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蒸三国

第一章 倒霉催的

我叫崔百泉,悲催那个催。人送外号“倒霉崔”。
我从来不去荡秋千,因为秋千绳一定会断;从来不喝酒,因为酒瓶一定会炸;出门一定会戴帽子,因为天上总会掉鸟屎。还好,不知道应该说是命运的眷顾还是命运的调戏,总之,从来没受过伤,别说去医院,连油皮都没破过。
今天闲着没事去打个小麻将,常去那家小麻将馆关门了就到处溜达。溜溜达达居然在角落里找到间麻将馆,我高高兴兴踱进去。
一张桌上的人告诉我,这个馆子打得是五百一千带翻倍,说话的人坐在我对面,身上穿件灰不溜的大衣,嘴唇上留着搓小胡子,看起来是得有小四十了。说这话的时候小胡子面前摆了十六张牌四张一行垒了四层,正说着把手里的一对将亮了出来。
哎呀,咱们运气可真不好,十八罗汉,一百八十八倍啊。桌上另外两个小子边说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傻子都看出来了这是玩硬诈的。
这几个哥们还确实不认生,走上来就把我身上的二千多块钱给拿走了一个月的薪水啊,顺便还脱光了我里里外外的衣服,只给我剩了条裤衩。其实开始我没同意,坐在左边那个小个跳起来两下把我按到地上了。
当然,最后我也没光着出去。小胡子叼着根烟,说出来混都不容易,我欠他那剩下的一万多就不要了。然后说他们哥仨本来也不是专门干这个,这地方他也不熟,这把玩完就准备走了,估计是不会再见面。最后小胡子把那件灰大衣扔了过来,想想又把我的裤子扔了回来,等我穿好以后三人围着我一块从包间出来,把我按倒那小个子很豪爽的结了茶钱,还说自己兄弟不用客气总共才30块,真豪气把我的钱还我。
从麻将馆出来看看四周没人,三人扔下我不管就走了。临走前小个很客气地提醒我,要是想跟着他们也行,就是去的地方可能有点偏
赶紧滚吧
呜呜,我真是倒霉催的,打个麻将是多大的罪过啊至于招这么大罪吗
这么会儿工夫,身上就觉得冷了。
能不冷吗,我现在上身就一件光大衣,里面一片布都没有,下身更惨就一条秋裤加个小裤衩。
哆哆嗦嗦在街上走,没办法,这身装扮饭店、超市不让进,打车城乡结合部一向没什么出租车来拉活,况且我身上一分钱没有。哎,走回家最少二十分钟。
希望不会冻死在路上。不然第二天的报纸一定号召大家量力而行,不抗冻就不要随便出来裸奔
走了五分钟不行,要死了,真的要冻死了。我就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让人给抢了,不但被抢了现在还要在大冬天裸奔。
冷啊还是找个地方取暖,然后借电话联系朋友吧
本来我想找个宾馆、饭店什么的和人家说我被抢了这样就不会被当成变态、流氓什么的。然后再打电话让朋友把我送回家。
没成想一抬眼看到路边有一座土地庙,门里隐隐的光亮看居然生着火,天寒地冻衣不蔽体惨的时候居然看到一团火,和流氓看到大概一个效果,我想都没想一步跨了进去。
说一句,村子里大多数都有个土地庙,并进城市的时候,庙拆了也就拆了,如果最早没拆一般就等到城中村改造的时候了,显然城乡结合部离城中村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所以这儿有座小庙我也没觉得奇怪。
火堆后面坐着个老头。老头枣核脸,身高坐着看不出来,但应该不高,身上穿一件兜帽大袄,兜帽边沿烂成锯齿形状,脏乎乎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老头手里拿着不知什么东西,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往细里看还有点高处不胜寒的味道。难不成是个高手。
打从我进来老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突然冒出来一句:“你来了。”
错不了绝顶高手武侠小说里那些杀人如麻的老魔头都是这么说话的。幸好,绝顶高手的切口我也会几句我双脚站定,背手道:“我来了。”
老头继续看手里的玩意说道:“你来干嘛。”
我觉得按照切口下一句就该是“特来取你性命。”,但老头要是直接掏出把一人高的鬼头刀怎么办
所以,我说的是:“那什么,大爷,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打个电话。呵呵。”
“没有。”这句话倒也简洁利落,我抬脚就打算走。想不到老头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下一放开始唠叨起来:“我说你有点眼力见行吗但凡身上有点值钱的东西我肯定把那东西卖了去旅馆住几天,大冷天谁愿意在这挨冻啊再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有钱交话费的样子吗”
“我”老头的画风说变就变,这么一会就从绝顶高手变成了老混混,愣是呛得我没接上话。有这么三两秒我也顺过神来,对老头说:“我烤会火行吗”
我满以为老头已经卸掉高人的伪装,现在肯定啰啰嗦嗦的唠叨没完。想不到老头把放在地上的东西拿起来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矜持地点点头示意我随意这是个强行装逼犯。
一坐下我后悔了,在门口还没觉得老头身上的味太大了,辣鼻子。霉味和汗酸味被火一烘让人感觉像生漆一样黏稠,不自觉就要揉揉鼻子,想把这黏稠的异味从鼻子上扯下来。
我这边抓耳挠腮的动作很快引起了老头的注意,老头还是很热情的,只见他关切地问:“你便秘了”
我:
“没”我错了,老头确实是个高手,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我只能说:“我就是冷,冷”
老头大概第一次正眼看我,很快得出结论:“你被人抢了。”
“是。”我很感激老头没猜测我是耍流氓不成被人给揍了。
“真可怜”老头居然摸了把眼泪,“给,有什么想说的对着它说吧。”一边说一边把他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别说我没想到,连作者都很诧异。
“拿着吧被抢的滋味我最清楚,把伤心、难过都说出来吧,千万别憋在心里。”老头的神色很是凄然。
原来老头受过刺激啊,真可怜。我心一软,把拿东西接到手里。
