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是张让无情的一刀。
早饭时间刚过,何进被杀的消息已传开了。袁绍气疯了,下令禁卫军全体杀进皇宫,屠绝太监为何进报仇。
曹智作为典军将领自然也接到了命令,曹智命一千人马开赴皇宫,接应曹操和保护太后及皇上。自己却带领夏侯渊等人直奔张让的侯爷府邸,以太后懿旨的名义查封张让府邸。一喧完太后口谕,没等张让家人缓过神来,已被曹智的人全捆了。曹智命人打开金库,哇看到尽是琳琅满目的金银财宝、奇珍异宝,成堆,成堆堆满了整个硕大的库房。夏侯渊等人都看呆了,曹智随手拿起滚在脚旁的一尊雪玉观音,往地上一砸,雪玉观音顿时被砸得粉碎,声响也惊醒了夏侯渊等人,都惊奇的看着曹智。曹智看看他们,只说了一个字“搬”。
因为这些宦官府库里的金银财宝实在太多,曹智当即命令只拿金银、珠宝、铜钱、谷帛之类容易出手、使用,这些东西直接可换购粮食、军备。当时铜钱居于重要的地位,在商业活动和城市市场流通中,使用的主要是铜钱。尤其在远途贩运中,实物货币受到极大限制,更是非钱莫属。东汉末,黄金在流通领域大量减少,谷帛取代黄金成为高级货币。金银在乌桓等荒蛮之地,倒是主要流通货币。这些地方出产优良的战马,曹智将来的事业,战马是不可缺少的,所以也统统拿上。
而古董、玉石之类统统不要,曹智考虑接下来兵荒马乱,这些东西不但不容易出手,而且还要等碰上识货之人才能买个好价钱,再说兵荒马乱的谁要这些东西。曹智趁火打劫这些宦官是想为接下来做好准备,有钱才能招兵买马,成就事业,不是为了收藏。
才抢了赵忠、张让、宋典三家,还没搬完这三家,天已经快黑了,车也已经装不下了。皇宫那边已燃起大火,估计是张让等想让司隶区的驻军看到皇宫的火光,带兵入城帮助他们。
来不及了,恐则有变,曹智当即下令,车队直奔北门,出北门取道北邙山,车队由夏侯渊、乐进、李典带领伍佰士兵押运,目的地谯县。
与此同时,张让等抵档不住袁绍的进攻,下令纵火焚烧皇宫,以吸引京城外司隶区蹇硕旧部看到火光尽快攻进洛阳,对抗袁绍军队。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司隶区军队攻进洛阳,倒是南宫快要沦陷了。这次袁绍学乖了,早已切断了宦官退守北宫的道路。张让已退至西园,身边只剩下宋典和几十个侍卫,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少帝刘辩、太后及陈留王刘协,张让知道这是他们的“护身符”。已无退路的张让只得带着他们从西园的一条地道逃出了洛阳。
曹智的部队极力想靠近太后、皇帝的所在处,但一来对皇宫不熟,张让等又从密道潜出,二来他们必须受袁绍的军令调遣,袁绍现已是禁军统领,曹操和袁术为副统领以致典军官兵未能找到太后与皇帝的踪影
袁绍则领兵大杀宦官,一口气杀了2000余人,十常侍除张让、宋典逃脱外,其余悉数被杀。杀红了眼的士兵,把太监杀光后,开始丧失理智,陷入疯狂,有的趁火打劫开始抢夺宫中珍宝,有的奸杀宫女。有一个人做了,就有一群人跟,部队开始走向混乱。等袁绍清醒已组织不起人马搜查张让、皇帝、太后等人的下落。
曹智带剩余500典军到达皇宫时,见到的是一片混乱的景象。曹智赶回皇宫的目的是找太后、皇上和曹操,劝他们一起走。曹智带着人马直奔长宁宫,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到处是一派狼藉的景象。曹智的脑子开始有点抽筋了,转了好久也没找到曹操。转回到青琐门时,正巧碰见何苗砍落已换了士兵服估计想以士兵服蒙混开溜段硅的脑袋,正要往外走。曹智纵马追了上去,大叫一声“何苗”,何苗转身来看,看见曹智提刀在手,满脸杀气的向他冲来,知道来者不善,跳上马背就往宫里跑。虽说曹智对段硅并无多大好感,也没多大恶感。段硅的恶行顶多是贪污点银钱,为了保住权势地位献媚与太后,误国害民的事还没轮上他,这些恶行和你何苗吃里扒外,出卖自己大哥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更重要的是段硅是太后的近身太监,肯定知道太后的去处,找到太后也就能找到皇上。曹智好不容易碰上个知道太后下落得人,现在被何苗杀了,曹智快气疯了,更不耻于何苗的卑鄙行为。曹智一路紧追,五百典军也不知就里的紧跟其后。何苗一路跑还回头骂道:“曹智,你疯了,追我作甚”。
