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第3部分阅读

喊杀声和战鼓声。
攻下南宫后,何进就急急召集百官进南宫,扶新帝登基了,新皇帝当然是何进的外甥大皇子刘辩。
袁绍率大部队进攻北宫之前,也把南宫的防务职责承包了下来。现在南宫各出入口、重要场所都有禁卫军把守。
曹智领着一对人马负责守御花园。
这摆明了看不起他,看守几颗花花草草,这要人看守吗御花园虽说很大,有好几重亭院,但现在有谁会来赏花啊曹智想想就生气,“就不能安排我守德阳殿,现在不就可看到新帝登基的盛况了。大概是我大哥怪我刚刚太鲁莽,不敢再交付我重要任务,不信任我了。”曹智胡思乱想着。
想想刚才,曹智还真是有些后怕,自己的确太冲动了,多亏了曹操及时赶到救了自己,曹智现在发自内心地对这位异世“大哥”又多了一份感激。
现在被安排看守御花园也怨不得别人,这未得命令擅自冲杀出去也就算了。如果曹智带着大队人马冲上去,就有可能造成兵马拥堵,这是攻入城门时的大忌,兵马拥堵在门口,就算成功的拥了进去,在宫门后的狭长地带会造成丨人马施展不开,引起混乱,造成敌方有机可趁。这些曹智在以前警校时就明白,可就是这些仔细想想都能明白的道理,但真上了战场他就全忘了。还算好没因为他的冲动,造成战局胜负的改变。
其实这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来说也在所难免,毕竟冲动战胜理智不是人人都把握得游刃有余的。
“不让参加就不参加”曹智自我安慰道。一个下午了就看见一些宫女、太监打门口经过。像样的大官、皇亲国戚一个也没见着,这御花园他也溜达遍了。也不知要守到什么时候,身上又粘嗒嗒的,可能是上午冲锋陷阵时出的汗,真想洗个澡。
曹智在现代可是个爱干净的人,天天都洗澡、刮胡子。曹智边想边来回“哐昌、哐昌”的走着步,曹智觉得这套铠甲现在越穿越重,身体被闷的难受,上面还溅满了血污。四月的天怎么就热起来了,什么鬼天气,曹智就越发难奈起来。
“来人,帮我把这套铠甲脱了”曹智站在园门处对几个守门的士兵喊。
那几个大头兵听见长官叫马上溜达着跑了过来。一位伍长好心的对曹智说:“将军不可,还未撤防不可脱戎装。”曹智也知道这有违军规,但在这御花园又不可能有仗打,跑来跑去的就几个宫女、太监,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轮到换防休息。曹智才不管呢,“脱”。那几个大头兵也知道曹智是典军主帅曹操的弟弟,不敢得罪,麻溜得给曹智脱了铠甲。
曹智解下弯刀,脱下这身铁皮,一身轻松。脱铠甲时几个大头兵看着曹智铠甲上的血污,心中由衷的敬佩,这说明咱们这位碑将勇猛啊砍的人多啊才会有这满身的血污。
曹智脱了铠甲觉得舒服多了,曹智里面穿的是一身短打布衣,轻松多了,把铠甲、兵刃靠在墙边。找块石头坐会儿,休息,休息
曹智坐下了才知道自己有多累,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刚才没感觉是因为对人生第一次战斗的兴奋感还没退却,现在放松下来才知道自己那个累,坐着坐着曹智就靠在石头上打起盹来。
南宫德阳殿新帝登基仪典草草结束,下午申时许,大将军何进领受圣旨,亲自出马,点齐兵马攻打北宫。
攻打北宫的袁绍心急如焚,本想以兵力优势在短时间内拿下北宫,在新帝登基前献给新帝第一份礼物。但事与愿违,强攻了两次,都被蹇硕击退。已经下午申时了,新帝登极仪典也已结束,看来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战果是不可能了。怒火中烧的袁绍下令火攻,烧死你们这帮阉驴。
刚下达的军令还未执行,就被赶到的何进阻止了,并且下令阻止使用一切重武器,比如攻南门时用的大木桩。
何进的理由很简单,北宫里现有董太后、二皇子刘协以及嫔妃、公主和一些其他皇族成员。用火攻不但烧坏了这富丽堂皇的北宫,一不小心还烧死了这些皇亲国戚,有损新帝的体面。
