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娇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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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邵城接到凌骁的电话是在深夜,凌骁临时安排他护送唐诺上下班。
第二天一大早,柯启哲就给他发来“贺电”,祝贺他荣升凌太太专职保镖和车夫。
邵城接到明讽暗嘲的信息时脸黑了大半,决定把柯启哲拉黑一个星期。
凌家的根基是航运,在海外也有很多衍生的产业。邵城一直负责凌家的安保工作,特别是航运和海外业务,专门成立安保公司保证这些业务的安全,甚至有时候还会承接其他集团的海外安保工作。
可以说邵城是整个凌氏的安保负责人。结果,因为安排人保护唐诺不利,他就被凌骁给踢去保护唐诺了……
邵城心里是有些不满的,但他不满的不是凌骁,而是唐诺。在他眼里,凌骁这么个恣意潇洒,能把他从m国贫民窟拉出来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在意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风和日丽的上午,唐诺兴奋地踏出了凌宅的大门,当然,从表面上看她一如既往的端庄稳重,那些小雀跃都被藏在了心里。只有凌骁知道,他的太太在6点的闹铃响起时就立马起床了,他有点后悔昨晚一个心软没把她的闹钟给关了。
早上,凌骁和唐诺说过给她换了司机。其实唐诺还是挺喜欢原来的司机大叔的,特别是在见过邵城以后。
唐诺对人没有偏见,只是,当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高大威猛且皮肤晒得偏黑的邵城站在她面前时,她第一反应是想起了电视上演的黑se会老大,惧意油然而生。
而且,邵城还不苟言笑,不像以前园丁阿姨的老公兼司机大叔还会跟她唠嗑。
黑色大众平稳地在校门口停下,车门锁被打开,邵城突然开口,“夫人,有什么事请提前联系我。”
他的声音纵然恭敬,但掩盖不了凛冽的本质,唐诺刚要开门的手顿住,侧过头,朝驾驶座礼貌一笑,“有劳了。”
邵城抬头盯着后视镜,观察到唐诺眉毛内侧有轻微的扬起和聚拢,这是害怕的表现。
车外的阳光铺洒着暖意,邵城又用余光瞥了眼走向学校大门的唐诺,耀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干净、柔和的气质突显,但是邵城仍旧皱着眉给她打上了娇弱的标签 。
请理解在弱肉强食环境里长大的邵城同志,在他扭曲的世界观里,弱者是无法与强者匹配的。
唐诺下车后松了口气,她惯常不太敢和浑身带着肃杀气息的人交流,当然凌骁是个例外,因为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随堂听了一节课后,唐诺留在音乐组办公室备课,这周她有一次试教的机会。
静谧的环境被大门的咿呀声打破,唐诺无意间抬眼看去,一个染着金色头发大波浪卷的陌生女人进入了她的视野。
似乎是察觉到唐诺视线,那个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很快拿着本音乐书走了出去。
唐诺很少被女人吸引,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像是带着刺的野玫瑰。
办公室里除了唐诺就只剩另一个实习老师,李冉凑近了过来,低语,“小诺老师,刚才那位冷美人叫薄蒙雨,是突然来新来的实习老师,依我看就是个关系户。”她轻叹一声,继续说,“今年音乐组好像只要一个老师,不知道我们最后还有没有希望留下来。”
这所私人小学在怀市也久负盛名,待遇各方面都非常好,每年都有很多人挤破头想进来。
唐诺瞬间觉得转正压力极大,只能莞尔一笑给她们打气,“即使道路不平,车轮也会继续前进。李老师,学校会看到我们的努力的。”
“……”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冉翻了个白眼默默坐回位置,她只是想要和唐诺结盟对付薄蒙雨,结果唐诺压根就没明白她的意思,不知道唐诺是太聪明还是太单纯。
*
工作的感觉美好极了,唐诺从小她就梦想着能有一份工作,不是贵妇那种玩票性质的。但是她生活的环境决定了这将会是个奢望,她很感激凌骁对她的理解。
唐诺沉醉在工作的快乐中,凌骁出差的这几日她也没有那么寂寞。
