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反感地骂了几句脏话,便把头扭开了,听见背后那男子还在叽里咕噜,然后又有女子叽里咕噜,最后那名男子走了,莫如也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心中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前面等着他呢。
屋子的一角,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的小老鼠把捂住眼睛的小爪子拿开,一副要抓狂的炸毛样子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见那名男子走了,几个女子也在地毯上睡下了,这才‘咚咚咚’地飞快跑到莫如躺着的床底下,又拉了拉妥下来的薄被子爬到了床上。
如此,莫如又这般地在这里很是奢靡地过了好几天,他也想过要逃走的,可是一直没寻得机会,因为,天天不管白天黑夜都有人在把守着,而且,天天他都手脚乏力。好在,因为那名男子再也没在骚扰他,这几天他过得还算舒心。
第七天,一大早的,天还没有亮,他就被被几名侍女从被窝里抓了起来,伺候着细细洗了澡,羞得他脸都红透了,然后,接下来,他又被十分郑重地换上了一袭红色的嫁衣!编了辫子的头上戴了美丽的花环!
那几个侍女把他扶出了屋子,送上了一架堆满鲜花的轿撵上,由四个壮汉抬着,而今天他又见到那名让他讨厌的男子,那男子再次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对他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见莫如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还叹了一口气,然后队伍启程了。
跟着他轿撵后的村民一边走一边吟唱着不知名的古老歌谣,那个羽毛帽子的男子铃铛摇的没停过。
他们穿过一个茂密的树林,过了小河,爬上了山,只到黄昏时刻才来到了山顶,山顶山有一块光滑的石头,石头上刻了血多古老的文字,而莫如便被放到了那块光滑的石头之上。
在他不解和不安的眼神中,那两个伺候了他好几天的女人用绳索麻利地捆住了他的手脚。
“你们干什么啊?”
莫如生气地问道,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那些人只是虔诚地朝着他的方向叩拜着,这时候,那个很有地位的男人很有可能是首领的男人也在朝这边叩拜。
这些人叩拜完了之后,就一个也不落下地全走了,空留莫如一个人孤零零在山顶之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小老鼠这才慢悠悠地从莫如的衣摆中爬了出来,它得意地瞅着莫如,很人性化地拉了拉莫如的衣袖,终于成功地引起了莫如的注意。
“干嘛?”莫如看着站在他腿上的老鼠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
那老鼠聪明地往来到了他的手边,啃起了绳索,见到这个惊喜,莫如心中升起了希望。
只是随着老鼠啃的时间越来越长,莫如的希望变成了麻木。
“咔嚓——”绳索终于被咬开了,莫如一边对老鼠说谢谢,一边急忙接自己脚上的绳索,忽然听见老鼠十分激动地叫了气来,他扭头看去,便见到一个黑溜溜圆滚滚,长了许多树根一样的脚的怪物,从山崖下爬了上来!
“嘿——”
那只怪物在笑。
莫如傻愣住了,他眨巴眨巴眼。
然后,
“啊——”他激动地尖叫这,因为被怪物黑色的树根脚缠住了身体,被它拖着往山崖下直掉!
夜色中,翻飞的鲜红嫁衣像化不开的血,给了夜晚浓墨重彩的一笔。
☆、山崖之下
那只怪物在地上如同泥浆一样躺开了,而紧跟着跌下来的莫如感觉摔进了一团棉花里,软绵绵的,可是摔下来的过程太过刺激,此刻虽然有身下的东西泄了力,可是那么高的距离,只是个普通人的他还是感觉自己身体发软头脑发昏,眼睛一闭,便陷入黑暗中。而这个时候,他是自然看不见地上那摔躺开的怪物已经融进了土地里。
第二日,
醒来,他看见了地上有很多很多的泥人由做工精细的慢慢差一点再到一团一团的。做工精细的,不管男女都有十分好看的模样衣服也相当的精美,虽然都是一个色的,可是还是能看出华丽来,想必做这些的人很用心;然后是后头差一点的的则越来越简洁,想必是做烦了渐渐敷衍起来,但是做得多了,又熟能生巧,即使是不在精细了又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些泥人似乎注入了灵气,看起来很生动;最后那一团一团的,有的则是人的大致形状,有的则直接是一坨泥巴。只是所有的泥偶五官清晰者,它们的表情,多是惊恐、绝望、害怕、哭泣,似乎正面临着灭顶的灾难——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泥偶群,让莫如不由得想起了女娲造人的故事来。
他盯着泥人群看了好一会儿,便移开视线看别的去了。
此处是平地,青草丛生,有一条月亮形状的湖泊,周围是万丈高山,一只蝴蝶飞出来,翩跹地又飞到一朵娇艳的野花上停歇。有蚂蚱从草丛中跳出来,在莫如面前停顿了一下下,然后又跳走了,碧蓝色的湖泊中,肥美的鱼儿无忧无虑地游着,它们一个个长得胖胖的,莫如走到它们身边甚至用手去拨水,那鱼儿居然都不怕,很显然没遭到捕杀,红蜻蜓落在岸边的草尖尖上一动不动,像是那草儿开的花。
莫如坐在了草地上,他叹了一口气,此处虽然风景极佳,他开始也被自然风景所感染内心趋向平静,但渐渐又走向悲伤,最后他又有点烦躁了,实在是这几天生活大起大落的,此刻平静下来,也没有打搅了,他又想起了被人一刀刺了个通透的江碧海来。
想起那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只是在追逐自己的初恋,结果遇到了那样可怕的事,如此年少竟然失去了生命,而他则只有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痛恨自己的不仔细,因为怕麻烦,自作聪明,随便就把玉佩出示给那些士兵看,他以为那些人既然是国家的战士那么人品一定是过关的,值得信任的,可是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他又想起自己要拿玉牌给士兵看时,江碧海不怎么赞同的表情,只是自己一意孤行,是他害了他。再想起自己通过了士兵的检查,得意洋洋地向江碧海炫耀,说他小小年纪便太过谨慎,小心想多了老得快。
看到自己衣服上的湿痕越来越多,莫如知道他在哭。
小老鼠从远处跑出来,来到莫如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拉起了莫如的视线,他擦了擦眼泪,“干嘛?”
“吱-吱-吱——”老鼠叫了叫似乎在回答莫如的话,可惜莫如根本听不懂。
老鼠又拉了拉莫如的衣角,然后往前跑了几步,又回头看莫如,莫如这才知道,这是老鼠要叫他跟它走。
莫如想了想,便起身跟了上去,走着走着弯了好几个弯,来到了一个爬满藤蔓的山洞前,那些藤蔓起了掩护和门帘子的作用,山洞似乎住着人,里面摆了石桌石凳石床,还摆了好几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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