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全)

第 3 节

都没看到,恐怕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你──什麽”魔夜风又朝她走进了几步,刚才的欢爱让他此刻看上去妖冶非凡,精神矍铄,仿佛自己妹妹的身体就是他最好的补药。
“王,想听什麽呢”幕清幽低头思量了片刻,便抬脸笑盈盈的望著魔夜风。
“哦”有些惊讶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倒真是被他的提问难住了。他想听什麽他当然什麽都不想听,早在他察觉有人悄悄潜进来之时他就准备请他看一场好戏然後送他去死。
“你猜,我想听什麽呢。”笑得更开怀,魔夜风甚至有点不想杀他了。
“王,每个人都有秘密。您的秘密虽然被我撞见了,但是这对我来说其实不算什麽。我也有秘密,而且是一个很有趣的秘密。您,想不想知道呢”像是在勾引对方犯罪一样,虽然顶著一张极为平凡的脸,但是眼中的狡黠为幕清幽增添了一种於众不同的神秘之光。
“说来听听──”
“王,不如我们先回到您的寝宫,这个秘密就让属下日後再慢慢告诉您,可好”露出掌握了国家生死存亡大事般不慌不忙的神情,幕清幽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骁王,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拿这个秘密同自己的性命作交换。
“呵呵,真好笑。”魔夜风忽然伸出手卡住幕清幽的喉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其牢牢钉在巖壁上。他凑近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你是不是觉得用这种把戏我就不会杀你还是你觉得只要出了这个洞穴,就有机会逃跑所以随便编个谎言骗我放你”
毫不畏惧的回应著魔夜风的逼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总该为我的兄嫂想一想。”幕清幽逼著自己表现得淡定沈著。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杀你”探究的看向幕清幽的眼睛,像要将她看穿一样。当初他什麽都没问就同意带他走,其中有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於众不同的眼睛。三分天真,七分隐藏,不似外表看上去那麽平庸。他觉得他和幕绝不一样,他不老实,他不会唯命是从。
没有回答魔夜风的问题,幕清幽眼睛一眯,右手迅速发力隔开对方卡住自己的手。反其道而行之,缚了他的臂膀将其用力按在石壁上,丝毫不比他刚才困住他逊色。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打不过你”他冷冷的反问一句。
铤而走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和骁王动了武,如果他不放过他,一条命等於已经搭进去。
魔魅限15
臂膀被一个身高刚触及自己胸口的少年反剪在身後,魔夜风的俊脸紧贴著冰冷的巖石,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变得诡异起来。因为出口被封死,洞穴里寂静的吓人。连不知是从哪条巖缝里沁出的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幕清幽尚未出声,魔夜风却忽然轻笑起来。先是情不自禁的微微勾起唇角,而後唇角的弧度变得越来越大。最後,在这不算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四处回荡的全部都是他毫不掩饰的纵声大笑。那种发自内心的欢乐,难以自制的狂喜,让幕清幽听得心里发毛。
有什麽好笑的按住他的手心开始渗出冷汗,幕清幽皱著眉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个妖邪的表像所迷惑,一定要镇静。
“你输了,少年郎。”仍旧带著未褪尽的笑意,魔夜风已不使力挣扎,索性就这样被他扶著让自己沈重的男性身躯贴在巖壁上。
“为什麽”虽然不明白他所意指的输了究竟是什麽,幕清幽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心跳的好快。”魔夜风在他呆愣的片刻轻轻旋身,拂开对方的手。幕清幽只得眼睁睁看著他退到一边,毫不在意的掸了掸身上粘附的灰尘。
“在战斗中是不能够带著任何私人情感的,尤其是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魔夜风眨著长睫俊逸潇洒的看著她,温柔的嗓音使他听上去宛如一位翩翩佳公子正在向书童讲述棋盘布局中的奥秘。
