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bl)

章节53

了杜讳和稻梅,他们稍加报复,他就十倍地折腾回去,最后还是杜讳师徒先低头。不过好在,此事揭过之后,他就没再找稻梅和杜讳的麻烦,而杜讳和稻梅更是不敢再对他有半点得罪,一行人总算安安全全地穿过了爆炸林,来到海边,等待下一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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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顺利通过了姥山九岛中的五岛,虽然顺利,却并不容易,可说是九死一生。在爆炸岛上,如果没有鳛鳛鱼的翅膀,高晟风如此漫不经心,早在第一次进入树林的时候就被炸成碎片了。因此,他们之后是越来越小心,就连下海之前也要先用脚试试水,确定里面无陷阱和海兽之后才敢进入。
到达第六个岛屿之后,放眼过去,整座岛上没有山也有没有树林,甚至没有看到任何珍奇异兽,有的只是成片的花草灌木。但是这个岛非常大,完全望不到边界。
走上草地之前,高晟风先用刀鞘拨了拨草丛,确定草丛里没有昆虫、且这些植物不会咬人之后,才放心地踏了上去。
一行人走走停停,每当杜讳师徒发现什么有趣的植物之后他们就会停下来。在刚刚进入姥山群岛的时候,其他人还有些不耐烦,但过了这么多岛屿,他们发现岛上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许都会对通过之后的难关有帮助后,再也没有半点不耐,高晟风甚至还主动跟着杜讳学辨认毒物。
这岛上的植物,十成里有五成连杜讳也认不出,剩下的五成里几乎全部都是剧毒之物。杜讳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几乎每一样都采摘一些样本,留待日后研究。
他们走了大半天,还没有遇到任何动物,便觉得有些奇怪。高晟风时不时捏捏把手指送到灌木丛叶子的“嘴”边,或者戳进花骨朵的花苞里,等着它们咬自己一口,可是它们就跟普通的植物一样,花瓣和叶子都被高晟风蹂躏的掉光了,也没有“谁”真的咬人。
燕柳好奇地贴上去:“师父,你到底在做什么?”
高晟风蹲在地上,他就快趴到高晟风背上了,卢雅江走上来,不动声色地把一条胳膊□他们中间,搂着高晟风的肩道:“教主,当心这些植物有毒,还是不要乱碰为好。”
燕柳被挤开了,委屈地撅了撅嘴。
高晟风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手,站起来道:“没事,我心中有数。”
很快,天黑了,直到天黑他们也没遇到任何困难。临睡前,高晟风对卢雅江抱怨道:“怎么一个岛比一个岛无趣?这最难通过的,竟是我们第一个上岸的蛇岛。”
卢雅江倒觉得怪林岛是过的最呛的,如果不是在冰湖岛的时候高晟风多了个心眼挖出了虎威,只怕他们早就在那岛上自相残杀而死了。不过他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座岛实在太过普通了,可正因为如此,却让人心底愈发透出不安来,还不知前路到底有什么样的陷阱等着他们。
接下的两三天里,他们照旧过得平平安安,没有遇到任何障碍。这岛上虽然多漫布毒物,但是这些毒物大多不会释放毒气,少数释放毒气的,有杜讳的药物他们也可以轻松躲过。然而到了第四天,他们终于发现事情似乎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了——由于在爆炸岛上,他们并没有找到很多食物,他们身上带的粮食和水只够撑四天的,而这岛上到处都是剧毒的花草,没有任何生物,他们根本无法为食物做补给。
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也没有太担心,因为先前几座岛基本四五天都能够走穿,只要到了海边,应该就能够补充食物。
然而话是这么说,从第三天开始,高晟风就减少了自己每顿食物的消耗量,连水也不到渴时不喝一滴。卢雅江发现了他的减少饮食之后,也同样开始减少食物的摄入。
五天之后的晚上,他们坐下来烤火休息,燕柳打开自己的包裹,突然大叫了起来:“啊!”
