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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很轻, 小心翼翼的。
时槿之倏地睁开眼,脸颊被一双手捧住, 吻又落在了唇上。
“傻子。”傅柏秋垂眸轻笑, “我怎么舍得打你。”
昨天买菜回来就消气了,看到日记更是,她讨厌自己总是这样, 事关槿崽便乱分寸, 到头来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真正释怀是因为昨晚槿崽那番话, 她如梦初醒,爱情与友情终究不一样。
时槿之黑眸晶亮, 惊喜一闪而逝, 不确定地问:“老婆原谅我了吗?”
“你没有做错,我原谅什么?”
“嗯?”
前天和昨天生气不理自己的人是谁?让自己睡了一晚客房的人是谁?
傅柏秋捏捏她的脸, 笑着说:“是我自己乱吃醋,我反省。”
“那你还让我睡客房......”槿崽佯装委屈, “还偷看我日记。”
“我只是正好打扫房间。”
“不管, 你就是偷看了, 你赔偿我精神损失。”戏精开始表演了。
日记那么私密的东西,写得好倒也罢了,可她写的全是流水账,三句话不离毛毛,少女心事暴露无遗, 被这人看了只怕要在心里偷笑。
傅柏秋乐得配合,指尖挑起她下巴, “哦,赔多少?”
“赔——”她想着,拉长了尾音。
下巴突然被抬起,那人唇瓣贴过来吮|吻,低声道:“赔一个我。”
要钱没有,要人有。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黏腻腻的不舒服,傅柏秋松开她下巴,拉着她往浴室走,“洗澡。”
“你先洗。”
“一起。”
“还没拿衣服......”
“穿了出来也得脱。”
“……”
大清早,浴室里水花飞溅,从浴缸到洗手台,从正位到后|位,如果不是槿崽说膝盖疼......
身上的水珠不是擦干,而是自然风干的。
两人寸|缕未挂,傅柏秋扶着脚软的时槿之出来,坐到沙发上,看着她磨到发红的膝盖,旁边一片前天磕出来的淤青,心疼道:“不做了,我去拿衣服。”
说完上楼回房间。
她们的衣服很多都是情侣款,夏天在家穿得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傅柏秋从柜子里揪出两件宽大的t恤,两条丁字k,匆忙下楼。
时槿之靠在沙发上玩手机,面朝楼梯屈起双腿,从楼上望过去xx一览无余,隐约还吐着水。
傅柏秋咽了下口水,险些脚步不稳栽下楼梯,抱着衣服过去,“崽崽,你穿白的还是黑的?”
视线紧盯住她xx,下方沙发似乎湿了一小块。
“黑的。”时槿之放下手机,冷不丁瞧见丁字k,“哼,某些人明明喜欢丁字k,还要假装不喜欢。”
傅柏秋扬手把黑t恤扔过去,不偏不倚落在她脑门上,盖住整张脸,有些滑稽。
“老婆帮我穿。”她也不拿掉,就那样盖着,闷闷的声音从布料后面传出来。
“三岁小孩都会自己穿衣服了。”
“我一岁。”
“……”
傅柏秋屈起手指,隔着衣服敲了下她脑门,拿下来抖了抖,撑起两个袖口,“手,过来。”
时·一岁·槿之伸出双手套进去,她配合往下拉,领口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她抢道:“裤子自己穿。”
“哦。”
某人嘴上应着,却抓起她手里的白色t恤,撑开领|口,讨好地笑:“我帮老婆穿。”
她们穿这种套头衣服的方式不一样,一个习惯先套手,一个习惯先套头,前者要快些。傅柏秋由着她,两人一黑一白,这t恤非常宽大,能当裙子,凉爽舒适。
时槿之拎起自己的红色丁字k,正要穿,傅柏秋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擦擦。”
顺着她炽.热的视线,槿之低下头看了看,脸蛋唰地一红,半晌没动作。
“要我帮你擦?”傅柏秋眨眨眼。
时槿之拉过衣摆挡住,红着脸抬头:“快转过去,不许看。”
“吃都吃过了,看看而已。”她顺从地背过去,抛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总攻地位之所以稳固,与优秀的口.技有很大关系。
时槿之正擦着,羞死了,反手一个枕头丢过去,正中她后脑勺,弹了一下掉在地上,而后赶紧穿上丁字k。
“崽崽,家暴是不可以的。”傅柏秋笑着转身,捡起枕头摆放好。
“我生气了。”
“真的?”
