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青梅

第2部分阅读

油门上,一路踩到底。
可是在十分钟当一分钟用的拚命超车后,终于赶上与客户约定的时间,但拥挤到不留车道的人潮又该作何处理,难道要依保龄球原理一一撞倒
当然这是不可能,所以一行人只好下车步行,企图冲破团团围住的人墙进入饭店内。
疯狂的歌迷是最缺乏理智的一群,自己进不去也不让别人进去,不管如何沟通都没用,霸占着信道和保全人员对峙,谁也不得通行。
“我们订了位。”精明干练的女秘书张冰玉以指责口吻代表同行者开口。
一脸局促的饭店经理又是道歉又是哈腰鞠躬,他也没料到歌迷的包围会让已订位的客人进不去,频频拭汗的回头看有没有人让出座位。
“真是对不起各位,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导致饭店内已无空位,本饭店愿照价赔偿各位的损失。”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人实在来得太多了。
“上亿的合约你赔得起而这是初步的估计而已。”张冰玉的咄咄逼人叫人吃不消。
“这”饭店经理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厉害了,不断的赔不是好换取谅解。
金雍宇看不过去的开了口,“张秘书,语气和缓些,人家并非刻意刁难。”有个能干而且对上司充满企图心的秘书真是可怕,幸好不是他的秘书。好险。
张冰玉心有不服的道:“金副总,我只是为公司着想,希望不要耽误总经理的时间。”
“宋总,你有个好秘书呀真叫人羡慕。”金雍宇调侃出口,一手搭上表情不耐的宋沐风肩头。
“瞧了顺眼就调到你部门,用不着羡慕。”好秘书随处可见,在于薪资高与低。
“总经理”高雅秀媚的张冰玉担心他当了真,连忙心急的一唤。
毕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秘书,宋沐风冷然的利眼一射立即消了音,不再有声音地站在一旁。
“哎呀我是开玩笑的,你们可别太认真,目前我那位呆呆秘书挺好用。”要了她岂不是自找麻烦。
呆呆秘书姓吕名林,分开来刚好是两口两林,重新组合便成了无聊上司口中的呆呆秘书。
聚集的歌迷挤得水泄不通,一不小心将张冰玉挤到顶头上司跟前,她脚扭了一下顺势一偎,以为能得偿所愿的投入心上人的怀抱。
谁知他身上装了避雷针似,足下一移让她跌得好不狼狈,面朝下的撞上黑色大理石地砖,当场鼻血直流地难堪不已。
一旁金雍宇见状忍俊不住,递给她一张用剩的面纸止血,心里暗叹某人的不解风情,有花不折留着当花肥呀
“张秘书你没事吧”不能笑、不能笑,要有绅士风度。
虽然她好笑得令人捧腹。
“呃没没事。”张冰玉极度难过的忍着泪不让它滴落。
“我说宋总未免太无情,好歹扶人家一下嘛”看她撞出一张血肉模糊的姥姥脸多可怖,胆小的人可是会作恶梦。
宋沐风冷眼一瞪,吐出的声音一样冷飕飕。“有时间说风凉话不如赶紧联络客户。”
“冷血动物。”金雍宇咕哝着转向饭店经理。“你们在办什么活动,怎么热闹得好比夜市”
干么又瞪他,他有说错吗人多不用热闹来形容要称他们为土匪不成
饭店经理苦笑地拍拍后脑。“我们没办什么活动,只不过夏小姐带了位朋友来用餐。”
“夏小姐”谁有那么大本事阻碍“交通”。
“夏恋秋夏小姐。”饭店的活广告。
金雍宇惊讶的一瞠目。“你是指唱红了爱你无怨尤和白昼月光的那个夏恋秋”
“是的,正是夏恋秋小姐。”只是他们没有预料到闻风而至的歌迷阵仗是这么浩大。
“哇太好了,她是我的偶像,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让我去握个手”他的兴奋只维持三秒钟。
“金副总,你以为你是来干什么的”简直和追星族一样无知。
鼻子一摸,金雍宇干笑的偷往门内瞧,希望能一睨巨星丰采。“反正进不去嘛聊胜于无。”
