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保护费”司正鹰加重了语气,做出凶狠的样子,手中临时制作的棍棒在桌子上敲得“砰砰砰”响。
刚才还在取笑他们的女孩这时候才被吓到,连忙跑进屋子里喊:“妈妈”。
哈哈哈。
这场景,同行的一群弟兄都乐了起来,有模有样的把手中的棍子敲得震天响,一群人以环形站在院子里,确实气势逼人。
司正鹰摆了摆手,小弟们安静了下来。大家很明显对他很敬畏,而且是畏比敬多。
只见里屋走出一个妇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衣着普通,脸上有些许沧桑感,一看就知道是天天干活的那种村姑。
妇人讶然的打量着众人,看着眼前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孩子们,眼角竟然还有些湿润,他客气的说道:“都进来吧孩子们,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做饭。”
进们前还连连安慰大家,并安排那女孩来接待他们。
这以德报怨的诧异行为让大家都心中感动,再一听对方说的是国语,估计是内地人,跟他们一样是逃港者,彼此之间还有那么些同乡的情分在里面,怪不得愿意照顾他们。当然,也可能因为他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总之,收保护费竟成了闹剧。
女孩麻利的摆了两张桌子,凳子不够,就去隔壁借,还拿了几件男士粗布衣服,给他们换上。
女孩有些拘束的说道:“这是我哥哥的衣服,稍稍有些大,就剩这几件了,你们可以先换着。”
司正鹰笑道:“不用怕,小姑娘,以后你们家由我们牛栏山社团罩着,今后谁敢欺负你们,就让阿勇呵呵弄死他。”
女孩听后怔了一下,看对方笑的真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们也只是普通家庭社会底层人员,哪有太多见识,只知道对方这样做不对,却不知道如何劝说,毕竟香江社团活动还是很出名的。
司正鹰洗完澡,换好宽松略大的新衣服,走路如风,气势如山,好一派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鹰哥。”
“鹰哥,这是你的饭。”
大家主动打着招呼,垂涎欲滴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却没有人提前动筷子。
司正鹰坐下后,看着饭菜已经上了不少,女孩和妇人还在厨房忙绿,他说道:“大家都吃吧。吃饱喝足,在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让阿勇带你们去赚钱。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挨饿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众人轰然叫好。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气氛也变的十分热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充满对未来生活的期望。
酒足饭饱。
司正鹰装作恶狠狠的对妇人说道:“大婶,腾出两间房子,在这边暂住几天,没问题吧”
妇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显然是一个没什么主见,心地善良的老好人。
在这种乡下的地方,周围还都是麦田,所以空出来一些房子也不算难,这些田地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只是帮别人打工照顾田地而已,每天十分辛苦。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今天不上学”
小姑娘长相一般,个子还挺高,估计有一米7多,比司正鹰还高个半头,他看着对方还得仰视,心里莫名不爽。
小姑娘嘿嘿的一声傻笑,似乎也不太怕对方,以为对方都跟他一样善良傻呢,她说道:“我叫许珍珍,在家帮家里面种地。我已经20岁了,嘻嘻,叫你小弟弟还差不多。”
呵呵了。司正鹰因为年龄小被别人看不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毕竟穿越这种事情,只可意会,言谈别人也不信。只要不是恶意的挑衅,他也懒得理会。
饭后,让许母许珍珍二妈带着他们几个去警察局办了身份证,用许母的身份担保,交了些钱,没费多少力气就都给办妥了。不得不说1979的香江真是包容。
在报身份证年龄的时候,未满18岁的都报的18岁,司正鹰也不例外。他可不想被别人当作小朋友来看待,这也太丢穿越者的脸了,他可是要开启征服世界副本的男人。
在香江混社团、做古惑仔什么的司正鹰不感兴趣,主要是政策不允许不过在前世看了不少这方面的电影,操作起来轻车熟路,他只用偶尔指点一下小弟们该怎么做就行,再加上他可是会真功夫的,私下教了小弟们几套拳法,他们想在这里打出一片天地,也并不难。
混社团说起来也就几点,打架、收保护费、坐牢、贿赂警察,然后继续经历这个循环。不过具体执行起来肯定不能这么死板。智商和情商也是需要的,总之要带脑子,才能混开。至于社团是否涉及黄赌毒,那就不好说了,社会形态可不是以个人意志就能转移的,你想做个好人,也得环境允许才行。
对于司正鹰来说,他现在要选择的是怎么进娱乐圈去是写歌呢,写书呢,还是去片场跑龙套这是一个问题。
sz市福县,沙公村。
一个普通的民房里传来嚎啕的哭声,伴随着瓷器的落地,不绝于耳。
屋里一个貌美的妇人怒喝道:“我孩子他找到了吗找到了吗你天天干什么吃的,没找到你也有脸回来,你怎么也不死在外面啊我就这一个孩子,我把他当成宝贝一样,你呢你看看你天天混吃等死没找到就继续找呀你表哥不是县里的官吗你小叔不是在市里当市长吗远房小叔就不是亲戚了,你不会去求他们吗我不管,你不把我孩子找回来,我就不活了”
泼妇般妇人正是司正鹰的母亲,而被训斥的则是司正鹰的父亲,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任凭司母撒泼胡闹也不去制止,就这样默默忍受着。
不一会,邻居家的家人带着张建国来到了这里。村里几个孩子集体出走的事情被闹的全村皆知,沸沸扬扬,而动静最大的恰恰是司母,没有人比她更关心自己孩子的处境。
司母一见是经常和司正鹰玩耍的张建国,立刻收敛些情绪,着急的问道,“建国,我家正鹰呢”
张建国看着散乱一地垃圾的屋子、仍带泪痕的司母,如临大敌的说道:“鹰哥他去香江了。”
“香江怎么去的香江”
“游过去的。”
“游过去那么宽的河呀”司母听到险些晕倒,在司父搀扶着才颤抖着坐到了椅子上,他接着念叨道:“河那么宽,会不会出事呀”
司父安慰道:“正鹰水性很好的,会平安到香江的。你放心好了。”
少顷,司母缓了过来,破口大骂道:“我放心我放心你祖宗要不是你没本事,孩子他会走吗都是你你把孩子给我找回来。”
张建国和张母也过去安慰她。
司母毫不客气的骂道:“还有你们,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把阿鹰出卖了为什么没有陪他游过去”
张建国低声的嘟囔道:“鹰哥他逼着我们跟他一起渡河,我之前都说了,我不想去”
“那就是背叛,这是叛徒,这是汉奸,这是司母越说越激动,把张建国骂跑后,直接跌坐在地上又肝肠寸断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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