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之上,帝莱、南禅、仙云国以角之势分别位于北部、南部、以及东部地区,处于神州最心位置,也是与国接壤的乃是天狱国。
北部帝莱,地如其名一派帝王之气,内陆为广阔平原,矿产丰富,盛产兵器,国之边境处却又是山峦耸立,成为帝莱国抵御敌国的天然屏障,优越的地理位置及丰富的资源造就了这神州第一大国,帝莱国以刀剑为尊,是刀盟、剑宗两大门派的根据地。
南部南禅,以禅学为基础建国,天下第一寺大悲寺作为南禅国国寺千百年来孕育出无数佛法造诣高深的大师,目的是以佛法寻求解救世人,安国定邦之法,南禅国向来不以武力侵犯他国,是神州最为和平的国家。
东部仙云,事实上是一岛国,东海之上星云密布着数不清的大小岛屿,国家以其最大的岛屿仙云岛命名,而仙云岛上神枪堂一直负责皇室的安全,并且广收门徒,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最为神秘的玄天道也位于某座不知名的小岛之上。
部天狱,位于神州的心的小国,是其他国必争之地,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天狱国在国之间不断摇摆,也保证了国土并没有真正被吞没,但久而久之却成了大国流放罪犯之地,碍于与大国的特殊关系,天狱国设立了阎王殿专门负责审判各国流放的犯人。
神州大地从来纷争不断,数以万计的士兵死于战争之,可是流血牺牲并没有能停止各国之间争斗,各国之间恐怕早已产生一个共识,只有神州统一,才能迎来长久的和平。
但同时江湖上也流传着另一个传说:集齐六大神兵,便能号令天下。这或许又是一种能带来和平的方式,可至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获得六大神兵就能号令天下,谁也没尝试过从刀盟、剑宗、大悲寺、神枪堂、玄天道、阎王殿抢取六大神兵,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因为这样做等同于自取灭亡。
话说一日深夜,帝莱国边界某处不显眼的山峰之上,伫立着一个黑影,一袭黑衣配黑披风,面前一把同样漆黑的毫无修饰的大刀插在了地面之上,和黑影齐肩高,一人一刀与这宁静的黑夜仿佛融合在一起。一阵清风突然吹过,原本静止的画面有了些许变化,本来静止耷拉着的黑袍微微的摆动了一下。
“你来了,邪锋”静止无声的黑影突然开口了,之后又保持了之前的模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眼前这把巨刀。
“恩。”回应黑影的是更简单不过的回答,来者同样也是一身黑衣,相比黑影身上的更加紧致用料也是更薄的丝绸,脖子上也多了一条暗红色的围巾,背上扛着一个麻袋,原来刚才那阵微风是黑影口的邪锋行进时带来的,足见来人轻功之高。
邪锋把身上的麻袋往身边随意一丢,只见麻袋在地上扭动起来,其定是装了个活物。
“刀狂这小子,怎么连你这酒肉和尚也叫来了”远处响起一个声音,话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你这假道士来得,贫僧又如何来不得”又一声音响起,看来是对挑衅之人的回应。
“不戒和尚,你也敢自称贫僧,什么清规戒律都不遵守,做的是哪门子和尚。”挑衅之人并没有放弃更进一步的挖苦。
“善哉善哉,天天口念佛,装模作样的遵守清规戒律,心却从来无佛的便是真和尚了贫僧虽然好酒好肉吃得,但心从不敢忘记佛祖教诲,缥缈假老道你这凡夫俗子早有分别之心,拘泥于外在,而忘记佛法源自于心,心有佛,戒与不戒又有何区别。”
“你”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对方哑口无言。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才看清来的两人均是十岁上下,其一人道士装扮,持遍布银丝的白玉拂尘,看其材质是来用一整块自仙云国的特产宝玉银丝白玉,一半做成柄另一半银丝从玉抽出剥离做成拂摆,这样的拂尘自然是坚硬无比,是难的神兵。
在看另一人,一身破布袈裟苦行僧的打扮,也不知是多久没有洗了,左拿着在普通不过的纯铜葫芦,里面不知装的是何物,脖子上带了一串硕大的墨玉佛珠,分量自是不轻。唯有和尚背上的一根金刚棍特别显眼,长有九尺通体一般粗细,泛有蓝色的金属光泽,棍体之上惟妙惟肖的刻着赤身罗汉一掐住恶龙脖子,另一只握拳正要猛锤下去,这正是南禅寺的迦叶降龙棍。