和想象的不一样。我本来以为老头手里拿的必定是个油兮兮脏乎乎的玩意。没想到居然是一面手持镜子,看材质应该是青铜,和普通镜子不同之处在于镜子后面鼓鼓囊囊一大块,似乎也是青铜质地不知道有什么用,镜面波光粼粼看起来不像玻璃镜子。
“这是什么”手里的东西有些出乎意料,尤其是镜面居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
“镜子嘛对着自己说两句话心情立刻就好起来了。”老头笑得人畜无害:“说几句有什么”
也是。
“唉”深叹一口气,酝酿一下情绪,就打算把这几天的倒霉事一股脑说出来,老头说的对,情绪发泄出来对身体有好处。可是还没等我开口,手里的镜子居然有了动静。
“哔哔许愿人愿望分析中,分析完毕。许愿人语气两分不满,八分无奈。哔,不满原因分析:打不过抢劫者。解决方案:在人体极限内强化即可满足许愿人要求。无奈原因分析:哔哔,,无奈原因:大宇宙意志的调戏解决方案:消除消除,减弱,警告,警告,解决方案超出本系统能力之外,请选择是否继续”
“您是北大心理学教授,在做街头调查”我有限的智商只能这么理解,北大在做玄幻事件接受调查,那三个家伙说不定是北大保安。
“警告”
“不对。”老头喊了一嗓子,把手伸过来:“快把镜子给我”
“好”老头的紧张影响了我,哆哆嗦嗦把镜子递过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许愿未停止,启用备选解决方案:重新投胎。解决方案方案综合,可选择实现方式如下:哔,根据第十六项补充协议,为避免许愿系统滥用实现方式不可选择,由本系统随机执行。哔执行启动”
本来就波光粼粼的镜面像水一样溢了出来,紧接着我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我听到老头似乎在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只启动了分析系统。那帮王八蛋,自动许愿系统已经改了几回了居然还有这么大问题。而且第十六项补充协议早就终止了幸亏我带了隔绝符文,疾不对,怎么是这种动静啊哦喔喔喔”
“本报讯,昨日下午本市中田区白油路发现一具男尸,经查系本市23岁男子崔百泉,催姓男子死亡时仅身着少量衣物。据专家推测该男子可能是在裸奔过程中被冻死。本报在这里郑重提示,无论参加体育运动还是耍流氓都请量力而行”
“我这是在哪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酸疼。
“你醒了。”老头蹲在我身边,异常关心地问道:“还记得怎么回事吗”
“恩”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清醒不少,“好像是一面镜子在说许愿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的录音机质量不好爆炸了”
“那么大动静怎么没变傻不是,那个,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老头的笑容愈发甜美。
我一向认为当有人问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的时候。就是情况已经坏到了极点,尽量说得委婉一点否则谁会用这种欠扁的方式说话反正老头的话一说完,我就感觉一股异样的刺激从天灵直抵会阴。
我抬起头,用无比纯洁的大眼睛看着老头。老头不甘示弱,以傻笑级别的纯真笑容与我对峙。
我表达的意思是:不管有什么麻烦帮忙解决一下可好老头的意思也很明白:没戏。
对峙持续了一分钟,在老头愈发纯真的笑容中我终于叹口气败下阵来,“什么事说吧。”
老头笑嘻嘻在我眼前盘腿坐下,说道:“好消息是你的愿望实现了”
“我没有许愿。”这涉及责任划分,决不能让老头浑水摸鱼。
“自动许愿系统使用照妖镜同款技术,能够准确读出许愿人的心声,所以不要否认,这就是你的愿望。如果你否认将被当作对照妖镜技术持有人李天王的蔑视,你要知道,哪吒的脾气一向不好”
我:
“坏消息是由于你的愿望和神性规则冲突导致系统崩溃,愿望实现方式随机执行”
“打断一下。”我一脸严肃,“请问您是哪位神仙”
“你在哪遇到了我”
土地庙啊所以:“土地老儿”
“话倒是没错,可是这种说法对我们土地神极不尊重哦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啊。”
啊打打打你个土地老儿,老子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就让你反正绝不是什么好事,到你嘴里居然全成了我的错,不打一顿怎么对的起自己,打打打。
“我警告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我打
“再来我就要发飙了”
打啊打啊打
“哎呦,你还来,定”
土地老头扔出一张纸化作一片光芒把我罩住,除了眼睛能眨,全身上下半点不能动弹。
“幸亏我聪明留了张定身符。咳,由于你的愿望和神性规则相冲突别这么看着我,反正实验报告上是这么写的,有异议你可以到南天门静坐。
“由于规则冲突,自动许愿系统崩溃,你本人被强制转生。现在的时间是东汉末年,你是天水太守马腾的长子马超。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先说好不骂人,我解除你嘴上的禁制,同意眨三下眼。”
我眨了三下眼。土地老头手上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围着我正转三圈喊一声:“疾”。
“你是说我穿越了三国时期”
“你这么说也行,但实际上现在是东汉末年,董卓还没死呢。”
“我还能回去吧”开玩笑,东汉末年啊,死人和死只蚂蚁一样的东汉末年。留在这我活的下去吗
老头很肯定地摇摇头:“回不去。”
别慌,别慌,还有机会:“难道您老也不会去吗”
“恩,我走时间轴回去”
“我能跟着吗”
“理论上,能。”
我:“那实际上呢”
“那个地方走一步就是十年,你这样走十步铁定没命。如果摔倒再往前滑两步可能连骨头都化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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