曹智一声冷笑答道:“世上少了你这种人,会太平很多”。
何苗被逼到一处院落,眼看无路可退,跳下马,手握刀柄对着曹智,目露凶光地说:“曹智,你不要忘了,我乃车骑将军,你想以下犯上”
曹智下马,提刀在手一步步朝何苗紧逼着,不紧不慢地说:“你出卖你大哥,弄出现在这场灾祸,还滥杀无辜,你个该死的东西。”
何苗看曹智来真的,也搞不懂他滥杀那个无辜了,只是颤声着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智已经没耐心和他多费唇舌,挥刀砍了过去,何苗举刀就挡,曹智再砍。曹智把一通怨气全发泄在了倒霉的何苗身上。何苗被曹智一阵急砍,已弄得分不清了方向。
曹智突地一个大旋身,刀走何苗下腹,刀锋从何苗的胸下滑过,何苗顿时捂着肚子蹾仓后退,但还是阻挡不住鲜血从指缝间泊泊流出。曹智箭步标前,练武之人的本能反应驱使他追上,顺势一刀朝何苗颈部挥去,何苗的头颅骨碌碌滚得老远。
曹智这把弯刀经常磨,但砍去一个人的头颅这么的容易是曹智没想到的。何苗到死也没弄明白曹智为什么要杀他。理由也许很简单,曹智恨叛徒,也许曹智本不想杀他,但他的刀过于锋利了,也许
看着何苗双眸里临死时狰狞的目光,曹智已无心给他一个交代。打量一下所处的环境,发现追着何苗尽跑到貂蝉冠房。想想,进去看看吧“你们都在外等着”曹智对手下道,转身伸手推开了冠房门,里面一群宫女见一身穿铠甲的武士走进来,吓得顿时四散而逃。曹智往里走了几步,想看看里面的情况。突然,从斜里冲出一个穿了身男装,外面罩了水湖绿夹披风,下面露出一双鹿皮半统靴,柳眉倒竖,举着一把剑,怒气冲冲地向曹智喊:“小子,休想在这侮辱我们姐妹”待她看清曹智面容文质彬彬,但是五官颇为英俊的脸时,她认出了曹智,曹智也认出了她。这宫女就是前几日曹智来貂蝉冠房见过的任红昌。任红昌见是曹智,脸上的怒气顿时收敛了些。曹智看她的不伦不类的打扮,又学人举着把剑,被她滑稽可笑样子逗乐了。就在这时也不知从那边穿出两个杀疯了的士兵,满眼闪着yin光,追着几个宫女大喊大叫的。任红昌一看那两个士兵向这边冲来,刚刚对付曹智的凶劲一下子不知跑哪去了,吓得扔了长剑,躲到曹智背后。曹智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两个疯兵,转身伸出手对任红昌道:“小妞,跟我走吧”曹智忘了她叫什么名字,情急之下叫了“小妞”,任红昌听了一改刚才的恐状,骂道:“呸,瞧你人模狗样的,却也是个登徒子,和他们一样”说着一指倒在地上的哪两个士兵,又从地上捡起刚才跌落的剑,向曹智刺去。曹智的原意是让她跟着曹智,由曹智护送到安全的地方,而任红昌误以为曹智想趁火打劫贪图她的美色起了yin念。曹智也没办法解释,躲过她次来的剑,回身一掌切在任红昌的后颈出,任红昌顿时像软泥一样的倒下了。曹智抱着她走出大门,把任红昌扔给他卫队的一个伍长,并对伍长说:“你们先出城,我随后就到”正说话时,远处南宫的一座楼宇因大火的持烧,轰然倒塌了。曹智跨上战马奔火场而去。
第十六章 巧遇皇帝
八月二十五日的这夜,十四岁的少帝刘辩和九岁的陈留王刘协坐在同一辆车里。周围墨一般的黑,但沩间或也有火光一闪而过,耳畔总是人的喘息,马蹄声和轮轴吱嘎声,刀剑碰击声。少帝生性胆小,常常搂紧陈留王,闭了眼,一任车颠颠簸簸,感觉上如同是漂泊在了汪洋上。九岁的陈留王胆儿却大,每每从他兄长的腋下瞪起亮亮的眼睛,想看看窗外有何光景。张让因前不久有何太后跳窗逃跑的经历,下令干脆把车窗堵死了。于是,少帝与陈留王完全坠入了漆黑的地狱里。
