地一尘不染,看来,是薛杨氏一直在清理,等待着薛枫回来。
“枫哥,这就是你开的饭馆啊模样好奇怪啊,这样的房子你是怎么盖出来的”柳湘兰好奇地伸出手摸了一把墙壁。
薛枫刚要回答,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枫儿回来了吗”
“是,母亲,您还好吗”薛枫急忙转过身来,望着颤巍巍走过来满面尘灰色、头发凌乱的薛杨氏,眼睛一酸,不由自主地泪盈满眶。在这个时代,薛杨氏可以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薛杨氏也有些激动,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摸了一把眼泪。
“母亲,现在好了,枫儿有钱了,咱们不用吃苦了。这个饭馆不开了,您这就跟我去县城,儿在县城买了一栋大房子哩。”薛枫上前,抓住薛杨氏的手,一五一十地把最近的经历给她讲了一个大概。
薛杨氏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柳湘兰,“这位就是柳家大小姐吧。”
“湘兰见过伯母。”柳湘兰羞涩地笑着,弯腰一福。
“快起来,好俊秀的姑娘哦,枫儿,你有福气啊”薛杨氏亲切地拉着柳湘兰的手问长问短起来。薛枫无奈地站在一旁,心想,不管是古代的女人还是现代的女人,唠叨起来就没个玩。
看样子,一时半会,这场“会谈”还结束不了。薛枫咳嗽一声,“母亲,咱别站在这里聊了,您赶紧去收拾下东西,天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到县城去。”
薛杨氏答应一声,拉着柳湘兰的手向后面的茅草屋走去。说实在话,薛杨氏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穷的一无所有的,就几件破衣烂衫和一床破棉被。看到薛杨氏在整理她的破衣物,柳湘兰微微一笑,“伯母,这些咱就不要了,枫哥现在有钱了,让他再给您买新的,走吧。”说完,拖着薛杨氏就出了茅屋。
来的时候,薛枫和柳湘兰雇了一辆马车。三人坐上马车,一个时辰不到,就进了龙门县城。
刚刚安顿下来,柳府的柳青就过来了,“小姐,薛先生,王信公子在酒楼设宴请你们过去饮酒,说是要答谢薛先生的救命之恩。”
薛枫与柳湘兰对望一眼,“湘兰,你这位表哥,怕是给我设鸿门宴哪。”
“枫哥,还是去吧。他是官宦子弟,自小骄横惯了,如果他有什么过分的地方,看在湘兰的面上,你忍一些好吗我父母已经默许了我们的婚事,只要我们把话跟表哥讲清楚,我想他不会继续纠缠下去的。”柳湘兰温柔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扬起俏脸,眼波似水,吐气如兰,薛枫看得痴了,忍不住俯下身吻住了她的红唇。
柳湘兰浑身一颤,两眼迷离,先是一呆,继而热情地回应着薛枫,两人g情地拥抱着,亲吻着,浑然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个柳青。
柳青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微微干咳一声。
薛枫一惊,柳湘兰面红耳赤地飞快的推开薛枫,“枫哥,你坏死了。”
“小姐,你们去不去小的好去回话。”柳青低着头,强忍着笑意。
“去”薛枫沉吟着。柳青应声离去。
来凤楼。这是龙门县最大的一座酒楼,幕后老板就是柳进南,是柳府的产业。
二楼,只有一桌酒席。王信背着手站在那里,面色阴鹫。看到薛枫与柳湘兰一前一后走上楼来,他的脸色更阴沉了。但马上他就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招呼道,“来,薛先生请坐,本公子摆下酒席,特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薛枫淡淡一笑,“公子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哪里话,先生的医术真是古今罕见哪。”王信自己先行坐下。
旁边的小二赶紧过来斟上酒,王信笑着,“表妹,你也喝一点吧。”
“不,表哥,我从来不喝酒的。”柳湘兰嫣然一笑,犹如百合盛开,王信看得一呆,禁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好,薛先生,咱们干一杯。”王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薛枫心里盘算着,默默饮下了这杯酒。
“薛先生,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对湘兰表妹,早已情深根重,我们又是至亲,亲上加亲,是两家长辈早就定好的事情。这样吧,你提个条件,只要你离开湘兰表妹,我什么都答应你。”