何进现在不急了,因为自己的外甥刘辩已继帝位,大势已定。这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在他眼里北宫这帮人已是穷途末路,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何必逼这帮太监狗急跳墙坏了皇家的体面。但袁绍不一样,他是要靠这份战功飞黄腾达的,而且袁绍极好面子,打帮太监都那么费力,说出去丢死人了。但军令不可违,袁绍这时是更恨这些太监。
袁绍一计不成,再出一计,劝何进把宦官势力彻底除掉,杀光南北宫所有的太监。现在北宫还未拿下,蹇硕、张让等大太监目前杀不到他们,但可以先拿南宫那帮阉驴先开刀。这主意何进倒是听得进去,何进也恨太监,自己在这次皇位之争中性命就差点死在这帮太监手里。留着这帮太监总归是祸害,但要杀光南北宫所有的太监也不敢擅作主张。让袁绍等等,自己去请示一下皇太后。
袁绍那等得及,何进前脚走,他后脚就下了令。
“咚、咚、咚、”曹智被一阵战鼓声吵醒,睡眼朦胧坐起来,鼓声是北宫方向传来的,估计是又发动攻势了。
朝园门一看怎么只有两个士兵依着园门站着,唤过一个询问其他人去那了呢,说是去领饭食了。这事曹智知道,在皇宫大院不比在外面行军打仗,不能就地埋锅做饭,所以都有专人在宫外做好,然后送上前线。北宫那边自然有人送过去,我们这种守御花园的就只有自己去取。但也用不着去那么多人,曹智估计这帮家伙看他这个长官好说话,趁机胡混去了。
曹智也不管那么多“哦”了一声,看看天色已黑了,自己睡了好一阵了,也不知北宫攻下来没有。曹智打了个哈西,觉得有点尿急,招呼两个站岗的“我尿急,去去就来”,说完曹智急忙走了。
这皇宫大院漂亮是漂亮,但找个茅厕真费劲,这么老大的上那找去。还好这御花园,有花草、有树木的,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解决。曹智还挺害羞,特地跑得老远,躲在一排树后面。
曹智正解决着呢,就听外面吵杂的很,好像跑来了一大群人。曹智觉得这帮兵疙瘩太不像话了,自己尿个尿的功夫,怎么怎开上聚会了,尿完出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曹智尿完走出树丛,慢慢渡回。“噫”刚刚还听见好多人呢,怎么现在一个人都跑没了曹智正东张西望的寻摸自己的人哪去了,突然从另一处园门外跑过几个禁卫军,不是他那一队的。曹智正纳闷这是哪一军的人慌慌张张的乱跑。跑在最后的一个大头兵朝园门里看了一眼,像发现宝贝似的,已经跑过院门,一个急刹车,回过头来,指着傻疙愣瞪地曹智喊:“哎,这有一个。”前面跑过去的几个听见了也都跑回来,手里抄着兵刃,虎视眈眈地朝曹智涌了过来。
曹智一开始还有点傻呼呼地,没搞清楚状况,但等他们越走近,就发现他们的眼神不对。平时这些傻大兵看见他恭谨着呢,今儿怎么看他杀气腾腾的。
“你们干什么,那一军的,我乃”曹智双手叉腰正想摆出威风样的说。
还没等曹智说完,那群大头兵已举着兵刃杀了过来。曹智转身就跑,曹智虽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也不能等着挨砍。要说打,身上除了靴筒里有把的小弯刀就没其它了。空手对搏,曹智或许能对付两三个,但现在对面有十来个呢,其中三个还拿的是狼牙棒,打是肯定打不过了,先跑吧
那帮大头兵一边跑一边还骂骂咧咧的,“站住别跑你个死太监”
曹智一听,想我怎么成太监了,赶紧解释“我是典军碑将,不是太监”。
带头的那个大头兵听了愣了愣,随即追得更急了,边追边朝着后面还喊话“别听这小子胡说,袁将军说了嘴上没毛的都是太监,这是换了便装想往外混呢,追宰了这狗太监。”
正跑得某明奇妙的曹智听了这几个大头兵的话,总算弄明白一些。大概是袁绍久攻北宫不下,发了急。固守北宫的不都是大太监的部众吗攻不进北宫,杀不了你们这些“大太监”,就杀外面的“小太监”。正赶上倒霉的曹智脱了铠甲,嘴上的几根嫩毛昨晚刚刮,这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样没有。
现在有什么办法,跟这群大头兵又说不清出,曹智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唯有甩开腮帮子拼了命的跑,希望能碰上一两个自己那一队的就能解释清楚了。跑过多好几个门辕了,一个也没碰上。路上碰过几个真太监,那群大头兵二话不说真把他们砍了,那个下手狠啊简直像有血海深仇。
