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闲婿

第001章沟通灵巧多乐趣!

当段宁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等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欣喜,而是深入骨髓的怕。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杀手,从加入“黑罗萨”那天起,段宁就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是如何凄惨。
他曾亲眼见到一个背叛者,在被组织抓回去后,全身抹上一种南美产的蜜汁,然后吊在森林里。无数黑蚂蚁仿佛闻到腐肉味的鬣狗般,转眼间爬满背叛者的身体,啃噬他的皮肤、肌肉、血管、五脏六腑,直到剩下一副白骨为止。
在这个过程中,始终会有人给他打rphne、强心针,令他的意识处于亢奋清醒状态。
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是怕叛逃者过早死亡外,也是为了让他亲眼看到自己身体被啃噬光,放大他的恐惧感,更是让观看者从内心深处涌起对组织的畏惧感,而减少背叛的可能。
想到那个叛逃者身上的血肉好像慢镜头一样、慢慢消失在眼前的场面,段宁就再也躺不住了。
动了动手指,发现居然没上锁扣,段宁心里就是一愣,“这么自信难道看守的人是永夜之刃不成”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段宁就在心里嗤笑了一声。那种传说中的存在,怎么可能来看守自己这种“无名小卒”
多年来养成的杀手习惯、让段宁没有在第一时间爬起来观看周围的情况,而是闭上双眼、竖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身处的环境很静谧,除了左边床头柜上“滴滴答答”秒针转动的声音,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异响。
“嘟嘟”
窗户外隐约的汽车喇叭声,让假寐中的段宁再次睁开了眼睛,里面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虽然自己只是暗夜之刃,但在黑罗萨里绝对属于顶尖类杀手了,把他这样的人放在都市里,无异于虎入羊群。一旦让他逮着机会脱逃,很难再抓住他。
“难道有人救了自己”
这个念头刚浮现出,但紧跟着便被段宁否定了。以黑罗萨的凶名,谁敢“虎口夺食”
慢慢把双手放到身体两侧,微一攒劲就打算坐起来。
也不知道牵动了哪处神经,太阳穴处的青筋一阵跳动,随后眼前一黑,后背再次摔在了床铺上,发出“吱”的一声。
“嘶嘶”段宁咧嘴倒吸了口凉气,脑袋里一阵阵锥心的揪痛让他恨不得满床打滚。
一波强烈的痛楚过后,浑身都忍不住打起了摆子,耳后更是溢出了细密的汗水。
以顽强的意志再次把身体从床上撑了起来,在亮着射灯的房间里打量了起来。
这是个足有三十平方米的大房间,装修的非常考究。
墙面用米白色竖条纹壁纸铺贴,带有卡通图案的地毯和几把藤椅让房间充满生机与活力。
左前方靠窗位置分割出了工作区,高台上摆着一张电脑桌,上面放着台14英寸的三星笔记本;而在右前方临门位置摆着张实木电视柜,电视柜上放着台老式创维纯平彩电。
但是很奇怪的是,这台40英寸的大彩电看起来很新,就像刚买没多久一样。
突然,段宁目光停在电视柜旁边的一张台历上,借助角落射灯看清上面的数字:猴年,20050303,星期四。
杀手的敏感、谨慎、多疑,让段宁在第一时间就怀疑有人故布疑阵,撑着身体慢慢朝窗口位置的电脑台走去。
一把拉开亚麻色窗帘,窗外和煦的晨光肆无忌惮的挥洒在他脸上,让他不自觉的偏过了脑袋。
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非常危险、再转头朝外面看去时,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映入眼帘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远处晨光下的蒙蒙雾霭中、如隐若现的塔吊在繁忙的工作着。在这些塔吊中间隙中,一座马蹄形的巨型场馆尤其显得壮观。
“这是是国内江东那个号称八万人的体育场”
转动眼球,斜对面一栋大楼中部有块白底蓝字的幕墙布,上面好像写着中文,段宁凝目细看诺基亚2112,沟通灵巧多乐趣
“2112那款诺基亚面向亚太新兴市场推出的全新入门级产品”
段宁疑惑了一句,随后跟着呢喃道:“可是诺基亚不是早就倒闭了,怎么还会有十几年前的户外广告”
“咔哒”房门被人从身后拧开了。
杀手的警惕性让段宁在一瞬间就绷紧了肌肉,不动声色的拿起窗台上水晶烟灰缸,借助身体的遮挡塞进了裤腰里,然后慢慢转过身子。
房门口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妇,上身围着碎花围裙,身材臃肿,慈祥的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年轮。
在段宁看过去的时候,老妇和蔼的笑说:“段先生,医生过来了。”
从老妇动作、神态以及脖子处的肌肉判断,这是个“无威胁”的普通人。
“难道真是被救了可是为什么会回到国内呢电视柜上的日历又是怎么回事”段宁此时脑海里翻滚着无数个疑问,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跟在老妇身后走出这间充斥着“古风”的房间。
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是个复式结构的房屋,目测在200平左右。
客厅前面是一个大大的阳台,后面有一个延展出去的飘窗,整个客厅前后通透,采光非常好。
另外装修也很考究,地上铺着深红色的手工编织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挂垂下来,四周遍布的射灯营造出更有情调的空间氛围,把屋内装点的富丽堂皇。
不过唯独摆设很“陈旧”,所有东西的款式都停留在十几年前,让人怀疑房主是不是有收集古物的癖好
橘黄色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眼镜男,侧身对着他,手里捏了片小巧的砂轮片,正在划玻璃瓶。
“啵啵啵”
眼镜男的手法很娴熟,划一个、掰一个、用针筒吸一个,很快乳白色的大理石茶几上摆了一排空玻璃瓶。
“吱”
眼镜男抬手把针筒里的空气给呲掉,头也不转的说:“把裤子脱掉。”
段宁看着针筒上细细长长的银针,嘴角抽了抽问道:“这是什么药”
一句话出口,段宁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不是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偏浑厚,还略带沙哑。但此时出口的声音稚嫩了很多,也少了那份沙哑中透着磁性的味道。
没容他过多考虑,眼镜男答道:“都是消炎抗菌药。别磨蹭了,快把裤子脱掉吧。”
跟在一旁的老妇笑着解释说:“段先生,昨天您出车祸撞伤了脑袋,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回来了。纪小姐怕您有什么后遗症,就打电话让医生过来帮您复查一下。”
“车祸撞伤脑袋纪小姐”
想到在窗户前看到的景象,以及屋子里古古怪怪的情况,段宁心里一瞬间有了某种大胆的猜测。
不过现在不是验证的时刻,旁边眼镜男还举着个寒光闪闪的针筒看着他呢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那位老妇估计他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脱裤子,便笑着朝厨房走去。
见老妇走远了,段宁走到茶几旁,拿起其中一个玻璃瓶闻闻说:“这是青霉素”
“对”
又拿起一个闻了闻说:“这是头孢”
“是”
见他手又伸向下一个,眼镜男皱了皱眉头,语带不耐说:“你倒是快点脱啊,我那还有几个出诊病人等着我呢。”
段宁想起老妇说他撞伤了脑袋,用手一摸才发现,脑袋上真的裹了一层纱布。
犹豫了一下,段宁扶着橘黄色的沙发椅背慢慢褪下了裤子。
眼镜男可不管他那么多,捏着个酒精棉走了过来,在屁股上随便涂抹了两下,一针扎了下去。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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