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山崩地裂,非常开心:“好好好,就让他付,告诉医院多开几瓶氨基酸,药品里面要多加点酸锌钙补品,我要补身体,每顿午餐都要有肉哈哈哈,我要吃肉”
“”大家都用石化的姿态看我。
我持续狰狞的笑:“我长期驻扎在这里,耗尽他的医药费”
“”大家石化着转头,一起瞄向门口之处。
嘎我停住笑声,也跟着转了过去,病房的门口,站着一身白衣的宁墨,嘴角蕴着笑。
“你继续,你继续,来来来,不要停下来,继续畅想”宁墨很客套的朝我点点头,将手里的小罐子放在了我的床头。
“宁墨”我的声音立刻低了八拍,气焰顿消。
完了,贱格又凌驾于人格之上了,我在心里流淌着我作为一名淡定人文的女性自尊所特有的眼泪。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算一算彼此的经济损失的,”宁墨端起一张椅子,放在我的床头,优雅无比的坐了下来,双眼含着笑意,扫了扫室内其他的同志们,其他的同志们立刻会了意,滋溜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彼此的 经济损失”我惊的坐起了身子。
“你有什么经济损失”我怒。
他微微一笑,露出特有的笑容,温柔斯文,可惜再也骗不了我,我拒绝被他迷惑,索性也抬高脸冲他嘿嘿嘿的笑。
果然,他的笑容滞在了脸上:“叶红旗,你要不要照镜子”
我保持着笑容,他默默的从床头柜上拿起一面镜子,朝我照射过来我靠,他也太恶毒了还真把我当做真的勇士了
镜子里面,我短发如钢刺根根冲冠而立,面色铁青,显然是缺血所致,脸大如饼,这就更简单了,我的脸整张都肿着,加上这么个扭曲的笑容,着实跟鬼娃娃花子一样可怕。
我顺着被头渐渐渐渐的滑了下去,最后索性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开始吧,我在被子里听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闷闷的,“你会有什么经济损失”我嘟囔。
哗啦,被头被宁墨一把揭开,他的眼底带着笑意,伸出根指头摇了摇:“错了,你要赔偿我的东西多了”
“”我怒视他。
人不能这么无耻好不好被撞头的是我,住院的是我,名誉受损的也是我,难道你宁墨大人会有什么损失
他见我怒目,也不生气,掰着手指一条一条数给我听:“第一,我家的麒麟是开光的,不能沾血”
我冷哼:“那值多少钱”
他斜睨我一眼,嘴角蕴笑,缓缓道:“其实钱不多,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默默地抓起被头盖在脸上,开始浑身哆嗦。
他不依不饶,一下子又抓下我的被头:“第二,你把麒麟额头上得那颗碧玺给磕掉下来了,不知道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嘴硬,瞪他一眼:“什么碧玺,难道现在还有玉玺”
他哑然失笑:“叶红旗,那是一种宝石的名字”
我破罐子破摔,一撸袖子,拍着被子问:“直说吧,多少钱”
他沉默半刻,看看我的脸,道:“我怕我说了,你要多延迟住院的时间”
“”我咬牙,怒视他,甩头示意,我能挺得住,为了表达我身强体壮,我甚至习惯性的又捶了捶我的胸脯。
他嘴角抽一抽,小声的试探性的报出个数来:“大概只有两三万吧”
我浑身一哆嗦,被子也来不及盖,就开始翻白眼,死了死了,宁墨同志,你把我卖去红灯区吧,我去推油挣钱给你装碧玺
宁墨大惊,伸手拍我的脸:“挺住挺住,叶红旗同学,我可是第三第四都没有说呢”
我悲愤的看他,无比悲凉道:“宁墨,你就爽快一点吧,到底一起结算起来有多少钱,我做牛做马给你赔过来好了”
他挑挑眉,伸手摁住我的肩膀,将我摁了下去,一边微笑,一边用手做出压下去压下去的动作,这动作的涵义我知道,这是让我淡定。
我深呼吸几口气,逐渐的达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境界。
“我不要你的钱”他缓缓开口。
我惊喜:“真的啊老宁,你够哥们啊”
他眼角连着嘴角都抽了抽,点点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这个条件,非但不要你还钱,你住院的开支什么都,我全包”
我热泪盈眶的看他:“你都说了吧,不要什么留半截,我怕再这么百转千回,我会一口气提不上来”
他用无比严肃的神情看我,许久,道:“叶红旗,我们两清了好吧,以前我用你做事,是我不对,现在我给你赔个不是,我们两清吧,以后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
当我什么了啊,利用我的感情,用完就甩,当着那么许多人的面,将我的感情践踏的一文不值,宁墨,两清不了,我恨着你呢
我感觉有一股又酸又涩的气息从我的心肺直蹿而上,渗过我鼻腔,漫过我的眼线,连着泪水,就要翻滚而出。
我仰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宁墨,你根本不懂得感情,我诅咒你,将来一定会有个没心没肺的,也这么重重的伤你”
我不哭,打落牙齿也是滑下肚,所以,我一直仰着头,用余光来藐视宁墨。
他皱着眉,一声不吭的和我对视,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默默的走了开去,拉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他压得低低的声音;像一阵刺骨的冬风,刮过我尚且带温的心房。