两人伴随着争执声,走到黑影面前,却都不约而同的把注意力转移到黑影身边的邪锋,不停地打量着这沉默不语的男子。
“阎王殿的邪锋刀狂,你到底还邀了谁前来,莫不是今晚要把天下六杰全都聚到此处吧”缥缈道人说着不自觉地挥了一下的白玉银丝尘,年纪轻轻却是一副老道士的风范。
“既来之,则安之,道家都说顺其自然,你这假道士自然是茅坑里丢石头,不通不通”身旁的不戒和尚又忍不住开起缥缈的玩笑,边说边不由得的难掩心笑意,竟忍不住笑了起来,的葫芦也跟着摇晃起来。
“都来了才好,正是时候让这天下六杰分个高低,看看谁才是六杰之首。”突然半空跳下一人,头带凤尾紫金冠,身着九鳞龙甲,单持一丧门枪,一双豹眼环视众人,来者正是神枪堂堂主之子金元修。
“还差一人”刀狂喃喃自语道。
“还差何人,刀狂兄”众人向数百尺开外的巨石上望去,只见一俊美男子一袭白袍横卧巨石之上,轻摇的折扇,一把银色长剑通体透亮置于身旁。
“干将剑,你是剑痴”此时金元修不禁喊出声来,压抑不住心的激动,虽然同为天下六杰,但剑痴绝少在江湖走动,江湖只流传着剑痴剑法无双的传言,金元修却从无亲眼得见。
“剑痴哦,正是在下,都快忘记江湖人如何称呼我了”依然是慢条斯理的回答着问话,或者说更想象是在回忆着一些东西,旁人却是无从得知。
“早就听闻剑痴的剑已至巅峰,却极少人能够目睹。今日正是个千载难逢的会,快快下来与我分个高下。”金元修浑然忘却周围众人的存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倾注在这白袍男子身上。
“都说我痴迷剑术,不可自拔,想不到金兄对武功的痴迷相比在下也不差,好”随着一声好,只见一道银光从剑痴长袖之下飞舞而出,原来此时剑痴已经握起干将剑,使出天龙八剑其一式:蟒神出洞。
剑气原来还在数百尺开外,转瞬之间已经扑至面前,剑气如蛇一般游走疾驰,无法分辨最终从哪个方向攻击,金元修心下一惊,剑气来的是在太快,轨迹又难以琢磨,一时只能快速转动丧门枪自保,就在蟒神出现在金元修背后张开巨口正要撕咬之时,猛的转身,丧门枪从头顶向下急刺而去,枪头华光一闪正蟒神毒牙,剑气溃散。
金元修虽然一招金家枪法打散了剑气,但自己身也并有那么好过,丧门枪由于硬碰剑气也啪的一声被震开,金元修强行握住才不至脱。
“好一招峰回路转,活学活用,一式进招生生用成了守招”缥缈道人调笑道,众所周知金家枪法从来只有进攻没有防守的道理,缥缈道人的一席话怕是会彻底激怒金元修。
“那就请道人不吝赐教”金元修是真的生气了,缓缓举起长枪,枪头又闪起刚才对招时的华光,这次枪头尖部微微发红,接下来使出的招式定然不好招架,一个对武学和尊严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的人,绝不会容忍这般诋毁,一旁的不戒和尚和刀狂看到这阵式也皱起了双眉,刀狂正要开口阻拦。
“金兄不要介意,这假道士就是满嘴胡言乱语,比武较量还是改日吧,今天刀狂兄相邀各位前来必有要事”不戒和尚生怕在起争执,抢先发话。
“对对对,贫道只是开句玩笑,金兄可不要当真,金家枪法威名早已传遍神州大地。”金元修听完很是受用,收起了兵器,缥缈道人糊弄事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不戒和尚不禁也感叹起这道人的灵活变,从巨石上赶来的剑痴此时却对缥缈侧目而视。
“今日请诸位来确有要事相商”刀狂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场之人无不纳闷。
“刀狂兄有何事尽管言明,这样扭扭捏捏可不像江湖人心目的狂霸刀客。”缥缈道士显然有些急躁,对此事充满的好奇心一下迸发出来。
“就是,刀狂兄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说出来,你我虽不属同国,可江湖人义字为先,元修敬刀狂兄是个好汉,如有相求必定不会推辞。”
“非刀狂不愿言明,却不知从何说起,众位不如先看看这个吧。”刀狂从披风抽出一件由粗麻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随即以为刀,将粗麻布一尽切碎。
“这莫非是”不戒和尚惊讶道,声音不响,却难掩激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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