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小姐姐的妈妈,他怎么能不帮忙?
“呵呵,小景澜可记住你自己的话,姐姐不会逼着你那么做的。”固然夜景澜的技术不错,也不是唯他不可。白虎的技术,她也是信得过的,虽然把握肯定没那么大。
夜景澜这边儿倒是说通了,苏浅却没发现凌以寒和许愿两人那不赞同的神色。
“浅浅,你不能去。”凌以寒双眉紧锁,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同意表妹去的。即使要潜入古堡,那个人选也只能是他。
“是啊,媳妇儿,你乖乖地呆在这里。就算要潜入古堡去找咱妈,也是小爷去。”笑话,他怎么可能让自家媳妇儿去冒险?
“表哥,你是信不过我的身手?”自动忽略了许小爷的意见,苏浅的目光看向凌以寒。
“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随便乱来。”
要说苏浅的身手,还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当然知道她到底有几斤几两。可现在不一样啊,怀了孕的女人身手再好也没办法使出全力。
“可是,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了。我看了看最容易潜入的地方就应该是古堡里面女仆的住处。”苏浅指了指妖蓝摆出来的资料,那是一张古堡的地图,红色的点密密麻麻,都是有监控的地方。而最薄弱的那一块儿,就是女仆所居住的靠近古堡外墙的地方。
“你是想,扮成女仆潜到凌阡陌身边去?”妖蓝接话道。
“嗯,女仆是最容易接近古堡女主人的,不是么?”
“这倒是,不过,如果被发现怎么办?”凌以寒还是不想同意。
“我会注意的,而且我跟白虎学过伪装易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吧?”
“如果那个女主人真的是小苏苏的母亲的话,我想她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的。我想,你们大家也应该明白。”
妖蓝的话让凌以寒和许愿都沉默了下来,的确,古堡的女主人可是苏浅的亲生母亲。就算被发现,她也没有理由真的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便不认识,可就凭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也应该明白才对。
025潜入
凌以寒拗不过苏浅,许愿就更别说了。虽然担心她,却也只得答应由着她去。
按照昨夜商量好的计划,今晚几人开着车出了郊外往古堡方向而去。
古堡仍然保持着中世纪时期的建筑艺术,色彩鲜艳的墙壁,深绿色的百叶窗,深红色的屋顶才是这里的标志色彩。
他们不敢靠近,而是选择了离古堡较近的一座山,在山上用望远镜观察。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们就下去,看这古堡周围的建筑,应该是夜风流成为古堡的主人之后才修建的吧?真是好大的手笔,为了保证古堡的防御滴水不漏,竟然在周围还安排了人。”拿着望远镜,苏浅不由得感叹。
还有,这么一座古堡可真漂亮,还真像公主的城堡啊。就是不知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妈妈在里面住得可好?照资料上来看,好像很少出门吧?
是保护,变相的囚禁?
谁说得清楚?
不知何时,放眼望去西边的天空竟披起了一层薄薄的昏黄色轻纱,太阳掩起妩媚的笑脸,纵身慢慢没入群山与云海之间,一点一点斜侧着身子宛如无形中有只有力的大手用力地将其拽落下去。天空渐渐昏暗下来,竟稍有些凉意。
时间悄悄过去,当天边的最后一抹光晕褪尽,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点点繁星。黑云渐渐覆盖,天气在不知不觉中骤然转换。原本以为会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却戏剧性地变成了月黑风高。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夜么?总觉得太顺利了点儿,是不是连老天都站在他们这边?月黑风高自然是更方便行事,月光下人影幢幢可是不太便于隐匿。
“媳妇儿,你还是不要去了…”眼看着天黑尽了,许小爷这心里可又七上八下了。
为什么他总觉得看似静谧安宁的古堡存在着许多未知的危险,就像是有人布好了陷阱等着鱼儿上钩一般。
“阿愿,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要担心。”苏浅凑近许愿,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吻。
没错,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夜风流那么聪明得人,说不准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拖得越久,情况就越有变化。而且还有一个随时都可能成为致命伤的后者——梅迪奇家族。
到了佛罗伦萨,看了妖蓝给的资料。她自然也明白了为何梅迪奇家族要费尽心思把他们往意大利引。梅迪奇家族,曾经统治着整个佛罗伦萨的家族却在这些年一点一点衰败,被夜风流的商业帝国一点一点地蚕食。如果他们再不想办法,恐怕就只能把佛罗伦萨这块儿肥肉拱手让人了。
能够想到借刀杀人这一招,说明梅迪奇家族的掌权人还是个聪明人。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论是华夏的军界世家,还是英国的凌帮,难道是这么好惹的么?还是说,对方单纯觉得她苏浅是个好欺负的柔弱女子?
