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嘶哑着吼道快啊,快点
我说我要上脚了啊,对不住了哥们儿
我上下牙一咬,卯足了劲抬脚踹在王鹤博的肩膀上,这一脚是我的全劲,腿掀起一阵烈风,直接冲他肩膀正踹过去。只听王鹤博的肩膀“咔嚓”一声令人心寒的碎裂声,我的脚也像踹在了磐石上一样,大腿震得发麻,脚底板生疼,整条腿都快断了,不由得“啊呀”一声叫出声来,王鹤博却依然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后传来他凄厉的叫声,我急忙俯下身子看看情况,王鹤博的左边胸口塌下去一大块,我伸手一摸,竟然骨折了
我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王鹤博扯着嗓子在我耳边痛苦得呼喊着,我一瘸一拐得走过去慌忙得说兄弟我错了,你先别叫,我会救你出去的。我心急如焚,右腿几乎没有了知觉,已经是浑身的汗水,而其他两个人又从自己头上拽下来两把头发王嘴里塞。
以前听村里人说过,凡是中了任何邪术或者被东西上了身,绝对不能用蛮力控制,因为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伤害自身,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指尖血点在眉心,或许能缓解一下。我小时候亲眼看见有人用食指血给人驱邪。我也效仿伸出左手食指,用力咬下去,一股鲜红的血液流出来,我迅速点在王鹏眉心上,王鹏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
我一看有效果,赶紧往王鹤博的眉心点去,没想到手还没伸过去,王鹏的双手开始抓狂,大把大把得把头发拽下来吃进嘴里,我一看傻了眼,我的血没有控制住他,反而让他更严重。
可是小时候明明看见可以用血控制啊,为什么我的血就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我的到来不但没有救了他们,反而惹了这么多祸,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站起来冲着阴森的树林里喊:“是谁把他们害成这样,给老子出来,有本事来明的,耍这种邪门歪道早晚会遭报应”
我的声音钻进了无尽的黑暗中,没有人回应我,我回头一看王鹤博的嘴唇已经白了,从刚才的尖叫变成了呻吟,锁骨那个地方很明显得肿了起来,我急得都快疯了,拿出手机正打算求援,手机却一点信号都没有。
我说兄弟们你们再忍一忍,我去叫人,马上回来
我拔腿就跑,周雨嘶哑的吼道快回来
我站在了原地,问他怎么了
周雨苦着脸说:“你要是走了估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儿了你在这里虽然帮不上什么但但是我们心里有个依靠”
这句话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走了以后万一出现什么事情,没人管得了他们。
“哧”
王鹏又从头上薅下一把头发,正在送进嘴里,我伸手给他抢过来,沾着血的头发飘散在夜空中,像一丝丝落在了地上。
在落下黑发的同时,一片发黄的树叶掉在了我的手上,我一甩手把树叶扔开,那片树叶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缓缓下落,在微弱的夜光下,我却不经意间发现这片树叶上好像密密麻麻的有字。
我心里十分惊讶,以为自己眼花了,凌空抓住这片树叶,仔细一看,上面确实有字,这些字都是刻进树叶里的,这让我感到有点意外,短暂的惊讶后,我拿出手机照出一点光亮,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
吃掉自己的头发
是对你们的惩罚
三拜九叩的洗礼
破阵在你的脚下
右下角有一个落款,叫阿冬,我翻来覆去得看,也只有这短短的四行字,能把字刻在叶子上很难,薄薄的树叶竟然没有一个字刻得透过来,每个字都是深浅均匀,这是拿什么刻进去的
我揉了揉下巴,这几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又抬头看看树上,连个鬼影都没有,这字又是谁写的阿冬又是谁
这片树叶像是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我知道一定有人在帮我,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这几句话,第一句吃掉自己的头发,显然说的就是他们三个吃头发的样子,下面这句是对你们的惩罚,也就是说自己吃自己头发是对他们的惩罚,他们又做错什么了吗我想了想他们刚才给尸体拍照,莫非这就是他们的罪行先不管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们救出来。
接下来三拜九叩的洗礼,这个我就不明白了,这是要让他们磕头啊给谁磕这个样子他们都不能站起来怎么磕啊。
最后一句是破阵在你的脚下,我下意识得抬了抬脚,脚底下除了杂草烂叶什么都没有,我就更纳闷了,这片来历不明的叶子上明明写的就是破阵的方法,却不给我说明,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可以用了,只能绞尽脑汁得想这几句话的意思。
周雨已经吃了满嘴的头发,头发一进嘴他就再也说不出话,喉咙里“呜呜呜”得叫着,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恳求我快一点,不管是谁,把头发一把一把拔下来确实疼得钻心,我看着都疼。
王鹤博断了锁骨,却还是不受控制得举手抓住了自己的一绺头发,牵一发而动全身,王鹤博断骨的地方疼痛难忍,嗓子喊的已经哑了,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在他们的影响下,我根本看不进去那片叶子,最后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问他们:“你们能不能跪下”
王鹏听完我的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原来他们虽然不能动,但是可以跪下,既然能跪下,那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王鹤博和周雨也都轻松得跪下了,三个人依旧在原地,跪成了一个圈,这个姿势看起来更加诡异。
我说你们能磕头吗,就在这里冲着地磕一个
周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他很想问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说别管了,信我的就磕头,又特么不是给我磕
“咚咚咚”我话音刚落,王鹏的脑袋也跟着落地,大脑门冲着地使劲磕,要多玩命就多玩命,周雨见他磕头了,也不再犹豫,弯下腰脑袋像鼓点一样磕在地上,也奇了怪了,他们磕头的时候双手也恢复了自由,嘴里的头发也跟着吐出来,混着口水淌在嘴角。
现在只有王鹤博忍着痛苦不能动弹,我过去扶住他,问他你能不能弯腰磕一个
王鹤博浑身都是虚汗,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说:“鑫哥我动不了”现在他说话都接不上气,再拖下去真的就要出事了。
我心中默念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可是为了你好
我凑到他耳边说:“兄弟,得罪了”
“什么”他的表情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一咬牙双手抱住他的头,用力往下一压,他的头被我硬生生按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脑门和地面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在我的强行蛮力下,总算让他磕了一个。
“呀啊啊啊啊”
王鹤博表情瞬间扭曲,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抖动,锁骨已经变形,现在被我这么折腾,正常人根本忍不住这样的疼痛。
三拜九叩,至少要磕九个头,我一不做二不休,掐住他的后脖颈,把他的脑袋往地上砸了九下,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声刺透心灵的尖叫。
九个头磕完,王鹤博的身体瞬间一软,我急忙扶住他,让他安稳得跪在原地,我打算把他抱起来,但是他的身体依旧像粘在地上一样,只能跪着,周雨和王鹏已经不知道磕了多少,最后无精打采得跪在地上,哇哇吐着嘴里的头发,我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没事了,我问他们你们能站起来吗
王鹏一脸憔悴得摇摇头,说还是不能。
其实我心里还是舒了口气,现在这样子看意思邪术已经破了大半了,我正想着怎么把他们带走,我的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阴风,耳边回荡着一个女人的笑声:
“叽叽叽叽叽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