曹智看他们动真格的,吓得曹智跑得更急了,曹智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以前看到穿越书上的人物到古代称王拜相的,都过得好着呢,我却被人当成太监追杀,老子连老婆都没娶一个呢”。
现在如果有架摄像机准能拍摄到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兔子,。这曹智跑得跟野兔子似的,边跑边把袁绍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曹智也不是一味傻跑,边跑边动脑筋如何摆脱追兵。曹智心想,你们不专砍太监吗曹智就往人多的、太监多地方跑。曹智以为这群大头兵有了太监砍就会不追他了,可没想到越往太监多的地方士兵也多,加上最初那帮追他的大头兵鼓吹说“这死太监想冒充咱们禁卫军往外混”这追曹智的人就更多了。
真是流年不利,那就改变策略,往人少的地方跑。曹智拿出了警校和这三年跑步训练成果,上窜下跳、左突右拐,不管有路没路到处乱窜,跑了多少路,过了几道门槛早就数不清了,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反正被追得像条流氓兔,累得像条哈巴狗。
跑得都快吐舌头了,总算逃进这幢楼宇,那帮大头兵倒没追进来,大概是有了更好的目标。曹智再跑过了一处空旷的广场,登上一处围廊的台阶,一屁股靠着一根柱子坐在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到这曹智实在已是跑不动了,费了好大劲从靴筒拔出圆月弯刀。有武器在手,心理踏实不少,曹智心想“老子也跑不动了,你们这群傻大兵要来就来吧,大不了老子跟你们拼了。”
第九章 皇后、太后还是美人
曹智在门廊柱下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缓过点劲来。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只见这处宫殿的门廊很长,呈半圆形,一扇扇紧闭着的殿门高大而气派。
曹智心想躲进这大房子会更安全一些,曹智扶着廊柱爬起身,走到一扇殿门前伸手“吱呀”推开了一扇殿门,走了进去。
曹智进得殿堂,蹑手蹑脚的边走边打量着这座殿堂,只见殿堂中处处高悬白纸裱糊的灯笼,整个宫中一片愁云惨雾。殿堂里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有。曹智真怀疑到了一间灵堂。
曹智转过一根大殿柱,突然映入眼帘一个面容清丽,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的高个女子。白衣高个女子也听到了身侧的声响,正转过头来查看。高个女子看见曹智时,正好是曹智转过殿柱看到高个女子时,双方都呆了半响。曹智为殿堂气氛所染,错觉以为看到了一个像模特儿的女鬼。那女子以为从旁门进来了刺客。
白衣女子首先反应过来,正想张口呼叫,曹智那容得她大呼小叫,别把人引来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手抓住女子手臂,一手把圆月弯刀架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
“姑娘,我我不是坏人,不要叫,不要叫”曹智喘着粗气急说,白衣女子虽说一脸惊容,倒也镇定,并没有惊慌失措的乱叫。听了曹智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曹智。
曹智一看这人肯听话,赶紧接着解释“我乃典军碑将曹智,被人误以为是是太监,追杀至此”曹智说道被人误以为是太监时,真觉得丢人,口吃着说完了话。
白衣女子也不说话,听完曹智的话只是好奇又不解的打量着曹智。
曹智心想这话说出来的确匪夷所思,好在这女子像是有点相信了,把架在女子脖子上的弯刀稍稍往下移了点。