大约二更时分,出了洛阳城郊,眼前就是滚滚江水的黄河岸边,浩浩波浪,不知淘尽多少英雄人物,此时,张让看到滔滔不绝的流水,一时感慨万千,一生的悲喜似乎都融入了波涛之中。
往上游走,那是凉州方向董卓的地盘,绝对不能去。只有往下游逃窜,幸喜茂密的芦苇,隐去了他们的身影。曹智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让车队走这条路,虽说这样回谯县稍微有点绕远,但安全系数高。
张让这时在考虑何处才能让他们暂时栖身张让想起了孟津县令张向,那是他一个远方侄子,中平初年曾经来找过他,他安排了个孟津县令的职位给他,但好几年没见过张向的面了。
张让派人先到孟津,与张向取得联系,孟津里洛阳不远,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再说他们已经人困马乏疲惫的再也走不动了。张让等人平时在京城耀武扬威,逍遥自在,何曾长途跋涉,吃过这等苦头,因此一停歇下来,立即东倒西歪,甚至不旋踵,已有人呼呼入睡。
夜幕渐渐深了,又过了一些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夜空,是睡梦中的侍卫从梦中惊醒,张让急忙起来,命人摒息不动,随后拨开芦苇,向岸边望去。
“侯爷”
张让听出,叫侯爷的人正是张向。
随后,张让摔侍卫鱼贯走出,张让急忙下马,见后面出来车架,估计坐的是少帝,立即下跪:“叩见皇上侯爷臣保驾来迟,请恕罪”
“向儿免了皇上睡了”
张向狐疑,京城闹得如此场面,少帝居然能安然入睡。
车内的少帝和陈留王更本没睡,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陈留王伏在少帝耳上轻声说:“你我得想办法逃”
“如何逃”
“我说不上。到时候你随我跑便是”
张让与张向又说了会话,交代了些事情,张向也确定了少帝确在车里。张让正要命宋典他们启程,前往张向的孟津暂避。才走了几步路,张向就向自己的衙役使眼色,然后表情狰狞向张让他们道:“走哼哪里走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你们的死期到了,一个都休想走。”
“张向你”张让气得直抖,张口结舌,诧愕不已。张向已大喝一声挺身而上,一刀砍向张让,张让后退了一步,没被砍着,但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正在混战中,只见远处一支军队明火执仗冲这边而来。原来张向知道自己衙役人少,来之前早已派人去联络洛阳方面的人。洛阳得到消息后,因袁绍还在收拢兵马,尚书卢植当即遣河南中部掾吏闵贡的部队前往救驾。
趁着混乱,陈留王悄悄敞开车窗,又在少帝的腿上捏了一把。随后他们相继钻出了车窗,滚落到道旁的芦苇丛中。马蹄、人腿贴着他们的脑袋踏了过去他们顺着岸边爬。芦苇叶子从他们的脸上拂过,露水滴到他们的手上颈上。渐渐地人和马声在减弱,而蛙声和不知名的秋虫声蓬勃起来。陈留王拭着泪说:“此间不可久留,我们且到河对岸。”于是两人把衣带结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涉水过河。也许因为旱季水浅,竟被两人顺利的渡过了河。过了河,天际也已朦朦亮了,他们又饿腿又酸痛委实走不动了。此时荒鸡一声鸡鸣传来,令他们精神一振。举目看去,前面是一处岗坡,坡下杂草浓密。
陈留王便说:“我们在哪草丛里歇一歇吧”
少帝说:“好。”
两人一躺进软软的茅草,马上感受到一股特有的温馨,比躺在宫里雕龙绣凤的床榻要舒服得多了,两人委实累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们又听到了杂乱的马蹄声和人讲话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显然不是一两个人,讲话的声渐渐清楚起来。只听一人在说:“大哥放心,我已让曹安带先我出城的五百人追上老爹和夏侯渊的车队,有一千人保护,一路应该安全些了。”