我能听见,他说 :“红旗,对不起”
木门被撞得忽闪忽闪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睛就痒了起来,我一个劲的揉啊揉啊,揉得满手都是湿漉漉的。
宁墨,你一定会后悔的,现在我都这么美好这么贤淑了,等到不久的未来,我会更强更美更气质,让你为错失过我而后悔
你真是个猪脑袋,丢了西瓜去捡别颗的小芝麻你会后悔
有宝她们重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揉完了眼睛,正在呼啦呼啦喝着宁墨带来的猪脑汤,喝得迭起,嘶嘶声不断。
“红旗,你哭啦”有宝一惊一乍的跑过来。
我大笑,差点将嘴巴里的猪脑给喷出来:“怎么会,刚刚眼睛痒,用手揉了会,估计是秋燥,所以眼睛会红,肯定是这样的”
小郭嘴巴嗫嚅:“秋燥跟你眼红又有关系了”
我怒目而视,对于她的不合作很不赞同,一个冷眼,成功的将大家的质疑都瞥了下去。
“哈哈哈,秋燥秋燥,我的眼睛也是痒的”很快,大家都揉起了眼睛。
我埋下头去,继续呼哧呼哧的喝我的猪脑汤。
所以说,天才总是寂寞的,平常人的反射弧总是紧跟在我之后的,尔等凡民,偶尔漏眼说错话,那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给我宝器写长评的同志啊,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吧,我好寄样书阿,打滚打滚
红旗同学她不是猥琐女嘿嘿嘿,她是贱格女,是强大的那美克星人,噢也,思密达仰天大笑ing
part6
出院已经在两周之后,有宝她们都找了实习的单位,陆续有一个楼面的同学搬了出去,以往热闹的楼层,顿时冷清了不少。
“我说红旗,你先找一家随便做着吧”
“不,宁缺毋滥”我用很严肃的眼神看她:“我要进天悦,我要让宁墨知道,我其实是个档次很高的女知识分子”
有宝默然,许久问道:“天悦集团跟女知识分子有什么联系”
我摇头,表示很不能理解:“有宝,你的理解能力还是欠缺啊,我说进天悦,做女知识分子,那都是我的理想”
她更加默然,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天悦集团今年还没有招聘,我从刚失恋那会就开始关注天悦了,关注到今天,她们屁大点的信息都没有蹦出来。
“如果他们今年就没有招工计划呢”有宝试探性的问我。
我将圆珠笔握得就要爆裂开来,咬牙切齿:“那我就去堵他们的老总,睡他们的传达室”
“”有宝的表情再次僵硬。
我正打算来个叶氏独有的放浪形骸的笑声,突然,怀里的手机抢先一步,嘿嘿嘿的大笑起来。
对了,自从我从医院出来以后,我就将手机铃声录成了自己的笑声,要多大声有多大声,要多澎湃有多澎湃多朝气蓬勃啊,多青春啊,每个人都知道我叶红旗过的非常的幸福,很好,很舒爽
“喂哪个”我摁下键来。
那边稍稍一迟疑:“是叶红旗么我是钱铎”
说起钱铎,这孩子比宁墨那厮有良心多了,我住院的后半截,送汤送水的,都是他来,就连出院那会,都是他来帮我扛的行李。
因为有帮手,我顺手掳走了医院的一个挂水的杆子,放在宿舍里撑蚊帐,真是无比的好用啊。
“哎,钱铎,是我,什么事”
他犹犹豫豫的问我:“你实习单位找了没有”
“没有”我回答的咬牙切齿,估计吓到了钱铎,半天他都没有能接上话。
“要不,你来翔实集团吧,我们这里招助理”
翔实集团,一想到翔实,我就想到宁墨,一想到宁墨,我就有暴走的冲动:“是宁墨让你打电话的么是他吧,是他吧”
我咆哮,以金刚狼的姿态刨墙,宿舍的墙壁上有一道一道的划痕。
钱铎用一种无比崩溃的声音回答我:“红旗,你想太多了”
我哪里想多了,像我这么美妙如花的,又痴心一片的,宁墨那挫男不吃回头草,那才叫奇怪呢。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给宁墨机会挽回的”我怒火,“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进天悦集团”
好半晌,才从手机里传来钱铎郁闷的声音:“叶红旗,你其实还是在乎宁墨吧”
我靠,怎么可能,我在乎阿猫阿狗也不会在乎那么个薄情寡义的。
我愤怒的摁掉电话,决定以沉默抗议钱铎的无礼。
“你那什么眼神”我一抬头,就看见有宝正用着她那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正向我投来悲悯的一眼。
“我跟你们说,我已经不在乎那个男人了,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怒吼。
有宝迅速的靠过来,熟练的由上至下抚摸我的头发,一边摸一边念叨:“乖乖乖,我们都知道啊”
噗嗤,知道个鬼,我一把扯下她的手,悲愤的爬上床,继续睡觉。
我睡,我睡,我睡睡睡一直睡到天悦集团招聘为止,我就不相信,我等不来春天
那啥,某个文艺青年说的对啊:冬天都走了,春天还会远么果然我盼到第三个星期,终于盼来了天悦集团的招聘启示。
我抖着报纸,从上到下一溜边看过来,越看越暴躁。 居然没有一个职位是招聘女性
“红旗,那你还去不去”有宝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戳报纸,估计我脸黑的可以,她的眼神很是忐忑。
我一捶桌子,立刻有道裂缝顺着我的拳头蔓延开来:“当然去”就算扫地抹桌子我也去。
有宝又习惯性的悲悯我,我已经在她这种圣母般的眼神里逐渐淡定了,所以,丝毫不为她所动。
“有宝,我穿什么衣服去”我扭头问。