曹智正要进一步解释,就听殿外由远而近响起了铠甲与兵刃的碰击声。曹智一听到这种声音,满脑子那帮大头兵追来了。急的曹智满处找能藏身的地方,曹智左看右看,迅速的扫视了殿堂一圈,才发现这是什么房间啊。除了白色的纱账和灯台外,就一把比普通椅子大点的椅子,又好像软榻,还搁得老远。
铠甲混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慌不择路的曹智正犯愁躲哪呢。白衣女子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身后老长的白色裙摆在黑色如镜的大理石上划动了一下。这一抹像白色幽灵的裙摆落在曹智眼里,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来不及争得白衣女子的意见了,一把掀起白衣女子长长的裙摆,钻了进去。
白衣女子刚闪躲着发出半声“哎”曹智已整个钻进了长裙里。女子刚想责骂,腰上已感觉到明晃晃弯刀的寒冷。也在这时,面对着女子的正殿门被“吱呀”推开了。
高个白衣女子赶紧整襟巍峨,站直了身体。只听殿外走进个“哐唱、哐唱”的武将,曹智根据那铠甲声判断,只有将军级才有配备这种铠甲。那武将走到女子面前,就听那武将对着女子说:“妹子,北宫还未攻下,那帮阉驴还在顽抗,不过别着急,拿下北宫,那是迟早的事”顿了顿,未听白衣女子有何反应,就听那武将继续道:“袁绍建议先屠决了南宫的宦官,以儆效尤,你看”
“咳呃嗯,不行,不要说他们当年对我有恩,就是没这份恩情,也不能在我儿初登大宝之时,搞这血雨腥风。”未等那武将说完,高个女子已打断他的话,只是语调不太平稳。那是因为有个人在她裙底,换了谁都会心神不宁。
双方沉默了会儿,曹智虽说躲在女子的裙底,但也不敢和女子的大腿、屁股靠得太近,只是用圆月弯刀轻轻顶在女子的腰上。好在裙子够长,女子够高,曹智躲在裙子的后半部也看不出来,但女子和武将的话就听得不那么清楚。
对于一个处在逃亡状态的人来说,突然的寂静会加剧恐惧心理,曹智现在就是。刚刚还好好的听见他们说话,现在怎么不出声了,是不是被发现了,或是女子在向那武将暗示她裙底有人。
曹智想到这,弯刀顶得紧了紧,人也朝前轻轻的挪了半步。因为是前蹲着的,曹智的脸跟女子的大腿靠得更近了。加上惊魂未定,气就喘得又粗起来。热烘烘的男子气息喷洒在女子大腿上。曹智不觉得什么,可人家女子可就受不了,虽说还隔着层裤子。这女子已多年未接触到血气方刚的男子了,如何受的了。
只听着女子轻轻的“嗯咛”了一声,还好这时那名武将也开口了,倒是掩饰了高个女子的叫声。
“那等解决了北宫之事,羽林军的兵权也交由我的人统领,交由宦官实在令人不放心”那武将悠悠得道。
“这恐怕于制不合,禁卫军有外臣统领,羽林军历来由宦官统领,这乃是肃宗章皇帝以来的规矩,已成定制,怎能到我孩儿手里改了呢哼”听得出白衣女子已有点不耐烦了。
曹智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只想着没发现他就好,而且好像就只有一人在和白衣女子说话,这就让曹智安心不少,一个他还对付得了。
接着又听那武将和女子说了些琐事,便走了。
曹智直到听见殿门“吱呀”的关上了,还是不放心的等了好一会儿,才从女子的裙底钻出来。
曹智爬出裙底,确定无其他人在这座殿堂,长舒了一口气。赶紧低头向女子作揖道:“姑娘,刚刚多有得罪,实在是情非得宜”曹智说完,等了半天也没听白衣女子言语,抬头一看,白衣女子正红着脸,扭着头没看他。
曹智也理解那女子不理他,在现代遇到这种事,非挨一巴掌不可。这白衣女子算是有涵养的了,曹智继续一抱拳,接着诚恳地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答,告辞。”说完曹智转身正要大步朝来时的殿门走时。
“将军请留步”就听身后白衣女子开口了。曹智转身看着女子,等待下文。白衣女子看曹智直勾勾的看着她,脸更红了,她把头扭到另一边,顿了顿,平静地说:“将军现在出去,恐怕危险未除,不如等上片刻再出去不迟”