后一人“恩”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也只能这样了。”前面那人继续解释着什么。
当这些人走得更近时,陈留王刘协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前面那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总于忍不住好奇,伸出小脑袋向外望去。真巧马队有人朝这边看,看见有人叫了起来“什么人”叫声惊动马队停了下来。立时有人拨开草丛前来查看。草丛被拨开时,刘协一眼就看到曹智坐在马上,列在马队前,急忙喊了声“曹大夫。”
来人自然时曹智与曹操,曹智是在昨夜三更时分才找到曹操。曹操因反对何进和袁绍的屠绝宦官计划,所以被袁绍安排在北宫堵截张让的退路,屠杀北宫宦官的事交给了袁术。也可以说曹操并未正真参加屠杀宦官的行动,兵马也未有多少损失。可怜的曹操现在虽说是禁军副将,但袁绍只派给他典军的那一千人马。曹智找到曹操后才从部下口中得知太后和皇帝已被张让劫持出逃。曹智马上准备追赶,曹操却要尽忠职守。
曹智不得不苦劝曹操和他一起走吧,这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现在就这么乱了,董卓一来比这还要乱。初始曹操只是苦笑摇头,曹智知道曹操还割舍不下自己的这份前程和对大汉王朝的希望。曹智只得使出杀手锏,和曹操摊牌,告诉他自己已把老爹及家人给绑回了老家谯县,自己也已带人抢了宦官十常侍的家。你曹操要不走,我曹智也就在这和你一起等死。曹操听后虽说气不打一处来,但木已成舟。曹智趁热打铁跟他说了找到太后与皇帝的重要性,曹操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紧接着,曹操向袁绍请命以寻找圣驾为由和曹智一起走了。袁绍也正腾不出手和人马管这事,当即就允了。也就有了现在少帝、陈留王和曹操、曹智相遇记。
曹智、曹操本未注意这边的情形,只当是有一两个早起的小孩,应看见官军害怕,所以才在窥视。但一听这声叫,曹智立时觉得不对,“曹大夫”这个称呼只在皇宫是有人这样叫他,在外别人一般称呼他“曹都尉”或“曹将军”曹智立马喝退挡住他视线,正准备动手拉陈留王刘协和少帝刘辩的人,朝草丛中一看,不得了。这时曹操也看到了,立时翻身下马,快步冲到只在哆嗦的少帝刘辩跟前,拨开士兵跪拜着大呼“禁军副将司隶校尉曹操叩见皇上、陈留王,臣救驾来迟。”曹操、曹智带来的兵卫一听,瞬时呼啦啦拜倒了一片。
第十七章 董卓来了
当听到“太中大夫曹智”时,少帝停止了哆嗦,兴奋的站了起来。令他感到心安的是最起码这对人中有他认识一个曹智,记得在北宫,在母后的安排下,刘辩接见过这位负责他皇帝言行的近臣,母后也大力褒奖过他。在十四岁孩子眼里曹智就是个好人,特别是经历昨晚的种种,在这种情况下刘辩见到曹智,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曹智还没和刘辩说上话,就听曹操继续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有臣护驾,请陛下还都吧。”刘辩、刘协对视一眼,这一夜对他们来说真是吃尽了苦头,想想还是回去的好。
“国不可一日无君”也足见曹操对汉王朝的不死心,君王和国家对他来说还是最重要的。昨晚是逼不得已跟曹智走,现在他成了救驾的功臣,他那还肯走。曹智心急如焚,这皇帝是见到了,太后哪去了不是说少帝刘辩何太后一起被劫持出宫得吗曹操护着少帝跟保护他爹似的,让曹智一直没机会向少帝问太后的去向。
