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好感度，求别涨！

汪灵的手紧紧捂着小腹，脸色苍白，她是来向南一船请病假的。
前一晚她跟好友置气，不顾自己还在经期就跟她拼谁更能吃辣，导致第二天不仅因为痛楚而不能好好上班，向上头的两名主治医师请假却都没有得到同意，只能悲惨地来冷面上司这边求假……
南一船瞟她一眼，汪灵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她心里有些不安，感觉更加钝痛了。
他拿笔签字，同时对汪灵说道，“下午我主刀的那场手术已经经过病人同意，让你们组那群实习的过来观摩，最多五个人。”然后他把笔一收，将请假单递给汪灵，期间一句话也没多问。
汪灵接单子的手一顿，她难以置信地问：“柳医生……下午你主刀的那场？实习医生可以来观摩？”
她的脸因为痛经而有些扭曲，但依旧掩盖不了她脸上那吃惊的表情。
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当然是有原因的！
众所周知，柳安意是省医院内数一数二的外科医，他手术的手法是外科医里最快的一位，术后修复也十分完美，总被人拿来当做范例。
但自从他成为了主治医师后，就没再开放过手术的观摩权利。
而现在！这个柳医生！允许一群毛头小子钻进手术室，去看他做手术！
汪灵仿佛在南一船身上看到了神圣的光。
她郑重地接过请假单，而在下午的手术室里，南一船果然看到了她的身影。
汪灵看起来不怎么好，但还是挤在了实习医生堆里。她虽然也有迫不及待，但洗手的时候洗地十分认真，仿佛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豪华盛宴。
这也许就是柯煜飞喜欢上她的原因：热爱自己的工作，认真严谨，跟他平常见到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系统：“？？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南一船假装没有评价过汪灵。
他在心里对有点站不稳的她说了句抱歉，因为给实习医生的观摩手术能得到病人许可的几率实在太小了，他想要偷偷摸摸教导汪灵，只能以这种方式。
汪灵也没辜负他的期望。
随后做手术的时间就都交给系统了。
所有的实习医生都很看重这次机会，站在这里的都是因为崇拜柳安意而奋力地考进省医院的。
只是有人做了这么久的实习医生，都快要考核住院医了，也没真正见过一次柳安意主刀的手术，这让他们不止是亢奋，还有按耐不住的紧张。
整场手术过程中没有人开口讲话，偶尔的一两声也只是手术器具放在托盘上的清脆声和南一船稳重而清冷的声音。
柳安意没有给他们讲解手术的着重点，对柳安意来说，全神贯注地进行手术是对患者的基本礼貌，如果有人提出问题，反而会被他赶出手术室。
大家围得也不是很近，全都一言不发地盯着南一船的动作，只是偶尔会有几个人忍不住会溢出几声赞叹，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这场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系统完成的很快。半个小时未到就已经缝合完毕。
系统把南一船手上带血的手套摘下来放到一边，才把五感还给南一船。
刹那间南一船就闻到弥漫的血腥味，他咳了几声，手术完成后躲在一角的几个实习医生齐刷刷把目光看过来，里面充满敬佩与艳羡。
“把报告写了，今天下班前交上来。”南一船说完，就快步往手术室外走去。
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味道，幸好今天没有切下什么东西，不然他打死也不乐意在手术室内恢复五感。
走出门前他又是一顿，侧头看向这群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的实习医生，稍微扫了几眼，说道，“你叫汪灵是吧？到时候你一份不差地收过来交给我。”
五位实习医生惊呼，被手术室里的护士呵斥了一声，他们才分别压着自己的喜悦急急忙忙出了手术室。
南一船在跟等候在手术室外的患者家属说话，几个人对家属表达了谢意，挤在一起嘟嘟囔囔地回到办公室去议论这件事。
写报告也就算了，因为大家每天都要写一份心得报告交上去，也就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是看还是没看。
不过这次，交报告的终点，是柳安意啊！
大家都知道柳医生对工作是绝对的一丝不苟，即使是另一名副主任医师的报告，他都能挑出无数个错误来，更可恶的是柳医生的阐述有条不紊，对方根本找不到反驳点。
唉声叹气几句，五人带着悲伤却又兴奋的心情回到自己座位去写报告，汪灵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汪灵，你还好吧？”说话的是跟汪灵同一期进来的同学，她扶着汪灵到她自己座位上，担忧道，“要不等会我去送吧，你写完报告就先回家好好休息，反正也拿到请假单了。”
