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一个与酒有关的故事,也许在此之前我滴酒不沾,但是为了知道一些有趣的冒险经历,我特意端起冒泡的酒杯,将那些以往被我看作马尿的液体倒入喉咙。
随着我脸上的颜色越来越红,对面的老头终于将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如实的告诉了我,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那些酒馆里早已入迷的听众似乎完全忘了自身的存在,痴迷的目光里似乎看到了老头描绘的离奇古怪的画面。
我在一开始并没有关注这个满身酒气的老头,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亚力士酒馆珍藏的秘制火腿,我敢说,在整个奥斯顿城也绝找不到接近于这样美味的去处。哪怕是每天只能够让我看到火腿被锋利的餐刀切开的瞬间,或是让我闻到弥漫在火腿四周的香味我也非常的满足。与其说我迷恋冒险的故事,不如说我更迷恋老头所讲的故事里夹杂着比秘制火腿更加诱人的香味。
这几天,每当我意犹未尽坐在窗台边发呆,我那满腹牢骚的妻子就会大声抱怨道:“快看那,又一个着魔的蠢货。原以为是亚力士酒馆里那个老板娘勾走了你的魂,谁知道居然被一个江湖术士迷了心窍。”看到我不为她的言语所动,她干脆走过来用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紧盯着我喊:“屋顶漏了个洞你管不管”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面前暴跳如雷的妻子没敢说话。她伸出右手指着我大喊道:“难道说要我整宿坐在屋顶的破洞上,用我这沾满污垢的屁股替你遮风挡雨吗”我欲言又止。“哦再这样下去,我就会把你连同身边的这几个小崽子全都赶到街上,不信你就试试。”她说完这句话扭头走了,似乎带走的只有身体,一肚子怨气留在了原地。
我知道自己不善工作,靠着修缮破旧建筑得到的几个铜板全都贡献给了酒馆,原来是秘制火腿,现在是啤酒。但是妻子这样说了,我必须做出一些姿态,虽然我完全心不在焉。
废了半天劲,我终于在屋后面杂草丛里找到了梯子,如果说这架梯子还没有成为炉子里的柴火,唯一的理由就是杂草太高,完全把梯子盖住了。
我先是选择了一个上房的位置,这里刚好摆放这架木梯,地面上有些湿滑,但是把梯子的两脚插入泥土似乎能够更好的起到稳固梯子的作用。梯子上长满了青苔,我试了几次都不愿将双手握在那上面。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冷嘲热讽:“诶呦,这一定是马尿灌多了,居然听进了我的话。”我本想就这番不中听的言语进行一番辩解,但是转念一想,我的午饭是否可以顺利吃到嘴里全靠这次修缮屋顶的行动了,姑且放过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女人。
我握住梯子的两边,将右脚踩到梯子的第一节上,紧接着我顺利的上到了梯子的中间。我回头想看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结果发现我的妻子已经从屋子里来到后院,这一次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她肥胖的右手挡在自己的脑门上。
我不喜欢自己的主动行为被看作一次迫不得已,更不喜欢自己做事的时候身后站着一个监工。虽然全身充满了不自在,但是我已经爬到梯子上,现在下去不但会招到一顿羞辱,更有可能午餐端上来的是亚力士酒馆丢弃的残羹剩饭。我相信自己身后的女人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情,因为在我痴迷酒馆里老头冒险故事的第三天,她就跑到酒馆后面拿喂狗的盘子替我准备了一顿花样繁多的午餐。
还有两节我就上到梯子的顶部,此时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屋顶上破旧的瓦片。我心想:“这些瓦片如果都换成新的,整个夏天我就要呆在屋顶上了,还不如把屋顶的破洞先填补上,以此换来一顿得以入口的饭菜和一下午的清静。”
我的妻子似乎对我慢吞吞的行为忍无可忍,在身后一阵叫喊:“你是让疯狗咬住了尾巴动不了还是头顶上戴着马桶不敢干活你见过谁家的丈夫像你这样不务正业的我告诉你,要是在午饭前你没有修补好屋顶,今天晚上你就睡到狗窝里面去。”
听到这番话我赶紧攀上梯子的最后一节,虽然我早已经厌倦了床榻上震天的呼噜声,但是狗窝里面肯定容不下我,即使傻子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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