嗯哼…如果是弱女子,恐怕他们也不会找上她了吧?看来,还是看不清自个儿所处的位置。梅迪奇家族那位掌权人以为,以他们现在的家族实力,有能力应付凌帮和苏家的报复么?还是说,他真以为别人跟他一样傻,非要斗得两败俱伤?
苏浅发誓,如果能够偷偷从古堡中带走凌阡陌,她绝对不愿意现在和夜风流发生任何正面冲突。毕竟,夜风流是夜家人,而且曾经是她妈妈的未婚夫。
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爸爸苏建国横刀夺爱。虽然,她的父母曾经是两情相悦。可现在,凌阡陌的态度呢?
其实,今晚她之所以选择自己潜入古堡,还是想弄清楚那个女人的想法吧。如果她根本是心甘情愿跟着夜风流用死遁的方法离开,那她就算把她带回中国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直接打道回府,从此她凌阡陌的死活就与她苏浅无关了。至于爸爸那里,大不了就说是她把骨灰送回凌家了。外公想念女儿,想要让女儿的骨灰葬在身边,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吧?
总而言之,这件事还真是非她不可。
带上经过特殊处理的耳麦,和夜景澜打了个手势,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眼看着苏浅猫着身子往一处铁栅栏跑去,夜景澜点了点头。一台笔电摆在面前,骨节分明的十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操作着。一边操作,一边还吐词清晰地指挥着苏浅的行动:
“九点钟方向,十米。”
“十二点方向,走廊。”
“十点钟方向,目标。”
伴随着夜景澜的指挥,苏浅已经干掉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守卫。一把雪亮的匕首,干净利落的手法,此时的苏浅和平时那个面色平和,嘻嘻哈哈的女子判若两人。
谁能够料到苏家的大小姐,不仅是枪法了得,连匕首也玩儿得这般精?还有那锐利的眼神,不是一般娇生惯养的小姐该有的吧?
要说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凌以寒这位尽职尽责的表哥,生下诺诺之后,苏浅可是被凌以寒特训了三年。
眼看着苏浅进入古堡,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干掉了女仆住处外面的所有点子,就连妖蓝这个专业人士也不由得惊叹。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配合非常默契?”直至苏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成功潜入,妖蓝才看着夜景澜,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妖蓝问出这个问题,许小爷也立刻侧过头来看向夜景澜。以他的敏感,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不是吗?唯有凌以寒,最为淡定,好像是见怪不怪了。
“咳咳,这是我和小姐姐之间的秘密。”夜景澜得瑟地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小姐姐被以寒哥训练过三年之后,她觉得自己需要熟练自己的身手,然后就拉上他一起出去兴风作浪。一个操作,一个行动,轻而易举地侵入那些防御严密的家族或者皇家博物馆什么的就是家常便饭。
两年的合作,想不默契都难吧?