时槿之冷哼一声,不理她,拿起手机就要上楼。
路过傅柏秋身边,故意往近了挪一点,那人也配合她,长臂一伸,将她勾进自己怀里,软|唇贴上来,“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哄?多半是欠亲亲,亲一下就好了。”
——啵唧!
“想得美,不够。”揪耳朵。
傅柏秋又啵唧一下,“乖。”
方才还傲娇的某人软下来,像只猫咪似的依偎在她身前,轻甜的声音柔柔道:“毛毛,我特别喜欢你对我说‘乖’,每次我都在心里拼命点头,对我自己说‘是啊我最乖了’,然后就想撒娇,想亲你......”
“那现在亲我一下。”傅柏秋捏了捏她耳尖,嘴巴凑过去。
“你得说‘乖’。”
“乖~”
——咕噜
肚子煞风景地叫了。
时槿之啄了下她的唇,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想吃馄饨还是喝豆浆或者粥?”
“豆浆,还要紫薯包和水煮蛋。”
“好。”
.
吃完早餐,甜软槿乖乖一秒变成严厉槿老师,拿着木尺坐到钢琴边,督促媳妇儿练琴。
今天傅柏秋状态不错,右手练习让槿老师很满意。
“崽崽,你小时候练琴,老师也这样吗?”她朝她手里的木尺努努嘴。
时槿之挑眉:“不用,我小时候练琴练到不想吃饭,不需要督促,而且老师讲一遍我就懂了。”
她有四位恩师,两位是首都音乐学院的教授,另两位分别是英皇和茱莉亚的教授,年轻时都是享誉盛名的钢琴家,后专注钢琴教育,培养音乐人才。
将来她也会走这条路。
“我练琴也很自觉,所以你能不能把那个放下?”傅柏秋温声诱哄,紧盯那把木尺。
“不许讨价还价。”时槿之严肃道,“今天换左手。”
“......好的。”
大多数人左手总是要笨拙些,不如右手灵活,傅柏秋也如此,左手四五指不听使唤,时槿之耐心纠正她手指、手腕、手臂的动作问题,一点一点抠细节。
手机响了。
傅柏秋有点累,听到铃声如获大赦,“崽崽,接电话。”
“再来一遍,我听着。”时槿之嘴上叮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梁悦?
“喂?”
“教授,我是梁悦。”女孩子清透的嗓音。
“我知道,有事吗?”时槿之边说话边盯着老婆的手,木尺就悬止她肩上,瞧见她小拇指又翘起来,啪地打一下。
傅柏秋:“……”
“您回国了吗?我听学妹说好像在学校看见您了......”
时槿之淡淡嗯了声:“怎么?”
电话里顿了两秒,声音低下来:“可以见个面吗,有些事我想当面跟您说。”
终于,时槿之的注意力被这句话吸引,斟酌片刻道:“下午三点以后我有空,你发个地址。”
“好的。”
挂掉电话后,她微信收到了一串地址,是市区内一家很有名的甜品店。
她跟梁悦不是直接师生关系,因为写曲合作才稍稍熟悉些,偶尔交流也仅限于音乐,能有什么事需要当面说?
时槿之盯着地址半晌,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放下木尺和手机,转身下楼。
不多会儿,她捧着一个白色小盒子上来。
“老婆,我有东西送给你。”
傅柏秋停止跟小拇指较劲,舒了口气,转身:“什么?”
“这个。”时槿之把小盒子递给她。
木质盒子精致小巧,外表漆光油亮,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没有任何logo,傅柏秋免不了猜测一番,大抵是戒指之类的东西。
她抬眸,对上那人期盼的目光,愈发好奇,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u盘。
“???”
时槿之神秘一笑:“下午我要出去一趟,等我走了你再插到电脑上看。”
“去哪里?”
“见一个学生。”
“男的女的?在学校?”
“女生,在xxx甜品店。”槿崽如实回答,手里没有木尺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乖学生。
傅柏秋盖上盒子,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弯的直的?漂亮么?跟你熟么?”
“毛毛!”
一声娇嗔,时槿之捏住她耳朵揉了揉,“你又乱吃醋了。”
“……”
.