有宝期期艾艾,指着我一堆t恤,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好着正装去吧”
正装,我倒是有一件,我开始撅着屁股翻箱底,自从上一次砸进医院以后,那件彪悍无比的唐装我就没有再穿过,现在扒出来继续救急吧。
“红旗,你确定你要这么去”有宝颤抖着手,指着我问。
我一扬头,邪魅的笑:“头上要插花么杨二车娜姆那种特大的”
有宝的脸黑了黑,干笑:“这样就挺好,你去吧,去吧”一边说,一边直把我往外赶。
七月烈日如火,我穿着漆黑一片的长袖唐装,撑着把蕾丝的伞,汗流浃背的向天悦集团奋进。
转了三四次车,才到天悦集团。
天悦集团就是大,整个大厦就是拽,大热天的,好几台中央空调对着门口呼呼的吹,隔了五十米,都能感受到那里面传出来的凉风。
我精神为之一振,更加坚定了信念:我一定要赖在天悦集团,为了空调,为了高楼,为了我那岌岌可危的自尊,拼了
我看见陆续有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英跟我一样挥着汗往天悦那里赶,赶紧加紧了步伐,跟在他们后面。
“小姐,你也是应聘的”
哎问我我抬头,看见同样一长冒着油,淌着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生,点点头:“哎,是”
“可是,不是不招聘女生么”他疑惑的看我。
我瞪起眼睛,怒:“关你什么事”
他被我冲得惊了惊,索性夹着小夹包,灰溜溜的闪进了电梯,电梯已经站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我是最后一个上去,刚一站定,电梯就开始报警了。
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憋住气,仰头吹口哨,电梯依然发出尖锐的声音。
敌不动,我不动,我的口哨越吹越响亮,满电梯的人都在左右腿互夹。
许久之后,我口干舌燥的举手:“厕所在哪里”作孽啊,口哨将我澎湃的尿意也给勾引上来了。
“”大家依然寂静的看我,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从电梯的角落里慢慢走出来一个男子,倒是很难得没有穿着一溜水的西服,白t恤,蓝色牛仔裤,短碎的头发,高高挑挑的个子,整个人看来,非常的清雅干净。
“我带你去吧”他冲我微微的一笑,隔着一个人拎过我的衣襟,将我拽出了电梯。
“谢谢谢谢”我眉开眼笑的跟着他,越看越觉得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先生,我们以前见过面”我屁颠屁颠的跟他后面,小声的问。
他猛的一回头,挑挑眉,笑:“唉,不记得了”
我真的认识他虽然他一直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认识过他,照理说,他长得粉兜兜,白净净的,又干净又高挑,五官又秀逸,没有道理我会记不住这么一个帅哥。
“嘁,不记得就算了”他走得随意无比,一双拖鞋踢踏踢踏,甩过天悦集团的前厅的水磨地,格外的响亮。
我心虚的看门口的前台,生怕她站起来呵斥。
“在看什么”他转过头来,手插在裤兜里看我,“第一次来”
我点点头。
“来应聘我记得这次不招女生“
我憋着尿意,回答他:“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临时救改招女生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看我,拍拍我的肩膀,从大厅旁边的小夹道闪了过去,指着小门对我说:“出去解决一下吧我帮你看着”
“”我默然,看着小门外杂草丛生的荒凉,忍不住问他:“哎,就这么一处”
他摇摇头,回答我:“也不是啊,其他地方都要指纹识别器,我没有哎,带不了你”
真牛,上个厕所都这么高尖端,我差点泪奔。只能夹着小碎步,闪出门外,蹲在杂草丛中,小心翼翼的解决了个人问题。
果然人一放松,状态就不一样。
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闪进天悦大厅,我伸出手去,冲他笑:“我叫叶红旗,谢谢你”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的手,许久之后,抬头也冲我一笑,这一笑,若春风拂柳,清澈干净,明明熟悉的很,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不用谢,本人姓蔡单名一个奇字。”他顿一顿,看我仍然没有缩回的手,突然笑一笑,问:“你手洗了没有”
“”杂草之中哪有洗手的地方我摇摇头。
“我记得是有洗手池的啊”他皱眉问,指着小门,吃惊状:“你不会出门在草堆里就地解决了吧”
我瞪眼,难道还有第二条捷径
他大笑,拍我的肩膀:“哎,叶红旗,我让你走偏门,偏门和大门的夹层里有员工厕所的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误导我
我泪流满面的左侧四十五度,果然前厅里的前台小姐正拼命忍着笑,双肩直颤抖。
他微笑着摇摇头,用悲悯的眼神看我。
噢噢噢我终于记起来这他是哪个了“你你就是你,我记得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报警抓我我找你很久了”我醒悟过来,咬牙切齿的朝着他猛的扑了过去。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呆,顺着我的力道,一下子被我扑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我女儿真人文气质,我都忍不住想膜拜她ooono,