只是,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变得很可怕。夜里没有了温暖的怀抱,唐诺总是要花费比以往更多的时间入睡。她以前也想过会和那么一个人相敬如宾,但她从来没预料过她会思念枕边人。
思念是种丝丝缕缕将人的灵魂和精神抽干的情绪,像无色无味的□□,令人神情恍惚食欲不振。
又一个周一,下午四点半,唐诺准时到家。
春日傍晚的微风拨动着想念的思绪,凌宅前停着辆敞篷式黄色的跑车,唐诺对车的了解不深,只觉得这种极张扬的酷炫式跑车像极了凌骁的风格。她朝宅内走去,步履轻快,不似往常那般从容不迫。
客厅里,domicil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位陌生女人。林管家正和她交谈,脸上带着亲昵的笑容。
唐诺放缓了步伐,悄悄收起心底那点小小的失落。
来客注意到唐诺,她从沙发站了起来,笑容极为灿烂,“你好,你是唐诺吧,我是秦竹吟,”她灵动的眼珠转了两圈,右手的食指抵着下巴寻思着怎么介绍自己,“我嘛,我是在凌哥哥身边长大的妹妹。”
凌骁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他和凌家其他亲戚也没有过多的来往,唐诺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她目露疑惑,微微颔首,“你好。”
秦竹吟眉眼弯弯的,笑得露出了纯白的牙齿,极为自来熟地对林管家说,“林姨您先去忙吧,我和唐小姐说说话。”
林管家看了眼唐诺,见她点头,便朝厨房走去。
唐诺的眉峰稍稍紧了紧,她直觉自己不喜欢秦竹吟。但凡有教养的女孩,绝不会在别人家做客时“喧宾夺主”。
秦竹吟敛去了些笑容,看向唐诺的目光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她拿起杯子抿了口水,淡着声说。
“唐小姐,我好久没回来了,陪我到处逛逛吧。”
夕阳残留的余晖落在地平线上,昏黄的暖意笼罩着大地。凌宅的玫瑰花换了嫩绿的新枝叶,青青葱葱的,染上了春天的气息。
秦竹吟轻柔地抚摸着刚长出的枝叶,神情眷恋,“等到五六月开花旺季,这一院子的玫瑰花开得可漂亮了。”
她笑语吟吟地转头,似沉浸于回忆,“我很喜欢玫瑰花,凌哥哥就在院子里种满了玫瑰花,去了国外好几年,好久没看过它们开花了。”
唐诺再迟钝也听出了秦竹吟话里的挑衅,而且她看向她时,目光里有着毫不掩饰挑衅。
不悦与酸涩在唐诺心里酝酿着,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发脾气,只有淡笑回应,“到划开的时候我邀请你来参观。”
秦竹吟笑了笑,唇角的幅度掩藏着讥诮,她站直了身,直直地与唐诺对视,“如果没有唐小姐,我可能就是这做玫瑰园的女主人了。”
她的话如锋利的剑,直奔要点,战火的硝烟瞬间挑起。唐诺没有应对过针锋相对的场面,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沉静,沉声提醒。
“秦小姐,我已经是凌骁的妻子了。”
秦竹吟不可置否地一笑,直截了当地说,“唐小姐,我是来向你宣战的。”
唐诺眼前的秦竹吟自信张扬,她不加掩饰自己的目的,磊落坦荡,这点赢得了唐诺很敬佩。面对这样一个明媚鲜活的人,唐诺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优势。
秦竹吟细细在唐诺脸上逡巡了一番,红唇轻启,“温婉沉静的大家闺秀气质,和周阿姨真的很像。”
她口中的周阿姨大概就是凌骁的母亲了吧,唐诺被她暗藏的话锋莫名地刺疼。
唐诺的脸色比之前白了三分 ,秦竹吟见目的达成,带上墨镜,长腿一迈走向座驾,恣意地挥了挥手算作告别。
“等凌哥哥回来我再来拜访。”
唐诺第一次羡慕会吵架的人,这种行为虽然不太文雅,但是能把愤怒和不满酣畅淋漓地宣泄,比塞在心里好多了,很遗憾她不会这个技能。
所有的好心情被突如其来的女人给破坏了,晚上,唐诺喝了两口汤就吃不下饭了,她的胃口一直就不怎么好,吃得也不多,只有被凌骁盯梢着吃饭时,才能多吃两口。
刚开始和凌骁共进晚餐的时候,他会很诧异地盯着只喝汤不吃饭的她,拧紧眉头,低声戏谑,“凌太太吃这么少难怪总是喊没力气。”
那时唐诺还好没有喝汤,不然会毫无形象地忍不住喷出来。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说的是刚同房那段时间,她有天晚上累得毫无意识地低喃,“好累啊,我真的没力气”。
然后凌骁长臂一伸将自己碗里的饭填进了她的碗里,低头在她耳边说,“多吃点,下次晕倒我不负责。”
唐诺的耳垂被湿热的气息烫红,拿起勺子开始吃饭。
有时她吃不下那么多,凌骁深墨色的眼眸便凝视她,用着略显凝重的语气问,“唐诺,你是想我喂你吗?”