曹操、曹智带着人马,护着圣驾向洛阳城前进。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一队人马,原来是河南尹王允、骁骑校尉袁绍等大臣,带了千余马步军,也寻到了这里。他们看到皇帝和陈留王都安然无恙,不由拍手称庆。他们对少帝说:“祸国殃民的阉党已除,而宫中的大火也已扑灭,陛下无须担忧,天下从此便会安宁了”
河南尹王允这句话刚落地,就听前面传来羌笛声,循声望去,只见地平线上卷起滚滚烟尘,烟尘中有无数大旗在飞动,无数矛、槊在闪光。刹那间,一支比袁绍、曹操的禁军人数更多、更强大的队伍狂飙的冲了过来。
这是董卓的凉州军,仅从旗帜上就可看出来。凉州军旗甲鲜明,特别是他们的骑兵,这是凉州军最引以为豪的,他们的战马几乎统身披甲,马上的凉州军个个长得比较粗糙,大概是久经沙场的关系。曹智认为董卓故意带上这些凶神恶煞似的士兵,为的是给人以一种征服一切的气势。
你看袁绍不是已被这种气势震摄了吗说实话从脸部表情上看得出很多大臣被这种气势震摄了。袁绍、王允、卢植等大臣一看是董卓的番旗大吃一惊。忙令自己和曹操的部队止步、收缩,将皇帝和陈留王保护在当中。这时大家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董卓怎么来的这么快,这何进、袁绍矫诏的圣旨前晚才发出去,他今天就到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卢植的话使大家大概弄明白点董卓为什么来的这么快。原来前段时间司隶区将领向尚书卢植报告过董卓擅自将他的凉州军东移,一直移到司隶区的扶风、河东两郡,距离洛阳才不过四五百里。那时候正是何进、袁绍和宦官为争帝位发生第一次火拼的时候,谁也没闲心去追究董卓这事。这就让董卓有机可趁,昨天已接到圣旨就带兵赶来了,而且他在洛阳早有眼线,向他报告洛阳的一举一动。张向派人向朝廷举报张让等的去向时,他也得到了密保。董卓肯定的判断皇帝也在这一区域,所以董卓带兵不入洛阳,直奔北邙山而来。
袁绍心里琢磨:董卓这厮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出现是福是祸
曹操看了一眼曹智,开始相信他弟弟所说的了。
袁绍现在是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他硬着头皮拍马上前,高声喝问:“来者何人”
凉州军慢慢停了下来。羌笛声也停了。只见牙旗影里闪出一将,长得人高马大跟铁塔似的,一脸络腮胡子,看得见皮肤的地方全是坑坑洼洼的曹智估计这人严重内分泌混乱长满了青春痘,披着明光铠,骑着一匹“赤兔”马,手持七八尺长的槊,气势汹汹的朝袁绍走来。来人里都不理袁绍,问了句“天子何在”
袁绍意识到董卓来者不善,也不兜圈子了。便直接说:“西凉刺史董卓听了现今太后摄政,太后懿旨,令你带兵速离洛阳,退回凉州。”
赤兔马上的董卓听后哈哈大笑,瞥了袁绍一眼叱道:“你是何人,竟敢乱传太后懿旨,我董卓奉的是皇上的圣旨,入京勤王,谁敢违抗圣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圣旨”,朝袁绍扬了一扬。袁绍当然认识这卷“圣旨”就是他和何进前两天伪造的,做贼心虚的低下了头,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趁着袁绍与董卓讲话的功夫,曹智和曹操迅速交换了一下就目前情况的意见。曹智问曹操“如果要火拼起来,以现在我们的一千多人马加袁绍带来的七八百人马打得过董卓带来的这支人马吗”曹操暗暗观察、估算了一下董卓这支兵马的人数,脸不转、眼不斜的轻声对曹智说:“怕有三四千人,且装备精良,多为骑兵,胜算不大。”曹智顺着曹操的话仔细打量董卓的这支骑兵,人、马的确彪悍,再回望自己这部分,自己的典军还算军容整齐,但多为马步兵。袁绍那部分人更差劲,昨天杀太监的时候一个个如狼似虎,现在见了彪悍的凉州军,一个个畏首畏尾的,再说这些人都折腾了一夜杀人、抢劫的,现在要真跟董卓的人干起来,怕都拿不出力气了。曹智暗叹一口气。