好个聊胜于无,眼看着就要失约了,果断的宋沐风以食指轻推鼻梁上的镜框,打算指示秘书与对方联络改期再议,但是在嘈杂的人声中他居然听见心上人的吼声。
难道是日有所思的错觉吗
他不假思索的放眼一视,眼底的冰冷瞬间融化,不远处那双明亮大眼正盈满惊奇。
像所有恋爱中的傻子一般没有理性,当他看见心爱女子被另一名美丽女子硬扯住时,排山倒海的怒气淹过心底的铜墙,他排除万难的挤进涓米难进的饭店中,完全忘了他是个没有资格管事的陌生人。
他甚至不是她所熟知的披萨小弟。
“天哪你长得和披萨小弟好象,你们是不是一家人”
无厘头的问话叫所有人都傻了眼,在一片怔忡目光下,只有宋沐风了解她的意思,满腹怒气顿时凝住不知该不该发作。
此时的他并非头戴棒球帽的披萨小弟,能与她毫无顾忌地谈天说地,笑脸相迎的不用在乎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星光企业总经理。
她所熟悉的人并不存在,至少不是现在的他,所以他不能表现出热络神情,甚至不被允许为她伸张正义,因为他是冷肃的陌路人。
“妹妹呀你想为了一块披萨拋弃为娘呃拋弃最爱你的我呀”身上分出的一块肉怎会不爱,她爱到想把她塞回肚子里省得造孽。
知女莫若母,一样是祸害命。
“你再叫我妹妹就跟你翻脸,他长得像披萨小弟但不是披萨小弟。”真给她气死,没骨头似地直靠过来。
要是她狠心点就摔死她,管他是不是母女。
“什么像披萨小弟又不是披萨小弟,他到底像谁来着”嗯五官端正有神,体格
沈恋梅脸色难看地拉开不老妖婆。“看好你那棵夹竹桃别让人搬了,其它花花草草你少给我碰。”
“吃味了呀妹梅子,这是你的男人吗”欣赏是一门艺术,动手也是鉴定艺术品的实质价值。
可惜她的chu女女儿不懂老人家的用心是青春娘亲的用心,不摸一摸怎知他会不会中看不中用,软虾子一尾上不了岸。
“不要当每个人都欠缺性玩具,你的夹竹桃满足不了你吗”亏她还是形象清纯的玉女红星呢
“一棵夹竹桃哪够,我最近想种松柏,耐寒耐霜又耐用。”好男人多多益善,她非常需要滋润。
耐用“你需要我帮忙知会夹竹桃一声吗他最近有结婚妄想症。”
“嗄”不会吧她的小夹竹桃想昏了呀
“夹竹桃”三个字一再被提及,叫宋沐风很难不联想到天理不容的老板,梅似乎也曾用过这个字眼称呼艳老板。
难道一直以来他都搞错了,其实老板的情人另有其人,而那正是眼前举止怪异的女子
“夹竹桃是棵会走动的木科花卉。”实心眼得很,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你在对我说话”原来宋沐风在不知不觉中问出心里疑惑。
沈恋梅的神经特粗,浑然瞧不出眼前的闷男子就是披萨小弟,喷喷称奇的直呼好象、好象,打量过后还动手扯扯人家的头发。
“住手,你想对总经理做什么事”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张冰玉大声一喝。
在金雍宇大洒钞票的阴招下,歌迷们才稍微分心一下。
所以金钱万岁,万万岁,五千年来歌颂不断。
沈恋梅眨了眨眼看看一头发油的宋沐风。“他是总经理”
听起来挺伟大的。
“我们总经理无暇应付自送上门的女人,请自重。”她捂着鼻子怕人瞧见她的丑态。
“送上门的女人”沈恋梅指指自己,忍不住的开口大笑。
最怕麻烦上身的她哪会自找麻烦,她不过是见他长得像披萨小弟而已。
“小姐,我家妹妹呃梅子的眼界很高,花花草草她是看不上眼。”女儿被人瞧不起等于瞧不起她。夏恋秋“仗义执言”。
“什么意思”另一道男音蓦然地介入。
夏恋秋眼神一转,毫无预警的抱住正打算开溜的女儿。“因为她爱的是我。”
“什么”
自认倒了八辈子楣的沈恋梅没有出声,倒是一旁的闲杂人等齐口惊呼,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样。
“梅,你爱我对不对”她敢不爱试试。夏恋秋演技精湛地流露出深情款款。