part7
“我恨你,我恨你”我骑在他的身上,用手掐他的脖子,从小到大,我都是乖乖牌,虽然脾气拧了一点,却从来没有任何大过,这一次居然搞进了警察局。
对于我这么一个淡定的淑女来说,是件多么霹雳的事情
他被我压在身下,抿着嘴巴,怒视于我:“叶红旗,你敢骑在我的身上,我让你吃不了兜子走”他的声音清冷清冷,带着十二级的台风。
我忍不住动作僵了僵,随即怒火再一次战胜了理智,我高举起拳头,照着他的脸砸去。
临近他脸颊的时候,被他冰冷的眼神给惊了一惊,拳头顺带拐了个弯,砸在了他头旁的水磨地板上,发出好大一声骨裂的声音。
我泪流满面双手交握:“好痛”
他猛的一起身,配合着奔走过来的保安,将我合力掀倒在地:“叶红旗,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咧着嘴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将鼻涕往他身上抹:“你就耍着我好玩是吧,我红旗,你彩旗的,你就是觉得我是二五,逗着开心是吧”
多日来,一直憋在我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喷墨而出。
我越哭越烈,好几次打着噎,就要抽搐过去,蔡奇被我哭得面色铁青,我看见他站起身来,同身旁的保安低低说了几句,那几个保安朝我闪闪烁烁的看了一眼,都转身走了开去。
我一直蹲在那里抽抽噎噎的,蔡奇终于忍不住,也蹲了下来:“叶红旗,你跑来干什么的会不会把原本的事情给忘记了”
对了,我是来战斗的,我是来打拼的,怎么把应聘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浑身又恢复到之前的战斗状态,我一把推开蔡奇,蹭蹭蹭就往电梯跑。
“叶红旗”
我听见蔡奇在我身后叫我,顿了顿脚,转过头去看他,他朝我微微一笑,道:“我真的叫蔡奇,这点我真没有耍着你玩”
神经病我管你叫什么的我白他一眼,闪身进了电梯。
那电梯一直升,一直升,到达22楼的时候,当的一下,顿在了半截,我一下傻眼了。
“喂,有没有人啊 ”我摁摁上面的紧急救援的钮,焦躁不安,这怎么办,本来天悦这次招聘就不会招女生,我再迟到,难道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行,我得抗争
“喂,有人么”我开始发力捶电钮,电钮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所幸是白天,光线尚且明亮。
足足捶了五分钟,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我,我知道我被世界遗弃了我突然就想起我好想还有个什么心理疾病之类的。
俗称幽闭症,说起这个心里病来,可牛叉了,据说十个小言女主,九个都会有这么娇弱的心理疾病,还有半个是间歇性发作的。
我有幸赶上那半个。
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久了,我才会渐渐的开始呼吸失调,心脏失律,我这是后天给吓的,历史悠久,好在前半截时间里会有个五分钟的过度。
刚刚捶电梯捶的太投入了,现在歇下来症状就开始发作了。
我闭着眼睛,不去想,我是被封闭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拼命的用手持续的拍电梯的紧急对话按钮。
可是心里暗示这玩意对于我这么个意志强大的女性显然是不靠谱的,就算我幻想着我现在正处于人来人往的街头,我紊乱的思维里,依然还会时不时的跳出幽闭这两字。
“我是金刚狼,我是蜘蛛侠我是打不死的蟑螂”我闭着眼睛,抖着身体贴在电梯上,怕自己契合的不够完美,我甚至翘起了一条腿,整个人呈大字型扑在了电梯里那一层光亮无比的镜面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和蔼的问我:“哎,请问你还要贴多久可不可以不要霸占公司资源”
我抖着身体扭过头去,电梯门大开着,门外是亮堂堂的走廊,蔡奇正撑着门朝我看来,哎,他居然比我还早上来他的身后是先前上去的那一批黑衣精英,正大眼瞪小眼的看向我。
“哎呀,我的妈,吓死我了”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朝他扑过去,从来没有觉得光明和自由是这么的可贵。
我急需要安慰,蔡奇,对不住了找不到现成的慰安夫,你就凑合一下吧,从小到大,我并发的几次幽闭症,事后都是老爸给我舒缓的。
惊恐之后,我需要温柔的体温,以充实我薄弱的安全感。
“你干嘛”蔡奇被我以八爪鱼的姿态一下子勾住,难得面红耳赤,“叶红旗,我警告你,给我下来我又不是他妈的椰子树”
他开始扯我的衣领,刚拉开我的脖子,就楞住了:“你哭什么”
我抽泣得不能自已,手脚都扒他身上,一边哆嗦,一边打嗝:“蔡奇,我控制不了手脚,要不你站着歇会,等我抖完了,恢复点力气,我就下来”
他垂着头,对我怒目而视,我看见他黑亮的眸子里有某种邪恶的光彩一闪而过。而后,他猛地一把推开我,力道之大,简直不能算个绅士。
“蔡奇,你不是男人”我的屁股摔得生痛,手脚奇迹般的恢复了力量。
“切,是不是男人也轮不到你证实”他微微一晒,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精英们熟练的打了个响指:“技术部的去十二楼比试,市场部的留在本层,至于其他的,留待会议室里,等待传唤。”