董卓喝退了袁绍,就越发不可一世,朝人从轰雷似的喝道:“天子何在”此时少帝刘辩吓得又哆嗦起来,躲在曹智马后不敢吭一声。曹智正想冲出去大骂这个臭得瑟的董卓,嗓门大,唱男高音去,跑这来吼什么。就在曹智又要冲动的时候,身旁有只小手在拽他的衣角,曹智转头一看,原来是陈留王刘协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他身边在拽他的衣角,并指了指曹智的肩膀,曹智会意,把陈留王抱起来,放在自己肩上,纵马越众而出。就听刘协娃声娃气的反问董卓“你是西凉刺史董卓吗你来这儿,是保驾,还是劫驾”
刘协的话一出,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曹智还正想不到刘协会问出这话,悄悄的把一只手移到了刀柄上。
董卓也被问得一愣,马上答道:“我自然是保驾而来。”
“我想董刺史也不会是来劫驾的。”刘协又接说,“可即是保驾而来,天子在此,为何不跪啊”说着,往人从里一指,人从便往两边闪开,将战战蔻蔻的少帝显露出来。
董卓马上装出一副大惊的样子,急忙扔了槊,滚鞍下马跪于尘埃道:“请陛下恕臣无礼之罪”
少帝哆嗦的哪知道接话,倒是刘协机灵,对董卓道:“董刺史千里保驾,真是忠君之臣,快起来吧护送天子回宫吧”
董卓说了个“遵旨”,从地上立起,跳上马背,仔细打量这小人精陈留王,越看越喜欢,再看那少帝刘辩,那有点帝王的气质。
就这样两路人马合成一路,朝洛阳而去。曹智才离开洛阳半夜,又被迫的回来了。
路上他从陈留王哪里,总于搞清了何太后的去向。张让等人行至北邙山附近的一处山腰时,何太后趁乱穿出车厢,滚落山坡。张让等恐追兵赶上,无暇顾及搜寻何太后,匆匆逃离。
第十八章 董卓之祸
九月,立秋过后的洛阳,渐有了寒意。这天清晨,曹智和曹操在院中练习刀术。无可奈何被董卓半路劫回洛阳后,曹智的心情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这段时日他把精力都发泄在练武上,特别是今天和曹操对练刀法,越舞越疯狂,每一招都在发泄对董卓的愤恨,每刺出一招就像砍杀在董卓身上,每挥出一刀就让他想起董卓一伙进京后干的坏事。
董卓这一伙人在曹智看来,简直就不是人,简直是野狗。董卓进京以后干了什么废立皇帝。他首先把在任的皇帝,就是十四岁的刘辩把他废掉,立九岁的陈留王刘协为皇帝,即献帝。改元为初平。自封为丞相,他把少帝废立之后,关在永安宫,之后又不放心,派人以毒酒灌杀了少帝。曹智在宫外听闻此事时,为时已晚,最近他连宫门都很难踏入,更不要说救护少帝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不管怎么说,少帝总是静湘的儿子,现在她生死未明,他有义务照顾她的儿子,但曹智被拒之宫外,他是么也做不了。这是董卓入京后干的第一件事。
第二,秽乱后宫,董卓在毒杀少帝之后,更加肆无忌惮,他先后把两位先帝即少帝、灵帝留下的女人全部收编了。这一点让曹智最恼火,你董卓以为自己是种马,你个内分泌混乱的家伙,留宿皇宫,占据龙床,听说每晚要吸吮数人,也不怕肾亏。曹智一听说这些就气得够呛,这夜宿皇宫曹智也没轮上过一回,他和何太后每次都是温纯过后,他即离开长宁宫,回家睡去。何太后也从来不敢留他过夜,他个董卓倒好,直接把皇帝的床当成他自己的猪窝,在上面睡得不是少帝的女人,就是公主或灵帝遗留下来的嫔妃。不知怎么的曹智总认为那是他才有资格做的事,大概他做梦做到过。
第三,就是屠杀百官。董卓最大的兴趣就是大宴宾客,把朝中的文武百官都请来喝酒,自然也有曹操、曹智。董卓自己公然地当着百官的面搂着先帝留下的女人寻欢作乐,然后随机地从赴宴的大臣当中挑一个出去打死,或者是把反对他的人,当场拖过来挖眼睛,砍手,削鼻子,扔在这个汤锅里煮,听他们惨叫,这些人越是惨叫,他的食欲和就越旺盛。他的手下则在洛阳城里烧杀掠抢,奸女,整个京城变成了惨绝人寰的重灾区。也正因为有这群西凉兵的烧杀强掠,尽没人注意到张让等府邸已被人洗劫过。也有这几家的家人、仆役事发后想去告官,刚出家门,就被袁绍的兵马杀了个七零八落。走了袁绍的人,就来了董卓的人,剩下没死的,赶紧逃命了,所以曹智被迫返回洛阳一个多月来,尽没人知道他带兵抢过永和里。
