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他这么晚还不睡觉,到底在干什么?
“平常鸣在家的时候,你也这么晚回来的吗?”欧阳老先生的语调稍稍有一些的质问,“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险,没有人在旁边跟着,就早点回来。况且今天又不上班!”
我再次一怔,他……他是在关心我吗?难道他良心发现,突然间觉得我和欧阳鸣的搭配还是很不错的?不再恶言相激,而是想要真心相待我吗?
登时,我心下一暖,“您身子不好,怎么也不睡?”
“睡不着啊!”像是感叹一样,他滑动了两下轮椅,脸上又是挂起了慈祥的笑容,“老了,睡眠的时间也短,平常吃东西也差事,索性就在客厅多呆呆。”又是指了指桌面上的热饮,“外面冷吧,过来喝点热水!”
这样的热情,一时让我无法推拒,无奈下,我走了过去,甚至觉得眼前如此和谐的场景,让我难以置信,我双手捧起了那杯可可,浅抿了小口,“明天下午,鸣就回来了。”
“恩!”他点着头,“该说的,我今天也说了。往后这生活,你们自己两个人过吧,是好是赖,自己掌握吧。”
我惊喜的抬起了头,“爷爷,您的意思是……”
“哎,叹了口气,”我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多费唇舌。”低沉的笑了笑,滑动着轮椅到了楼梯侧,“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恩,好的!”仿佛所有的压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所有的疑虑不攻自破,让我的心慢慢的回落了下来,踏踏实实的,有种安全感。
我笑着,一个人在客厅中喝着热可可,幸福的笑着……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原来,昨晚的一切却注定成为我最后一次在这个屋子中的美好回忆。
早上,还没有睁开惺忪睡眼,我嘤咛着嗓音,只是感觉着自己的身子有些冷飕飕的,就仿佛……仿佛自己浑身是赤裸的。
等,等等,赤,赤裸?!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只听‘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再看旁边,一个陌生男人也是浑身赤裸的躺在我的身侧。
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自己的衣服,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咔咔咔’刺眼的闪光灯。
我用手遮盖着脸颊,又是用手提着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子,眼睑中的泪水不绝流下,脑子根本混沌不清,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一个苍老得让人心悸的嗓音从头顶正上方传来。
我渐渐的抬起头,终于隔着朦胧看到了那张令自己恐怕要一辈子做噩梦的铺满皱纹的老脸,欧阳老先生笑得邪恶,“我已经警告过你,可你偏偏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不要不相信我的权利和能力,是你自己造成的。”
“为,为什么?”我简直快要泣不成声,“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欧阳鸣的爷爷,也是我尊重的长辈啊?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泪水‘啪嗒啪嗒’的垂落到了地面上。
“原因我昨天已经讲得很是清楚,今天的一切只是一个教训。”他扬起了手中的照片,只见一张偌大的粉色床铺上,曾经是我和欧阳鸣最喜欢的温存地方,如今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了上面,“你想……如果欧阳鸣回来看到这些,他会怎样?”
“不,不可以!”我大喊道,试图想要强夺,但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护住了欧阳老先生,我摇着头,“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啊……鸣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他不会再信任我了……”
“是啊,我也在想,你的最好的道路是什么呢?”欧阳老先生滑动着轮椅在床周围,嘴角的那抹奸笑越来越深,“如果留下,那欧阳鸣自然不会再相信你,即使你们还是夫妻,但是也不会像从前这样的待你,毕竟你已经不洁!他对感情可是个洁癖的人。”我的心一沉,脸色剧变,“但是如果你离开,前途一片光明,你在欧阳鸣心中不仅不会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而且还会保持自己的‘清白’!”
我耷拉下了脑袋,抽噎声不断,“你……你到底要我如何?”
“不如何,一句话,给你一百万,外加彻底消失在欧阳鸣和我的眼前。”他看到我的惊愕,又是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会为你找个最隐蔽的地方,不会让欧阳鸣找寻到你,也不会发现你的。”
我哭泣着,“不,我不要……”
“我想你可能不在乎这一百万,但是这张照片,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吧。”
“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你在故意演给欧阳鸣看的。”我将被子提上了一些,遮盖住自己的肩膀,泪水润湿了被口儿。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笑着,“关键是有了你的这张证据确凿的照片,谁还会相信你的清白,难道你想要尝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滋味?尝尝被心爱的人憎恨一辈子的感觉?”
“你,你简直是个魔鬼!”我沙哑着嗓子,泪眼早已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是朦胧,耳畔‘嗡嗡嗡’,不知道东南西北。
只听‘砰’的一下,门猛然被撞上,却是不知道从哪里进来了两名女人,她们手脚麻利的为我这个虚弱得早已瘫软的身子穿着衣服,又是夹着我带到了门外,不管我怎样的抵抗。
“放开我,放开……”我跪趴在了客厅的地面上。
“签下吧!”突然立现在眼前一个牛皮信封,我抽噎着,接了过来,慢慢的拆开,登时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样,最上面硕大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像是个无情的审判,将我彻底打入了地狱,“如果你真的爱他,就签下吧!”
“你们是魔鬼!”我骂着,喊着,泪水滴答在纸张上。
“不管你怎样说,但是我还是给你个忠告,欧阳鸣不会要一个不忠的妻子。况且像是你这样的根本一无是处的‘替身’!”他讥笑着,“你想想看,到底是他当面向你要求离婚的好,还是给双方留下点美好记忆的离开的好呢?”