高晟风和卢雅江同时将手按到自己的兵器上,警惕地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燕柳捧着自己的包裹哭丧着脸道:“完了,我就只剩一块饼了。水也快喝完了。”他遥遥地向前进的方向望过去,完全望不到尽头,尚不知还要走几天才能到达海边。
其他人都自顾自地坐着,谁也没有搭话。杜讳和稻梅从前一天开始,也减少了每天消耗的食物,所以他们的情况比燕柳好一些,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燕柳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其他人在节省食物,不过他是五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自制力不佳,饿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
高晟风取出水囊,抿了一小口,稍稍润了润嗓子就止住了,递给卢雅江,卢雅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
燕柳挪到高晟风身边,小声问道:“师父,你还有多少食物啊?”
高晟风漠然地斜睨了他一眼:“没多少。”
燕柳又沮丧地挪到杜讳身边:“杜大哥,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吗?”
杜讳道:“这里的植物十分罕见,大多是传说中提到过的,我也不能完全辨认。也许有能入口的,但我不敢确定。”
燕柳随便从地上拔了一把草:“这草呢?”
杜讳道:“有毒。”
燕柳又摘了一朵花:“这花也有毒?”
杜讳道:“你若敢吃,半个时辰内七窍流血,无药可医。”
燕柳吓得赶紧将花一丢,吐了吐舌头,又指了指灌木丛中结的小红果:“那个呢?”
杜讳道:“这……我不认得。不敢说。”
燕柳犹豫了一下,也没敢吃。若这岛上有鸟雀之类的动物,或许还可抓来让它们试试这里的植物是否有毒,可惜这岛上就连昆虫都找不到。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此岛的毒物之多,什么动物都无法存活。
这天晚上,燕柳什么都没有吃,饿着肚子睡了。
第二天,他们继续赶路,燕柳上午吃掉了半块饼,晚上实在饿得受不了,把剩下半块饼也给吃了。这下可好,他身上最后一点食物也没有了,他自己的水囊里还剩下最后两口水。
稻梅的忍耐力也不比燕柳好多少,杜讳尽量地把食物都省给他,不过他们师徒的食物也快告罄了。
高晟风和卢雅江的情况则比他们好的多。一则他们是习武之人,原本的忍耐力就要胜过常人许多,二则出岫山上的训练十分严苛,一旦受罚,挨上三四天的饿也是常事,所以他们的食物匀下来,还能够再省着吃四五天。
又走了两天,已经是他们上岛的第八天了,杜讳师徒终于也把食物吃光了,而燕柳已经饿了整整两天,面黄肌肉,走路都踉跄。而这座岛比前面的几座岛都要大上数倍,至今还没有看到前方的海岸还有多远。
稻梅摸着干瘪的肚子,忍不住问燕柳:“你真的没有认错方向吗?我们不会在打转吧?不然怎么还没看到海?一个周期都过去了。”
燕柳有气无力地答道:“之前的没有认错,我再饿下去,可就不一定了。”他哭丧着脸问杜讳:“杜大哥,你有没有什么让人吃了能不觉得肚子饿的药?”
杜讳摇头:“没有。但如果你实在饿得太难受,我可以给你针灸,减少你的饿感。”
燕柳道:“那你快给我针灸吧!什么都好,我实在受不了了!”
杜讳取出一套针具走上前,在下针之前,他确认道:“这并不能真的让你填饱肚子,你的身体还是在消耗,如果我真的为你扎针,同时你的各项感觉都会减弱,包括警惕性和敏捷度。你饿晕了都会毫无察觉的。你真的要扎吗?”
燕柳道:“扎吧。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饿死的。”
于是杜讳扎了他几条经络,扎完之后,燕柳果真不觉得肚子饿了,但身体还是十分无力。这里晚上原本上半夜轮到燕柳守夜,下半夜轮到卢雅江,不过燕柳饿了几天,身体十分疲惫,支撑不住,于是高晟风便顶了他。
前半夜的时候,高晟风还照常守着,临近深夜,他也觉得困了,毕竟许多天没填饱肚子。卢雅江比轮班的时间提早一小时起来要换他,高晟风对他道:“算了,睡吧,反正这破岛上连个活物都没有。守也是白守,还是不要浪费精力了。”
卢雅江有些担心,高晟风抱着他躺下,困倦地喃喃道:“别担心,我睡的很轻,若有异动,我会醒过来的。”没多久,呼吸渐趋安谧。
卢雅江又撑了一会儿,也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醒来,昨晚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继续赶路。
燕柳的脚步越发的虚浮了,走着走着还会撞到树。眼看他快不行了,高晟风分了一些风干的鱼肉给他,量不多,刚尝出味道,便没有了。吃过鱼肉之后,燕柳强打精神,跟着队伍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稻梅突然一声惊呼:“师父你快看!前面有水!”