他说的话从来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唐诺不敢尝试被喂饭,垂下头继续和小半碗饭缠斗,而心口涌着暖意窥视他强硬下的温柔。
昏黄的夜灯静静流淌着,唐诺打住了和凌骁相关的回忆。睡意被满腹的心事驱赶,她犹豫地拿起手机看了看,终究还是给路凝打了个电话。
唐诺是个特别守礼的人,她要给路凝打电话,一般都会先发个短信问路凝方不方便。
这次她没有按照惯例走,反常必有妖,路凝听到唐诺专属铃声,第一反应就是她家诺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此刻,邱子轩暗骂了句不合时宜的电话,按住心不在焉的人,沙哑着声安抚,“别管它。”
路凝伸手拿过手机,屈膝一顶踹开图谋不轨的人,不理会他的黑脸。
“唐诺电话。”
邱子轩只能不满地坐到一边。
唐诺:“我有点睡不着。”
路凝皱着眉问,“诺诺,你怎么了?”
唐诺深吸一口气,按捺着心口的不安问,“路凝,你知道秦竹吟吗?”
邱子轩眉毛上扬,暗自感叹凌骁这是后院着火了。路凝瞪了眼幸灾乐祸的男人,轻声安慰,“诺诺,这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别在意。”
“不,我控制不住地在意她,”唐诺软软地恳求着,“路凝,你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好不好?”
唐诺从来没发现当她娇柔地求人时,杀伤力是极强的。都怪唐诺平时太善良,路凝现在有种如果我不告诉唐诺就好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大罪的错觉似的,立马心软坦白。
“我就知道这个丫头以前老跟在凌骁后边,别人一接近凌骁就生气,搞得凌骁是她私有物一样。听邱子轩说,她是周家老佣人的女儿,和凌骁一起长大的。”
喔,青梅竹马啊。唐诺克制不住心口的难过。
路凝见唐诺没出声,又觉得自己说多了,出声安慰,“哎哎哎,秦竹吟以前没机会现在更没机会,现在更没机会,诺诺她跑你面前蹦跶就别理她。”
唐诺轻笑一声,佯装镇静,“嗯,路凝,谢谢你。”
电话挂断,只有唐诺自己知道她的笑容有多苦涩。
原来凌骁以前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如果秦竹吟说得是对的,那么凌骁娶她就因为她和他母亲有些相似?
好多不好的想法在唐诺脑海里风起云涌,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不要再自寻烦恼。
她从床上爬起来,在桌子上翻出一本《清心咒》尝试静下心阅读。
半个小时过去,很遗憾,她失败了。所有的文字只在嘴上里过了一遍,里面的意思她统统没有输入脑海。
唐诺扔掉书,躺在床上懊恼,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不会为了某件事或者某个人烦恼,不开心的事只要看看书,都能将所有的不愉快丢在脑后。
现在,和凌骁有关的事,她根本想不透。
这个男人就像是高贵的黑色曼陀罗,绽放着地狱最美的花,幽雅清淡的香味,是致幻致命的剧毒。
很糟糕,她已经中了一种叫凌骁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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