该死的夹竹桃,他一定没喂饱她的性饥渴。“是呀我爱死你了。”
沈恋梅回答得有气无力,看起来就是受到威迫。
“乖,我亲一个。”夏恋秋嘟起嘴要表现母爱。
“我去你的”她才骂了半句,一道强横的力量忽然解救她于恶龙口中。“啊披萨小弟。”
呃不对,他不是披萨小弟。
“先生,你怎么和我玩起抢人游戏,我家小梅花需要泥土。”土,大地之母,不就是她嘛
梅之母。
“你们不适合。”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心爱女子。
“本来就不合适,我不喜欢老女人。”一把年纪还装可爱。
“沈恋梅,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她哪里老了,风华依旧的惹人怜爱。
原来她叫沈恋梅。
当了六年的披萨小弟,直到今日他才知天理不容的台柱梅的真实名字。
“不要强人所难。”宋沐风没法忍受地代为出头。
沈恋梅好奇的一睨神肖披萨小弟的男子。“你最好别惹她,这个疯女人的靠山很硬。”
真是太像了,下巴那颗青春痘的位置都没搬家吶
“你说谁是疯女人来着。”家法太久不用会生锈,她皮在痒了。
沈恋梅嘿嘿两声地往男子身后一躲,意思是掐不到,掐不到。
“总经理,你忘了我们还有合约要谈,别人的闲事不宜插手。”他的反常令张冰玉心生危机感。
“不急,不急,我们只看戏。”金雍宇可说是兴味正浓,他等着和偶像握手。
“金副总,公事延迟不得,你想害公司损失惨重吗”以及她的损失。
他好笑的端出上司架子。“你大概没记牢我也是你的上司吧”
“我”
“夏小姐,我是你忠实的歌迷,你每一首歌我都会唱。”偶像、偶像耶他从小听她的歌长大的。
咦等等,她好象一出道就二十来岁没老过,而他那年才十来岁,那么她不就
很老了
歌迷呀很好,很好。“你会帮我的忙吧”
“什么忙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力为你达成。”她是喝欧蕾保养的吗怎么皮肤细得像豆腐。
“把那丫头抓过来让我好好地吻上十分钟。”敢背弃生养的娘,罪该万死。
“呃这个”不太道德。
“你休想,吻你我还不如吻他。”至少没那么变态。
被指名的宋沐风有些蠢蠢欲动,眼睑低垂的盖住眼底的渴望,无法克制的望向红润鲜艳的梅色。
夏恋秋软缎般的柔音缓缓一漾。“你有那个胆吗”
玩嘛小嫩姜哪玩得过她。
“谁说我不敢来着,我就吻给你看。”冲动,是红梅的洒脱。
众目睽睽之下,沈恋梅稍微踮起脚尖环上双臂,没什么诗情画意像寻仇一般地吻上正等待着她的浑厚气息,牙齿还互叩了一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她的举动唤醒了宋沐风深眠体内的巨兽。
一个吻,一个终身。
她怎么也猜不到命运的齿轮开始激活,而推她一把的正是得意非凡的戏子母亲。
舞台,处处皆是,上演着属于爱情的故事。
第三章
这是一种如何美妙的滋味,彷佛天堂的玫瑰花在一瞬间盛开在身边,四周充斥着令人陶醉的香味,宛如奉劝着窃花者珍惜眼前。
梅的香气直透鼻翼,柔软唇瓣是这么的热情,宋沐风几乎要融化在她意气用事的热吻中。
贪婪,竟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软柔的吻带来他的贪心,他怎么会愚蠢地白白浪费六年的光阴,割心割肺地想将人间至宝送给别人,以为自己做得到无悔的守候。
他想独占她呀包括她的身和心,以及任意游荡的灵魂。
她是危崖上的一株红梅,那么他便是贪而无餍的蜂鸟,不仅要吞食她的花蜜,还要蚕食一树梅叶,最后裹腹以红梅果,丝毫不放过一丝一毫。
以前的他傻得太浪漫了,苦在心里甘为跑腿的披萨小弟,只为见她一面而去讨好大厦的其它住户,成为唯一能自由进出十三楼层的特例。
想见她的冲动压过男人的自尊,堂堂年收入近百亿的蓝天集团第一继承人还是逃不过情蛊的折磨,他告诉自己只要再见她一次。
