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风之诗

第一斩 疾风埋葬

疾风道场。
一袭青衣的青年握紧手中的刀与几名正在逼近的敌人对视。
“tng”
青年一声大喝,右脚点出龙鳞刀由左向右切下了奔进侵犯士兵的头颅。
刀身隐隐带有可见的气流,在还没有接触到对方皮肤时,那刀锋已经被染红。
“呼”一声破风,头颅脱离身体滚落地下,血液从龙鳞刀滑落,青年以极快的速度收回刀击横架起龙鳞刀于眉弓。
此时的道场已然被弟子与侵略者的鲜血染红,破损不堪青石板地面上躺着尸体与掉落的刀剑。
一些只是初学者的弟子惨遭身经百战的诺克萨斯人杀害,而那些高级弟子正在道场之内保护着重要人物们。
“可恶的诺克萨斯”
青年的视线从龙鳞刀穿过怒视着前方慢慢逼近的诺克萨斯士兵。
“嗡”
他脑后的及腰长发随着脚下聚集的疾风而飘荡,青衫之中充满了蓝色气流,发丝飘散,衣衫凛动,淡蓝色的疾风将脚下的灰尘吹起,一切都恍惚视线,除了那带着无尽愤怒的墨眸。
那龙卷由青转灰,一直扩大直到与天空连接。
正在厮杀剑宗弟子的诺克萨斯士兵见到自己不远处的小型龙卷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更多的士兵迈步向龙卷跑去。
“啊啊啊,去死吧,怪物”
士兵们挥舞起斧头长枪直奔那龙卷之中的青年,来到了这个没有军队的岛国,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这个国家,但某些艾欧尼亚人的变态战斗力让诺克萨斯深陷这场战争的泥潭之中。
“h,s,ki”
青年大喊一句古老的方言,随着喊声刚落,以他为中心的聚集的龙卷在龙鳞刀呈环形出剑时体积瞬间被挤压成一道环形气斩。
疾风掩埋他们的鼻息,撕碎他们的视线,双脚一空,诺克萨斯人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被那狂暴的疾风吹到天上去。
已经后悔了,因为他们知道生命逝去。
风暴之中的人影突然恍惚而逝,出现在天空之上,挥舞起手中的龙鳞刀,每次向腾空而起的诺克萨斯人斩击,每次都会出现在另一个敌人的身旁
“tng,lie,ki,tng”
狂风绝息斩
青年乱舞起龙鳞刀于风暴中央猛然向下一劈
“砰”
龙鳞刀砸向地面,从刀锋开始大片青砖龟裂崩坏。
那由风暴组成的密网顺势破裂消散,满是疮痍剑痕的尸体纷纷掉落在布满裂痕的青砖之下。
“被疾风埋葬吧”
龙鳞刀快速一收蓝光一闪,青年脑后的长发落在后背的青衫下,归于平静。
“现在,还有你们”
青年墨眸一眯,向那些与弟子一同呆住的诺克萨斯士兵奔去。
不愧是这个道场最有潜力最强大的弟子,御风剑术的威力震慑了包括疾风道场的同门弟子,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啊。
及腰的长发再次随着跑动飘荡起来,面容冷峻的青衫男子,左手提着刀鞘,右手紧握刀柄,脚下生风向着他眼中的敌人奔去。
见到浑身缠绕着蓝色疾风的青年,诺克萨斯士兵们都不由得心慌起来,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旁的敌人,而那些道场弟子望着汹涌的飓风也向后退着。
青衫在牵动,腰绳在颤抖,一起牵动,是道场的弟子们,心中的希望,一起颤抖的是诺克萨斯士兵们,心中的绝望。
握住龙鳞刀的鞘与柄,青年向那几个颤抖着架起长斧的士兵闪去,青衫之影一闪而逝,穿过最前一人,来到几名士兵的中央,身影一旋,龙鳞刀极速出鞘随着身体的摆动出环形斩击,风,也来了。
“哼”
被御风剑术加持的龙鳞刀很轻松的切开他们的皮肤、血肉与腰椎,疾风跟着刀锋一齐进入他们的体内将气血搅乱。
“噗、噗、噗”
几声嗤响没有间隔的爆出,青年轻松而又快速的完成环形斩,单脚一瞪又向另一批士兵闪去。
