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懂吗?

61.六十一号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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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柯皑终于明白, 之前那几次都是沈容度手下留情了。
他被对放摁进松软的大床里,在异国他乡,哭爹喊娘叫小点, 然后在眼前晃悠的只有一个披着狼皮的魔鬼。
也终于在没关灯的情况下。
明白了一开始张三听到沈容度喊他“小蘑菇”时,所听到的“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含义。
除此之外, 没想到沈容度不辞万里地带来了一条柯皑没见过的小裙子, 麻溜地给柯皑换上, 翻来覆去地rua弄。
也让柯皑明白了,穿女装只有没有第一次和第二次,只有第一次和很多次。
“这你让我怎么玩”柯皑第二天中午趴在床上,愤愤地控诉沈容度。
“哎呀。”沈容度用脸接下了柯皑扔过来的枕头, “我们有的是时间在这儿玩,你想今天一整天趴在酒店也行,时差也还没倒过来吧。”
“家里有矿吗”
沈容度拿脸接住了第二个枕头。
最后柯皑还是因为心疼钱,克服着时差和腰酸背痛出了门。
可能因为是世界第一大人口国家放暑假的关系,两人走走停停看了一上午, 迎面而来的大多数还是国人, 让柯皑总觉得像是走在老家的意式街区一样, 一点都没有一种身为初次出国的土包子的感觉。
中午吃饭的时候, 沈容度问“你感觉怎么样”
他本来是想问一下柯皑觉得身体怎么样, 毕竟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
哪知柯皑咬了口蛋筒冰激凌,道“我觉得这和老家那儿差不多”
“这就差不多啦”沈容度笑着把自己那份甜点也推了过去, “下午带你去其他地方转转。”
正值饭店, 餐厅里人满为患, 两人坐在户外露天的席位上,只有头顶的伞看堪堪遮住正午的阳光,但还是有几缕会留在人们身上。
“你有没有感觉这边的太阳跟国内的不一样”柯皑看着自己在阳光里的手问。
“这出来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叛国了”沈容度打趣道。
柯皑立即在桌下踹了他一脚,桌子都晃了几下,沈容度新穿出来的白鞋上顿时绽开一朵花。
沈容度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大概是跟我在一起,所以感觉不一样”
“要点脸。”柯皑又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不仅踢到了沈容度,还影响到了从沈容度身后走来的送餐的侍者。
金发碧眼的小姐姐受到惊吓,脚下一踉跄眼看就要扑街在地。
沈容度像是有预感一样,本能地伸出右手,稳稳地拖住了小姐姐的手。
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和女性接触了。
小姐姐用柯皑听不懂的语言道谢,沈容度笑了一下大概说了句不客气。
柯皑没听清沈容度和侍者小姐姐叽里咕噜地说话,他只直勾勾地盯着小姐姐搭在沈容度掌心的手。
待侍者离开后,柯皑“噌”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朝沈容度那边压,关切地问“你没事儿吗”
“什么”沈容度还是没反应过来。
“手啊。”柯皑拉住了沈容度的手,“你没什么不良感觉吧”
沈容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和一名陌生女性接触,“好像还真没有。”
柯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这么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没想到在网上看到的法子还真有用。
沈容度看着柯皑那副快要跳起来的小模样,微微勾chún,反握住柯皑,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捏了捏,“差不多吧,但是我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再犯病。”
言外之意,沈容度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福利。
而柯皑当然也懂得沈容度后半句话的意思,腮帮鼓了鼓。
果然穿女装是只有第一次和很多次的。
吃过饭后,柯皑一手举着一杯饮料,另一只手由沈容度牵着,继续漫步在异国的街头。
“接下来去”沈容度低头看着自己制定的规划,“想不想去许愿池看看”
“去呗”柯皑吸了口饮料,“反正都是人山人海。”
沈容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带着柯皑往那边走之前先去兑换了几枚硬币。
距离许愿池还有些距离,刚吃过饭的两人不疾不徐地走着。
“你保研想好去哪里了吗”柯皑问。
“本校啊。”沈容度答,“本校还能再陪你一年,再当你一年的学长,可能会忽悠你考研,这样我继续当你的学长。”
柯皑鼓起腮帮,“不占便宜会死啊 ”
沈容度伸手扯他的嘴,“不撇嘴会死啊”
“大居蹄子”
“小居蹄子。”
两人正吵闹拌嘴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传来。
柯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哪里在弹钢琴啊走去看看。”
街边的yīn凉处放着一架钢琴,一名须发皆白的老爷爷坐在凳子上,忘情地向游人送去抒情之声,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柯皑拉着沈容度也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柯皑问“你说这人怎么把钢琴拉到大街上来弹奏”
沈容度只笑了笑,没说话。
一首曲子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驻足的游人响起掌声,老者起身向周围的人鞠躬致意。
“哎你说”柯皑问,“他接下来会弹什么”
没想到柯皑话音刚落,老人拎起放在钢琴凳旁的包,往自己背上一甩,快步走到人群中找到自己的老伴,乐呵呵地牵着手继续去游览景点。
