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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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虞就直接带着顾九笙和司珩去了学校。
和校方说明了顾九笙的情况之后，南虞便让秘书去处理学校里的一些手续，自己则是跟在顾九笙身后，看着顾九笙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走到班主任安排的座位上。
顾九笙以前上过学，但是现在这种情况……
再继续待在以前那个贵族幼儿园可能会对顾九笙有些印象，因此南虞直接把顾九笙转到了这里。
顾九笙适应的很快。
这让南虞有些欣慰，但是在顾九笙旁边陪了那么久，她却发现顾九笙压根不和周围的小朋友聊天，也不去玩游戏，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座位上，双目无神，仿佛在发呆。
南虞心底有些沉。
倒是司珩，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就和自己班里的同学打成了一片。
还有不少的女生给他送零食，但是却都被司珩以一种羞涩却疏离的态度给打发。
…
…
一年后
“阿笙还是把所有人都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南虞看着眼前的心理医生，眉眼间划过几分疲倦，唇角的笑意愈发苦涩，紧接着她叹了一口气；
“除了我和司珩，她还是谁都不接触。”
布置温馨的治疗室内，顾九笙待在里面，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司珩的手指，紧接着仿佛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般。
一年时间过去，司珩的面色愈发精致白皙，加上年纪小还没有张开，看起来比顾九笙还像是一个洋娃娃。
但是面上的羞怯也少了很多，看起来带着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周身的气质也愈发温润如玉——
当然，这些自然还是伪装。
用了一年的时间，将自己改变成了南虞最欣赏的模样。
同时，也让南虞愈发放心地将顾九笙交给他照顾。
而顾九笙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唇角带着十分纯真的笑意，一年的时间，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改变。
此刻，她软糯糯的嗓音愈发细软：“司珩哥哥！”
司珩笑着点点头。
顾九笙又笑着开口：“司珩哥哥！”
司珩揉了揉顾九笙的头发，轻轻地“嗯”了一声。
“司珩哥哥！”
“乖！”
…
…
治疗室的玻璃窗外，南虞看着这副温馨的画面，唇角也渐渐染上了几分笑意。
心理医生见此，却也轻笑一声：“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你看，阿笙小姐在这个时候，多像一个正常人……所以……”
看着南虞的眼睛，心理医生的嗓音和缓，“所以，为什么不让阿笙小姐顺其自然地恢复呢？”
南虞一怔。
离开心理医生的诊所之后，南虞笑着看向后座的两个孩子，“还有三天就是阿笙的生日了，阿笙想要什么礼物吗？”
顾九笙靠在司珩的肩膀上，听到南虞的话，她眨了眨眼睛，身上的气息愈发细软。
紧接着，顾九笙抱住司珩的手。
轻声细语地：“我要司珩哥哥永远不丢下我！”
话落，她悄悄地凑到司珩耳边，轻声道：“司珩哥哥会丢下我吗？”
这一年时间里，顾九笙经常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