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禁夜
蒙莎
大将军被关进天牢;
牢头是个bt诱受小王爷。
这里说的是
大将军被关的十八个bt夜
第一夜
宣旨的太监走后,整间牢房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中。
这是奚国天牢最阴暗最牢固的一间。墙是巨石砌的石墙,门是厚重的铁门,就连屋顶,也是由数块铁板铆钉而成。从下到上,每一处都是仿佛能吸人魂魄的黑色。倘若再仔细看,还能看到那黑色上面还有些深暗的红。那是凝固的血。
没有窗。唯一的光源,是墙上的石洞里点的一盏油灯。灯火如豆。
点灯,是为了让外面的人能透过铁门上一个一寸见方的小洞,看到犯人在里面的状况。
天牢的牢头,司狱大人奚梓洲,一直对那门洞很不满意。
因为门很厚而洞很小,他每次过来巡查时,都必须闭起一只眼睛来,把脸贴在生了锈的铁门上,才能把牢房里面看个清楚。夏天还好,冬天他时常担心那比冰雪更冷的铁门会从他脸上冻下一块肉来。
他那张脸如白玉雕琢一般绝美无俦,就连飞仙楼的花魁放在一边也是比不过的。他人生中唯一的乐趣就是给人上;若是少了一块肉,恐怕上他的人就不肯像从前那样卖力了。这可不行。
但是这天晚上,奚梓洲送走那传旨的太监之后,破天荒地贴在那门上看了很久。
方形的门洞像一个画框,把牢房一角圈在了里面。昏黄色调的画面里坐着个人,身材高大魁梧,两道高挑斜飞的浓眉透着英气,寒星似的双眼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中仍旧闪着不屈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仿佛刀刻出来的。这张脸,很配得上那个让奚国上下闻之色变的名字。
“萧晏。”
奚梓洲趴在门洞上看了半天之后,忍不住用低低的声音叫了一声。
话音未落,昏暗中一道寒光射过来,穿过那窄小的门洞,直落入奚梓洲眼里。
和他对视,仿佛是被一支利箭射穿了头颅。
不知道,被这样的人贯穿,感觉又如何呢。
难得的是,这人还没有被动过刑,关进来的这几天也没饿着,身体状况好极了比之那些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死囚,又不知好了几倍。
铁门打开了又在身后关上。铁圈拴着的钥匙挂在了墙上。
外面正是盛夏的天气,牢房里的闷热赛过蒸笼。萧晏身上的囚服被汗湿透,全都贴在了肌肤之上。薄薄的湿皱的衣衫,再也遮掩不住如猛兽一样刚韧强劲的身躯。
奚梓洲盯着萧晏宽厚结实的胸膛,吞了吞口水。
因为知道他是朝廷重犯,又不知道会不会再被放出去,所以一直不敢打他的主意。现在奚梓洲终于放心了。无论这个人曾经是谁,他都将很快变成一堆白骨烂肉。
奚梓洲的原则是:人尽其材,物尽其用。
刚看到奚梓洲的时候萧晏还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淡然从容:“奚大人”
奚梓洲有些踌躇。眼前的人太干净,太坦然,仿佛他再往前说一句套近乎的话,再有些微亲近的举动,对他都是一种玷污。
这么个人,偏偏是勾结敌国,意图谋反的重犯。
奚梓洲定了定神,笑说:“萧将军,我也没别的事,只是看着天热,想提醒将军一声,若是把衣服脱了,怕是会好受些。”
他的笑容看起来宽厚老实,配上他如白玉凝脂水墨淡描似的的面容,令萧晏觉得他不过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但是萧晏记得,一年前他手下有个副将被人诬陷下狱,不过是在他奚梓洲手里转了个圈,抬出去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
所以他好心地谢绝:“多谢奚大人关心。只是此处蚊蝇太多,要是我都脱了,十七日之后三千刀只剐一张烂皮,岂不扫了圣上的兴。”
当今天子在下旨要剜了萧晏的同时诏告天下:十七日后,他要带同文武百官一道观刑。奚梓洲有些不以为然。那个瘦削苍白连杀鸡都没看过的十六岁少年老天保佑他别吓得当场尿裤子。
天子太远。奚梓洲只看到了眼前萧晏自己给他搭的一架梯子:“蚊子那还不好办”
片刻过后,萧晏看着床边升起来的一缕轻烟,闻着慢慢弥漫在浑浊的空气里的艾草的味道,开始觉得有点头疼。