“表哥,你这是干吗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有亲情,我喜欢的是枫哥,你别这样好吗”柳湘兰有些生气,站起身来。
王信没有理会柳湘兰,从身下提出一个包裹,里面全是黄橙橙的金子,“薛先生,这是千两黄金,我想,你用这些娶上几房小妾都足够了。”
“公子,黄金是个好东西。但薛枫与湘兰情投意合,你就是拿一座金山来,我也不会放弃湘兰的。”薛枫霍然站起,柳湘兰走过来,依偎在他的跟前。
王信面色大变。半响,低沉地说,“这样,只要你离开湘兰,我让我父亲在绛州刺史衙门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再加黄金千两,这样可行”
“王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笔。不过,薛枫可以告诉公子,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湘兰珍贵,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们分开。”薛枫拉着柳湘兰的手,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好好极了薛先生的骨气,真是令人佩服。”王信放声大笑,继而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薛枫不是圣人,面对巨大的财富和机会,要说一点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他是绝对不会用拿自己的爱情与换取利益的。更何况,现代人的理性告诉他,柳湘兰本身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柳府的万贯家财,这笔账,他可是算得很清楚。
把柳湘兰送到柳府门口,而薛枫却没有回家,径自又去“客再来”酒楼大醉了一场。不过,如今不是借酒解愁了,而是兴奋,太兴奋了。柳湘兰这个古典美女,已经彻底俘获了他的心。在他看来,只要柳湘兰对他一片真心,坚定不移,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的结合,他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天色渐渐黑了,“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薛枫哼着一首流行歌曲,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宅院走去。
突然,他感到轰地一声,脑后被一重物击打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第十四章 坠崖逢生
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声悠扬的鸣叫。薛枫吃力地睁开双眼:我居然还活着吗
放眼望去,天早已大亮,初升的旭日霞光照射在自己身上。原来他仍然身处在半空之中,身下是一个藤蔓与树枝、某种粘液构建而成的、呈漏斗状的奇怪大鸟巢。鸟巢约数平方米大小,一端粘合在悬崖壁上,另一端悬浮在空中,但却异常平稳。更让薛枫惊奇的是,他身旁正“卧”着一只大鸟,足有一个成年人类那么“高”,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雕,就跟薛枫以前所看的武侠电视剧神雕侠侣中杨过的那只大雕模样差不多。
正在疑惑之中,那只大雕直立起来,面向天空展开了双翼,伸展开银白色的华贵的羽毛,显得雄壮而威武,一股王者的威势冲向半躺在鸟巢里的薛枫。
此刻,薛枫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却落到一个鸟巢里,还遇到一只大雕。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天知道呢。正在思量,大雕一振双翼,发出一声洞彻天宇的鸣叫,硕大的双爪抓住了薛枫的双臂,向下飞去。在他惊魂未定之际,大雕已经平稳地落于平地。
这是一个梭子型的山谷,林深茂密,一条小溪从山谷一端流来,不知流向何处。放开薛枫,大雕叫了几声,拳头大小的鸟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略微平静一下,薛枫见大雕似乎并无恶意,便走上前去,探着脚跟抚摸了一下它背部的羽毛,大雕俯下身,用宽而扁的“大嘴”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头颅,好像是在表达亲切。