紧接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小正太蹿了出来。
因为个子太矮他还调试了一下琴凳,然后再坐上去,小pì股挪了几下调整位置后,稚嫩的琴声传递开来。
小正太后又是一名热情奔放的黑人妹子,再然后是一名青年。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停留在这里听了四五首。
终于进行到第六首的时候,柯皑才想起来沈容度似乎也会弹钢琴。
“你也上去弹一个。”柯皑撺掇着他。
“我上去啊。”沈容度笑着看目前正在弹钢琴的白人小哥,“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然后沈容度的白鞋上又挨了一脚。
等这名白人小哥一结束弹奏,柯皑就把沈容度推了出去。
沈容度无奈,只好坐在钢琴凳上想着弹一首什么。
他将手放在琴键上,从第一个琴声响起到最后一次敲击琴键,余音震颤。
虽然曲子不一样,但柯皑总觉得像是回到了校庆那天,看到一个仿佛在发光的沈容度。
在驻足的游人看来,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演奏了一首曲子。
但在柯皑看来,这是自己那独一无二的男朋友,看着从眼角眉梢到指尖音符都在发光。
沈容度弹奏的这首曲子似乎有点耳熟,不过柯皑还是没想不出。
直到沈容度退场,牵着柯皑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柯皑忍不住问“你刚刚弹的是什么曲子”
“想知道啊”沈容度笑着看他,“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然后提早收回自己的鞋子,躲过一击。
柯皑撇嘴,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这是在国外又不是在国内,不用慌。”沈容度说着,自己凑过去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所以歌曲是什么”柯皑问。
“致小蘑菇。”沈容度睁着眼说瞎话,“我专门弹给你的。”
“是爱丽丝吧。”柯皑虽然嘴上埋怨着,但心里还是无比雀跃。
“你不是吗”沈容度突然凑近到柯皑耳边,“昨晚那条蓝色的裙子我觉得很像爱丽丝呢。”
想到昨晚自己说出来的话,柯皑老脸一红,伸手就把沈容度的帽子给扣到他头上,“闭嘴吧你这个疯帽子。”
沈容度也没有把bàng球帽摘下来,他整理了一下帽子的位置,拉着柯皑继续往前走,“走吧,去许愿池看看。”
然而这次还是没有成功到达许愿池边,柯皑半路被漫天的泡泡给吸引住了。
一名街头艺人在地上放了个充气的水池,水池中央是个装满了肥皂水的水桶。
街头艺人手里拿着两个长长的木杆,两根木杆中间是由多个绳结相连的绳串。
绳子在肥皂水中上上下下地涮了几下,逆风拉起两根木杆,大大小小,无数的七彩泡泡顺着风向沾染着阳光的颜色。
大小不一的泡泡迎面而来,柯皑伸出手想捉住一个泡泡,然而泡泡还没有接触到指尖就破裂开来。
“这个好像很好玩。”柯皑羡慕地看了看街头艺人手中的两根木杆。
沈容度看出他的心思,主动走上去和那名街头艺人交谈。
叽里咕噜一番后,他朝柯皑挥了挥手。
街头艺人把两根木杆交到柯皑手里,柯皑学着他刚刚的动作,在肥皂水里涮了几次绳结,然后撑开木杆,逆着风看斑斓又梦幻的泡泡起舞。
柯皑手里拿着木杆,乐此不疲地玩了好几次。
沈容度就站在不远处着看他,缤纷的泡泡像是组成了一道虹色的帷幕,帷幕那头的心上人chún角带着雀跃的笑容,比开启了什么礼物还开心。
泡泡们一直将两人送至许愿池旁。
沈容度拿出早已兑换好的硬币,递给柯皑一枚,“背对许愿池,把硬币抛得高一点丢进池子里。”
柯皑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那枚硬币对着阳光,“讲究这么多”
“听我说的就是了。”沈容度拉着柯皑站在自己身边,“一定要从头顶扔过去,记得许愿就是了。”
“咚”两声,许愿池的水面上绽开两个涟漪。
沈容度率先睁开眼睛,弯眸看着一旁还闭着眼睛的柯皑,问“许了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啊。”柯皑缓缓睁开眼睛。
然而他又话题一转,“其实告诉你也行,这次的愿望和我在生日时许的愿望一样。”
“是两个愿望。”柯皑抬眸看着沈容度。
“一是希望你的恐女症赶快好起来,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第二个呢”沈容度问。
“第二个是”柯皑又突然收回了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地面,没了下文。
沈容度笑了笑,捏住他的手,“我说一下我的愿望,你看跟你的是不是一样”
风起,虹色的泡泡遥遥而至,纷纷扰扰地包裹着两人。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泡泡破裂盖不住心愿的声音,能永远厮守在一起,也永远是那个最美的愿望。
“那还真是一样。”柯皑耳朵尖有点红,他身上在口袋里掏着什么。
掏了老半天终于拿出两个小本,还有一个小小的扭蛋。
小本是红色的封面,扭蛋里装着的是两枚款式简洁的指环。
沈容度看着他手上的东西,觉得小蘑菇抢了属于自己的戏份。
“我可不是在跟你求婚哦。”柯皑口是心非地说着,“之前有在网上看到这边的结婚证自动贩卖机,然后我昨天出机场看到了。”
“因为不是本国人所以不具有法律效益,我就觉得”柯皑说着说着说不下去,直接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沈容度的手里。
“觉得挺好玩的,给你了。”
沈容度愣了一下,接过东西也接过了自己的戏份。
他打开扭蛋取出里面的指环,分别套在自己和柯皑的手上,“那我求婚行不行”
“也不行。”柯皑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上面篆刻着他看不懂的语言字符。
“为什么”沈容度问。
“不为什么。”柯皑嘴硬的很。
不再深究这个问题,沈容度又问“你怎么突然想要这个结婚证的又没有法律效益。”
“纪念啊你懂不懂”柯皑很想再给他来一脚。
“不过也有其他的因素。”柯皑想了想自己那天投进自动贩卖机里的钱。
“怎么”沈容度问。
柯皑“因为只要六块钱,四舍五入不要钱。”
沈容度“”
好吧,还是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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