“你心跳得快,表示你心中忌惮我。因为我是骁王,你害怕我随时能杀你。更怕我去找幕绝和青儿的麻烦。我说的,对不对”黑眸睨著少年越发苍白的脸,魔夜风的笑容更显得意。
抿著唇,幕清幽将头缓缓的别过。他说中了,无论是进还是退,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自保和保护家人。如果他真的不肯放过她的话,她也同样没有胆量和把握真的就此将这魔王杀死在这里。缚住他,是一场赌博,也是用自己多年来习得的技艺对他形成恐吓。不过看现在,自己的心思被他摸清了十足十,接下来的命运就完全掌握在魔夜风的手中了。
该死的她幕清幽不喜欢这种被动和被操纵感。这杀千刀的恶魔果然生来就是了克她的
观察著对方的反应,魔夜风却沈吟於那张与他明明就变幻莫测的眼眸相较却过於平静的脸。为什麽他总觉得,这个幕清幽心中所想的与他脸上表现出来的要隔著几拍是他的错觉吗
轻抚著自己的下巴,魔夜风若有所思的望著眼前的少年,一时之间也没有更近一步的行动。
“属下不敢造次,刚才只是为求自保一时冲动,还请王上宽恕。”幕清幽见他不语,只得恭敬地单膝下跪,一副任打任骂的好侍卫模样。
“况且──属下是真的有秘密相告,望骁王明察”
还是没反应
幕清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反而感觉到魔夜风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不祥的预感让她只得延续之前的谎言,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了刚才的倨傲。
说话吧,说话吧她在心里默念著,反正骗死人不偿命,躲过一劫是一劫。先哄得这个魔王开心,放她离开。日後若是问起这个秘密还有日後的智慧顶著。
“这麽说,好像还挺有趣的──”慢条斯理的拉长了尾音,魔夜风慵懒的挑起剑眉。
“属下保证,这个秘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小人啊小人,幕清幽在心里真替自己悲哀。她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说这麽狗腿话的一天。
“那好,孤王就暂且相信你的话。”魔夜风示意他可以站起来了,“今天孤王不杀你其实也有另一个原因。”不怀好意的敛著黑眸里对少年真实一面的好奇,魔夜风装作要邀他共商大事的模样。
“王上请说──”幕清幽表面上义不容辞的回答,心下却暗暗叫苦,该不会是什麽变态的事吧
“今天的事你都看清楚了,心里也明白我魔夜风王是个什麽样的人。作为我的贴身侍卫,以後这样的场面并不会少。”骁王温和的靠近幕清幽,却像是警告他一般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
“老实跟你说,连你的哥哥幕绝我都不曾分享过如此隐私的情景。不过你既然看见了,又受得住,可见孤王的眼光没有错,你的确是个於众不同的少年。”
继续,她听著呢。幕清幽竖起耳朵等待著他接下来的话。说得那麽好听,不就是暗示她不要学那些世俗之见用有色眼光看待他欺凌自己妹妹这件事,顺便替他守口如瓶麽。她做得到,本来也只是觉得恶心而已。嚼舌根的话就是在找死,她又不笨。
“至於我让你做的事,你很快就会知道。现在,随侍著孤王回寝宫吧──孤王亲自教你认路。”不知他触碰了哪里的机关,那寒铁门再次启动,缓缓的向上升起。看著洞口的景色一点多过一点的映入自己眼帘,幕清幽不由得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外面的世界啊总算是有命再次看到了。
魔魅限16
出了洞穴,跟在这个男人後面,幕清幽总算知道了什麽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魔夜风带她走的全部都是她曾经经过的地方。只不过,明明在她眼中都是看上去不通的死角,谁知他左闪右绕却大大方方的开出一条又一条宽敞的大道。
独自生著闷气,幕清幽暗骂自己连个迂回的铺路方式也没能参透。看出他眼中的不悦,魔夜风轻笑著按了按他皱紧的眉头,“不用自责,秘密的地方当然有它不会轻易让人发现的道理。别说是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少年,便是熟知宫内地形的刺客孤王量他进得来也同样出不去。”
被他过於亲昵的动作骇住了,幕清幽情不自禁向後一退。早就知道他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人格分裂加个性恶劣。不过,突然摆出好兄长一般的态度靠近她一时之间她还是接受不了的。
“怎麽了为什麽突然这麽怕我”挑起好看的剑眉,魔夜风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样不以为忤的询问。