不,我不要鸣恨我,我不要!瞟了一眼眼前的‘离婚协议书’,又是抬头望着那张怔人的面容,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脑海早已一片空白,眼前快要变得昏暗,不知道何时,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杆笔,再眨眼间,看到那‘离婚协议书’上的女方一栏,竟是清晰的写上了‘容嘉恩’三个大字!
该我的爱
在一间占地不到两百坪的空间,这里装载着接近五十多人,门口处硕大的标语‘科学杂志出版社’,里面的墙壁四白落地,简单而大方,工作环境也算清雅,每一个人都和和气气,没有什么太大的纷争。
从离婚到现在已经过去快要有两个月了,离开后,本来欧阳老先生给我找了一份工作,但是被我否决掉了。不食嗟来之食,这点骨气,我还是要证明给他看的。但是……我苦笑了下,可真的会有人看到吗?
两个月前,我前脚儿刚走,第三天,各大新闻媒体就报道,欧式企业要招聘台湾代理总裁。这个新闻轰动了几乎全世界,每一个人都看好了时机,想要跃跃欲试。但是更多的人,尤其是女人,感伤着失去了每天奋斗的目标。只因欧阳鸣和欧阳老先生将回到美国。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代理总裁‘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刀阔斧,制裁人员。于是,那些平常总是偷懒,拿着公司高工资却做不出成效的人,就被罢了职,从此成为了无业一族。然而,才没有几天,我就在这家‘科学杂志出版社’中看到了久违的胖妹,或许是缘分,让我稍稍孤寂的心,因为她的到来,有了一丝的温暖,尤其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到来。
在这家小公司,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他们为着年末奖金,做着最后的拼搏和努力。这里的女人可以说是男人的三倍多,甚至连我们的上司都是女人。其实,在出版社中,这是非常常见的现象。此时的编辑部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平时散漫和嘻嘻哈哈的场景全部被认真取代了,不停的从耳畔传来电脑键盘‘噼里啪啦’的声响、纸张翻阅的声音,用心一点停,可能听得到滑鼠移动的声音,还有一种憋着气的闷声。
“嘉恩,将这篇文章稍改一下,中间插入一些ufo图片。”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我面前,扔给了我一本半成品杂志,手伸向我的电脑屏幕,指着上面那堆密密麻麻字迹的中间。
“哦!”我眉头蹙了下,“不要在中间插吧,最好是在前面,要不就是在旁边,不然这样多的字,中间插入进去,显得有点乱。”
他将头凑了过去,仔细看了下,“也行,你自己看着来吧,弄好了,就直接给总编。”说完,转身离开了,继续开始了另一本杂志。
接着,又是传来了按鼠标的声音,忙碌了一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我喊了句,身子向椅子背靠着,拿起桌子上的已经冷却的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瞟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中午十二点,竟然有种恍惚的感觉,毕竟如此之快,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月来,已经习惯了用这种忙碌的生活来麻痹自己,这样就能忘掉那段短暂的婚姻,忘掉那个对我总是柔情的男人。然而,在寂静的午夜中,在一个人空荡荡的屋子里,在无人徘徊的马路上,他的身影,他的宠溺的笑容,总是闪现在我的脑海。
“嘉恩,走了,咱们一起去吃饭!”胖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我的身后,她为我拿着皮包,催促我道,“快点,要不然今天肯定没有位子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搞不懂,她从离开了欧式企业后,没有一丝的伤心过,相反,仿佛身体内更多的注入了热情,在这家不大的公司内,活得更是自在和滋润。每天的三餐必定要是选择最好的。她曾经对我说过,人生可能没得选择,但是命运可以自己掌握。所以她要把握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绝对不会亏待自己。这样的她,让我看到了希望,同时也让我感到了惊讶与钦佩。
“快点啊,想什么呢?”胖妹几乎快要没有了耐心,拿起了我的外套。
“马上!”我笑了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又是将电脑存档,恍了一眼周围,基本上都是已经空荡荡的,所有人都到了楼下餐厅去吃午饭。我接过了胖妹手中的外套,随便系上了一条围巾,两个人匆匆忙忙的就是赶到了公司对面的一家装潢不错的西餐厅。
“哇塞,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胖妹一面吃着大杯的冰激凌,一面笑道,“没有想到年末这么忙,不过无所谓了,马上就要放年假了。”她抬起头,瞟了一眼对面仍旧有些发呆的我,眉毛拧了拧,“嘉恩,我真的搞不明白,你明明是多可爱的小女孩儿啊,怎么才两个月的功夫,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啊?”我恍若梦醒,手上的叉子几乎快要从手上脱落。
胖妹哀叹了口气,“你啊,再这样神经大条,外加粗心大意,即使明年是你的幸运年,只怕那nbig也不会眷顾你的。”
“什么ubig?”我莫名其妙的问道。
“拜托,”她翻了个白眼,“就是你的‘大人物’啊?”她浅喝了一口咖啡,又是放下,“你想想,本来咱们编辑部男性就少,仅有的几个单身纵使对你有意思,凭你这样的大咧咧性格,只怕也会让他们伤心的放弃。”
我喷笑了出来,“我又不打算找,干嘛要去注意他们?”
胖妹一听更是惊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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