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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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了,他大伯光眼一扫,眉一挑,就能把他吓得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全收起来。
瞿泽时一出门下了楼梯,就挣脱了李长光的手,走李小俊身边,问他:“你玩好了?”
李小俊苦着脸:“你小声点。”
“怂什么?”瞿泽时不以为然,“你们李家就你爸清白点,你现在才开始夜不归宿,比你哥强多了。”
李小英搞的那些男女关系没比老王八以前逊色多少,李小俊比他就晚出生十几分钟,现在才乱搞男女关系,太有节操了。
李小俊被他说得脸红,干咳了一声。
瞿泽时见他还咳上了,拍了下他的肩,“你大伯这方面很有经验,你要是有处理不来的关系,找你郑伯。”
李小俊干笑,低着头不敢说话。
瞿泽时见他装哑巴,往前追了两步,追上了双两插着裤袋慢悠悠走的李长光,手牵上李长光,跟李长光说:“你也教着点。”
李长光微笑不说话,不接茬。
他又不吃素,从十几岁开始,身边从没断过人。除了太麻烦影响工作的窝边草不吃,上过床的男女不少,说是非他不可的痴男痴女也有,为他要死要活的也有,只上过一次床等了他十几年等到现在还不死心的人也有几个,他也不可能因为人死不撒手就把人弄死,这些人也没少找机会在瞿泽时身边出没,把小少爷气得脸发胀,青筋直爆,小少爷死活不认为自己是吃醋,气在心头还说不出来,一被提醒这事,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尽找人的碴。
他还是不搭话的好。
瞿泽时见他不搭话,撇了撇嘴,心里又骂了句老王八。
他跟李长光纯谈恋爱的时候,因为爱得轰轰烈烈没少拿李长光身边的那些人闹过,没想好不容易把这事闹得如他的意了,他就拿李长光的钱把自己卖了,当下没了立场,可把他憋屈得差点一口气憋死。
现在李长光是洁身自好,没拿他那根老畜牲到处乱捅人,可抵不住那些被他捅过的到他面前刺他的眼。
他当然不怎么高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对,尤其那些人有几个长得不比他差多少,还有比他年轻的,一想起这些人,他就有点不痛快。
李家人都差不多,有地位有权力有本钱,不可能不乱搞,也不可能非谁不可。
瞿泽时明白得很,但李小俊李小英再怎么乱搞那也是李长源家的事,他也不在乎,但这时候他又想起李长光身上还有的那些事,他就不怎么高兴了,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所以然来,觉得没意思,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又不是能忍的人,老王八又不说话,他就回头跟李小俊说:“别男女不忌,你们家有个老王八爱玩男男关系就差不多了。”
李小俊脚步走得更慢了,恨不得转身调头就走。
爱玩男男关系的老王八听着抬抬头,看看路灯,看看星星月亮的,笑而不语。
瞿泽时转回头就看到了他带着微笑的侧脸,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冷嗤了一声。
过了几天,药老午后又过来了。
瞿泽时这几天接连不断见他,见他又来,问他:“你怎么又来了?”
药老看他气色不错,不像前几天他来时眼下带着点青,现在小帅脸那叫一个白玉无暇,那双刚睡醒的黑眼睛还蒙着一层水光,懵懵懂懂的样子看了让人心里一片温软和。
药老不是来看病的,他没那么好心眼,他是过来给瞿泽时添堵的:“陈兴昌得病了,胃癌。”
陈兴昌就是那个跟李长光上过一次床,就等了他十几年的人之一。
最麻烦的是,他还是李长源的老同学,独身至今,现在所在的职位还能时不时接触到李长光。
瞿泽时掀起眼。
药老接着说:“大爷刚才就去看他了,我就亲自给你来报信来了。”
瞿泽时冷着脸,回头冲着门口就叫大叫:“郑止明!”
管家正在门边吩咐事,一听这声音心里就一悸,顾不上说话了,转身就往屋里跑。
第9章
“我手机呢?!”
管家赶紧把他手机给了这祖宗。
手机拿来,瞿泽时盯着手机没动。
他人是没动,但气越喘越粗,管家这时候看药老那悠悠闲闲的神情,心里有数了,不由皱眉看了这为老不尊的人一眼。
都一把年纪了,做事还是不过脑子,不讲策略。
如果不是手上真有一套本事,早就死了。
管家不是普通人,他当年是李长光的贴身保镖,他们一群人跟着李长光刀火山海趟过来,就他一个人还留在李长光身边,他现在有了点年纪,那眼神也是更深沉犀利,但药老也不为所动。
这两年小年轻也不爱出门了,懒懒散散的,也没什么锐气,别人找上门来了,按他起初的脾气,他拎起凳子就砸人,可现在他是忍着,转头就走。
这不是他本性,他都要忍成绿色小王八了,于养身无益,老人家希望小年轻多动动,至于他不动,那撵着动。
药老心里头明白,冲这小少爷三番五次救李大爷的次数和运气,只要能把小少爷调理好了,他还能得个不错的看诊费。
他这也是为了家里那几个孙子着想,他三个儿子都没什么用,孙子却个个都不错,得他这个有点门路的爷爷为他们再打打基础。光靠他们老子想再往高处爬一爬那是不行的,斗不过。
“打个问问。”见他死盯着电话,药老怂恿。
管家头疼。
他也头疼没同龄人能跟小少爷一块玩,但更头疼小少爷周边认识的人这些个奸滑的,包括自己,都不是什么好榜样,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
瞿泽时跟没听见似的,气喘得越发地粗,接着他一阵气喘,听得管家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却拿起手机就砸。
手机砸在地上砰砰响,紧接着桌子就被踢翻了,杯子也砸在了地上,一声接一声,响得格外轻脆,像是砸在了人的心口上,听得人闭起了眼睛,缩起了肩膀。
瞿泽时砸完,气还是喘的,但人冷静不小了。
药老见他又坐了下来,都有点傻,也急了,“问问会死啊?”
瞿泽时咬着牙说:“等他回来。”
说完又起身走了,管家看他往道场走,赶紧冲门口的人喊调今天的安全负责人过去陪打。
“你至于吗?”管家打电话的时候朝药老喊。
药老摇摇头,也觉得自己命苦,病人太难搞,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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