“不用了，我去送吧，”汪灵呼出一口气，脸上没有多少血色，但她却神采奕奕，“我吃点止痛药就好了，你快去先写吧。”
在他们又苦又乐地写着报告时，被他们称作工作缜密的柳安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游戏。
他面无表情，精神力极度集中，仿佛不在打游戏，而是在着手进行一场重大的手术。
手机被玩得发烫，他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游戏里的人物，操控着它前后移动，终于到了之前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他按下跳跃键，往前一跃的时候，一个电话忽然就打了进来。
“哇啊啊啊啊！”南一船怪叫出声，下意识就挂掉了电话。
但是已经迟了，游戏界面上显示出“gameover”的字样，南一船恨得牙痒痒，他握着拳对手机界面挥动，“我都快要跳过去了！到底是谁给我打电话！”
他本来想退出去看通讯录，结果又跳出了来电显示，来自“阿平”。
南一船：“噗。”
虽然游戏被打断了，但他被这个名字弄得发笑，接电话的语气也带着点笑意：“什么事？”
“七点了，”通过手机，对方低沉的嗓音仿佛就在耳边对他说话，“你在哪？”
“……”南一船见鬼一样的把手机拉远，上面显示的的的确确是阿平两个字，而后他才回答道，“你等不及就出去吃吧，我还有事要做。”比如把那游戏先给通关了。
“……”对方沉默了。
南一船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些嘈杂声，由远而近，似乎在逐渐靠近这里。
南一船等柯煜飞开头，他站起来，去打开办公室的门，那些声音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柯煜飞开口道，“早点回来。”
“让你们这里做手术的医生出来！”
“我的孙子啊……你赔我的孙子！”
“请不要往这边走……”
“无良医生！残害无辜性命！”
“请不要激动……”
“你们敢拦我！我要是心脏病犯了！你们有本事就别救我！无良医生！”
南一船：“……”
糟糕，强大的剧情出现了。
南一船敷衍他：“好的我知道了。”后就挂了电话。
这方向，的确就是冲着他来的。
南一船有点紧张，他对系统说，“我这是第一次正面已经设定好的剧情，我是不是应该翻一下原著预习一下？”
系统问他：“早干嘛去了？”
南一船：“……”他悲伤地说，“年年，你真的变了。”
系统：“……”
他在脑内快速过了遍这段剧情，发现他是被那个领头人打了一巴掌，市民暴动起来，才把他的眼镜踩碎的。
……等等，什么时候变成打了一巴掌了？他之前看的时候还只是被推倒在地的！
“你得小心行事，”系统在他耳边提醒他，“可能是世界注意到你了。”
南一船：“……”他疑惑地问，“你们不能掌控这个世界？”
系统也疑惑地反问：“如果我们能掌控的话，还需要你来做任务吗？”
今天值班的护士们全是一群刚来没多久的年轻人，她们拦不住这群家属，对方还有武器，正急得团团转时，一道淡漠的声音仿若天籁般，传入了她们耳中，“发生什么了？”
有人回过头去，惊喜道：“柳主任！”
“主任？”那个领头人看起来约莫五十岁，五官普通，但也属于那种放在人中间能看到的人——因为实在是胖，他手上拿着一柄小刀，甩来甩去，看起来对南一船十分不屑，“就这么个毛头小子？给我们做手术？你们真的拿我们患者当人看吗？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在一旁的市民纷纷起哄，一个说医院在拿病人的身体开玩笑，另一个又说这么年轻看到残肢就会吐出来吧。
南一船默默想，还真被你说对了。
大家杂七杂八地说着话，吵闹声就像一个小型的菜市场。
他问身边的护士，“出什么事了？”
“有个女患者流产了，”她的手臂在颤抖，但仍举着，“他们说是做手术的医生的错，没把胎儿救回来。”
“这根本不是陈医生的错！”在一旁的另一名护士轻声开口，“那名患者送来的时候就已经羊水破裂下身出血，身上有多处新旧伤痕，明显是家暴所致！”
“听说他们还拒绝使用要救护车，想要坐公交来医院！”
南一船皱起眉，看来这群人只是来滋事讹钱的家属，于是便有些不悦，“保安呢？”
“他们身边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医院的保安都被他们给拦住了！”那个小护士眼眶发红，看起来又害怕又慌张。
南一船回过头去打量那群市民，除了领头的胖子大叔外，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妇女和一名瘦弱的老人，而他们这边只有他和另外四个值班的护士。
虽然人数上对等，但力气完全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