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予指向一个刚从宝马车上下来的女人,那人打扮奇特,好像美国大片里的女巫。“女巫”走进了一家叫做“追忆”的酒吧。接着又看到一个中世纪吸血鬼打扮的男子进去。
“今天不是万圣节吧”谢轻予疑惑。
顾恋歌定睛一看,酒吧门口立着个荧光广告牌写着今晚酒吧的狂欢主题。
“ply之夜,感觉挺好玩的,我们进去看看。”谢轻予兴致勃勃的拉着顾恋歌进去。
两人要进去时被门口的服务员引到一旁一个长桌前,长桌后坐着个服务员,桌上放着面具,斗篷,假发等简单的变装道具让他们挑选。这些是为那些不知道今天主题没有化妆的顾客准备的。
谢轻予挑了个可爱的猫老师面具,顾恋歌看了看问:“请问有没有狐狸面具。”
服务员:“小姐,不好意思,狐狸面具已经被拿完了。”
顾恋歌最后挑了个滑稽的小丑面具。
一进到里面,闪烁迷离的灯光下是一个个带着面具在舞池中央释放自我的灵魂,吸血鬼,僵尸,女巫,妖怪古今中外怪诞里的主角都有,也有跟顾恋歌他们一样简单带着面具的人们,这样的人或许第一次来或许比较少来,显得比较拘谨跟那些装备齐全的人状态明显不一样。
舞池最中央,一个带着官帽额头贴着符的僵尸正跟一个打扮妖娆的猫女贴面热舞,舞姿精湛,动作色情而大胆,谢轻予看的眼睛都发直了,连连道:“长见识了。“
顾恋歌脸皮薄些,虽没有被吓到,但是始终不好意思在看过去,脸颊也有发热,她扫了扫四周,看到了三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人,那些面具的图案都挺普通的,没有引起她的兴趣,她有个癖好喜欢收集狐狸面具。
顾恋歌四处张望的时候,看到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从二楼下来,身形很是熟悉。
扯了扯谢轻予:“轻予,二楼柱子旁那个人是不是一睿哥”
谢轻予立马跳了起来,惊慌地问:“哪儿哪儿真是我哥,死定了,他往这边过来了,要是被看到我就死定了。”
要说这世界上谢轻予最怕的人是谁,莫过于谢一睿,一看到谢一睿,便吓得四处乱窜,不知道躲哪儿,还是顾恋歌给她指了指卫生间方向。
顾恋歌也忙往舞池当中走去,躲进人群中,以防谢一睿认出她,她要是被逮住也等于谢轻予被逮住,谢一睿肯定会猜到谢轻予也来了。
许是谁跳的太嗨了撞到顾恋歌,顾恋歌踉跄地往前面倒,心想着这要摔下去肯定会被踩扁。
这时一双结实的手臂忽然出现环住了顾恋歌的纤腰,止住了她下落的趋势。
顾恋歌反应灵敏地要自己站稳,下一秒眼前一黑,一块黑布将她从头罩住,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腰上的那只手一使力,顾恋歌被转了个反向撞上了一面硬硬的热热的像似墙壁一样的东西。
顾恋歌全程都是懵的,手下意识地伸出去摸索,待感觉到那个墙壁会动,她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胸膛,男人的。
顾恋歌反应过来后,立马要推开那人,手刚用力,腰上的那只手反应更迅速的将她往胸前一按,她的双手被困在两人之间,动弹不得,饶是谈定如顾恋歌也慌了,开始挣扎。
“别动,你要躲的那个人正走过来。”一道沙哑的男性声音在顾恋歌的头顶上方响起。
所以这是在帮她顾恋歌想:除了将她禁锢在胸前,这人也没有别的动作,不管是敌是友,先忍他一会儿,等一睿哥走了,在算账。
不料,那人带着她移动了,顾恋歌无法推开那人,所以捉紧他胸前的衣服,质问:“你干什么”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因为顾恋歌可以感觉到胸膛震动了一下,依旧似沙哑的声音:“那个人坐在旁边的卡座那,我带你绕开他。”
顾恋歌视线看不到,只感觉他带着她离开了舞池中央,就在她考虑要不要不顾一切挣扎开时,那人停了,腰上的束缚松开了,然后那人退了一步,并且掀开了黑布。
顾恋歌恢复了视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狐狸面具,瓷白的面,狭长的狐狸眼,一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从左额角开到耳朵边缘,极尽妖冶艳丽,让顾恋歌心痒难耐,努力压制住想要抢夺的欲望打量眼前这个男子,这人很高至少有一米八多,顾恋歌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女生中算是比较高的,可是也只到他胸口,披着黑色的大斗篷,看不出身形,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并且露在外面的脸还带着面具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极了某人,但是顾恋歌知道不会是他,那人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也不会用这样深沉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他重要的人一样,牢牢地深深地看着她。