奚梓洲吹熄了手里的火折子,理所当然地站得近了些,又理所当然地再提了一次他的要求:“这种香可以驱走蚊虫,将军,可以放心地脱衣服了。”
萧晏无语。这样大大方方地要他脱衣服的人,他这辈子还只遇到过两个。
一个是小时候赶他去洗澡的娘,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奚梓洲。
而奚梓洲仍旧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目光天真温柔得像是初生的小鹿。
沉默片刻。奚梓洲一拍脑袋,脸上的笑意搅了蜜糖般浓稠:“将军身份何等矜贵,自然应当有人伺候更衣只是天牢里不能带下人,委屈将军让我伺候一回吧。”说着,便伸出一只纤长雪白的手,理所当然地去解萧晏胸前的衣带。
萧晏眼光闪烁间,胸口平平往后移了数寸:“萧某已是阶下之囚,不敢有劳奚大人。”
那只手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会躲闪似的,非常干脆地追了上去,又非常准确地捏住那打着活结的系带。轻轻一拉,两道修长细致的锁骨便暴露在昏暗的火光下。
衣带拉开。奚梓洲的指甲仿佛不经意地划过萧晏颈下,两枚锁骨之间,最敏感的那一小片地带。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划,却也足够引起萧晏的警觉。
哗啦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萧晏的手握住了奚梓洲伸在最前面的那根手指:“奚大人,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奚梓洲这才留意到,萧晏的手脚上都还套着精钢打造的锁链。
这牢房里的四条锁链分别连在两边的墙壁上,又从厚厚的床板上的四个小洞下面穿出,才套在犯人的手脚上;它们的长短,可以用门口旁边的一个机关来控制。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犯人成大字形仰面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是奚梓洲最满意的设计。
但是现在,他还想再等一等。
蚊香里面混入的药物分量很少,不会那么快就有反应。
不知半个时辰之后,高高在上的萧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萧晏,是不是还能这样谈笑自若
奚梓洲很从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淡然一笑:“将军请。”
萧晏却没有动手,只是坦然地望着他:“请问,奚大人还有什么事么”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奚梓洲偷空扫了一眼萧晏的裤裆,那里仍旧是只有微微一点凸起,显示了某个身体部位的存在。但它似乎不打算有所举动。
奚梓洲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在某方面根本不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非常礼貌地摇摇头:“没有了。只是”
他说着走向门边的机关,把那手摇杆摇了几圈:“为了保证将军好好地活到行刑那日,我要稍稍限制将军的行动,请将军谅解。”
铁链叮叮当当地收紧,萧晏的两手两脚都被分开了,相互之间隔了至少三尺的距离。
萧晏没有表示不满。
于是,奚梓洲取了钥匙,开门,又关门,踩着重重的脚步从外面的过道离开。
回到供他起坐休息的那间小室,第一件事便是取了一杯冷茶,一口灌下去。那蚊香里面的药物他也吸了不少。要不是他平日里吸得多,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了,现在他恐怕已经先萧晏一步硬起来。
但是他很快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那扇门前,眼睛贴上了门上的小洞。床边的那缕轻烟仍旧在袅袅升起,一点一点消失在昏暗的空间里。轻烟里坐着的那个人,眉眼间染上了一丝焦躁不安。
好戏开场。
布景是昏暗闷热的牢房,戏自然由萧晏来演。只是萧晏全然没有留意到,自己正被一道灼灼的目光审视着。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个想法。