我立刻跳了起来,很真诚的插话:“我留哪一层”
他斜过半个脸,嘴角扬了扬,黑亮的眸子闪闪发光:“叶红旗,这里有你什么事该去哪里上厕所就去哪里混去上完了请节省公司资源,顺着楼梯自己跑下去”
我泪流满面的转过张脸捶胸,这孩子的嘴巴太毒了跟他那张儒雅帅气的脸简直是反比但是毒齿是打不倒我的,拼了我垮下一张脸来,正要振臂高呼,争取自己渺小的就业机会“我”
蔡奇突然转过脸来,朝着我摇了摇手指,比了个嘘字:“叶红旗,这里又不是菜市场,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懂么”那个懂么两字咬得温柔和煦,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祸水。
“”我沉默了,看着他继续分配人员。
“好了,市场部的全部跟我走”他拍拍手,率先走在前面,拖鞋打在地板上,踢踏踢踏,率性无比。
我缩缩脖子,小心翼翼的跟着那群精英后面,也跟去了复试的会议厅。
因为走在最后,所以我非常的低调,几乎一路上都是垂着头的,蔡奇有好几次转过头来,高深莫测的看我,都被我用无比严肃的表情给震了回去。
这一群人,足足有十二个,临近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口坐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笑咪咪的一个一个递考卷。
轮到我的时候,她一下子愣住:“哎,蔡经理,多出来一个”
蔡奇头也不回,摆摆手:“她是来借厕所的,不用管她”
我噎了噎,顿时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敲敲她的临时桌子,很严肃的说:“小姐,请给我试卷 ”
那个小姑娘缩缩脖子,对我很遗憾的笑:“小姐,这里一共只有十二份,没有预备多余的”
我怒,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你看到没有,我就那个多出来的十三”顺带卷卷我的洒金袖子。
她默不作声的看我,眼睛顿时有了一种称之为恐惧的东西。
估计我穿唐装的气场过于强大,将小姑娘吓得垂下了头,半晌,才从临时桌肚里扣出半截铅笔和几张稿纸:“要不,你自己把题目抄一抄”
好很好我立刻笑成了向日葵,一把夺过她的笔和纸,冲进了会议室,蔡奇坐在高高的主座上,蕴着笑看了我一眼,居然没有赶我出去的意思。
很好叶红旗,你行的
我双手一伸,甩甩头发,很快就觅到一个文弱型的应聘者,向他飞扑过去,将手里的纸和笔硬塞给他:“给,纸和笔”
他惊愕的抬头,“啊”
“啊什么啊快抄题目,准备答题”我顺手扯过他手上的签字笔和试卷,开始涂掉他原先写在上面的名字,写上自己的名字,对了,他写的是小五,我的字号是大三
哦也,我要开始复试了
我得意洋洋的一伸手,卷起袖子,开始准备答题。
“小姐,这个,原来不是我的试卷么”被震撼住的同志终于回过神来,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试卷,抖啊抖。
“恩,现在是我的了女士优先,知道吧”我开始答题,刷刷刷,下笔如有神。
旁边的文弱型终于爆发了:“你你这样不对啊,小姐”他气得都开始结巴了。
我很郁闷的看他,用很严肃的口气劝诫他:“兄弟,时间只有20分钟,你再不开始抄题目,就来不及了”
他又悲愤的哆嗦了两分钟,在看到我徒手将木桌脱牙的榫头给敲上以后,再也不和我争辩了,开始认命的抄试卷。
离考试结束还有5分钟的时候,我终于答好试卷,顺手将旁边那位的手抄本也抽了回来,从头到尾的正大光明的对了一遍。
那位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悲愤来形容了:“你你你,不可以看我的答案”
我怒,拍桌子:“你抄了我这么久的题目,我就看一看你的答案,有什么不可以”
看他气得鲜红的脸,我也生气了,我是真的生气了:“我又不抄,我就看看”话虽如此,我仍然将几道算错的等阶算术题给顺手给改过来了知错就改那是对的,幼儿园老师都交过咱,对吧,咱不能这么无耻,将错的答案挂试卷上。
“”那位仁兄再也扛不住,索性将头扭了过去,开始睡觉。
我顺手将试卷还给他,很好心的提醒他:“你漏做了一题,快写一写吧,我等你的答案”
他呼的站起来,提着手抄体,第一个交了卷。
“哇,兄弟,你好帅”我隔着四五个桌子,远远的跟他翘大拇指,真他妈太帅了,居然第一个交试卷
他悲愤的看我,卷了手提包,一扭头,将会议室的门甩得山响。 所有的同志们,都用看熊猫的眼神看我,我讪笑,一摊手,决定也提前交卷。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补觉,怕十点爬不起来,半夜爬上来干脆把新章节发掉吧。
在这一刹那,红旗她娘我,贱格也升华了哦也
那啥,看到 l 同志赤膊上阵,短信支持,很羞愧的收回俺放弃比赛的 话,俺决定了,俺要死撑到底,大家有力出力,有短信的嗯,这个其实也不必要投╮╯╰╭,那啥,就评论支持好了,一切都随缘吧,花钱就太对不起群众了
part8
“叶红旗,你的脸厚的跟城墙一样”蔡奇接过我的试卷,哗啦一抖,似笑非笑的朝我看来。
我顿时乐了,点头哈腰:“谢谢夸奖”
蔡奇头一次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你知不知道我们不招女生的原因啊”
“”我摇摇头。
他勾了勾食指,那食指纤长白皙,很是漂亮,我特地凝视了五秒钟才低下头去,倾听蔡奇的教诲。
“我们的市场精英是要三陪的”他神秘兮兮的。