“不敢,属下一直都对大王怀揣著深沈的敬畏之心。”拱了拱手,但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她在口是心非。话说伴君如伴虎,无论发生什麽事,把好听的奉承话挂在嘴边总是不会错的。
“呵,聪明的小家夥”下巴敛著俊朗的弧度,魔夜风看了看身边的少年,黑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比起艳色倾国的女人,这个少年更有趣味一些。他聪明、神秘,对极了他的胃口。让他更坚定了刚才没有杀他是对的。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光,周围已经开始有下人在走动。走廊上挂著明亮的宫灯,虽是入夜已深,却依旧将目所能及的地方照的极为明亮。
“到了,这就是孤王的寝宫,以後你就随侍在这里。”穿过长长的走廊,魔夜风的脚步在一座非常宽敞的大殿前停了下来。
幕清幽抬起头,只见从房梁上垂下的各种颜色的帷幔正随风摇曳著此起彼伏,它们长及地面,时而纠结在一起彼此交缠。眼花缭乱得让她根本看不清。
“路在哪里”她傻傻的问。
看了他一眼,骁王勾唇,“没有路。”
“那麽,门又在哪里”她又问。
同样摇摇头,“没有门。”
“那要怎麽进去啊”
“哈哈哈”看著少年疑惑的脸魔夜风心情大好,伸手提起幕清幽的後领,用轻功带著他猝不及防的向上一跃,“就这样进去”
感到自己像个货物一样,就这样被男人拎著扑向层层帷幔。幕清幽吓得尖叫一声忘了自己会武功这件事,手脚并用的攀住骁王的肩膀,任他带著自己在布料里飞来飞去。
看著身上挂著的像八爪鱼一样的惊惶少年,魔夜风觉得有趣。在落地的瞬间故意用手推离他瘦小的身躯,并且手上施力让推送他的劲道对准不远处嵌入地下的方形浴池。只听噗通一声,幕清幽整个人不偏不倚的跌进了蒸汽袅袅的池水中,迅速向池底沈去。
“啊救命我不会游泳”水池是天然的温泉改造而成的,其深度是为魔夜风的高大身材量身定造的。对於幕清幽来说,根本踩不到底。她几次挣扎著浮上来,却又再次沈下去。连喝了好几口温热的池水,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魔夜风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软榻上欣赏幕清幽落水的狼狈姿态,并且快乐的意识到,折磨他要比他以往用更残酷的刑法折磨其它人要能获得更大的趣味。怎麽办呢他恐怕以後都不想离开这小子了。
“自己想办法爬上来,怎麽跟个娘们一样,这样没用又怎麽能做我的侍卫”对著池水中的少年,魔夜风悠哉游哉的为自己端了一杯茶。
说的容易除了呼吸困难外加本该救她的男人此时只是坐在一边说著风凉话以外,幕清幽更担心的是经过长时间的热水浸泡。她脸上的面具会就此脱落下来。
魔魅限17
怎麽办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幕清幽忽然心念一动,当下放任自己沈入池底不再费力挣扎。
原本低头细品香茗的魔夜风,听不到拍水的声音,好奇的抬起了头。却见池面一阵平静,仿佛无人落水。
“跟我来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猜测著对方是故意沈入水底好让自己误以为他溺毙而去救他。呵呵,跟他斗,这小家夥还嫩著呢。
虽然已经大致知道对方在想什麽,但是他在心底盘算了一下时间。费了这番功夫,即便是假装溺水,恐怕幕清幽也被淹得够呛。正巧自己刚巫山云雨一番也很想洗个热水澡,当下除去身上衣服,赤裸著强健的体魄,纵身跃入浴池。
温暖的池水瞬间将他包裹,他在四周随性的潜游著,意图寻找消失不见的小人儿。谁知,来回巡视了一番,池水被他搅动得升起袅袅云烟,却丝毫没有幕清幽的影子。
不见了骁王停止寻找,踩著池底站立起来。池水中漂浮著新鲜的玫瑰花瓣,因为是富含矿物的温泉,所以呈现为浓郁的乳白色。单从水面上看,是看不到里面哪里有人的。
“武者”魔夜风低低的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少年郎”又唤了一声,依旧是一片沈静。
偌大的一个寝宫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
说真的,他开始有些害怕了。
不是怕忽然间被偷袭而失去性命之类的事,他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他──那个少年。才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啊也许连魔夜风自己都没发现,幕清幽在其心中的地位已经如此重要了。
“幕清幽”终於直呼出他的名字,仿佛这样才更有震慑力,“出来不然我杀光你们整个幕府”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魔夜风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