刚才确实应该先把衣服脱掉,再让奚梓洲把铁链收紧的。他已经在这里面呆了三天两夜,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确难受。他不愿意脱掉,因为他想保留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
可是那身衣服,此刻令他前所未有地难受。
他每一寸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自由,要呼吸。
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裹得他几乎窒息。
手被挂在铁链上,远远地从身边拉开。现在他不得不想办法把身子靠过去,好把衣带拉开。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行。两边的手都离得太远;脚上的铁链令他的身躯也不能轻易移动。
然后,他开始试着用嘴去咬下面的衣带。
也不行。他的身体还没有柔韧到那个地步。
但是他低头向自己胸前咬去的动作,却惹得外面的奚梓洲心头一颤。
但是他低头向自己胸前咬去的动作,却惹得外面的奚梓洲心头一颤。
曾经有那么一次,夜深人静风凉水冷之时,他和崔徽之做得筋疲力尽之后,他伏在崔徽之胸前,用手指轻轻捻着那上面深红的一点,突发奇想:“喂,你说一个人能不能咬得到自己这个地方”
崔徽之答:“当然不能。”
奚梓洲却不罢休:“也许是因为没有人试过,所以大家都以为不能喂,你,起来,咬给我看看”
于是那疲倦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的崔徽之硬是被他拉了起来,像小猫小狗追逐着自己的尾巴一般,努力地去咬自己胸前的凸起。奚梓洲伏在一边哈哈大笑,终于确信:“果然不能。”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奚梓洲乍想起来,习惯地用拴钥匙的铁圈上,没有磨平的一个铁刺往自己手心狠狠一划。
心情随着鲜血的滴落恢复平静。继续看戏。
金黄色的草席上,那副猛兽一样的身躯,挣扎扭动的动静越发大了。
萧晏的手够不到胸前的衣带。可是当他将一边的手臂努力地曲起来时,勉强能用食指和中指拈住肩膀上的一方衣料。
最上面的衣带已经被奚梓洲解开。萧晏两根手指捏着肩头的布料这么一拉,终于把领口拉得松开了些。于是他的手可以抓住更多的布料。
“嗤啦”一声,他紧紧抓着的衣料被撕裂开了,整只衣袖被扯了下来。他把手臂往墙上蹭去,终于把那只衣袖从胳膊上蹭掉,卷到了捆着他的手的铁链上。
然后,用同样的办法,把另外一只衣袖也撕掉了。
裸露在火光下仿佛涂了蜜汁一般刚强有劲的两条臂膀,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猛烈地挣扎扭动着,又落在了奚梓洲眼里。
忍耐了许久,奚梓洲终于还是硬了。这样漂亮的手臂,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牢房里那个人身上,甚至开始幻想自己被那手臂环抱或是蹂躏。
萧晏的两条胳膊获得自由,那囚服却仍旧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他正试着想用手把它扯下来,低头却看到自己的裤裆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撑起了一把小伞。
他的焦躁不安瞬间加重。
他没有娶妻没有纳妾,在军营里也没有可供泄欲的近侍,所以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通常会用手解决。
可是现在他的两只手被铁链扯得远远的,半寸都不能靠近;两条腿被铁链拉得很开,他也不可能翻身让那个部位蹭在墙上或者身下的席子上。
他只有咬牙强忍着,希望它能自己软下去。
但是那肿胀隆起的感觉越发明显了。全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贴在身上的衣服变得可以忍受了,周身闷热的空气和身下滚烫的草席也可以忽略不计。那个地方又痒又痛,胀得几乎爆炸。裤子上的布料稍微的擦动,都会带来针刺一样尖锐的触感。
