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看到他住了几年的家,一地狼藉,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没有想到一夜之间,这个家就毁了,那个人还是一句话也不听他解释,就这么将自己给绑在了床上,然后在他的面前亲手将他们两个人的家给毁了,砸的一点儿都不剩,最可笑的事,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悲,可叹!
他记得很清楚,他只是和李庆出去喝了杯酒,然后就醉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在床上了,看着手和脚都用绳子绑着,他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宠物吧,想起来了就回来看看,想不起来自己就把他困在这间屋子里,从来不让自己出去一步,也就顶多是让他在楼下的小区里活动下,不过那也得是有人看着的情况下,自己就像是一个囚犯,或者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跟了他这么些年,就落得这么个下场,他心里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算是在爱他又怎么样,他自己当初心甘情愿的被秦焱带回来,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对他不信任,这样活着有什么用,还不如就死了好.
想到了这里,他一点点儿的往床下挪去,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秦焱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从来不打他,就是想着法的不让他到外面去,只想着把他养的好好的,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就行,可是却忽略了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他也想有自己的想法,也想有自己的朋友,现在既然这个家已经毁了,那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他费劲巴力的挪到床下,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就开始剌绳子,等到他的手费劲巴拉的将绳子割断了,他伸出手解开了脚上的绳子,然后他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待那股酸麻劲过去以后,他走到了离床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张他和秦焱的两个人的合照,玻璃镜框已经摔碎了,他小心的拿起里面的照片,小心的亲了一口那上面的秦焱,然后他走到书房去,在地上捡起一支笔,在照片后面写下了一行字:‘秦焱,我爱你,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你不听我的解释,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走了,希望来生我们再见,哦,对了最好还是不要见面了,我怕你,怕你在伤害我,我从小没有人疼,这样也好我去找我妈了,呵呵!韩泽绝笔!’
说完韩泽扔下手里的笔,走到餐厅里拿起摔碎了的椅子腿,走到阳台上,奋力的将那一大片封死的玻璃连打带踹的弄碎了,他光着脚踩着碎了的玻璃走了出去,留下一地的血痕,但是此刻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来到阳台上看着楼下过往的车辆还有人群,他很羡慕他们,真的,羡慕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自由的,不像他这个‘金丝雀’,他望了一眼头顶上的天空,他深吸了一口气,自由真好,然后他大喊了一声“秦焱我爱你”,说完一闭眼笑着搂着那张照片从楼上跳了下去,在没落地的时候,他紧紧的搂着那张相片,吸取最后的一点儿温暖,笑着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落地感,在然后一阵疼痛感袭来,在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于此同时,秦焱就站在一间宾馆的房间门口,听着里面的人说道,还有淫||荡的调笑声,其中有个人笑着说道:“小郑哥,你不知道,那个韩泽是多么好骗的人,我只是说要给他带点我奶奶捎来的东西,他就巴巴的跑来了,他也不想想就我奶奶除了管他要钱,怎么会给他捎东西,真的是个傻/逼。”
接着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庆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嗯?”
“还能怎么做?我在他喝的酒里提前下了药,等到他睡了我将人弄到宾馆的楼上去了,然后我就随便找了个妞让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这样我们俩在那小子的旁边就干了一场,然后把我身上的这点东西往他身上一抹,在然后我就离开了,在另一间房里等着看热闹,果然向您说的,那姓秦的不一会儿就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况,你想想他不疯那才叫怪呢?还有那个妞也真的是够绝的,愣是一口咬定就是韩泽上了他,那姓秦的也不想想,一个兔爷怎么会喜欢个女的,而且还是个下面被人干的,你说他能‘直’的起来吗?哈哈哈?”