“哼,谁稀罕你说?等媳妇儿回来了,小爷亲自问她不就好了。”见夜景澜故意卖关子,许愿撇过头去,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栋黑暗中静谧得有些可怕的女仆住宅。
夜景澜也只能帮她成功潜入古堡,里面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希望,她不要出事。
这边,苏浅潜进女仆的住宅,遵循着妖蓝安插在夜风流手下的人给的信息,直接来到了三楼转角处的女仆房间。
听说,这位名叫露西的女仆是凌阡陌身边最亲近的仆人。
只要搞定了她,应该就可以接近凌阡陌了吧?不过,她并不打算直接扮成露西。因为,越是亲近凌阡陌的女仆,肯定越容易露出马脚。毕竟,她是近身伺候的人,也是最容易被夜风流记住的人。接触凌阡陌就意味着接触夜风流,她还没笨到那种地步去。
之所以来看看这位女仆,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如资料上给的一样。
这,也算是变相地确认妖蓝给出的资料的可靠性吧。
不是不相信妖蓝,而是不相信夜风流。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被自己的手下出卖,也不至于短短二三十年就把原本像地主一样的梅迪奇家族逼到那个狗急跳墙的地步。
所以,她必须确认,否则盲目地照着资料上的去做,会很危险的。
露西刚刚从凌阡陌送完牛奶回来,因为女主人晚上经常做噩梦,难以入眠,送牛奶就几乎成了她每晚的最后一件工作。
房间里,露西正在换睡衣。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一般,迅速披上了外套,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枪。
“谁?”
拿着手枪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动向,只有窗边的落地窗帘在随风飘动着。
窗户没关?
露西全身戒备一步一步挪向窗边,左手迅速掀开了窗帘,头向外面探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呼,该死,我明明记得走的时候关上了窗户的。怎么会又给开了呢?难道是老保罗那只可恶的猫在搞鬼?”
见没有人,露西终于放下心来,嘴里还不住地自言自语。
窗外,苏浅的身子紧贴着墙壁,脚倒钩着上面一层的窗户边缘。一般人查探都会下意识地往下看,而不是往上。
就算是她往上,她也可以利用手中的绳子瞬间上升到四楼去。如果连这点隐藏自己的本事也没有,她就不用混了。
不过,怀了孕的身体果然还是不如以前了。即便只是一个简单的倒挂,也让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小腹也隐隐有些不舒服。
没有再感觉到任何不妥的露西很快就放松了自己,换下衣服之后便哼着歌到浴室洗澡去了,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幻觉。
苏浅却在趁着她去浴室洗澡的瞬间从窗户跳了进去,选了个不容易暴露自己的地儿隐藏了起来。
黑夜在瞧瞧过去,静谧的古堡仿佛从来没有陌生人进入过。
在外面的许愿和凌以寒等人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看来,苏浅已经暂时安全了。
殊不知,刚才的一切全都已经落入了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里。
026失忆
翌日,阳光明媚,女仆们陆续起床。
待到露西离开了房间,苏浅才缓缓睁开双眼,慢慢松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一个晚上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睡觉,她还是感觉到非常不舒服。
走出露西的房间,苏浅身上穿了一件女仆装,把自己的脸化成了非常平凡的意大利女子样子。那种平凡,就算是丢在人群中也不会被发现。
若无其事地跟着女仆们一起下楼,出现在了女仆一起用餐的餐厅。闻着面包与咖啡牛奶的味道,强烈忍着那股强烈的反胃感,苏浅一口一口地吞着面包,旁边的那杯咖啡牛奶却是碰都没碰。
注意,她是“吞”,连嚼都不想嚼,直接吞咽,可想而知,吃下面包是有多么的痛苦。
“你是新来的?”
露西抬起头来,她早就注意到自己对面用餐的女仆了。很不起眼的模样,吃饭的时候却是只啃面包不和牛奶,也不怕被噎到。人家那些三三两两的女仆都是有说有笑地在一起吃早餐,而她却规规矩矩地一个人坐着,还正好坐在她对面。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不喜欢有人坐在她对面用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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