“啊”我吓得跳了一跳,也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回答他:“我可以的”怕他不相信,我再次用坚定的眼神看他,看他脸皮抽了抽,再用力点了点头,习惯性的捶了捶胸。
“真的,男女都可以”
“”蔡奇用很诡异的眼神回视我,我们俩互相凝视,海枯石烂,直到我被我自己的第一口口水给呛住。
“你说吧,为什么一定要到天悦我要听实话因为我看过你的电子简历,那上面原来的职业倾向是行政助理”他突然改了话题,抱臂向我看来 。
我浑身的小宇宙刹那间就燃烧了。我听见自己以一种无比愤慨,低嘎而黑暗的声音回答他:“我要报仇”
蔡奇给我的声音惊了惊,一抬头,恰巧看见我勇碎签字笔的壮举,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进我的部门不能带个人情绪”
“所以”他沉吟
我立刻化身为四十五度的向日葵,明媚而纯洁:“蔡经理,我那是说着玩呢,天悦就是我毕生的理想,我要用我全部的生命力为天悦燃烧”
我偷瞄了一眼蔡奇,他正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我,立刻又补上一句:“当然还有为蔡经理燃烧”
“咳,咳”他被我呛了一呛,顺手挥了挥:“回去听通知吧,燃烧,哈哈哈,燃烧”他突然笑起来,又问:“你是认识宁墨还是认识钱铎”
哎我迟疑的转过头去。
他笑眯眯的看我:“我得确认,你的仇人到底是哪位,是翔实的小太子,还是翔实的皇亲国戚”
太犀利真是太犀利了
我满含泪水扭过头,突然纯洁一笑,笑得那个春天百花开:“都不是啊,蔡经理,请相信我,我是一个愿意用生命为天悦打拼的员工相信我”
想讹我的话,没门
他果然抿嘴顿住了笑容:“恩,不用回去等通知了,下周开始来培训吧”
“啊”我张大嘴巴,颤抖着手指指自己。
“对,你被破格录取了,说真的,我们天悦还真的挺缺少你这样的精英”
我得意的笑,抛了个媚眼给他,真是个慧眼识英雄的。
他浑身一哆嗦,接着道:“叶红旗,我们真需要一个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员工,真是太需要了”
“”我捏着拳头看他,硬生生忍下他的人身攻击。
“叶红旗,你再这么看我,我就不录用你”他一抬头,被我夺命眼射得心浮气躁,指着门微笑:“先回去买几件温良的衣服,天悦不需要黑社会”
“”我忍
黑社会,黑社会哪有挂骷髅的,那胸前不都缀着佛珠么,蔡奇同学,你out 了。
出了天悦大门,我就扯下黑色的唐装,露出里面的小背心,我的手脚都是细细长长的那种,穿着这种小背心,其实挺帅气,这是有宝告诉我的,所以我柜子里面不是带着大宝宝头的t恤就是这种能凸显我虎背熊腰气质的小背心。
转过三次车后,我提前下了车,站在街口的洋装店门口踌躇,那一溜水的温良淑女装刺痛了我的眼。
“美女,要不要进来试一试”门口的小妹拍着巴掌,朝我大声吆喝,我看看身上的小背心,咬咬牙,就要走开。
“叶红旗你怎么在这里”
我转过身,看见钱铎惊奇的眼,他一边看我,一边小心的朝身边的人看去,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狠狠的刺了一下,那种刺带着某种酸溜溜的意味,顺着痛点,顿时扩散开来。
无可救药的痛。
我看见白衣似雪的宁墨,身旁站在一位长发飘飘的她,眉目之间自有一派妩媚,身形婀娜,似乎总也站不直一般,斜斜挂靠在宁墨的半边胳膊上。
她也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和宁墨一道,像一对金童玉女,看见我看她,轻轻的笑了笑,眼睛眨了眨,扇子般的长睫毛扇啊扇,很是漂亮。
我干笑了一下,问:“宁墨,你不介绍一下么”我的整个心里火烧火燎的热,话到嘴边,也弱了三分,本来我想瞪着眼睛质问他,你不介绍一下么语气一定是要强硬的,态度绝对是不屑的,他耍着我玩这么久,刚和我撇清了关系,身边顿时就有了如花美眷,这让我情以何堪
可惜,我一张嘴,就变成了乞求状。
宁墨冷清的眼朝我身上溜了一圈,即不说话,也不准备搭理我,伸指顶了顶身旁的神仙姐姐,将她整个懒下来的身子推得直了起来,目不斜视的迈过我,向我身后的服装店走了过去。
钱铎看看我,又看看宁墨,叹一口气,拍拍我:“红旗,你就当不认识他吧,这小子心狠着呢”
我面无表情的瞪他:“关你什么事”
钱铎被我呛了一下,面红耳赤,冷笑:“红旗,我这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啊,人家漠视你,我就该跟着学”
我朝他点点头,鼓掌:“领悟的好”我心烦至极,他却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这点着实让我讨厌。
我定了定神,突然扯下挂在包上的真丝小围巾,挥了一挥就要往里面奔:“宁墨,等等我,我也买小裙子“
钱铎的表情顿时愤恨不已,一把拉过我的手腕,怒吼:“你他妈的,真的犯贱”
我靠,我居然连犯贱也对不起人民群众了。
我更加愤怒,抬起一脚,踢中他的老二,对他咆哮回去:“老子擅长,关你什么事”
他石化着捂住下身,脸上的表情即惋惜又愤怒。
我从他身边一阵风的掠过,一路带风冲到了宁墨那里,看他手里正举着一身淡紫的小洋裙,顿时来了力气,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去,得意的笑:“哎哎哎,谢谢,我正要买洋裙”
宁墨被我夺了衣服,也不生气,抱着胳膊,向我看来,眼神里有着神人般的悲悯:“红旗,你“