每个人都是又渴又累,一听这话,顿时都来了精神,朝着稻梅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瞧见不远处有一条正潺潺流动的小溪。
燕柳打头,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扑到溪边就要掬水喝,高晟风冲上去,一掌劈在他手腕上:“先别喝!”转头对杜讳说,“你看看这水有没有毒?”
这岛上全是毒物,这条小溪冲刷过这么多的毒物,恐怕也很难入口。
杜讳走上前,取出一根银针刺进溪水里,没片刻,银针就变黑了。他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将银针拿给众人看。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逆境,而是先给了希望再让人绝望。燕柳跪在溪边小声啜泣起来,拉着杜讳的裤腿道:“杜大哥,我先喝了毒水,你再为我解毒,好不好?”
杜讳道:“我连毒的成分是什么都不知,如何能解?”
燕柳绝望地哭了,红肿的眼睛还死死盯着那条溪,似乎十分不甘心,很有冲动喝上一口试试。
高晟风拎着他的后领把他提了起来,冷冷道:“你还有功夫哭,看来也不是很渴。走吧,已经九天了,在撑一两天,很快就能到海边捕鱼吃了。”
燕柳伤心地抓着他的胳膊:“师父,我好难受,我走不动了。”
高晟风道:“是你自己非要跟来,我早已和你说过,你会有性命之虞。你说你不怕,要活着从姥山群岛上回去,什么凶兽猛兽都熬过了,饿几天便受不住,你还妄想成名?”
燕柳道:“可我快要死了。”
高晟风漠然抽回手道:“死了便死了,这世上也不多你一个死人。”又道,“你怕死吗?若不怕,就喝了这水,立刻便死。再撑几日,走出这岛,你便不必死了。”说罢开步就走,将燕柳远远地丢在后面。
卢雅江立刻跟上,杜讳和稻梅看了看燕柳,也慢吞吞地追了过去。燕柳站在溪边犹豫片刻,脑中回想着方才高晟风的话,咬了咬牙,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他们又走了一天之后,燕柳彻底的昏倒了。稻梅好容易将他叫醒,他起来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又昏了过去。杜讳无法,只得完全封了他的五感,使他暂时成了一具活死人,将身体的消耗减到最低,若不然,只怕过不了多久他便要真的死去。
稻梅也撑不住了,杜讳同样用银针封了他的饿感。他自己也十分不好受,没有武功护体,每天缺水缺食还要赶路,身体早已经消耗过度,但他始终在稻梅面前撑着,怕自己倒下了,小徒儿会彻底失去希望。
他厚着脸皮挪到高晟风面前,讨好道:“高教主,你能不能分一口水给我徒儿喝?”
高晟风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没有水了。”
杜讳道:“高教主,我无意邀功,然若是少了我们师徒,你们这趟行程恐怕走的也没有这么顺利。这后面还有三个凶岛要走,只怕一关更比一关凶险,若是我们师徒不幸在此丧命,恐怕于你们也是不利。”
高晟风还是道:“我没有水。”
杜讳暗暗捏起了拳头,闭了闭眼,还是松开了拳头,默默回到稻梅身边。如今身陷绝境,他固然想抢过高晟风和卢雅江手里的食物和水,但是他自认未必斗得过他们。便是斗得过,熬过了此刻,接下来的三个岛但凭他们师徒的能力,根本无法闯过。唯有依靠他们,才有可能有生路。
燕柳被封了五感,无法再前进,高晟风将他绑到竹筏上,提着绳子拖行。
又过了一天,稻梅也昏了过去,高晟风取出水囊,喂了他一小口。稻梅又坚持了一段路,还是撑不住了,杜讳也将他的五感封了,绑到竹筏上拖着走。
再过了一天半,杜讳亦到达了极限。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走十步就跌了三跤。高晟风拦住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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