然后一次又一次,渴望的心累积成金字塔的地基,一层一层地往上堆积,欲罢不能的一再警告自己是最后一回,他终会放手。
但是,他输了。
输给自己的情感。
压抑六年的情感此刻宛如爆发中的火山不可收拾,难以停止地喷射出岩浆燃烧整片大地。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贪念,一旦握在手中有谁肯放手,他真的放不开了。
不管前方有多少巨石阻碍通行,他已经不甘于守候,就算是伤痕累累他也要一块块搬开,化身为沃土滋养生命中的那株红梅。
“天哪我没脸见人了,三个月内最好别出门。”不然得戴深色垃圾袋。
嘟嘟哝哝的沈恋梅无头苍蝇似的猛向前头钻,疾步快行如同后头有恶鬼追着。
头晕脑胀是因为发烫的双颊,烧红的脸蛋和艳绽的梅瓣没两样,自然散发耀目的光彩。
她的美是无庸置疑,露肩的小可爱搭配极短的低腰牛仔裤,细跟的白色凉鞋上缀着两朵梅花,每走一步便若隐若现的小露平滑腹部,瑰色肚脐眼引人不少遐思。
不经意显露的风情撩拨着毫不知情路过的行人,那惊艳的一瞟她根本无心理会,让自身的美丽漫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勾引无数男人悸动的心。
突地,一件男人的大西装往她肩上一覆,长及膝盖地盖住瑰丽美景。
“你想走到哪去,不累吗”宋沐风刻意伪装的冷漠有些许的不悦,目光冷芒如箭地瞪退觊觎视线。
沈恋梅哎呀的扶着额头惨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想到自己的大胆,她又忍不住的呻吟出声,遗传果然是瞒不了人,母亲的“浪荡”血统还是渗入她的骨髓之中。
“是你强拉着我往外走,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笑意藏在镜片后,表情淡漠的宋沐风忍住抬手拂动她秀发的冲动。
“你是装了滑轮不成,这么大的人我哪拉得动,你少造谣生事。”绝对不是她的错,她是受害者。
淡淡的笑波漾上他嘴角。“我说过你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像你突然冲上前吻我。”
而他也拒绝不了她。
“噢别再提醒我做的蠢事,我已经后悔的准备找块地来挖。”就着矮墙一坐,她双手抱膝将头搁在膝盖上忏悔。
“挖地”
“把自己埋了,免得天理不容。”轰地,她想到那个吻。
身体一阵热是走太快吧绝非他坐在身边的缘故。
循规蹈矩一向不是她的行事准则,而她也必须承认并非乖宝宝那一型,大学没念完,消磨了两年时光自动休学。
她不否认爱唱歌源自天性与母亲无关,十五岁起就在pub驻唱的她不算清纯,形形色色的人瞧多了差不多也麻木,她怎么也想不透自己怎会攀上他
就因为他长得像披萨小弟,让她倍感亲切不生戒心
“天理不容不是这么用,我刷过牙了。”至少没口臭。
“你在嘲笑我像花痴是不是”虽然很像但是她绝无此意。
她是真的真的很怕麻烦的人,尤其是男人这种大麻烦,丢给她都觉得烫手。
沈恋梅愤慨又无奈的表情让宋沐风很想发笑。“不,你的唇很甜。”
叫人沉沦地忘我。
她一瞪。“现成的便宜不占很可惜是吧所以你毫不反抗地接受侵略。”
他真笑出来地推推眼镜。“呃我是没理由反抗,毕竟很少有美女这么大方的献吻。”
以他此刻的严肃打扮颇具有防御性,妄动的人心不在少数,但是付诸行动的没几人,他的严峻令生人止步,心脏不强的女人近不了身。
而她是少数中的少数,不在设限中的异军,他拒绝得了身边女子的诱惑,唯独对她是未战先败的竖起白旗,甘心臣服。
原本以为只能心痛地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中,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份幸运会降临在身上,他不紧紧把握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人心是自私的,他何尝能例外。