曹智听完女子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外面的情形。侧耳听远处的确喊杀声未停,人家姑娘既然不在乎,看看自己这身打扮出去肯定又被当流氓兔追,呆在这里总归安全些。也就顺竿子往上爬地说:“啊嗯嗯那就再打扰姑娘一会儿。”
白衣女子轻轻的“嗯”了声,然后走向殿中唯一的椅子处,优雅的坐下了,自顾自想着心事。
曹智也找了一根柱子靠着席地而坐。两人默不作声的坐了好一会,曹智心智慢慢从一连串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开始回想这半天的经历,真是好气又好笑。想到自己刚刚还钻了女人的裙子,忍不住“嘿嘿”笑出两声。
笑声给寂寞的殿堂带来了生机,自然也让白衣女子听到了。曹智自觉失态,转眼看白衣女子时,正好碰上白衣女子好奇的目光。
两人目光一碰,旋即不好意思的分开。隔了一会儿,曹智仍不住再去偷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没看他,曹智就大胆的打量起这位模特儿来。
只见这女子身材修长,曹智估计有178左右的个头,看起来有二九芳华。可是瞧起来那种生机和活力却至少使她年轻了十岁。她的五官不算绝美,但精致。眸正神清,由里到外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纤尘不染地感觉,那种风华却非仅凭相貌便可具备的。一袭白裙,秀发如墨,额上只系着一条白绫,眉眼清澈,精致的五官、婉约的举止。让人不由想起若耶浣纱、碧波采莲的优美。曹智想这大概就叫风韵吧
曹智不自觉的看痴了,白衣女子可能也感觉到了,转头过来温怒地“嗯哼”了一声。把沉静在美好想象中的曹智下了一大跳,赶紧移开目光,把身子坐了坐正。
为了掩饰窘态,曹智没话找话的跟白衣女子聊起来,曹智把自己为何被人误以为是太监而追杀的事说了一遍。曹智在现代可是干警察的,现在人又完全放松下来,一但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把自己这段经历说的是眉飞色舞,神情并茂。白衣女子初始只当打发时间,但听着、听着就被曹智神情并茂的胡言乱语给吸引了,听到后来变成专心致志、目不转睛,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轻笑。
就在这时,后殿传来了脚步声。曹智再一次握紧了他的圆月弯刀。不一会儿,从后殿的纱帐处转出一个贼头贼脑的太监来。只见这太监贼眼乱转的打量殿堂里的情况。一看见坐着的白衣女子,快步跑了过来。曹智把刀一横,身子往白衣女子身前一挡,大喝一声道:“你干什么”这一声大喝把那太监吓了一大跳,直愣愣的停住脚步看着曹智。
白衣女子看了曹智的举动,仍不住“扑哧”一笑,婉约道:“将军莫怪,他是我的人。”
说完起身走下座位,走到曹智身前对着那太监厉声道:“段硅,你个死奴才,跑哪去了”
对面的太监一看白衣女子走下座位,早已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一听白衣女子的问话,身不敢动,头不敢抬回道:“回皇后,不不,回太后,奴才刚才被一群禁军追杀,费了好大劲才从后门躲进长宁宫。”
“那些守宫的侍卫呢”白衣女子继续严厉地说。
“都跑去追杀奴才等人了。”那太监继续小心的答道。
“不象话,怪不得”白衣女子说着看了曹智一眼。转身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那现在呢”
那太监说:“现在好些了,何大将军已节制了禁卫军,现正把宫中守卫职权交还给侍卫。”
“嗯,那就好,大哥还算念及恩情”白衣女子脸色大为缓和的说。
那太监一看白衣女子缓和的脸色,赶忙装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道:“奴才刚刚差点就见不到太后您了,奴才”
“闭嘴,先退下。”白衣女子又转变出严厉的态度,凶巴巴地说。那太监吓得一颤,赶紧乖乖的退出了殿堂。
曹智被他们左一句皇后,右一句太后的,搞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在他面前的女子,到底只是个美人、皇后、还是太后啊
