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健笑着看了看看堂下众人,说道:“我这哥哥有一个能耐,他酒喝的越多,手里的力气就越大,今天这么喝了这许多酒来,也让他有个两三分醉意,要是真个动起手来,尔等哪里可以受得了他那双沙包大的拳头哦”
这堂下众人俱是黄巾军心腹之人,早晓得今后将要做些什么,连造反都敢干的人哪里受得了胡明健这通吹嘘,当场就有几人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浑圆,大叫道:“我等俱是爹生娘养,一对肩膀扛一个脑袋,哪里弱于尔等分毫”
胡明健一看堂下这气氛,知道已经差不多了,要是再行激将,怕是要弄巧成拙,引起众愤,当下说道:“虽然咱们今天不好比试拳脚、兵刃,但是可以比一比力气么,既不会有所误伤,更不会害了我两家情谊,方天师你看如何”
胡明健说着问向方离,方离这时候也将酒劲强自按捺了下去,知道今天是自己失了一手,此时此事已成定局,若要不应,未免会在胡明健面前低了一头,在众位教友面前也不好交代,只得站起身来说道:“胡先生所言甚是,比力气挺好的,既不伤人,也是一番娱乐么。”
堂下众人听得方离同意,纷纷拍手叫好,各个想要出来比试一番。
方离听着众人纷纷请愿,不知如何是好,刚想点名一人出来比试,胡明健就再度接过话头,说道:“方天师不必费心,此番就让我哥哥先行演示,如若在场诸位有人能做的到的,我兄弟二人自愿认输,不仅如此我也做主免费给在场诸位一人打造一副上好兵、甲。”
众人听到胡明健这话,更是兴奋,自古以来赌博都是永远能牵动人们热血沸腾,何况这回赌的是个无本买卖,赢来的却是与自家性命休戚相关之物,当下目光炯炯,盯着牛犇。
方离听得胡明健此言心下大乐,心道我这满堂人物还没有一个能与以莽汉较量不成,嘴上确假意说道:“胡先生不可,这打造甲、兵颇费钱财,又耗心力,我这里怕是有千人左右,这不合适吧。”
胡明健摆手说道:“方天师哪里话,愿赌就要服输,如是我兄弟二人输在这里岂不说明太平道人才济济,我二人自不量力,为各位量身打造兵、甲那乃是应有之意。”
说着胡明健向着牛犇使了个眼色,牛犇会意,也不待方离再次出言便迈步出了大堂,来到堂前。
众人眼见牛犇出了大堂,纷纷跟了上去,方离和胡明健二人并肩而出,对着牛犇说道:“我这山寨有个操演场,是平日我等训练、演武之地,各类石锁、器械都在哪里,牛壮士不妨移步如何。”
牛犇看了看堂前四周,粗声说道:“哪里要那些麻烦事,这里就行。”
牛犇这话一出,四周惊讶声四起,显然不明白此言何意。
牛犇也不理那些言语,直奔着堂前西南角一处而去,众人纷纷跟上,行不过十余步,就看见一块四五人合抱大小的青石大磨,众人一见这大石磨,杂乱的喧哗声更加大了。
牛犇看着这青石大磨嘿嘿笑了笑,两手就着衣领一用劲,便将身上的布衣扯了下来,丢在地上不要,露出如石雕般的身躯。
众人一见这等身材,赞叹声不觉于耳。
牛犇双手握了握拳,上前两步,五指扣住磨盘,双臂使劲,只见得身上的肌肉蜷成疙瘩,大喝一声:“起”
那青石磨缓缓离地,越来越高,将青石磨举至胸部,牛犇将其颠了一颠,五指松开,换成掌心托起,这还不算完,接着又将石磨举过头顶,轻松向上抛起,再轻轻接住,再抛气,再接住,如此反复数次。
一众黄巾看得都傻了眼,方离对着身旁的胡明健叹道:“这青石大磨原是伙房所使,前日彭天师、李护法来此小住,嫌我等器材轻了,才将其移至此处,以方便二位练功,那二位走后这青石大磨一直未曾动过,不想今日又被牛兄弟所用,我这寨里众人虽有能举此磨者,但却无一人如此这般的轻松,看来胡老弟这个便宜老哥我是没福气享用的了。”
胡明健笑了笑也没有搭话,只是对着牛犇叫道:“行了,可以了。”说话的同时,脑袋还用力的点了点。
牛犇见得胡明健吩咐,心下明了,又将石磨高高的抛起,双腿微蹲,待石磨落下时猛地窜起,双手狠狠一推,那石磨斜斜的向外飞去,竟远远的越过了寨门,继续向外飞去。
众黄巾一见惊为天人,纷纷议论
“这等力气怕是李护法也有所不及。”
“这里离寨门大约有三四十步的距离,这一扔怕是不下于七八十步远吧”
正当这时才远远的传来重物击地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痛苦夹杂着愤怒的嘶吼,“吼~~~”