秦焱握紧了拳头,看着门口,掏出了随身的配枪,对着门就嘭嘭嘭开了几枪,然后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冷笑着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这时候里面的人都吓得抱头趴在地上,秦焱上去踢了那个身材高大一些的人:“姓郑的,你耍老子很好玩吗?啊?”说完手里的枪顶在了那人的头上。
郑立安也很是硬气,面对着枪口也不害怕,冷嘲热讽的说道:“怎么,就耍你了怎么着?你凭什么就能得到他的心,我就不行?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跟着你这个人渣,你把他困在身边,你以为你这是为他好吗?你错了你这是生生的折断了他的翅膀,让他变成你的一个玩物,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干,我会好好的爱他。。。。。。”
还没等他在说下去,就看见秦焱抬脚就将他踹到一边去了:“就他么的你这样的还敢说爱他,爱他你还伤害他,你明知道我对他看的紧,就为了防备你这个孙子,没想到tm的还是让你钻了空子,我告诉你姓郑的,这事没完,老子今天就他们的弄死你,让你觊觎我的韩泽,让你这个兔崽子敢算计老子。。。。。。”秦焱一边骂骂咧咧的往死里踹郑立安,一边吩咐手下的几个手下,“去把那个小子给我送到最脏的夜总会去,让他去卖,直到死为止”。
那个叫庆子的一听:“不,秦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都是郑少让我这么干的,求求你。。。。。。”
秦焱一听:“看看,姓郑的你也就配找这样的,遇到困难就把你给卖了,我呸,就你这样的我打你都嫌脏了我的鞋。”说完往他的脸上吐了口吐沫,转身往外走去。
这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按了接听键,就听到里面的声音十分急促还有颤抖:“焱子,快点来,韩泽出事了。。。。。。”秦焱听到这里立即疯了似的往外跑去,后面的手下也鱼贯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两个人看着屋子里的人。
秦焱看着病床上已经没有呼吸的人,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没有了,他用颤抖的双手摸了摸那人的脸,除了冰冷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就连唇都没有了血色,而手里却紧紧的攥着一张照片。
他小心的用手将照片扯了出来,那照片上已经被血染红了,此时血已经干了,他用手将上面的血擦了擦,无意中看到了后面的那段话,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嘴里说着:“对不起,小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醒过来好不好,求求你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然后手伸到韩泽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就怕弄疼了他一般。
身后的哥几个一个个的都很沉默,尤其是沈浩更是走过去拍了拍秦焱的肩膀,“节哀吧,兄弟,人已经走了,现在还是想着怎么处理后事吧。”
秦焱一听,脸上哀伤的看着沈浩:“浩子他没死,小泽没死,他只是睡着了。”
沈浩一听,这眉头就一皱,叹了口气心里惋惜,多好的一对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呢?当初哥几个也看不惯他这个将人看的死紧的事,都劝他差不多就得了,可他倒好就是不听,这下子好了,将人逼死了吧!哎!
许亮走过来,看到床上韩泽那个满脸血污的样子,也叹了口气出去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放到床边,“焱子你给小泽擦擦吧,就是走也得让他干干净净的走,别让他带走这个世界的最后的一点儿污秽。”
方涛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套新衣服,还有一双新鞋袜,以及内衣内裤。
秦焱接过来将衣服放到了一边,他让外面的大夫送来一些处理伤势的药和一些剪刀还有药布什么的,等到一切都齐了,他用剪子将韩泽的衣服全部剪开,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在门口通过那一小块玻璃,往里面看,就见秦焱将韩泽的衣服全部都剪开,然后小心的用清水将全身都擦干净,又用小镊子将韩泽脚上扎着的碎玻璃,一点点儿的全部都取了出来,然后用纱布小心的包好。。。。。。
等到这一切都做好,他给韩泽的全身都进行了包扎,刚刚医生也只是将韩泽的身体做了缝合,他不想韩泽的身体带着这些伤痕走,怎么的也得包好了才行。
沈浩哥几个在门口靠着墙,在那里抽烟,大家伙可都是看着秦焱和韩泽一路走来的,他们平时也劝过秦焱别看的太紧,结果他不听,总说老爷子要对韩泽不利,不紧不行,结果弄到今天这步,哎!
那些医生护士都不敢过来制止他们,这里虽然不让吸烟,可是不敢惹他们就远远的躲着。
许亮看了一眼那个吓得不敢过来的小护士一眼,说了句:“浩子你不觉得焱子今天的表现有点儿太过平静了吗?”
方涛往里面看了两眼:“是啊,这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妈妈?”
“他妈不在家,夏院长在国外开学术研讨会,一时间回不来,不过怕是他哥这回是说什么也不能不管了吧?这回你看着吧郑家这次是别想好了,死个人都是轻的,再说了韩泽已经被秦家默认了,估计这会儿秦焱也不想听到这个了吧?哎,早干嘛去了?这要是早点的认回去,在大院里好好的呆着,能出这事吗?估计这事过去,焱子这一辈子也好不了了,一辈子也不会在找人了吧?哎!”沈浩将手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上面的烟缸里,用手搓了两下脸。
方涛看了俩人,又看了里面的秦焱一眼,这时候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恩,知道了。”放下电话,他看了他们俩一眼:“秦奋去了郑家。”
那俩人点点头:“早晚的事。”
第二天天空下着雨,不大,在京郊的一处墓地上,几个人望着秦焱小心的将韩泽的骨灰放到了墓里,等到墓合上的时候,他用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然后将手里的一束玫瑰放到了墓前,紧接着转身离去。
剩下的哥几个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了过去,到了山下,秦焱临上车,回头看了许亮一眼:“亮子找人帮我把我家收拾一下,就和以前一样。”
许亮听了以后,“好,放心吧,不过你干嘛去?”
“我回公司,有事情要忙,过几天就回来。”说完开车走了。
剩下的三个人互相的看了看,都露出担心的目光,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为了韩泽的事伤心,再有事也不用这么急,这样也能分散一下他的心,省的他痛苦。
可是谁知道半个月后,他们都接到一个消息,秦焱在高速上出了车祸,死在了车上,随身的遗物中只有一张贴着胸口放着的他和韩泽带血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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