“皇后哪个皇后,太后哪个太后,自己还钻了人家的裙子。要是真是什么皇后、太”曹智都不敢往下想了。
“将军曹将军”白衣女子提高了分贝,才把傻呆呆的曹智振醒。
曹智赶紧学着刚刚太监的样,跪在地上道:“皇后,不,不,太后,末将该死,末将不”
未等曹智语无伦次的说完,太后已打断了曹智的话,笑盈盈的说:“曹将军何此言,曹将军因何事该死,今夜又发生过何事呢”
本来还在诚惶诚恐的曹智,脑筋马上转起来。听话听音这套,曹智在现代就是行家里手,听完话马上领会了精神。咳嗽了一声,抬头朝这位美丽的太后贼眉鼠眼的一笑。
太后看了曹智的表情,忍不注又是“扑哧”一笑,微额的点乐点头。
以曹智的机警自然收到并明白了美丽太后发过来的暗示。
第十章 纷乱之始
曹智回到兵营已是拂晓时分。曹安倒算忠心,一夜未睡,一直等在营房里。见曹智平安回来很是高兴。曹安说是有一对禁卫军回过营,据那对禁卫军说在宫里跟你走散了,害他担心了半天。后来大将军传来了军令,让滞留军营的禁卫军全到北宫报到。
曹智心里明白自己那对禁卫军准也是跟着袁绍的禁卫军追杀太监去了,回来又丢了长官,怕受罚才说走散。
曹智一听去北宫,赶紧让曹安给他找套铠甲穿上,自己去兵器库拿了把长柄刀,骑上一匹战马奔北宫去了。
北宫,蹇硕一夜未合眼,所有的士兵也都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墙外袁绍和曹操的部队到休息得挺好,并且曹操昨夜接到了宦官张让、赵忠递出来的信,说是愿意合作,作为内应协助大将军破北宫。曹操一看也没耽搁,派人飞马报了大将军何进。
第二日清晨,蹇硕和他的人刚开始吃点干粮,忽听宫墙外响起了战鼓声。蹇硕丢掉干粮爬上门楼。下面箭如飞蝗般的射过来,蹇硕边躲箭,边命令士兵准备长矛、铁钩,以便对付敌方云梯。就在这时,却听西掖门方向传来潮水似的声音,扭头一看,心里顿时一沉,原来曹操的军队已冲进西掖门,正源源不断地向德阳殿方向冲去,他急忙命一名都候带三百人前去西掖门阻截,不料就在这时东掖门又是一阵崩堤似的呐喊声传过来。只见一杆绣着“中军校尉袁”字样的引旗,随着滚滚人流涌了进来。
曹智正好在曹操攻破西掖门时到达,曹智举着长柄刀也随着人流冲了进去。倒未遇多大抵抗,不时有羽林军和带武器的太监率部投降或为禁卫军开道引路。
曹操率典军迅速控制了德阳殿,和袁绍会师后,吩咐曹智领伍佰人镇守德阳殿,自己和袁绍率部继续搜索蹇硕残部。
曹智领命后,把德阳殿各个出入口都安排了兵士把守,自己率一百禁卫军搜查了一遍德阳殿内。所到之处就见一群群嫔妃、公主,一个个都惊慌失措或泪流满面,宫女、太监看见兵士,更是吓得到处乱窜。倒是九岁的二皇子刘协一人静静的端坐在御座上,手捧着传国玉玺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命运。
二日后,典军议事房欢声笑语,曹操、袁绍在这次帝位中都立下了战功;破南宫使少帝刘辩顺利登基,破北宫斩敌首蹇硕,未伤及北宫的任何一位皇亲国戚。这一切袁绍都认为他居功至伟,因为他是此战的主将。
今日袁绍是以未来骁骑校尉禁卫军最高长官的身分来曹操的典军视察军务的。虽说还未正式宣布,但都已经传开了袁绍将统领禁卫军,也有消息说曹操可能成为他的副手。
但毕竟还没正式任命,名不正,言不顺,袁绍知道现在去其它几军插手军务,别人不一定会买他的帐,但又抑制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所以先来了铁哥们曹操的典军过把瘾。曹操倒也没让他失望,曹操、夏侯渊都知道他的脾气,话都顺着说,时不时地还抬他俩把,再加上他那帮手下的阿谀奉承,只把他乐得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曹智一直没言语,曹智已知道了这杀太监的令是袁绍下的,自己跑了个半死,原来是拜袁绍所赐,现在一见这个袁绍就气不打一处看来。曹智心想“被人追得像条野狗不算,我这条小命差点就交待在你手里。”
袁绍也注意到了曹智的脸色不好看,笑嘻嘻的冲着曹智问:“智弟啊,怎么身体不适吗我来了半天也没见你说话”
“没”曹智冷冷的回了一个字。
