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穆明贤接着打嗝,“嗯,就去,现在就去。”
“呀呀呸的!”郑伟一拳打在餐桌上,这群人都是要步上高中生涯的人,对他们而已虽然知道高中是学业繁重的一段时间,但更多的是期待,对未来的期待。一想到同样年纪的女孩……
“真是群禽兽!”老三也看不下去了。
“我们得去跟踪,然后报警,他们对未成年女孩这样,肯定得吃官司。”洛书立即提议。
“可能有些女孩自愿这样,而且甘之如饴,毕竟能赚钱,而且是大把的钱。”因为是毕业聚餐,大家还点了啤酒。乌梅梅将一杯一饮而尽,第一次开了口。
“话是这么说,可也不排除有女孩是被迫的。”在座的其他女孩都纷纷指责起乌梅梅来,她们本来就看不惯乌梅梅,现在乌梅梅这样说的确有失分寸。
“好了,安静一下!”老班也知道这饭是铁定吃不下去了,可又不能阻止这群初生牛犊,人性的种种,他不想让他们现在就知晓人的薄情,“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们一个个的要不坐着吃饭,要不安全回家,一时冲动反而会让自己受伤,你们也长大了,得对自己负责。”老班拿了包,“我先去买单。”
不得不说老班还是有很高大的人格魅力的,大家也都相信老班,安静地坐着吃饭了。但洛书等人是绝对会去凑热闹的,洛书早就看不惯穆明贤了,老大是肾上腺素容易飙高,吴小和他们本来也要去的,但被老大阻止了,人还是少点为好。
所以两人聪明地尿遁了,两人刚出门就看到乌梅梅也站在门口。
“我不会妨碍你们的,但我也要去。”
洛书点点头,他总觉得乌梅梅心里压着很多事,而且有种感觉,乌梅梅会帮上忙。几个人刚想去找老班,穆明贤几人刚好从隔壁包厢出来。狭路相逢,可谓电流不断,当然这只是洛书自己臆想的。
老班其实在走廊门口等着,看着穆明贤等人出来然后上了车,也立刻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叔叔,麻烦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车!”洛书等人也钻了进来,洛书立刻指手画脚,不理嘴巴张大的老班,“叔叔,您可得跟紧点,我老爹也在呢,他被坏人带坏跟女人鬼混,我可不能让他对不起我妈!”
那司机一听,立刻加足马力。洛书在心中祷告,洛勇啊,我说的那个人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啊!然后在远方一房间办公的洛勇立刻打了个喷嚏。
穆明贤等人去的是当地一家最大的夜店,洛书等人因为一看就是学生,估计进不去,乌梅梅扯扯他的衣服指指一条小巷,洛书领会,拉上郑伟,三人一起丢下了正在窃喜这几人进不去的老班。
乌梅梅带他们去的应该是夜店员工倒垃圾的通道,那通道很隐蔽,洛书看了乌梅梅一眼,叹了口气,几个人走了进去。
里面其实很暗,走廊也是四通八达的,洛书想当年也算是去过很多个夜店的,似乎从没来过这里,一是没想过来这里,二是即便来了也会被林静明派来的人给请回去的。林静明不限制他去酒吧什么的,但对这酒吧的要求还是有的。
因为不是跟着穆明贤等人一起进来的,洛书摸不着他到底会去哪儿。
“跟着我走,别走散了。”乌梅梅走在前面,她冷冷的声音传来,有种让人镇定下来的力量,郑伟和洛书相视一眼,紧紧跟着乌梅梅向前走去。
乌梅梅打开一扇门,里面很亮,洛书缓了一会儿才看清这是个工作人员休息和换衣服的房间,里面所有的人抑或清纯,抑或画着浓妆,全部都停下手上化妆的动作奇怪地看着洛书等人。里面甚至还有一两个男生,但无一例外,年纪都很小。
“茉莉,你带来的新人?”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成熟的女生走到乌梅梅身边,拉过乌梅梅的手问道。
乌梅梅没理她,只是看着洛书,说:“你看,这样你还要打电话报警吗?”
“报警?”
乌梅梅的话引起了房间里人的小声议论,洛书甚至还听到了嘲笑声。
“其实,即便你报警了,有了证据,你觉得警察会信你,还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社会精英?更何况,你认为警察进得来这里吗?”乌梅梅换上了冷笑的表情,“其实我也是刚刚那个老男人口中的一员,怎样,你觉得我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乌梅梅变得有点歇斯底里,郑伟拉拉洛书的手臂,他一开门就环视了屋子一圈,说不出的震撼,听到乌梅梅这番话,更觉得这女人有点病态,想带着洛书立刻离开。
“茉莉,至于这样贬低自己吗?你又不是出来卖的,而且,你不是早就离开我们这个圈子了吗?”那个一直站在茉莉身边的女孩笑着捏了捏乌梅梅的脸,“这脾气还真是没怎么变,还以为你想我们了才来看看我们的呢!”