眼睛攸的被一双手轻轻的捂住,幕清幽淡淡的声音在他靠著池边的耳旁响起,“既然怕失去我,那就不要把我丢进水里。”
怎麽,魔夜风一愣。他早就爬上去了这不是站在浴池边上,还调皮的捂住自己的眼麽
凶狠的扣住他的手腕,魔夜风用力将他往池中一拉。幕清幽也不示弱,一双腿精准的勾住骁王的健腰,不肯让自己再下落一分一毫。
“我不会再让你得逞的,”她扬起脸,一双不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魔夜风。
被少年这样紧紧的夹住,两人的私处相互摩擦。感觉不到对方的变化,但是魔夜风自己是光著身子的。不知为什麽,被他这样一瞪,跨间的欲望像是抹了催情药一般迅速的膨胀,直挺挺的竖立起来,顶在幕清幽的裆间。
调笑的气氛转为尴尬,幕清幽有些错愕的看著骁王。“你”她张了张口,却没有继续说。
在水中快要窒息的片刻,她忽然想起以前有人教过她。落水之後千万不能慌乱挣扎,这样只会越陷越深。要屏住呼吸放松身子,即便身子开始会下沈,用不了一会儿凭著浮力,人也是会自己浮上来的。静下心来照做之後,果然奏效。在魔夜风低头饮茶的空挡,她伸手攀住池壁用轻功翻身从水中悄无声息的跃出,之後偷偷的藏到其中一片帷幔之後。
会这样做,只是咽不下被他戏弄的这口气,所以就想装消失吓吓他。哪知,他不只是心里愤怒这麽简单,连他的那里此时也变得就像在生气一般剑拔弩张。
“你刚才对我说什麽”幽深的黑眸迎上对方刚刚露出野猫一样犀利眼神的小眼睛,粗糙的大手悄悄地握紧他的肩膀。
“我,什麽也没说。”咬著下唇否认著,幕清幽决定不给他欲加之罪的机会。
“你对我说你,而不是王”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冷著一张俊脸,古铜色的肌肉更贴近幕清幽的身体。
“那是口误。”
“你知道吗你这口误可以让你丢了脑袋。”不以为然他的回答,魔夜风冷哼一声。
表面上,他是在追究与这少年之间的君臣之礼。事实上,魔夜风只是想回避自己竟然对一个少年起了反应的不正常。
早在麒麟国的时候,他就知道有的达官贵人喜欢豢养娈童獬玩yin乐。更不用说在古书里早有断袖之癖的龙阳之说。但是,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男女通吃的妖人。就算是,也该找唇红齿白的男童。而不是像这样的被一个长相普通的少年逗得心猿意马。
正僵持不下时,外面传来下人通报的声音,“禀大王,刘大人进献的几位佳人已经送到,请大王验收。”
真是时候
魔夜风与幕清幽一同在心中叫好。
若无其事的提著幕清幽的领子将他与自己一同带出了水面。魔夜风故意忽略跨间未消的欲火,指著床榻右边的蓝色帷幔道,“那後面是你的房间,因为你要贴身保护我所以不能离得太远。你可以先去换衣服,洗个澡。整理好了自己一会儿让外面的小厮带你到斜阳殿见我。孤王让你见识点有意思的。”
“属下遵命。”
魔魅限18
骁王离开寝宫之後,幕清幽低下头看著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濡湿。伸手摸了摸脸颊边上面具粘著的地方,还好──没有脱落。
照他所指的方向,掀起蓝色帷幔的一角走了进去,发现果然是别有洞天。收拾得乾乾净净的房间在靠里的地方陈列著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制床榻,纹理典雅而且色泽温润。桌子上摆著解渴用的茶壶,用手测探一下居然是热的,看来已经有人将这里收拾过了。屋子很大,角落里放著一张绣著美人出浴图的梨木框屏风。屏风後摆著一个竹制的浴桶,浴桶对著笼头。拔下软木塞就从笼嘴中流下洗澡用的热水。这种设计幕清幽以前没有见过,现在看来设计者还真是体贴周到。
总体来说,幕清幽对新住所十分满意。但是,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整个房间都是用幽蓝色的帷幔圈成的。该不会这骁王的寝宫都只是平地上的绸缎城吧虽说绸缎可以很厚重,但是到了冬天岂不是要把人冻死怀著这种好奇心,她凑近一面帷幔墙,伸出手去轻推。
咦推不动
幕清幽心念一动,又顺著四面来回推试。才发现,这些帷幔後面有的是坚硬的墙壁,有的却是空气。四面帷幔的房间,三面後面都隐藏著墙壁,没有墙壁的那个自然就当做是门。
真了不起她心里暗暗的想,偌大的一个寝宫。没有门,没有路,四处是眼花缭乱的帷幔。你顺著一个颜色走,以为有了出口,谁知後面却是一堵冰冷的墙。若是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进,却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达骁王的床榻。提气靠著轻功前进的话,不认得路也是白搭。如果生生的撞到一面墙上,不头破血流才怪呢