青年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因为确信,他们已经被自己的剑杀死。
最后一点残风消尽,几名士兵下意识的眨眨眼,喉咙一甜,一股液体涌来,“噗嗤”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便纷纷倒在了地上。
环形喷洒的红色染红青砖,液体渗透裂缝,青衫的背影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敬畏、爱慕、嫉妒、崇拜。
憎恶、恐惧、无奈、绝望。
右手持着龙鳞刀、左手提着刀鞘、左肩的龙鳞甲、飘散身后的墨发,还有那随风而杀戮的青色身影。
虽是杀戮,却似风舞。
一个穿着道场青衫的弟子,墨色眸子紧紧的盯住那好似随风舞蹈的男人。
俊美的面容毫不掩饰崇拜与痴迷,或者那就是真正的御风剑术吧
那,才是风吗
亚索师兄,果然是可以御风的男人啊。
轻弦看着正在砍杀诺克萨斯士兵的亚索握紧了拳头。
我,也可以
轻弦已经再看不见那道舞动的疾风了,道场已经如此狼狈不堪,血水流淌在青砖地面浸湿了自己的鞋子与脚面,腥锈之味刺激着味蕾。
血肉、刀剑、死亡、颤抖,成为了战斗落幕之后的主旋律,而这些幸存的道场弟子呆呆的站立着,看着已过晌午的太阳。
诺克萨斯人撤退了,这次进攻虽然声势浩大,投入了众多战斗力,但并不会对疾风道场造成很大的重创。
收拾平静一下内心,轻弦甩了甩自己的剑,听到诺克萨斯人撤退奔跑的脚步声渐渐逝去,一抹疲惫的笑容挂在嘴角。
忽然之间,他隐约听见了在道场内院响起了人的咆哮声,轻弦脸色一变跟着已经开始动身的同门弟子一同前往内院。
内院聚集了许多弟子自己长老们,大多都因为战斗身染鲜红面带疲惫,此时此刻,他们目光的焦点都在那个身旁一具尸体的男人身上。
“我愿意,为我的过失负责。”
亚索看向自己的师父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语气里尽是自责。
轻弦并不明白,为什么亚索师兄要这么做,也不明白,为何师父的眼中尽是愤怒。
“负责,亚索,你不觉得你的话是如此可笑吗,长老已经被杀死了。”
师父愤怒的咆哮着,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平时一副古井无波的老人,现在却是如此失控。
听了师父的话,亚索将头埋得更低,墨发垂下将他冷峻的面容遮挡住,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你说,我交给你的任务为何”
师父看着亚索低下那平时骄傲的头颅语气比之前缓和一些,但那还是咆哮。
“师父,让我保,保护长老”
亚索的声音越说越小,知道最后含糊其辞。
“那你的保护呢,你的承诺呢,我要问问你,长老遇害之时,你在何处”
师父的声声质问将亚索逼得浑身颤抖默不作声。
轻弦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心悲难平,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
难道亚索师兄没有保护长老,而是私自与我们作战
想必,那被长发挡住的脸上,是自责与羞愧吧
得知来龙去脉的轻弦想到。
再看看那个死去的长老,看不到他的脸,无法辨认出他究竟是那位长老,尸体的衣衫像是被暴风肆虐过似得,而他的前胸有一个肉眼可见贯穿整个胸腔的巨大伤口,像是被一柄巨大的剑横扫过。
而血液却溅射到十多米之外的青砖之上,像是被风斩击杀的一样
等等风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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