“不过,”女孩看了看洛书,又伸长脖子多看了眼郑伟,似乎在考虑用什么称谓好,最后还是笑着说道:“小弟弟,看的出来你们跟我们茉莉关系不错,我们茉莉没什么朋友,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看不起咱茉莉,茉莉是个好女孩,接触久了就知道了,她还是个特别纯情专一的人——”
乌梅梅捅了一下她的腰,女孩才识相地闭嘴,她把洛书等人当成乌梅梅的朋友,可能其中一个还是她心上人。乌梅梅这人对于感情容易多疑,她估摸着洛书等人应该知道了乌梅梅以前做的工作,乌梅梅则是破罐子破摔,怕他们嫌弃她,才来了这个激将法。她挺喜欢乌梅梅的,不想乌梅梅伤心。
“杵在门口干什么呢,时间到了!别以为是中午场就懈怠了哈!”一高个子推开洛书走了进去,“咦,茉莉,你怎么回来了?”转身看到洛书和郑伟的脸,接着疑惑地问:“新人?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以后在上午更新。家有恶弟抢占晚上电脑时间呐,苦逼的姐姐偶!决定了,在梦中踹他,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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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了吗?”乌梅梅还是只看着洛书,说道。
“茉莉,不要这样冷淡嘛——”这高个子是这里的领班,他拥住乌梅梅的肩膀,热情地说:“今天吴少来了哦,别怪我没提醒你,吴少似乎没忘记你呢!”
“吴昊?”
“哟,小弟弟你也认识吴少?”领班其实一直在看洛书,边看边跟这里的其他男孩作对比,高的可不是一个档次。随着年龄的增长,洛书轮廓多了些坚毅,比起以前的女气精致更添了分阳光,现在倒是不会有人认错他性别,但却不可否认依旧是个十分漂亮的男孩。
对于这种情况,洛书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忽然一阵铃声响起,屋子里的人都开始有所动作,看来是工作时间到了。
领班一看洛书和郑伟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孩子,更不可能出来这里坐台,也就只是心里一向一番。看着乌梅梅的面子也不管他们溜进来的事了。乌梅梅毕竟跟过吴昊很长一段时间,这些是有目共睹的。
照着原路返回,本来事情可能就这样结束了,乌梅梅走的这个路是员工通道,般顾客是不会走的。也算是冤家路窄,这穆明贤喝醉了出来想找厕所,找来找去走进了这里。
他一看到乌梅梅两眼就开始放光了,肥嘟嘟的手拉着乌梅梅不肯放开。一边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放在乌梅梅眼前,色迷迷地说:“小姐,跟我走呗。”
好在穆明贤虽然粗大了些,海拔不高。洛书一拳上去产生了很大反响,洛书像郑伟一示意,郑伟点头,洛书顺势扒下穆明贤外套裹住他的头,和郑伟就开始不客气地拳打脚踢起来。
“你,你们是谁?来,来人,快来人!”穆明贤酒气过了一半,开始呼救。
见揍得差不多了,洛书止住郑伟的腿,接着用眼神示意该离开了,郑伟停下来,没想到乌梅梅最后又加了几脚,然后几个人飞奔似的逃离了这里。
几个人走到大路上,气喘吁吁地半蹲着,面面相视,都笑了起来。这也是洛书和郑伟看到乌梅梅这样毫无顾忌的笑。几个人都忘记了自己班主任的存在,高中时发现他还是自己班主任的时候,才幽幽地记起来,在这年夏天,似乎发生了这样的事……
又继续走了一段路,几人在十字路口分开,乌梅梅接着往前走,洛书直到看不到郑伟的影子又慢慢跟在了她后面。
“少爷,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福叔,你问的太多了。”吴昊看着窗外,略微皱起了眉。
“那个不是乌小姐吗?”
“福叔。”吴昊不禁加重了口气。
“是,我专心开车。”
乌梅梅是走回家的,她知道洛书一直跟在后面,也不揭穿,接着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路上她接到了一个电话,静静听他讲完,对于他的警告,乌梅梅不得不感叹这世界是如此之小。
洛书跟着乌梅梅走进了一个比较破败的小区,但比以前李睿呆的要好一些。
乌梅梅打开房门,也不关门,洛书就站在门口,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咳咳,梅梅,你不会又去偷东西了吧,别偷了,奶奶有钱的。”乌奶奶看上去应该眼神不大好,竟然走着走着走向洛书,拉着洛书的手把几个硬币放在他手上。“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
乌梅梅不知道去那个房间了,一眼望去竟然不在。洛书局促地跟着乌奶奶走了进去,这才好好看了看这个简单却干净的房间。其中墙上有一张照片,应该算得上是一张“全家福”了。
上面的人洛书见过,也是在林静明住的大院里。里面的乌奶奶年纪还不大,她身边是撇着嘴不肯看镜头的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个子也不高。
很快,洛书落荒而逃,不管后面乌奶奶的叫喊。
洛书一回家就摇了个电话给郭云婷。
“怎么问起这件事来了?”郭云婷趁着夏天在护肤,贴着面膜不好大幅度说话,洛书只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就是问问呗,你以前不是常欺负她嘛,不可能没印象吧,这记忆力也太糟糕了吧。”
“我记忆力当然很好,你说的那个人以前就是老偷东西啊,这可不是我冤枉她,周敏都跟我们说了好多次了,还是人赃并获。哦,周敏就是她奶奶做保姆家的孩子,周敏平时柔柔弱弱的,不可能说谎的。”
洛书静默了很久,在郭云婷“喂喂喂”几声后挂上了电话。
这件事,这样不知道算不算是结束,后来洛书就再也没见过乌梅梅,有想过去找她,可找到了又能怎样?同情?可能吧,但他还是不可能放掉现在怀中的手臂,不论他知道了她应该有多么喜欢这个人,暗暗地,卑微的。
“洛洛,你,没事吗?”林静明是很喜欢洛书这样主动粘着他,但看洛书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他有点担心。
“林静明,我举个例子,就是举个例子啊。”洛书从他怀里起来,不看林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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