下午,烈日毒辣。
时槿之开着媳妇儿的车出门,一边吹空调一边心疼路上行走的人。那家甜品店位于商业街某座购物广场一楼,她把车停到负一楼停车场,戴好墨镜,乘电梯上去。
店面很大,因为工作日的缘故人不多,时槿之进门直奔角落去,看到了她的“小可爱”学生。
梁悦穿了条吊带碎花裙,披散着头发,化了淡妆,几分轻熟气质,视线从她进门起便黏着,一路不放。
“教授。”
时槿之颔首坐下,摘掉墨镜,露出一双妖冶魅惑的勾魂眸。
今天本不大想出门,便穿得随意了些,一件挂脖露肩真丝上衣,纯色半身裙,妆却认真化了,清淡妩媚,恰到好处,瘦削的瓜子脸线条柔和,有种慵懒的美。
梁悦怔怔看她半晌,招手喊来服务员点单。
时槿之想着会发胖,但拒绝的话涌到嘴边,又想到家里那位醋王要把自己养胖,兀自抿唇笑了,没拒绝。
“什么事,说吧。”
“我下半年要去美国读研了,想跟您告个别。”梁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反复打量。
就这事?
把她喊出来?
时槿之保持微笑,客套地问了句:“什么学校?”
梁悦凝视她双眸,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名词:“茱莉亚音乐学院。”
店里放着轻柔舒缓的纯音乐,这瞬间仿佛消失了,意料之中,她看到时槿之眼中浮现赞赏之色。
那是时槿之的硕士母校。
“很不错。”
虽然是一句简单的夸奖,但分量很重,能进那所学校的人本身就是音乐天才。
梁悦的目光生动起来,两手在桌下紧紧相扣,轻吐一口气:“教授,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时槿之随口道。
这么优秀的小可爱,尽管不是自己的学生,也值得人喜欢。
“我是说......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
短暂的沉默,时槿之脸色微僵,静静地看着她。
服务员端上来两人的果汁和甜点,稍稍打破了这份尴尬。
梁悦并不打算等她回应,继续说道:“不过,我今天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想法,没有要您答复的意思,因为我要走了,以后没什么机会见面,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如果对您造成困扰,真的很抱歉,您......就当没见过我吧。”
“……”
“对不起。”她道歉。
时槿之抿了口果汁,自顾自地吃起甜点,一句话也没说。
这下更尴尬了。
梁悦有心理准备,并且这不是她预想的最坏情况,至少教授没给她一巴掌或者泼她一脸果汁。
两人默默地吃着喝着。
蛋糕吃完了,味道很好,果汁也喝了大半,时槿之抬起头,漫不经心道:“我有女朋友。”
梁悦僵住。
教授是弯的?
她表白晚了?
“我们高中就认识,在一起十五年了。”时槿之补充道,直接跳过分开的那段空白岁月。
“……”
姑娘僵直的脊背塌下来,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十五年前自己才七岁呢。
这是没办法强求的事情,比能做到而做不到要好些。
“原来教授和我一样。”
“嗯。”
时槿之抽出纸巾按了按嘴角,神情淡漠,她不介意先对外人出柜,反正以后也是要向全世界公开的。
“去了茱莉亚好好学习,静心沉淀,不要浮躁。”
“我会的。”
刚表白就失恋的滋味,像她手里的柠檬果泡。
“希望将来我能在合作乐团的小提琴首席位置上看到你。”时槿之抬眸微笑,真诚说道。
梁悦眼睛里燃起一簇小火苗,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点头如捣蒜:“我也希望,我会努力的。”
在交响乐团中,首席小提琴手的地位仅次于指挥,那个位置代表着绝对的专业实力和最高的演奏水平,是她毕生之梦。
一场音乐会开始前,钢琴演奏者要与小提琴首席握手,而时槿之近两年合作的都是顶级乐团。
如果她想在音乐会上与教授握手......
遥不可及。
.
“老婆,我回来了。”
“给你带了好吃的小蛋糕哦~”
傍晚,时槿之哼着小曲踏进家门,却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凉意。屋里静悄悄的,空调关了,人也不在。
“老婆?”
她低头看地垫和鞋架,少了一双鞋子。
人呢?
时槿之放下蛋糕,上去找了一圈,没见着媳妇儿影子,那只白色小木盒子孤零零地躺在琴盖上......
两个小时前。
槿崽刚出门,傅柏秋练琴累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准备视奸一会儿自家媳妇儿的微博超话,再去电脑上插u盘。
虽然是个人超话,但里面依然充斥着各种cp文,给她辣得眼睛疼。
退出来,刷新首页,弹出来十几条,第一条是夏岚的微博。
【这个世界很美好,但却与我无关】
刚刚,来自“皮皮时光机”。
配图是一支熄灭的蜡烛,冒着缕缕青烟,黑色背景诡异又神秘。
傅柏秋:“……”
打开通讯录找到夏岚的号码,拨出去,许久无人接听。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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