“让她试一试吧,或许会很漂亮”神仙姐姐拦下他要说的话,朝着我甜甜一笑,她的笑容很甜很绵,带着友好的气息,我实在没有办法用愤怒的眼光怒视她,于是,我很嗨皮的冲她笑了一笑。
她看我朝她笑,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更深,从货架上拿下一身带着亮片的细纱套装,是烟灰色和灰粉相绞的那种,衣服的角边带着几片亮片,却给整个衣服提色不少,这套衣服并不是套裙,下面却是阔脚裤。
“试试这个吧,或许比那一套更漂亮”
我无法拒绝这么一个软言细语的神仙姐姐,从她的眼睛里,我能看见真诚,甚至还有对我无礼的宽容。
我败下阵来,叫嚣的念头彻底灰飞烟灭。
“去试一试吧,每个女孩子都该有自己的洋装”她伸手推一推我,指着试衣间。
我的眼睛瞄过宁墨,他一脸的漠然,很不耐烦的样子。我垂着头,推开试衣室的门,淅淅沥沥的将衣服换上,而后再次推开门。
钱铎撑在货架上,无比无聊的四处打量,看见我的时候,眼睛一亮,对着我笑:“红旗,居然有点小女人了”
我转脸去看镜中的人,短短的发不羁的竖在头顶,小麦色的面,配着身上的一套套装,居然出奇的协调,将我整个人衬出几分女人味来,想是腰收得好,这么一穿,居然也给它硬生生的弄出个细腰妩媚的风韵。
“好看么”我斜眼看宁墨,他和神仙姐姐已经转到了柜台的另外一侧,听见我的声音,缓缓的抬起头来,眸光闪了闪,只是两三秒钟,又低下头去,提着手里的衣服,冷冰冰的同身旁的神仙姐姐道:“这是最后一套,你再让我推荐,我可推荐不出来了”
神仙姐姐抬起头来,眼睛亮了亮,冲着我安抚的笑了一笑,道:“哎,这一身适合你”
她点点头,顺手扯过事先选好的几件去柜台结帐。
我觉得很无趣,心里空下来很大的一片,看看一旁默不作声观察我的钱铎,我恨很的从他脚上走了过去,对着服务人员大叫:“帮我开单子,我要这套了”
柜台旁的服务人员抬头瞄了瞄我,突然笑了起来:“小姐,这套已经结帐了,那一位顾客已经帮你付了帐”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神仙姐姐含笑对着我点了点头。仪态万千,一点都不像我毛毛躁躁的样子。
二十几年了,我第一次知道自卑两字怎么写。
我扯着纸袋,站在商店的门口等宁墨,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干笑着恭喜他:“其实宁墨,你眼光真的不错恭喜你,找到喜欢的女生”
所以,我放弃了
他的身形顿了顿,转过脸来看我,黑眸久久凝视于我,神情古怪,半晌之后,突然嫌恶的叹息:“叶红旗,不要这么笑,比哭还难看”
我赶紧猛吸鼻涕,顺带将快溢出眼眶的眼泪水给吸了回去。双手抓抓纸袋,转过身去就要走。
“叶红旗,要不要送你”
哎我转过脸去,看见宁墨拍了拍钱铎的肩膀,指着神仙姐姐吩咐了两句,钱铎瞄了我一眼,面色铁青的带着神仙姐姐招了辆的士。
“哎什么”我转过身。
宁墨撇撇嘴,淡淡道:“我送你回学校吧,太阳这么大,公车不好等。”
我拼命的撑住,老脸一个劲的抽搐,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声都带着颤抖,怎么着啊,宁墨同学,你非得看着我泪流满面你才开心是不是不喜欢就不要再来跟我搭腔,这样我会继续贱格的
“上不上来”他打开车门,有凉凉的空调顺风刮了过来,吹在身上很舒服。
我捏着纸袋,后退一步,傻笑:“哎,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先走吧”给我点自我舔伤口的空间吧,我还没有来得及四十五度明媚的看太阳,宁墨同学,请不要这么犀利
宁墨眯起眼睛,冷冰冰的看我,问到:“叶红旗,你穿着脱线的衣裤也可以继续逛街么”
哎我转头看自己的衣服,果然,黑色的裤子中间裂开了一指长的裂口,露出里面红灿灿的小内裤,明丽动人。
我撑直腰杆,怒吼:“我喜欢穿开裆裤,我喜欢走路窜风关你毛事你以为我没有脸没有皮,现在这个样子还会坐你的车”我挑眉挑衅他,他也挑挑眉,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愕。估计是我以前温顺惯了,他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当街对他咆哮。
我用黑唐装在腰间打了个结,垂下来的衣服挡在了屁股上面,然后伸手拦了辆的士车:“司机,东x 大学”
宁墨默不作声的看我上车,又默不作声的看我从的士车上一阵风一样的跑下来。
“宁墨,那啥,给你个面子,我还是坐你的车吧”我抓抓头,完全无视的士司机在我身后破口大骂。事实是,我的钱包里只有一张五块钱,起步价都不够付
“哼”他从鼻腔里冷冷哼了一声,一翻眼,率先进了车。我跟在他的后面在副驾上坐下,余光去瞄他那修长的手指。
“喂”他抬眼看我,一甩头,示意我往后面坐。
妈的,难道坐你旁边就碍着你的眼了我非得坐你旁边我怒,伸手一把拉过安全带,拦腰系上,挑衅的看他。
他也不说话,手指靠在方向盘上,如墨的眸子闪了闪,嘴巴一抿,静悄悄的转过头去看窗外。
时间久了,我立刻回忆起以往奴颜婢膝的情形,自动自发的条件反射,闷身从副座上滑下来,灰溜溜的拉开后门,朝后座坐了下去。
坐直了身体以后,我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好嘛,我又发作了
宁墨似笑非笑的从窥视镜里瞄我一眼,打开发动机,开始倒车开车。
我坐在车后面,一开始还在局促不安,时间久了,渐渐的忘记了我和宁墨已经决裂这码事情,看见他面颊上沾着一小片灰尘,忍不住的站起来,探过身去,隔着驾驶座,像以前无数次一样,伸出指尖替他轻轻的擦掉。