听完曹智的回答,袁绍顿时愣住了,曹操、夏侯渊等脸色顿时都有点尴尬。袁绍没想到曹智这么冷淡地对待他,转念一想又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曹智说:“智弟,是不是在怪我没让你参加打北宫那一仗啊那可冤枉我了,让你守御花园可是你哥出的主意,我只是给了个顺水人情。”
袁绍还以为曹智是为这事闹小孩脾气呢,他不知道曹智的特殊经历。曹智也不能告诉他们这段令人有点啼笑皆非的经历,但曹智也不能便宜了他,还是想点点袁绍。
就看曹智牵强的笑笑道:“哪里,哪里,两位兄长那是爱护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这御花园可不是人人有机会逛的,我哪来的气可生”曹智说完看了一圈在座的各人听了他的话,都面色大为好转。但曹智不放过袁绍接着道:“可惜的是,在我赏花的时候碰上几个毛兵追杀一个太监,那几个笨蛋,追了半天还让那太监给溜了,我赏花的兴致特给他们坏了,哼、哼、哼。”
这段话一说完,袁绍的脸一下子“唰”板了起来。整个议事房的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因为这是袁绍的痛处。袁绍恨宦官是因为全天下的士大夫、清流人物都恨宦官,宦官对东汉王朝的毒害由来已久,全天下的士大夫、清流人物都想扳倒宦官势力,使朝政、使东汉王朝出现新气象、新生机。袁绍正想做这个力挽狂澜的人,他想用杀光太监这招成就此事,从此名留青史,可能出发点是可圈可点的,但方法是愚蠢的。你怎么能把太监统统杀光呢再说太监里面也有好人嘛,但袁绍那会意识到这些,所以被曹智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
曹智也没想到戳一下袁绍会把他惹毛了,看他脸色可能有翻脸的意思。曹智想翻脸也不怕,早晚的事。
袁绍脸一阵白,一阵青翻了一会儿,就看他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对众人神秘兮兮的说:“哼,诸位别看这几个阉驴现在还能活奔乱跳,过不了几天我就有办法把他们斩尽杀绝了,嘿、嘿”
众人陪着干笑了几声,但都没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方法来完成袁绍的宏伟计划。袁绍也看出众人又不解之意,但他故意端起茶杯,吹着查谟。他就不着急说,等着你们来问。
夏侯渊正想搞活点气氛,马上揭竿问:“本初袁绍的字兄,快给我们透露、透露是什么好办法,让我们也长长见识。”说完已有好几个人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袁绍。
袁绍架子也端足了,胃口吊得也差不多了,身子朝前倾了倾故作神秘的说:“看在座的诸位都是自己人,我才说的,各位可不要到处乱传噢。”
众人忙点头应道:“是,是,”“那时自然”
袁绍清了清嗓子道:“我已向何大将军进言,召外地番将带兵入京,对付这帮宦官,只是何大将军还未应允。”
曹智听完袁绍的话,把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人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袁绍紧张又激动的问:“董卓,是不是董卓。”
“对,对,智弟好见识”袁绍得意的回答到。
曹智真是欲哭无泪,“不光杀太监的馊主意是你袁绍出的,这引董卓进京也是出至你手啊你个大笨蛋”曹智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袁绍。
正当曹智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看门外跑进个士兵高说:“中常侍,段硅,段公公到。”
众人一听“谁”、“太监”、“来干嘛”、“前两天还被我们追得满世界跑呢”,众人的思绪一下子被这意外来访的的人给打断了,都在猜测这太监来访的意图。
曹操看了看左右说了声:“请”