“老虎,是老虎”黄巾中有人是猎人出身,又久在山林,对于各种动物的声音最是熟悉不过,当下就惊慌失措的喊叫道。
众人一听,纷纷惊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这时,寨门处传来响动,众人随声看去一只红黄相间的条纹大老虎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寨门前,寨门上守门之人虽以箭矢还击却尽皆被老虎避过。
见得这老虎如此厉害,堂前众人不禁纷纷后退,牛犇这时也不待胡明健招呼,迎着寨门就直冲了上去,胡明健一看这如何可行,抢过身旁黄巾的一柄朴刀,也跟了上去。
牛犇尚且距离寨门有两三步之遥,就见得那老虎远远的一扑,身旁带起一阵恶风,这一扑怕是有七八步距离,撞在寨门上,竟直接将寨门撞出个窟窿来,跌将进来。
牛犇瞧见老虎猖獗,大步一跃,上了老虎背上。
老虎忽觉得双肩一沉,眼前之人不见了踪影,更加恼怒,一声吼来,身子猛地向前一窜,四肢发力,猛地向上一掀,欲要将牛犇掀下虎背。
牛犇本来就是匆忙上虎,重心本就不稳,又被老虎一窜,身形摇摇晃晃,哪里还能禁得住老虎这一掀,当下就要滚落虎背,正当这时,胡明健匆匆赶来,手中朴刀向着老虎鼻子上砍去。
这胡明健虽无半分过人武力,但却胆气十足,毫不畏惧,说时迟,那时快,朴刀距离虎头仅有两三分距离,这老虎掀得下背上的牛犇,便躲不过这当头的一刀,躲得过当头一刀,便未必掀得下背上的牛犇。
这老虎只得一摆脑袋,让过这要命一刀,牛犇这才得了一丝喘息之机,双手揪定了虎颈上的皮毛,双腿夹紧了虎腹,任凭老虎如何颠簸就是半点不肯松手。
胡明健乘此机会绕至老虎身后,以防这老虎的最后一记杀招,看过水浒传武松打虎这一情节的都知道这老虎三大杀招“一扑、一掀、一剪”,这一剪说得就是虎尾的厉害,只待它用了这三招一身本事就去了一半。
可等胡明健定睛一瞧却发现这老虎的尾巴却是成了两节,明显的骨折了,怕是刚才那一石磨砸断的,心中思量道:“原来如此,难怪这老虎四肢健全,走路却有些颠簸,却是虎尾断了。”
原来这猫科动物走路都是靠着尾巴掌握平衡,这虎尾一断老虎的一身本事也就去了三分。
这虎尾已断,这老虎的一剪是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来了。
这时牛犇也掌握住了平衡,左手依旧揪定虎皮,空出右手来,握成醋铂大的拳头,使尽力气向着虎头砸去。
“彭、彭”没砸两下,老虎便吃不住牛犇的拳头,浑身一抖,又是一声嘶吼,“吼~~”一道旋风出现在老虎的四周,引起四周气流狂转。
“武将技旋风”方离远远的看到这等情景,惊叫声脱口而出。
胡明健心中着急,挺着朴刀意欲上前,却没想到一阵旋风直直的撞在身上,将他远远的撞飞出去。
牛犇见此情景,心中更怒,又加三分醉意涌上心头,索性左手也松开虎皮,只将两腿紧紧夹住虎腹,任凭老虎在身下如何蹿腾,就是毫不动摇,双手高高举起,浸在四周恶风里,大喝一声:“破城锥”
一众黄巾早已被老虎所释放的旋风迷了眼睛,却一个个的眯着眼睛,看着这场人虎相斗,生怕错过一个分毫。
只见得在阵阵恶风中,牛犇双臂不断膨胀,浑身技力涌入双拳,双臂一震就好似有万斤巨力。
牛犇感到手中力量陡升,大喜之下,一拳一拳的砸向虎头,如同擂鼓的声音不停响起。
老虎也不甘示弱,又是一阵嘶吼,不停的腾跃,身旁出现了两个虚幻的人影,向着牛犇攻来。
“特性伥鬼”这是老虎天生自带的能力,有几率将被自己杀死的人化作伥鬼帮助自己作战。
胡明健一看,这还得了,爬起身来,也不顾身上伤势,弯着身子瞅着一个风小的间隙,提刀冲了上去,堵住两只伥鬼。
牛犇一看心中更急,大叫道:“胡哥儿放心,别说两只伥鬼,就是十只百只,我也对付得了”
胡明健听见牛犇大叫,一个愣神,两只伥鬼就绕过胡明健向着牛犇冲去,等到胡明健回过神来,依然追之不及。
牛犇见两只伥鬼冲自己来了,不惊反喜,大笑道:“来的正好”
说着双手伸出,一手一个,一把将两只伥鬼拎了起来,一上一下叠在虎头上,双手五指交叉,合为一拳,大喝一声:“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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