他认识她吗顾恋歌内心疑惑,环顾四周,她被这人罩在斗篷里带出了酒吧,这是一条顾恋歌之前来过的小巷子,她的背后是酒吧的后门,所有的喧嚣都被挡在这道门之后。
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在帮她,顾恋歌警惕地看着他,试探着问:“谢谢你帮了我,不过你为什么帮我”顾恋歌确信自己没有认识过拥有沙哑嗓音的男性。
那人从斗篷里伸出手,麦色的皮肤,修长有力的手指,指甲修整的干净整洁,指甲盖上有着象征着健康的月牙,这人不仅眼睛像极了贺守君,连手都像,顾恋歌愣住,以至于失了防备,让那人的手靠近,好在他也只是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学会对陌生人防备。”那人说道,嘲笑的语气像似对着暌违多年的熟人。
顾恋歌反应过来了,后退了一步,避开那人的手,退完才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很幼稚很不淡定。
那人笑了起来,带着爽朗的开心的笑声,桃花眼里潋滟着星光,吸引着顾恋歌望进去。
那人看着顾恋歌有些恼意,忍着笑意赞了一句:“不错,有点长进。”语气不似赞扬,更像是调笑,带着亲昵和宠溺,惹得顾恋歌莫名地微微红了脸,好在她戴着面具,也看不到她的脸红。
“你是谁”顾恋歌问,心里有一个猜测想要得到证实。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专注的看着她,透过小丑面具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小不点,这些年你过的好吗”语气轻柔的像似深怕稍微大声点就会打破眼前的梦境一样。
这种问题太像分手后的男女在重逢时问的,顾恋歌想这人可能认错人了,说道:“你应该是认错人了。”然后摘下脸上的面具。
果然,那人看到顾恋歌的面容后,眼神一变,像似失去了力气一样沉默了。
顾恋歌也不想再去证实这人的身份,说道:“谢谢你的帮助,再见。”说完往巷子外走去,拐角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样,那人还僵硬的站在原地,披着黑色斗篷的背影和着颓圮的老巷分外的萧条,顾恋歌情不自禁的将眼前的场景和心中某人的脸联想在一起,心脏抑不住的酸痛。
顾恋歌摇了摇头赶走脑海中荒唐的联想:顾恋歌,你在想什么肯定不是贺守君,那人情场得意,在学校又混的风生水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无力的背影。
顾恋歌从巷子出去又绕到正大门,打算去拿两件斗篷在进去找谢轻予,看到长桌上的面具才懊恼的想起来,怎么把面具给忘了,刚才应该问问那人能不能把那面狐狸面具卖给她,要不回去问问想到刚才脑海中的场景,只能叹气安慰自己算了吧。
最终顾恋歌披着斗篷重新进了酒吧在女厕所的最里面的隔间里找到谢轻予。
”你怎么躲的这么里面”顾恋歌将斗篷给谢轻予。
“你不知道谢一睿发起火来有多可怕多变态。”谢轻予想到了什么,抱着斗篷抖了抖,然后苦着脸套斗篷。
两个菇凉穿着斗篷灰溜溜的逃出酒吧,招了辆出租车,离开娱乐街。
隔天谢轻予接到他哥的召见以为昨晚的事情败露胆战心惊的去了,顾恋歌以为她会被揍的哭着回来,没想到这丫头是哼着歌回来的。
哼的是“幸福在哪里呀,幸福在哪里,幸福在谢一睿不知道谢轻予跑去玩的夜里。”
顾恋歌:什么鬼
顾恋歌充耳不闻继续看她的樱桃小丸子。
疯了一会儿后,谢轻予蹭到顾恋歌身边,两手各拿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分别写着他们两人的名字。
“什么东西”顾恋歌拿过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
谢轻予早就看了自己那封,随手扔在桌子上:“贺家的邀请函,我哥给我的,贺家太子爷的生日。”
喻姨那天说的随意,顾恋歌以为贺家只是随便办一下,没想到这么隆重,连纸质版的邀请函都有。
顾恋歌问:“他们知道你在市”
谢轻予:“我哥说的吧,他这次来市是为了和贺家合作的一个项目的,不过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也邀请你你暴露了“
顾恋歌将遇见喻秋的事情包括一起去逛街的事跟谢轻予说了一下,谢轻予皱眉:“她对你那么热情,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顾恋歌语气淡然地说:“她说她跟我爸是好朋友。”
“喻姨可不是那种会念着旧情的人,如果你不是顾家人,她肯定不会理你,你们顾家现在都不回市了,可能比较不清楚这边的事,我跟你说说我从我爸妈那里听到的关于贺家的秘闻。”谢轻予一脸兴奋的想分享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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