叹息一声,薛枫道:“雕兄,是你救了我一命啊”
大雕蓦地又是一声鸣叫,翅膀急速闪动着,平地扇起一阵旋风,飞向了天空。薛枫抬头一看,它瞬间就钻入云端,消失不见了。
正呆呆地站在那里,远远地,一个苍老而清越的声音穿过,“公子,为何坠下这万丈深崖”
薛枫吃了一惊,居然有人在他放眼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身材微胖,身着青袍的老者缓缓从深谷的底部走了过来。
他心情一松,既然有人,说明就有出路,自己这算是绝处逢生了。他紧走两步,躬身一礼,“老人家,在下被j人所害,坠下悬崖,所幸落于雕巢幸免于难。请问此地可有出路”
“出路年轻人,你入了绝境了。此谷位于山凹之中,四处皆是万丈悬崖,根本就没有路径通往外界,老夫去年此时于山顶采药不慎坠崖,如今已经困在此1年之久了。”老者喟然一叹,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望去。
“啊”薛枫内心一凉,差点没瘫在地上,如果出不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即来之则安之吧。年轻人,先到我的住处去,咱们再从长计议。”老者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后转身向来路行去。
薛枫默然半响,愤怒地踢飞了脚下一块小石头,随着老者而去。走了有几十米远,转过一片树林,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开阔地,搭建有一座茅草屋,看起来,这就是老者在谷中的临时住处了。
屋外,有两个木敦子,似是大树枯死后人力略加平整后所成。老者手一摆,“年轻人,请坐吧。”薛枫点点头,径自坐了下去。
看着薛枫一脸的郁闷和愁容,老者淡淡一笑,“年轻人,尊姓大名啊”
“在下薛枫,龙门县人氏。”薛枫叹了一口气,“老人家,真没有出路吗”
“没有。要有,老夫早就离去了。巧合的是,当初老夫也是掉入了那个雕巢,那是一只罕见的巨雕啊,没想到,却成了你我的救命恩人。”老者呵呵一笑。
既然暂时已经出不去了,薛枫倒也渐渐平静下来。不管怎么说,生命还在,只要生命在,一切都有希望。想到这里,他也笑了笑,“老人家,请问您老贵姓啊”
“老夫孙思邈。”
“什么”薛枫霍然站起,几乎要跳了起来,“您就是那个写下备急千金要方的千古神医孙思邈先生”此刻,他的脑海中,关于孙思邈的“资料”如潮水一般涌出。
“不错,老夫正是。哦,怪了,你说的备急千金要方一书老夫正在整理写作中,还没有正式面世,你怎么知道有此一书呢”老者一边点头,一边眼中浮起惊讶的神色。
薛枫长吁一口气,是啊,此刻还是贞观年间,备急千金要方要在李世民死后的永徽四年才正式成书,此刻最多不过是雏形罢了。他尴尬地笑着,道:“老人家,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哦不会吧”
薛枫听了干咳两声,马上转移话题,“像您这样德高望重医术通神的神医,困在山谷中真是百姓的灾难啊”
“呵呵,我就唤你为薛老弟吧。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不知,薛老弟此刻有什么打算”孙思邈望着薛枫,朗声而言。
“想尽办法出谷。”薛枫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坚定的说。
“薛老弟,恐怕你是痴心妄想啊。此谷四面的绝壁几乎是垂直于地面,高不可测,人力根本没法攀登哦。”
“不,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人定胜天,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总会有办法的。”薛枫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哦薛老弟这么有信心”
“不错。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办法出去。”薛枫点点头,站起身来。
“人定胜天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孙思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薛枫,眼中滑过一丝赞赏。
“就拿医术来说,现在,先生作为当世顶尖的神医,也不过是采用药石之术,辅以针灸,可在未来,人类社会的医疗科技水平就会大大进步,会有治病的各种机械机器,能开刀手术,就连心脏都可以替代以人工心脏器官”薛枫侃侃而谈,似乎忘记了眼前的孙思邈是一个古人,如何能接受得了这些太过超前的理论。