“你还说,没瞧见我脸烫得足以煎颗荷包蛋了。”太丢人了。
是瞧见了,但是“你很美。”
“不用你说我也很清楚,我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哎我干么对你和颜悦色,你离我远一点。”沈恋梅作出隔离三尺的手势。
这人有毛病呀越坐越近,也不嫌热。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打算过河拆桥”一个吻满足不了他。
他变得贪婪无比,想向她索取更多的吻,甚至是她的心。
“我我是滥芋充数嘛谁叫你就站在我身侧。”顺手一拉错不在她。
要怪就去怪变态的“夏小姐”,年纪一大把还不忘狩猎男色,专挑比她小的男生下手。
“滥芋”她的意思是若她身边站的是雍宇她也不挑剔咯
“你你在生气吗”神经再粗也不难看出他正在冒火。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在生气”不,他一点都不生气,只要对象是她。
“两眼。”除非她是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沈恋梅的坦白让他即使有气也无处发。
“要是你身边站的是凸牙暴眼的大色狼你也不介意”但是他介意,而且介意得要命。
脖子一缩,她像挨训的小学生吶吶一说:“吻都吻了你想怎么样,反正就是你嘛”
“你就不怕吻错人”他声音略微低沉地饱含妒意。
“吻对了也没奖品好拿呀你何必气得脸红脖子粗,像我背着你偷人似。”她一脸不解。
他的确嫉妒得发狂,镜片下的双目狠狠瞪着她。“你不怕男朋友吃味”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最爱去吻另一个男人,他无法想象他若不在现场她会去吻谁。
光是这么想他就很想杀人。
“我哪来的男朋友,而且我爱吻谁就吻谁。”不过是两张嘴贴在一起嘛然后心跳加速罢了。
心头涌上一阵喜悦,他故作淡漠的一睇。“你会没有男朋友”
此言像在讽刺她长得这么美居然没有男朋友,肯定是她有问题。
“喂你少用暧昧的眼神瞄人,我非常正常没有同性恋倾向。”不交男朋友犯了哪条法
她喜欢清静不行吗
“很难理解。”他指的是她公然和另一名女子“出双入对”,并且拥吻。
就说会被“夏小姐”害死,一世英名全毁了。“她有病我管得着吗不然我干么吻你给她看。”
同性恋双性恋三角习题
明天报纸上的头版绝对会出现这几个标题,而她逃不掉的荣登必然女主角宝座,这是“夏小姐”的阴谋。
她太卑鄙了,不配当个母亲。
不过,她是好演员,完美演出不用彩排,顺利的为自己造势增加曝光率,以她为主的话题至少会在影剧版发烧一个礼拜。
宋沐风身一倾的盯着她的唇色。“颜色淡了些,我帮你加深。”
“嗄什么意唔思。”
突然放大的脸孔叫她一时傻了眼,来不及深思话中含意就先失声,含化在纯阳刚的男性口舌之间,嗯嗯唔唔地蹦不出下文。
“没人瞠大眼睛接吻,你到底在瞪我还是监视我吻得好不好”害他笑爆了肝脾吻不下去。
罪恶感呀
沈恋梅慢半拍的闭上眼,之后忽觉不对连忙张开眼,适时推开他靠近的狼吻。“你吻我”
用后知后觉来形容她不足为奇,哪有人被吻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吃了亏,省了慌乱的直接手指一比加以控诉,脸反而不红了。
这叫负负得正吧一吻抵一吻互不亏欠。
“我是吻了你。”利息。
“你这人有没有羞耻心,怎么可以随便乱吻人。”不知道口水里有多少细菌需要消毒。
宋沐风左手食指往上一推镜框,像是听了一则笑话。“我记得是你先吻我的。”
“那是呃那是那是临时起意的意外,你记那么牢干什么”她也吻得很委屈。