看着董卓一伙的肆无忌惮,曹智有好几次真想跟董卓拼了,都被曹操劝阻了。曹智也明白杀不了董卓,董卓此人身体硕健,听说武功颇高,而且吕布和一群侍卫一直在他左右。有一次董卓奸yin完万年公主从万年公主的毕珪苑出来,准备上朝,越骑校尉伍孚从树后闪出,持匕首突刺董卓。怎料董卓孔武有力,抓住伍孚的手臂,把他高举起来,扔在地上。伍孚白白搭上了一条性命,却提高了董卓的警惕,现在上那都有吕布和一群侍卫陪同。
曹智舞过了斜行式、再练低平式、仙人指路、金鸡报晓把愤恨都发泄在刀式上。正在这时,突听背后有人喝彩:“好刀法”曹智连忙收式、转身。一看原来是吕布。
“好”吕布赞叹着走到曹智身边,曹智顿时有点慌乱,毕竟在他心里吕布是敌对方的人。吕布倒没注意,拍着曹智的肩膀又说了句“好刀法”眼中倒是充满了赞许之色。
“过奖”曹智拱手道,兴许曹操看出了曹智的不自然,赶紧笑脸问道:“不知吕都尉驾到,有失远迎,哦不知”吕布经曹操点播像是想起了正题,正色道:“奉丞相钧旨,令你兄弟二人辰时二刻到蔡伯喈府,陪他一起听琴。”
“听琴”曹智心里“扑”的跳了一下,张口就问。吕布又重叙了一遍,又跟曹智讨论了会儿刀法,便向曹操、曹智告辞了。曹操送他出门,见他骑上赤兔马走的方向不对,便问:“哎,吕将军,方向错了。”
吕布骑在马上答道:“我不回相府,今丞相准假,令我回家住一日。”说罢,朝北面夏门而去。
曹智躲门后全听见了,曹操一进门,兄弟俩相视一笑,把手急步往厅房走去。曹操不是没想过刺杀董卓,但一直没机会,只得一面违心讨好董卓,与之周旋,一面寻找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董卓别看你升了我们的官,杀你那是为民除害。
董卓入京以后他也很明白一个道理,他自己带来的西北军,那是一群土匪,搞破坏可以,搞建设是不行的。要搞建设,要得天下,还得依靠东汉王朝原来的那些官员和将领。于是董卓他也拉拢人才,比如“一月三迁”的蔡邕,又比如陈纪、韩融、王允、韩馥、刘岱、郑泰其中就包括曹操、曹智,董卓升任曹操为骁骑校尉袁绍已挂印而去,曹智为司隶校尉,但都没有实权,没有一兵一卒可调配。所有的禁军都已换成董卓的西凉军,由董卓的干儿子吕布挂骑都尉衔指挥。
说来也怪,董卓此人外表像个粗胚,行为可恶,但确特别喜欢附庸风雅,喜欢结交文士,爱听音律,去蔡府听琴已好几次了。当然去蔡府听琴另一重要原因,是因为蔡邕的女儿蔡文姬。蔡文姬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长的绝美。虽说是个小寡妇,但依然挡不住董卓的色心。
曹操倒是擅长诗赋、音律的。曹智在谯县就听过这古代的音律,确切的叫抚琴,听在曹智耳里跟弹棉花差不多。
曹操、曹智辰时一刻准时来到了蔡府。曹操跟以往一样配着他的七星宝刀,曹智未配他的波斯弯刀。这是他们商量的结果,两人都配带刀,容易引起董卓的警觉,所以曹智选折不带长兵器,只在靴筒里藏了防身兵器圆月弯刀,把波斯弯刀留在了马鞍上,还在马鞍里藏了一把弩,以备不时只需。
曹操、曹智入的蔡府,董卓还未到。趁此时机,打量一下蔡府环境,为事成后全身而退做准备,这就是他们早来的目的。
琴室位于蔡府最南边的二楼,曹智正在蔡府的琴室东张西望的功夫,一阵香风飘进,只见一女子发髻高高耸起,身着衣裳相连的深衣,长垂膝,隐见下裙,罗衣长褂,手拂广袖,配以绾臂的金环,约指的玉环,耳后的明珠,肘后系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这女子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更炫人眼目。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一时衣香鬓影,教人目眩神迷。