就这样想著,她觉得很有趣。一边拔下软木塞为自己放著洗澡水,一边褪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赤裸著迈进浴桶之中,靠著桶边她心满意足的呼了口气。
这个骁王了防刺客可真是费尽了心机。
将头沈入水中,借著水的热力温和的撕下脸上的面具。再抬起头来时,就已经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魔魅限19
幕清幽用心的沐浴,很细心的洗净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因为她心里清楚,从今往後,她不再是那个整天盼著哥哥回来陪自己说话的幕清幽。而是一个少年,一个男人,一个武者。她代替自己的哥哥做了骁王的侍卫,从今以後就要担当起幕绝原本的责任──给自己,和家人永久的幸福。
而且,还有一件事。一件她宁愿深埋在心底再也不要想起却不得不面对的事。那个人──那个在她周围空无一人时总是带著优雅又淡漠的微笑,以一种温暖的姿态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是她脑海中最珍藏,也是最私密的记忆
就这样呆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幕清幽叹了口气。双手撑著桶边,走了出来。
郑重的束好发,从柜子里拿出专门为骁王贴身侍卫准备的衣物。她重新戴上面具,贴紧领口的锁片,清矍飘逸的踏出了房间。
魔夜风安排的仆从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见到幕清幽便迅速的迎了上去。
“武者大人,请随我来,大王在斜阳殿等您。”
武者大人幕清幽忍住想笑的冲动,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跟在仆从後面,幕清幽发现他总是弯著背,小心翼翼的看著脚下的路,生怕一不留神踏错了方位。
“你,认得路”她忍不住出声询问。
“小人一直跟在大王身边打点琐事,自是认得出入大王寝宫的路。”恭敬地回答著她的疑问,仆从脚下却没有停。两人一前一後的在众多颜色的帷幔中穿梭,那迷茫的压迫感不亚於走死亡迷宫。
“那麽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麽走”
对方仍旧是没有回头,“抱歉,武者大人。宫中每种身份的人进入大王寝宫的路是不同的。您是大王的贴身侍卫,只要一心一意跟在大王身边就成了,不必自己认路。”
委婉的拒绝混合著若有似无的警告,幕清幽皱著眉头看了看这个好像很不起眼的仆从,没有再多说什麽。听他的口气好像跟了魔夜风很久,也多少沾染了他疑心重的禀性。
看著周围,她只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这样一见,那骁王的城府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沈。防人之心更是楼上楼高不可测。她本来想偷偷的将走过的路记下来,哪知那些花花绿绿的帘子竟然是像会移位似的。明明眼看著刚走过去,再一回头和之前看过的颜色已然不同。看来这里除了到处都是虚实难分的墙壁之分以外,恐怕还蕴含著五行之术之类的机关。
究竟是拥有怎样过去的一个人
他的仇人能轻而易举的在他最喜好的女人身上下猛烈地丧魂散,意图让他死在不知不觉的欢愉中。而他的仇恨会让他这般防备的将自己不熟悉的人一律隔绝在这诡异的迷阵之中。
这一切都跟幕清幽无关。可是,她很好奇。
出了骁王的寝宫,又走了大约几百米,绕过装饰有假山,亭台和流水的花园。幕清幽终於来到了魔夜风口中的斜阳殿之前。
名字虽然叫做殿,实则是一个建在高处的露台。黄昏之时,从这里可以看到偏离地平线的落日,因此得名斜阳。
抬头望著站在高台边上的男人,看著他被晚风吹拂著的长发,以及衣袂飘飘的模样。晃神之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一个传说。梳洗过的他显得神采奕奕,翩然中带著一丝邪魅。跟刚才在池中寻找自己的暴躁样完全不同。
才一会的功夫,魔夜风已然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王袍。乾净气息为他增添了一丝儒雅,如果不是眼见为实,别人几乎要忽略了他们的骁王其实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写的一手铁画银钩的好字,做得那能千古流传的好文章。
他看到她了。
在她凝神望著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另一种面的同时。他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薄唇微微嚅动著说出两个字,“上来。”
听不见声音,只有隐隐的唇形。