“没办法,我这个人一向很小心眼,不让人占便宜。”她除外,但他不会告诉她。
六年前那场旅行改变了宋沐风的一生。
轻装简从的他一路由日本、环球旅游到台湾,原本预定以单车环岛一圈再前往越南、柬埔寨,最后去泰国看场人妖秀再回美国。
岛国的热情和风情叫他流连忘返,短短的两个月根本不够,但是他仍尽量的利用时间去发觉不一样的美景。
那一天,是他停留在台湾的最后一日,出发到机场前骑着单车去买了一份刚出炉的披萨,压低的棒球帽和身上的运动服像极了披萨店的制服。
披萨盒尚未掀开大快朵颐,身后突然伸来一只贴着蝴蝶图样的手,问都不问一声地拿了就走,当他是送披萨的小弟。
依他的脾气哪肯善罢甘休,楞了一下反手抓住“小偷”肩头欲讨回公道,但是他的呼吸在下一刻停住。
称不上是少女杀手,但有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身为蓝天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他要女人有何难,多得是自甘荐枕的拜金女、千金小姐。
优渥的环境宠坏了他吧有一段时期他是放荡些,只要姿色不赖、体态优美的长腿美女绝不放过,来者不拒地玩着成丨人游戏。
反正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在美国开放的环境下,性和吃饭、喝水一样普通,看上眼不妨来场激战,下了床互不相识。
过尽千帆皆不是,伊人在灯火阑珊处。
初时一见她,他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半晌挤不出半丝声音,像是被一道急雷狠狠劈中,呆立不语的注视着将近一百七十公分高的清丽少女。
若非她忽地惊呼忘了给钱,恐怕天崩地裂、海啸狂卷也难以唤回他迷失的神智。
头一回他发现失去宋家大少爷光环的自己价值是三百元,其中一块钱是小费,整付不用找,刚刚好是传他手上失踪的披萨价钱。
从那天起他就不再是自己,不管家里如何催促、威胁就是不肯回去,生根似地种在台湾这块土地。
他知道他的世界颠覆了,由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跌落平民百姓家,不依靠蓝天集团的金援自行创业,于是乎有了星光企业。
星光,代表微不足道。
无法与日月争辉。
她有太阳的热情、月亮的明媚,小小星光只能坚守星空,凝望着日与月的光芒带来温暖,聊慰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孤寂。
化身披萨小弟是他唯一能接触她的机会,六年来不间断地以不亲不疏的态度出现她左右,他的心因一吻而生了波动,再也不甘蛰伏。
“当我的女朋友吧”
翼手龙飞过头顶都没能让她那么惊讶,沈恋梅的眼中反映出他的急切,他苦笑地伸出手阖上她掉了的下巴。
“这年头疯子特别多,走了一个又一个。”她喃喃自语地当没听见他的声音,径自往忠孝东路走去。
她要去庙里求个香火袋保平安,以免老是遇上疯子。
“听清楚了,我要你。”是一生一世,至死方休。
沈恋梅反应迟顿的喔了一声。“先生,你挡住我的路了。”
“宋沐风,沐浴在微风中,你未来的依靠。”微风缕缕,轻巧的拂掠她的人生。
“幸会,幸会,我是沈恋梅,再见。”她根本没把他的宣示放在心头。
常被搭讪养成的习惯,她太明白自己的长相所带来的杀伤力,老是有不怕被谋杀心、肝、肺的义勇军自愿冲锋陷阵,她的回答一律是十一个字让人家锻羽而归。
所以她不常出门,而且讨厌逛街,拥挤的地区她绝对会避开,没兴趣参加所谓的联谊和聚餐,独来独往不受拘束。
若非她住进联合女子出租大厦,认识了十一位和她个性相近的住户,否则她几乎是个没有朋友的人。
“现在说再见太早了,我们去约会。”一旦他下了决定便无转圜的余地。
就是要她。
“约会”
“用不着大惊小怪,男女朋友交往中的约会是必然程序。”宋沐风说得有点冷血,故意显出蛮横的霸性。