宁墨却像吃了一大惊一样,迅速的扭头看了我一眼,猛地一刹车,那车子发出极大的刺耳声,连着剧烈的震动,我颠坐在后排的座位上,身体随着汽车的惯性跌宕起伏,恍惚间看见远远的有车灯一闪而过。
大白天的开车灯,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妈的,遇到菜鸟了
“shit”
陷入黑暗前,我听见宁墨咬牙切齿的怒骂噢噢噢,真想澎湃的跳起来,然后鼓掌,宁墨,好样的,骂得真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那啥,替我宝器江湖写长评的同志们哪,你们吱一声啊,我要送书给你们啊
其实俺家女儿以后会非常牛b 的,所以暂时大家就忍受一下她贱格的一面吧,掩泪奔跑
╮╯╰╭大家表霸王我啊,记得收藏,记得撒花,要不然我去那美克星球,5555
part9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听见耳边有嘈杂的声音,以及无数个脚步来来往往的奔走的声音。
“我靠”我大叫着睁开眼睛,病房里一片寂静。宁墨呢,宁墨在哪里我拍拍刺痛的头,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一大簇雪亮的白色积聚在病房的门口,咂着嘴巴讨论。
我贴在墙壁偷听。
“ 到哪里调这个血型,这里的血库,都稀缺着呢 ”
“哎,就算调来了,里面的那小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现在什么状况了宁墨被撞废了
还是需要稀缺血型要不要这么韩剧啊
oh no ,这算什么啊,香港tvb八点档的狗血剧情么没有我的剧情发展,那叫政治片,少了我的电视剧,洒狗血也是白费
我身体里整个小宇宙都燃烧了,澎湃了 导演,我需要出场
“医生抽我的血吧”我跳出去,怒吼,成功的将那一簇白色给吓得作鸟兽散状奔走。
“快,我一刻也不能等了,我的热血在澎湃”我以马教主的鼻孔,嘶吼对日。
“”回答我的是众人一跳三尺的反应。
“抽干我的血吧,让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热血吧来来来,从这里抽下去,这里这里”我扯开衣领,指着脖颈大吼,一边吼一边嗨皮无比的去拉最近那位医生的手。
估计他被我吓了一跳,抖颤颤的问:“你是什么血型”
我坚定的看他,用革命烈士的姿态回答他:“ 他需要什么血型,我就是那血型”
“”大家的表情又是一阵沉默,很快就有慈眉善目的奶奶级医护员上来扯我的手:“小姑娘,这个,不是想帮忙就能帮得上的,现在我们缺的是rh荫性o型血”
“好吧,我决定了,我就那型号了”我开始掐自己的大动脉,准备放血。
那一群白大褂都给我震撼了,许久以后,有人捏捏我的胳膊,赔笑:“那先验个血型吧”
哎我兴奋了,将胳膊抬得高高的跟她后面走,抽血化验一气呵成,整个过程我都带着梦幻的笑容
好吧,宁墨,我让你欠我的越来越多,哇哈哈哈我摁着胳膊仰天长笑,穿着一次性的拖鞋,走得畅快无比,临近病房的时候,我突然一扭头,看见白衣似雪的宁墨正提着保温饭罐静悄悄的站我后面,吓得我暴跳三尺,大吼了一声。
宁墨被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罐子给摔了出去。
“我靠,回光返照了”我扯着宁墨左右打量,转过头去吼医生:“他他不是缺血么,怎么游荡出来了 “
众人以石化的姿态看我。
宁墨清了清嗓子,很好心的回答我:“缺血的是撞车的菜鸟司机,得轻微脑震荡的是红旗同学你,至于本人,除了车子刮了点漆皮,别的一切尚好”
我要泪奔了,剧情直转而下,由韩剧港剧直转党中央的公益广告
“那啥,我其实是o 型血,不是rh ”我很严肃的回头对着医生同志解释,一边举着胳膊继续解释:“我贫血,我脑震荡,我还有三期结核病”
我每说一分,众位医生的脸就会更加黑沉一分。
大家彼此沉默着对视
突然,那慈眉善目的奶奶级护士突然就挥着化验单从底楼冲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很亢奋的大叫:“喂,找到了,刚刚化验的病人真的是rh 荫性o 型血”
我绝望的转头看了一眼宁墨,差点哭出来。
完了,我中奖了请叫我烈士
“小姑娘,恭喜你,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可以立刻输血”老护士奶奶一把握住我的手,完全无视我眼泪哗哗的眼,左右的摇动:“这次如你所愿,我私下里向你保证;保管多输点给你的男朋友”
“”我石化了,风化了
谁给我扶一把,我故作娇弱状,就着宁墨就要倒过去,他闪了闪身,巧妙的旋了个身,我一把扑在墙壁上,扶着头哼哼唧唧。
“小姑娘,去输血吧,都等着你呢”
我泪奔,无语的看苍天,委屈的分辩:“我现在轻微脑震荡”
“哎,不影响输血”于是我被一大票人,簇拥着,献出了我光荣的80。
从献血的椅子上下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宁墨从后面扶住了我,一边走一边冷笑:“叶红旗,怎么上次学生会号召献血也没有看你这么积极“
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都往他身上抹:“宁墨,你不讲良心“
他顿住了脚,改扶为托,沉默着将我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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