用著轻功提气跃上高台,幕清幽不偏不倚的落在魔夜风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你真慢,少年郎。”没有再看他,魔夜风只是迳自在一旁准备好的龙椅上坐下。
“如果王不把我丢在水里,也许会快一点。”毫不忌惮的说出心中所想,幕清幽并不担心此举会冒犯到他。
果然,魔夜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在他看来,聪明的小孩子闹闹脾气也没什麽不好。毕竟,有胆量跟王闹脾气的人也没有几个。
“王上,现在可以开始了麽”在一旁恭候著的下人见骁王要等的人已经到来,便上前小心的请示。
“让她们进来吧。”魔夜风身体微微倾斜著靠在软椅上,顺手拈起一旁的白玉酒杯。
“武者,给孤王斟酒。”故意将空杯递到幕清幽面前,薄唇勾起不易察觉的轻笑。
“是。”帮他倒满手中的酒杯,看著他满意的凑到唇边轻呷著,幕清幽真後悔没在里面下点让他欲死不能的毒。
这该死的男人,故意拿他寻开心。
这时,五六个风姿卓绝的女子踩著错落有致的莲步,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了骁王面前,乖顺的站成一排。
她们之中,有的清丽纯美,有的娇羞可人,有的又艳色照人每个女子都是上乘的佳人,各有各勾人心魄的风韵。
幕清幽看了她们脸上飞起的潮红,心下已经明白了三四分。
该不会,是要她来参与侍寝宫女大选吧
魔魅限20
“过来。”眯起黑眸看著这几个绝色佳人,魔夜风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穿紫色罗裙的女子身上。那女子长得极媚,一颦一笑都透著风骚。尤其是那隐隐约约向上勾起的唇角,每次的嗫嚅都像是在说,过来呀,过来吧
发现骁王一瞬不瞬的注视著自己,女子并没有流露出一般姑娘的娇羞。而是慢悠悠的扬起长睫,更加刻意的用水气十足的大眼睛释放著自己的柔媚。只见她轻轻颔首,嫋娜的摆动腰肢来到骁王身前。
“王──”轻柔的嗓音从樱桃小口中逸出,她故意微撅起红唇,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等待男人的亲吻。
“你──叫什麽名字”修长的手指托起女子的下巴,触碰之间让他感觉到所触之处的细致滑腻。於是,魔夜风毫不客气的沿著她的下颌继续向上来回摩挲著亵玩。
“回王,奴婢叫含笑。”
“含,笑”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见她唇角勾的更娇。他大笑一声,伸臂一捞,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其他人。就这样直愣愣的将美人抱了个满怀,低下头印上自己的薄唇。
“嗯唔”气息突然间被骁王霸道的封住,含笑也有些措手不及。只觉得他毫不怜惜的在她的嫩唇上放肆啃咬,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浑身燥热。感觉他的大手已经扯开自己的衣襟,摊入兜衣之中直接握住高耸的丰乳。长舌也顶开她的齿与她做最著深入的纠缠。
“嗯嗯”被他当众卷著舌尖与他在唇外做著最煽情的舌吻,含笑的脸不禁一片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幕清幽在一旁冷冷的观看著两人举动,心里只觉得无聊。抬眼望去,不相干的下人早就识相的离开了。只留下剩下的没被魔夜风抱在怀里亲近的女人,一个个脸上又是恐惧又是羡慕。
看来我在这里也是多馀的
幕清幽不自在的捋了捋刚洗好还未完全风乾的头发,正思忖著要不要跟那些下人一样,也早早的走掉。哪知脚步刚刚向旁边挪了一小步,喑哑的声音就迅速跟随上来,“武者,你要去哪里”
“我只是觉得作为您的侍卫,在这样私密的时刻应该回避一下。”她礼貌的装装门面。
“不需要,你我还有更私密的不也曾一起分享过麽”促狭的看著他,魔夜风暗示著在秘洞里和浮云公主交欢的事。不知什麽时候,他已经面色平静的在龙椅上坐好。而怀中的含笑,则像一只小猫一样乖顺的伏在他的膝上享受他温柔的抚摸。
“孤王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选一个侍婢。你看,这里有各种风情的女人。以後你留在宫中难保不会寂寞,而孤王就是要你不寂寞。”大度的挥挥手,魔夜风指向那一排姿色万千的佳人。
不知什麽,他很在意这个少年的心情。连他的需求,魔夜风都替他考虑到了。他就是要他完完全全死心塌地的留在宫中,陪在自己的身边。
幕清幽心中一惊。
要她找女人开玩笑,那不是什麽都露馅了。她还没有找死到要急著拆穿自己的女儿身份。
“禀王上,清幽不需要女人。”她踏上一步,认真的说。
“哦”挑起剑眉,魔夜风兴味盎然的斜睇著他。
“每个男人都需要女人,尤其是你还处在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你直说出来不必害羞。”以为他是因在自己面前谈起男女之间的欢爱而感到不自在,魔夜风难得耐著性子为他抒怀。