“谁大惊小怪了,我们几时成了男女朋友”怎么没人知会她一声。
她不是惊讶是惊吓,哪有人随便说说就成定局,一下子就由陌生人进展到男女朋友关系,坐航天飞机也没那么快,起码还得倒数计时。
“我说了就算。”宋沐风刻意表现出商人的果决和明断,不拖泥带水。
露出狐疑目光的沈恋梅用手指戳戳他脸皮,看是不是假人皮。“有没有人说你和某人很像”
真是像到恍若双胞胎,不过一个看来可爱、开朗,一个沉稳、严谨,个性差如云泥。
“不用岔开话题,你想上哪里约会”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
不像自己还能像谁呢
“等等等,你不要拉我的手啦你真的很像我认识的某人。”若说他像低下阶层的披萨小弟算不算是羞辱
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说:“是牵手,执子之手,与汝白首。”
“恶”太太文艺了。“你别文诌诌的咬文嚼字,明明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哪是心甘情愿地手牵手。”
好霸道的男人,和善解人意的披萨小弟一点都不像,害她甩都甩不掉。
宋沐风把她的嫌恶目光收入眼中,看来真实的他不比虚构人物讨喜。“话太多的女人通常是某方面未获满足,你是吗”
他隐含的暗示沈恋梅置若罔闻,她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是摆脱麻烦。
“我们没那么熟,拜托你有多远走多远,狭路相逢也不必打招呼,我不想交朋友。”尤其是令她心脏缺氧的朋友。
耀眼的阳光洒落在行道树上,金光点点透过叶缝映在花砖,明明暗暗的光线差显得调和,任由来来往往的脚步践踏。
西装革履的尔雅男子,穿著大胆的冶艳女子,互叠的手心怎么看都像一对叫人会心一笑的情侣。
明亮的天空和和爽的风,正是情人们出游的好日子,爱情至上哪管工作顺不顺心,面包填不饱饥渴了六年的灵魂。
两只麻雀停在枝桠上互啄羽毛,白云的颜色带着轻快,消防车呜呜的穿过车道而去,心火的焰度仍灭不了。
“你想赖帐”他们比想象中热。
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特别冷,三十四度西耶“我没欠你钱吧”
“名誉损失。”他说来颇有回事。
“名誉损失”那是什么鬼玩意。
“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失去名誉,你得负责赔偿。”解释清楚好叫她认赔。
额际开始泛疼的沈恋梅发现他和夏恋秋一样病得不轻。“不过是一个吻”
“你想说而已吗”肚里的蛔虫都没他猜得准确,他不慌不忙接下她未竟之语。
“本来就是嘛这种事是女孩子比较吃亏,你哪有损失什么。”名誉一斤值几毛钱。
得了便宜还卖乖,进了一吋奢望一尺。
“一亿。”宋沐风语焉不详地让人猜。
“什么”
“今天约定和人签订的合约是一亿美金,你说是谁吃亏。”其实尚在评估中,他故意说得严重。
“抱歉,我很穷,你别跟我要。”她要赶紧和他撇清关系,免得被卖了。
“现在推卸责任已经来不及了,是谁迷糊地拉着我就往外走”他一脸严肃地吓她。
“我拉错人了嘛我以为拉的是夏小姐。”都是她可恶的妈惹的祸。
没事乱搧风点火,在家里恶心也就罢了,还拖着她一起丢人现眼,让她忙中有错地没拉对人。
而他未免太奇怪了,人家一拉就跟着走没半点主见,凭她的力气拉得动一个大男人吗没有他的全力配合再等上一百年也不可能。
搬了猪公砸扑满,怎么看怎么古怪,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力吗
“你和她很熟”他不知道那“夏小姐”是谁,他一向不注意影剧消息。
不过他心里不太舒坦两人的亲密,她居然没有防备地让个包藏祸心的女人夺去一吻。
“不干你的事。”沈恋梅守口如瓶地不透露两人的关系。