不一会儿,就看门外一摇三摆的走进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手里捧着个黄轴,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曹智一看也算老熟人,就是前两天在太后那见过的那个段硅,那晚还是他送曹智出宫的。
曹智一看是他,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别是来找我的。虽说那晚的事双方谁都不敢说出去,再说也没发生什么,但人家毕竟是太后,为了颜面玩点阴的也是有可能的。这些曹智回来后都想过,觉得也不可能,要玩阴的那晚就能玩,也不用等到现在。话说回来,曹智也不怕,这东汉王朝就快完蛋了,大不了曹智一跑了事。
曹智很快理完了思绪,心中笃定不少。移目再看段硅,只见段硅一进议事房看见这么多武将在,特别是看见袁绍横眉冷眼的瞪着他,吓得哆嗦了一下。好在手里捧的黄轴使他心中定了定,挺了挺要道:“嗯哼,嘻嘻,袁将军也在啊”袁绍一听,转过脸,理都没理段硅。段硅讨了个没趣,又转脸对曹操、曹智这边继续道:“圣旨到,典军校尉曹操、碑将曹智接旨。”
曹操看了看袁绍等人,心中纳闷的走出座位,经过曹智时看他还在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的,就拉了他一把,一起走出了座位,拜跪庭前道:“末将接旨”曹智没言语。
段硅倒也不讲究,徐徐展开黄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日早朝典军校尉曹操、碑将曹智殿前听封,不得有误,钦此。”
曹操、曹智叩谢了皇恩,领了圣旨。段硅办完了皇差,又拍马屁的朝袁绍说:“袁将军的旨有别的公公大概已经送达你的行猿了。”袁绍没好气地“嗯”一声。
众人听完这旨,大家心里都纳闷了,这袁绍、曹操早朝听封那正常,因为人家立了战功,这曹智怎么也有份呢
纳闷
第十一章 好事连连
第二日,悠扬的钟声远远传来,天空第一缕曦光照射在朱红色的宫门上,宫门应声而开,百官上朝。
那些身着朝服、手举笏板的文武大臣正一个接一个朝北宫德阳殿走去。照道理南宫多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但皇帝年幼,所以按照惯例,由何太后临朝听政,外戚大将军何进掌权。
上朝的人群中也有曹嵩一家,今天曹嵩特别高兴,两个儿子都可以位列朝班,那是一种无尚的荣耀,虽说小儿子曹智还没象样的官职,不能说位列朝班,但能被皇帝邀请来站站就是荣耀啊
曹智这是第二次走进德阳殿,这次和上次相比,就环境来说是天壤之别。上次进德阳殿给曹智的感觉是一片混乱,今天德阳殿给曹智的感觉是“玉阶金柱”,宏伟而华丽,十分庄重肃穆。
年才十四岁的皇帝刘辩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何太后今天一身黑裙端坐在刘辩旁边。
曹智目不斜视,朝正前方端端正正地跪下,俯首不语。平坦的大理石刚刚跪下去还没什么,可是时间久了膝盖又酸又疼。
在大臣们山呼“万岁”的声浪中,汉少帝刘辩的第一个早朝开始了。
新帝登基的第一个早朝自然是颁诏;首先是尊封生母何皇后为太后,并由何太后临朝听政。太后再以皇帝的名义颁诏;大赦天下改元为天熹:非待死、待审之囚一律赦免出狱,这道表示新帝仁恕圣政的旨意宣完。第三道新帝加封皇弟刘协为渤海王后改陈留王、犒赏拥立之臣的恩旨便颁下来了:擢升大将军何进、袁隗袁绍的叔叔为太傅兼任参录尚书事相当于宰相,擢升曹嵩为太尉,袁绍、袁术和曹操统领禁卫军,袁绍为正,袁术、曹操为副,著名“清流”人物何颐任北军中侯、郑泰为尚书等等二十几位登上朝堂身居要位。等到宣到最后一位曹智升为骑都尉掌典军兼任太中大夫职掌言议,顾问应对,为天子高级参谋。
听到曹智封赏,立时在朝臣中发出一阵嗡嗡声。大家都在讨论着曹智是谁,怎么又做文官又做武官的,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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