“清幽是认真的。”咬著牙,她只得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
没有接他的话,魔夜风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给那几位姑娘使了个颜色。
几位佳人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来,前後左右的缠上幕清幽。几只小手也不安分的开始在她身上乱摸著。
“武者哥哥,别这样啊。你看看影儿,我不美麽”一个姑娘将自己的脸埋在幕清幽的胸口。
“就是呀,一个不行的话,我们几个都愿意伺候您,您看可好”另一个也娇滴滴的拉起她的手,左右摇摆著,和她撒起了娇。
“几位姑娘请自重,幕某是在无福消受。”见软的不行,幕清幽的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不留情面的扫开女人们的拉扯,幕清幽孑然一身的退到一旁,面无表情的看著骁王。
“不满意”没有继续对他劝说,魔夜风只是自顾自的退下含笑的上衣和肚兜。漫不经心的玩弄著女人美丽的胸部。那仿佛把女人真的当做一文不值的玩物的模样,让幕清幽看他的目光变得更冷。
魔魅限21
“大王,女人不是用来泄欲的玩物。女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想和爱,她们只想被自己喜欢的男人碰触。不是彼此真心喜爱而得到的女人,清幽不要。”终於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幕清幽真是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但是这种快意没有维持多久,直到看著原本捻住含笑的乳尖来回揉捏的男人因这席话而停止了动作。幕清幽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怎样鲁莽的错误。
周围开始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死寂。
那些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不知所措的惊愕,接著却又一个接一个的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出了落寞的神情。就连被骁王爱抚得正舒爽的含笑,在听了幕清幽的话後。所谓快感也立时被一种向命运屈服的羞辱感所替代,最後只得咬著红唇不让眼泪滴落下来。
是啊──
她们有什麽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罢了。争来争去,像花朵一般努力绽放。迷住的也只是一个无心的男人。他喜新厌旧,他冷血无情,他从来不对任何单独的一个人多加留恋。这些她们都听说过,可是因为长得美却谁也都逃不开。还是被刘大人像献那些没有生命的金银珠宝那般被端上来任人亵玩。
在骁王眼中,这就是女人。廉价,且手到擒来。
含笑的身子被硬生生的推开了,她在地上滚了两下,便抓著自己的衣服遮住赤裸的胸脯退到一旁。
魔夜风站了起来,狭长的黑眸紧紧盯住幕清幽略显苍白的脸。他以一种磨人的缓慢速度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迫人的气势携带著死亡般的威胁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因为此时的他面无表情。
有的时候没有比有要更加可怕,因为你不会知道那看似平静的背後到底隐藏著多激烈的暗涌。
“王”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幕清幽感到了自己的胆怯。
她本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被他用这种眼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换做是谁都会恐慌。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愤怒、疑惑、嗜血与侵略比这更狂暴的,还有在他那高大的身躯上布满的浓郁杀气。
他想做什麽杀了她吗
情不自禁的倒退,直到背脊抵住了楼台边缘的栏杆。
“我本来是想让你高兴的,你知道麽。”离他越来越近,魔夜风宛如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带著冰冷的寒气贴上眼前少年瘦小的身躯。
“我”张了张口,幕清幽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可是你说的话,却像个满口抱怨的娘们。”古铜色的大掌抚上她的双肩,幕清幽立刻感到了一股抵抗不了的压力正在将自己向後推。