并非为了保护“夏小姐”如日中天的事业,而是她受够了歌迷和媒体的骚扰,不想徒增是非地引来更多的话题包围。
她只想做个普通人,过平平凡凡的生活,安乐闲逸地当爱唱歌的梅,而非夏恋秋的独生女。
媒体的穷追不舍叫人寒心,不进演艺圈大放异彩的原因便是在此,她希望保有平静的空间不受打扰,黛安娜王妃之死就是最好的教训。
否则以她的歌声和外型闯荡星海有何难,如摘片叶子般简单,让经纪人和唱片公司赚翻天。
“身为你的男朋友,我有权知道你们的关系。”宋沐风不满意她的疏离态度。
沈恋梅轻斥了一声,表示你别把梦当真。“我可没承认你是我朋友。”
他随便说说不算数,她是有格调的前卫女子,一个吻算什么。
但是,若加上随后落下的吻呢
那就数不清了。
“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发出宣言。
望着被挟持的红梅仙子,一朵悬岩低空的白云上传来啃红萝卜的声音,一撮小白毛左右摇晃的十分惬意,轻笑声充满看好戏的快乐。
“好可怜喔人间的男人怎么这么别扭,有话好好说干么强仙子所难。”
嘴巴说着好可怜,那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可是笑病剂耍巴茸プザ渖ip鳎瑺际档ぁ5忠16肌br >
嗯去了八朵客花了,牠快功德圆满,只剩下梅花、茶花、荷花和丁香。
呜太好了、太好了,牠可以回广寒宫喝桂花酒,看吴刚哥哥砍柴,真是太幸福了。
喀喀喀还是种在泥土里的红萝卜香脆可口,不像仙土栽培的仙果都是差不多的味道,叫牠啃来老是不对味。
“这月老太懒了,一段姻缘牵了六年还没成一定又是跑去和南极仙翁拚酒了。”有人怠职,牠小兔儿要上禀玉帝。
“玉兔,你说谁偷懒了”一根玉拐杖当头一敲。
疼呀牠的兔脑袋。“嘻嘻月老爷爷,好呀又来牵红线了。”
“少嘻皮笑脸,你刚才的话我全听见了。”一字不漏尽入仙耳。
小兔子一蹦一蹦地赶紧磨蹭撒娇。“人家只是不明白这一对认识最早,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姻缘天定,不是不到,时候未到。”月老满口玄机地抚抚白胡须。
“时候到了吗”真叫人着急呀
月老卖弄关子不直言。“我很忙,南极仙翁正温了一壶桃子酒等我去喝呢改天再聊。”
“喂月老爷爷,怎么说走就走,还没告诉我结果”
只见一朵祥云逐渐离去,白云上方有只小兔子直跳脚,一高一低地煞是可爱。
第四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情事顺利猪唱歌
呃是杀猪的歌声吧
可怜的猪兄猪弟喔死不瞑目一定要找对宿主,让你们死得这么痛苦不是屠夫的过错,而是你们皮太厚磨钝了刀,没法一刀毙命送你们好走。
吓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请个长假成不成公元二一oo年前都不用上班那该有多好。
可是身为任劳任怨的小职员哪来的好命呀这头急着要消息,那头忙着练歌喉,分身乏术的他还得兼顾星光企业的小合约,烧得两头蜡烛快只剩蜡泪了。
一个小建议不需要付出六年的代价吧遭人嫌弃还是得做牛做马,真是天理何在呀
棉球呢他记得搓了两大团备用,魔音再继续下去,他不阵亡都不成。
既生瑜,何生亮,魏帝得利。
“金副总,你贴在门板上干什么”鬼鬼祟祟不安好心。
差点跳起来的金雍宇有些作贼心虚。“呃我说高贵迷人的张秘书,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得了什么病”
“得病”有吗
“怎么没有。”他神经兮兮的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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