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有特异功能的外星人本来就擅长在我们人类面前伪装,更何况是没有在外星犯罪侦查科做过登记的隐藏的超能力者,这个案子太没有头绪了,我们碰上了,也真是够倒霉的。”
警局餐厅里,胖子张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抱怨着。
辛野并没有搭胖子张的话,而是转头向李媛说到:“媛儿,我们一会儿吃完饭,再去对白世雄进行一下尸检吧,我想他身上一定藏着一处伤口,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就变成了干瘪的僵尸。”
李媛点点头回应到:“嗯,好,我也觉得事有蹊跷。我怀疑死者的伤口可能藏在我们平时根本不易察觉的地方。”
见没人打理自己,胖子不以为然的说到:“说不定杀人犯就和白世雄吻了一下,仙气被吸走了,就变成人干儿了。”
听到这里,辛野与李媛抬头对望了一下。
“你检查过尸体的内部口腔了吗?”辛野问道。
“没有,我还真是疏忽了这一点。”李媛摇着头回应道。
“走。”辛野迅速起身,拍了一下餐桌,冲了出去。
李媛与胖子张随后紧追出去,他俩一溜小跑,紧随辛野来到验尸库。
此刻,辛野已经通过指纹识别系统开启了冰冻着白世雄的冷柜。他按压下传送按钮,悬吊着的机器手将尸体安放至传送带上,尸体随着传送带进入了验尸室的工作台。
李媛给辛野递上了一次性的隔离服,穿上隔离服,三个人心情忐忑地进入验尸室。
“伤口果然在口腔内部靠近咽喉的两个对角线上。”李媛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说道。
“两处伤口?”辛野疑惑地问道。
“嗯。”
“呦,不会是两个蛇信子给啄的吧?”胖子张笑着说道。
别看这个张非平常吊儿郎当,关键时刻总能道出一些惊为天人的玄机。
辛野望着胖子,点头说到:“这很有可能。”
“你是说,这个凶手具有蛇的一些演变功能?”
胖子张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地问道。
“不是,我是说,这个凶手的特异功能可能是像水蛭一样吸附在皮肤表面,不过水蛭是吸取血液,而凶手是吸取脂肪。”
“你的推测有一定的道理。”
李媛抬头看了一眼辛野,继续说到:“死者两处伤口都没有明显硬物戳伤的痕迹,伤口呈三角状,周围组织明显坏死,并且伴有大量水样小疱疹。”
辛野点点头,疑惑地说到:“嗯,如果一个人的舌头是像蛇信子一样细长的话,他是怎样做到在平常的交谈中不被人发现的呢?”
这个问题让验尸室里的三个人都陷入沉思。
“胖子。”
辛野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
“我看我们先要去外星人犯罪侦查科走一趟。”
“啊,又要去那个鬼地方?”
“为什么是鬼地方?”李媛好奇地问道。
“哇,你可不知道,媛儿。”
张非来了兴致,他一屁股跳坐到办公桌上,兴致勃勃地说到:“这外星人犯罪侦查科,主要就是负责对具有特异功能的外星人进行登记和管控,一旦发现他们利用超能力从事违法犯罪的活动,外星人犯罪侦查科就会首先介入调查,并且对相关外星人进行相应的惩处。”
“可是,这和鬼地方有什么关系?”李媛仍然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好多犯罪的外星人啊,具有的特异功能都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绝对是你这种普通人类闻所未闻的。如果不按照指示误闯外星人犯罪侦查科的管控基地,你很有可能在不经意间被能发射特殊激光的外星人瞬间切割成鸡排饭上的鸡块。”
“你才是鸡呢。”胖子张不恰当的比喻,惹来了李媛的怒瞪。
“哎呀,瞧我这张嘴,打个比方都这么不恰当,真是没文化。我是鸡,我是。”说着,胖子张佯装使劲掌嘴,不停鞠躬向李媛道歉。
看着胖子张搞笑的动作,李媛又忍不住捂嘴大笑起来。
“好了,别闹了,我们该准备出发了。”望着眼前两个闹腾的同事,辛野的愁容没有丝毫舒展。
“好嘞。”胖子张从办公桌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
“媛儿。”沉思中的辛野,突然抬头望向李媛。
他继续说到:“你化验一下白世雄伤口周边的细胞组织,看看有没有凶手身上残留下来的dna。”
“好的,我马上办。”李媛的面部表情马上又调整到工作状态。
“嗯,胖子,咱们先走吧。”
辛野大步流星地走出验尸室,胖子张向李媛摆手告别后,也随之离开了。
在开车去外星犯罪侦查科的路上,辛野突然想起询问保姆康姨时,她奇怪的举动。看起来,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又迫于某种压力,不敢告诉自己。
辛野扭头望向正在认真开车的胖子张,轻声问到:“胖子,接到报案后,你是第几批到案发现场的工作人员。”
“第一批,咱们警局到的时候,其他相关部门都还没有出现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胖子张扭头看了一眼辛野。
“嗯,这样。”辛野点点头。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
胖子张疑惑地问道。
“你们出现的时候,是谁首先出来接待的你们?”
辛野点了一支烟,递到胖子张的面前。
胖子张接过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想了想,说:“我记得好像是他家那个叫康姨的保姆开的门。”
辛野给自己点了一支,在些许烟雾缭绕的车厢里,两个男人都默不作声,仿佛整个车子瞬间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感觉他家那个叫康姨的保姆有点问题?”
胖子张首先打破了沉静。
“你怎么看?”辛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问题抛回给胖子张。
“开门的时候,我是站在前面的,据我观察,那个保姆康姨在看门的瞬间,面部呈现的并不是对男主人去世的难过之情,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怎么说呢?”
胖子张停顿了一会,想了想,然后说:“心事重重,对,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个心事的成分已经远大于哀伤。”
“嗯,我在向这个叫康姨的保姆问话时,她也是给我一种顾左右而不前,欲言又止的感觉。”辛野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找她谈谈。”
“有机会可以,但是最好不要约在白世雄的别墅,我能感觉到在那个工作的地方,保姆康姨的言行在思想上是受束缚的。”
“那我们就在她回家的路上找机会,怎么样?”胖子追问道。
“嗯,这个问题,可能是一个突破口。咱们可以好好研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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