孙思邈愕然大惊,站起,“薛老弟,你说得这些当真是怪异之极。人体依靠心脏而生存,心脏乃人体天生之器官,岂能用他物代替荒谬,荒谬”
“呵呵,我说着玩呢,先生您别当真,”薛枫猛然醒过神来。
“我说呢,医术水平再进步,也不能超出人的生命极限。不过,听薛老弟的话头,倒像是懂医学之人哪。”孙思邈缓缓坐了回去。
“略通一点,在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见笑了。”
“哪里话,医学面前无老少,左右闲着没事,你我不妨交流一下医术可好”孙思邈显然有些兴奋起来。
薛枫心里话,我这些医术常识和医疗技能都是被“灌输”而来,并非是自己的东西,如何跟你交流拉倒吧,我还是四处看看,找出路要紧。说着,他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说,“老人家,我这点皮毛不敢献丑,我还是四处转转。”
“站住”孙思邈突然厉声大喝,吓了薛枫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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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魔鬼训练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医术乃救世安民之道,岂能小觑过来”孙思邈一下子从和颜悦色变成了“暴风骤雨”。
薛枫哭笑不得地转过身来,真不愧是千古不朽的神医啊,一谈起医学就像走火入魔一样,“先生,何必动怒呢薛枫的确只懂一点皮毛,实在不登大雅之堂啊。”
“你无需谦虚,来,我们交流切磋切磋医道。”孙思邈的神色和缓起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越谈越投机。薛枫发现,他脑子里的现代医学理念与孙思邈的医道方向居然出奇地一致:譬如现代医学讲究“对待病人要有爱心”,而孙思邈则崇尚“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等等。孙思邈医德学说即便是用现代的眼光看,仍然具有相当尖锐的针对性,值得借鉴和发扬。
一晃已是中午时分。薛枫捂着肚子愁眉苦脸地道,“薛枫腹中无物,饥饿得很,再也无法与先生一起谈医论道了。”
“哈哈,老夫与薛老弟真是一见投机啊,没想到,在这绝谷之内,老夫还能遇到一个医道知己,实在是快慰平生来,你且随我来”孙思邈领着薛枫走出这片空地,走向谷中的一侧,那是一片茂盛的草场。
孙思邈弯下腰,从身下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和几块小石头,振臂一扔,大石块落入草场,顿时惊起几只野兔。孙思邈瞬间手中接连弹出2块小石头,如流星赶月一般,击中两只野兔的头部,接着,他纵身一跃,十余米的距离仿佛就是近在咫尺,捡起草场上晕厥的两只肥硕的野兔,再次纵身回来。
这一切,完成在顷刻之间,薛枫看得目瞪口呆。
看到薛枫的神情,孙思邈微微一笑,“薛老弟,今天老夫以烤野兔相待如何”
“先生,您这是传说中的功夫吧”薛枫哪里见过这种来去如风的阵势,也就是在一些武侠电视剧上看过,但那是假的,这可是活生生的现实。
“功夫哈哈,薛老弟,老夫常年行医采药在外,露宿深山大川是常有的事情,如果没有一点防身之技,恐怕早就让豺狼虎豹吃了。”孙思邈大笑起来,手却没闲着,袍袖里甩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将野兔两只耳朵一系,挂在旁边的树枝上,就开始动作熟练地开膛剥皮。
一盏茶的功夫,两只野兔就去了皮毛和内脏,露出鲜红的肉架子。孙思邈走到谷中左侧一道溪水旁,将兔肉洗刷干净,然后便与薛枫一起返回他的住处。
孙思邈从茅屋中取出一些调料抹在兔肉上,生起一堆火,烤起了兔肉。他看来是经常以此为生,兔肉烤得外焦里嫩,火候掌握得极好,味道也好极了。一边吃,他一边笑着对薛枫说,“幸亏老夫因为常年采药行医在外,身上带着必备的夜餐用具和调料,要不,在这里你也吃不到这么美味的烤兔肉了。平时,老夫可是舍不得放盐和调料的,用一点就少一点哦。”
吃完了兔肉,孙思邈径自入定去了,据说这是他每日雷打不动的功课,也就是道家所谓的道家调息功法。
而薛枫,则在谷里转了转,此谷还真是不小,方圆足有百亩。果然,四周全是参天的绝壁。
看着长满青苔的绝壁,薛枫忍不住怒吼一声:老天,你怎么老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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