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鼠途

第五章孟婆的汤
“韩永正，省公安厅副厅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对派出所所长伸出了手。
“刘成”派出所所长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犯人马上就押上车，到屋里喝杯茶吧”
“改天”韩永正一笑：“我们来的时候厅长交待了，一旦接到人，马上就回去，感谢你们为我们抓到了这个要犯。”
“分内之事，我们也是碰巧”派出所所长刘成客气的点点头。
“走，快点”柱子和小陈一左一右扭送着越野车司机李飞翔走出了审讯室。
“他受伤了拘捕吗”韩永正皱了皱眉头。
“不是，那是他自己撞的，我们给他上了药，包扎了一下。”刘成回答。
“看样子伤的还不轻，有没有去医院检查”韩永正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
“没。”刘成摇头：“我看他精神头儿还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就他犯的那些事儿，铁定是死刑了，看不看的能咋地，还节省点医药费呢”柱子翻了翻白眼。
“这位同志，你说的话不对”韩永正摇了摇头：“在法院没有宣判以前，他就是嫌疑人，而不是罪犯，嫌疑人有就医的权利，我们将其抓获以后也有，把他们送医的义务”
“副厅长说的是，我们疏忽了”刘成给柱子打了个眼色，陪着笑。
“刘所长，我没有别的意思。”韩永正看了看二人，也笑了：“不管怎么样，再次感谢你们替我们省厅抓住了这个要犯，我把他带回石家庄就医就是啦，告辞”
“慢走”刘所长等人目送省厅的警车远去，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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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开门”两个小个子鬼差压着李飞翔来到了一间大屋子门前。
“谁干嘛”屋里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
“送来个投胎的”鬼差回答。
“进吧”那个女声不耐烦的回道。
“喏，这是条子”鬼差押着李飞翔进屋，然后把判官开出的条递给了一个老婆子。
“行了，知道了，后面还有吗”孟婆接过条子，一脸的疲惫。
“没了，最后一个，俺们这就下班。”鬼差陪笑着回答。
“可算完了，妈的，累死老娘了，这几天投了多少啊这是”孟婆骂骂咧咧的把纸条揣进了怀里，赶走了两个鬼差。
“在这儿投胎啊”李飞翔试探着跟孟婆搭着话。
“对啊”孟婆点点头：“排好队，别耽搁时间，等着下班呢。”
“哦”李飞翔乖乖的站到了队尾。
“来来来，喝了这碗孟婆汤，忘却前世烦恼，今生好生的活啊”孟婆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从一个大壶中倒了一碗汤，交给了排在最前面的一个老汉：“喝吧，喝了好去投胎。”
“是”老汉木然的接过碗，把汤一饮而尽。
“这里，这里，对喽”孟婆引着那老汉来到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门口前，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门口旁边有一个猪的雕塑。
“大概这老头转世以后属猪吧”李飞翔在后面偷偷的看着，心里暗暗的琢磨。
“叔叔，叔叔，你这么年轻，怎么也死了”一声稚嫩的，好听的童音从身前响起。
李飞翔微微低头，说话的是那个排在自己前面的小姑娘，四五岁的年纪，两个朝天的小辫子显得非常可爱。
“你的年纪不是比叔叔更小么，你先告诉叔叔你是怎么死的。”李飞翔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我爸爸死了，妈妈改嫁了。”小女孩怯生生的回答：“没有人愿意要我，也没有人愿意管我，我自己只好流浪在大街上，靠好心人的施舍活着，但我经常吃不饱，身上也没有暖和的衣服，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昨天晚上，我被冻死了”
“”李飞翔的心弦被触动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鬼魂，不得不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自己出了车祸，那三个年幼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不行，我不能失去记忆，我绝对不能失去记忆，我还要见到我的女儿，我还要见到我的儿子”李飞翔暗暗的咬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碗碗的孟婆汤。
“一，二，三，四，五，还有五个”孟婆点清了剩下的队伍中的五个人，点点头，从桌子上一字排开五个大碗，然后满满的倒了五碗孟婆汤。
“喝汤，走”
“喝汤，走”
“喝汤，走”
孟婆一连气伺候走了三个投胎的鬼魂。
“哈欠”劳累过度的老太婆捂着嘴巴重重的打了声欠，伸手从旁边一个精致的水壶里到了一杯浓茶，然后一饮而尽。
“李爱媛”孟婆打起精神，喊了一声。
“婆婆，是我”李飞翔身前的小姑娘乖巧的应道
“真是个好孩子。”孟婆笑了笑：“孩子，你前世受了苦，今生便不要做人了，婆婆让你投个小猫咪的胎，做个小宠物，享尽宠爱，怎么样”
“能吃饱饭吗”小姑娘怯生生的问道。
“每一天都吃好吃的，好不好”孟婆笑了。
“谢谢婆婆”小姑娘开心的跳了起来。
“你等婆婆一下，婆婆茶水喝多了，上躺厕所，回来就送你去，怎么样”孟婆捏了捏李爱媛的脸颊。
“好”小姑娘脆生生的回答
“乖”孟婆笑了笑，捂着小肚子跑了。
“机会”李飞翔眼前一亮，看看孟婆已经走远了，上前一步端起给自己预备的那碗孟婆汤，随手洒在了地上，然后快速的提起孟婆的茶壶，咕咚咕咚的再次把碗倒满，放回原位。
“叔叔，你”小女孩李爱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媛媛，乖，不要告诉那个婆婆好不好”李飞翔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小女孩：“叔叔还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不能忘掉前世的记忆，你就帮帮我吧”
“好好吧”李爱媛咬着嘴唇点点头
时间不长，孟婆一脸轻松的推门走了回来。
“喝了这碗汤，然后去享受无尽的宠爱吧”孟婆走到李爱媛身边，把手里的孟婆汤送到了小女孩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