第十九章 阉了董卓
曹智心想此女子应该就是蔡文姬了,赶紧见礼道:“文姬姐姐好。”曹智在现代就听说过蔡文姬这个人,本以为才女肯定不是美女,没想到蔡文姬长的这么美,怪不得董卓这个yin贼要动她脑筋了。
蔡文姬被曹智奇怪的称呼弄得呆在哪里,曹智赶紧解释的说:“我乃司隶校尉曹智,是董丞相叫我们来听琴的。”
“哦,曹将军请便。”蔡文姬淡淡的说了一句。正在这时曹操也进来了,曹操和蔡文姬是旧识,相互问好寒暄起来。曹智被凉在一边继续欣赏美女,想心事。
蔡文姬身世曹智听曹操提过,蔡文姬命运其实也挺可怜的,初平三年嫁给河东卫仲道,不久丈夫病故她就成了寡妇。等今天过后可能要更可怜了,因为曹智、曹操将要在这里刺杀董色驴。
不一会儿,董卓来了,今天就他一人,他把侍卫都留在了外面。谴退仆从,董卓和众人寒暄过后,当人不让的居首座,开始了董卓音乐会。按照惯例,先由蔡文姬抚一曲,其他都是观众,之后再有各人评论交流,像曹操这种有兴趣者,之后也可来上一曲。
看着董卓摇头晃脑,渐入佳境的样子。曹操握刀柄的手早已捏出汗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曹操一声大喝,从跪坐的席上弹起,闪电抢前,一刀照董卓头上砍去。
董卓本来闭着眼,像是陶醉在琴声中,这时突然双眼爆睁,嘿嘿一笑,向左一晃,使了个假身,下面阴险地踢出一脚,把面前的几案踢飞照曹操面门飞去。曹操只能缓住身形,一刀把飞来的几案砍成两半。趁着曹操受阻,曹智拔出靴筒里的圆月弯刀,柔身而上,加入了战团。曹智进步矮身,向董卓胸腹刺去。董卓再退一步,避过曹智。
曹智以为董卓怕了他,稍事大意,乘势追击。待到曹智冲式一起,董卓曲突中指成凤眼拳,箭步标前,一拳往他鼻梁捣去。曹智已收不住冲式,被董卓一拳正中鼻梁,整个人被董卓一拳轰得离地飞跌。
曹操一看,曹智受挫,挥刀再上。这时楼道上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和铠甲的碰击声。曹智被董卓那一拳打的那个疼啊焦急的循声向门口望了一眼,只见蔡文姬由于惊慌早已离开琴旁,吓得腿软的依靠在门旁,这时她看到了曹智焦急的眼神,再看看身边的门,也意识到了楼下董卓的侍卫赶上来了,这位娇弱的女子撑起颤抖的身体,移到门边堵在了门后。曹智看到这一幕,不能多想什么了,只有感动,曹智用实际行动报答蔡文姬这种无畏的行动,忍痛举刀扑上。但这弱女子那些如狼的侍卫的,随着“呯”的一声,蔡文姬和门一起被撞飞。只见吕布举着他的一丈二方天画戟第一个冲了进来,大叫着“曹家小儿,今天你们死定了,哈哈”边叫边朝曹操冲了过去。
这时候曹操、曹智同时意识到“中计了”什么听琴,什么吕布休假,都是董卓设得局。曹操边冲上去与吕布厮杀边对着曹智大喊:“中计了,二弟快走”
曹智打翻两个冲上来的侍卫,就听董卓大笑着说道:“不知量力的曹家小儿,今日这局是为了试一下尔等的忠心如何,没想到你们果然中计。”曹智听了,逼退一名侍卫,发了疯的抄起身边一张几案,朝董卓郑了过去。董卓那还把这张几案放在眼里,为了表现给在墙角正嘴角流血的蔡文姬看他的武功有多高超,漂亮的飞起双脚,踢碎了几案。曹智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绝望,扔完几案,人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眼凑到董卓身在空中漂亮的飞腿,干脆就地一滚,还未滚到董卓身下,先举起圆月弯刀向空中划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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