沈默的望著这个骁王,幕清幽用眼神和他做著微弱的抵抗。
“你不喜欢我要女人的方式麽”魔夜风有些伤感的看著她,“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只亲近一个心里有我的女人。”
此时,幕清幽的身子已经向後探出栏杆大半,只要对方再多加一点力道,她必定会跌下这并不算矮的露台摔得非死即伤。
“因为,爱这种东西,我没有。”凑近幕清幽的耳朵,魔夜风喃喃的吐出这最後一句话。而後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收回了手上的力道转身离去。
只余幕清幽虚软的身子一点一点的顺著栏杆瘫软在地上,久久都不能挪动半分。
“来人,让武者见识一下,孤王眼中的爱究竟是什麽”气宇轩昂的重新坐在龙椅上,被风掀起的罩衫後摆飘荡在空中衬托他那邪魅又狂放的笑声。纯白的颜色不再让他给人宁静儒雅的安抚,相反的,这种洁白到不吉利的清洁感,却让他更产生了想玷污的冲动。
在他的命令下,没过多少功夫,几个身材壮硕的男子便走上楼来不由分说的将佳人们粗暴的按在地上,毫不留情的开始撕扯对方的衣物。
“啊你做什麽不要”
“救命啊不要这样”
幕清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几个女子不一会儿就被男人们粗鲁的剥个精光。有的被迫打开双腿夹住男人的腰接受男人深深地插入。有的被转过身去趴窝在地面上,只有臀部被拖起来像狗一样被男人从後面激烈的抽插著。而那个影儿,刚刚还靠在她胸口的女人此时正被残忍的抱起,背後紧抵著石柱挂在男人身上被同样蹂躏著。
这些男人身体强壮有力,肌肉分明。一根根坚挺的rou棒在女人们的小穴中来回的进出,不带任何感情只求欲望的发泄,发出yin靡的水声。
幕清幽好想闭上眼,却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的一部份像是被抽空了,耳边女人们被强bao的求饶声,以及男人的粗喘声混合著一下一下的击打著她的心脏。
渐渐的,这些声音又像是慢慢消失了。空荡荡的周围只有魔夜风狂冷无情的笑声还绵延不断,不绝於耳
她对上他的眼神,知道他是在用最下流的方式在惩罚自己。他看著她,那麽得意,那麽残忍。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看吧,这才是爱,男女之间本来就是这麽一回事。
无力去反驳,幕清幽只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短暂的挣扎之後她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失去了知觉。
魔魅限22
“啊啊恩”沁凉的幽洞里,密室中却在上演火热的激情戏。皇甫浮云紧紧的搂著在自己身上狂猛律动的男人,呻吟声一浪盖过一浪,充分体现出对方的勇猛。
“怎麽样小云儿,舒服麽,嗯”魔夜风舔舐著被他抵在石壁上的女人的乳尖,胯间的rou棒更加重了挺进的力度。
抽出,插入,抽出,再插入。
时快时慢的节奏,让皇甫浮云完全被撑开的小穴里慢慢升起一股难耐的瘙痒,需要很热很硬的东西用力捣弄才能抚慰。
“撞我撞我嗯嗯哥哥用力撞我”女人哭喊著将自己雪白的大腿张的更大,不著寸缕的娇躯靠著冰冷的岩壁不断震动,兴奋得她肿胀的穴口不断滴下黏腻的水液。
“小yin娃,说是不是喜欢哥哥用大rou棒用力的干你”快意的插进皇甫浮云紧致的嫩穴,魔夜风扭动著窄臀开始旋转著摇摆。紫红色的热铁不断的进出将两片花瓣摩擦得更加鲜豔。被她丝滑的甬道紧紧吸住的快感,让魔夜风喘著粗气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喜欢啊喜欢妹妹好喜欢用下面吸哥哥的大rou棒啊”不知羞耻的yin声浪与从女人的小嘴中逸出,她说完此话便立刻感到被插得力度更大了。
看著不断在眼前上下跳动的丰乳,魔夜风腾空两只手一左一右的大力握住用力揉捏,仅仅靠两人身体的挤压和下半身的交合来维持著不让浮云的身体向下滑落。
“呵呵,才干了你几次,就已经离不开哥哥了”黑眸邪恶的睨著眼前的美人,看到她潮红的双颊染满了欲色,嘴角翕合著淌著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那副yin靡的模样让他身下的rou棒胀得更大。
满意的抱著她来到石床上向後躺下,在走路的过程中他的欲棒依旧没有退出她的身体,迅猛的做著小幅度的快速抽插。
“呃哦嗯”他呻吟著加大抽送的弧度,将她流出的yin液捣成白色的细沫。啪啪的撞击声回荡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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