像是柴火燃烧时噼噼啪啪的爆炸,一瞬间涌上的快感迅速被更强烈的裕望取代。四肢像被甩在旱地上的鱼猛烈地跳动挣扎着,身体慢慢地由半坐的姿势变成了平躺在床上。背后在草席上用力来回摩擦,那个地方在囚服粗糙的布料下面摩擦,无论如何,都抒解不掉那钢丝一样缠在骨头上的裕望。
萧晏的喉咙中发出了受伤的野兽似的低吼,焦躁,绝望。寒星似的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氤氲的水汽。
奚梓洲知道,他可以进去了。
萧晏在听到铁门有响动的时候,脑子清醒了片刻,身体也僵住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过。在被无法满足的情欲折磨得像只困兽的时候,无论被谁看到了,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如果进来的不认识的狱卒也就算。偏偏,进来的是刚刚才离开的奚梓洲。
他这才明白过来。那样突然地要他脱衣服,又那么殷勤地为他点上蚊香,眼前的人绝非善茬,又怎么可能是单纯地想让他解暑
萧晏的眼里已经布满了深红色的血丝,他咬着牙勉强撑了片刻之后,两手狠狠一挣,吼道:“是你”
奚梓洲好整以暇地吹吹衣袖上的灰,笑得很坦白:“是我。”
那蚊香里面,想必是掺了媚药。那媚药的分量虽轻,发作起来却极猛烈。
萧晏的四肢都安静下来,只有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他突然觉得奚梓洲此刻美得一塌糊涂。飞仙楼的花魁不及他沉静,先帝最宠爱的妃子不及他灵动,他比她们,更多了一份坦白的媚态。萧晏只觉自己变成了一只饿极了的猛兽,奚梓洲自然是猛兽爪前的猎物。
只是猛兽被铁链紧锁着,猎物却饶有兴味地绕着那张窄小的床,来回地打量。
奚梓洲的目光既是在挑衅,也是在引诱。上下扫了几遍之后,便停在了那个最让萧晏难堪的地方。萧晏那没有一块赘肉的腰仍在难以自持地前后挪动着,好藉着前端和布料的摩擦,稍稍缓解那几近爆炸的裕望。
那种感觉,令他绝望。
入狱三天,没有审问,没有动刑。十六岁的天子越过大理寺和刑部,直接下旨要他的命。他还以为,他至少可以在死前保留一分尊严。
但是他忽略了,他仍旧是在天牢里。
天牢,是奚梓洲的地盘。
奚梓洲,是个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家伙。
偏偏就是在这个人面前,不知怎的,他那里居然更加兴奋了些。前端胀痛不堪,骨头上像是有软软的虫子在一口一口地噬咬,整个人都像悬在了一根细丝上,随时都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萧晏咬着牙,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勉强说了一句还算平静的话:“请你,离开。”
奚梓洲往前走了一步,摇头微笑:“将军似乎很不舒服呢,真的不要我在一边伺候”
刚才他在门口又用钥匙圈狠狠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才勉强软下去了些,现在看着萧晏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加上又吸入了些媚药,下面很快又抬起头来。
不但下面抬了头,就连平日里和气却带着些疏离的脸上,也染了些春色。
这一切全都落在了萧晏眼里。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把眼前的人撕个粉碎,但他喉咙里吐出来的声音却是一个冷静的:“走。”
如果被眼前这个人上他还不如去死
谁知奚梓洲又上前了一步,并且再次伸出了手指去解萧晏衣服上剩下的带子:“我可以让将军好过些,不知将军是否愿意让我伺候”
萧晏的身躯如被困住的猛龙一样,狠狠一跳:“你走”
虽然嘴里说着要那个人走,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开始幻想幻想自己抓住了那人,撕烂他身上的衣服,扯碎他的裤子,把他按在自己身下,用自己烙铁般坚挺炽热的硬物,把他身上最柔嫩的地方,捅个稀烂。
奚梓洲收回了手,却又伸向了另外一个地方:“原来将军还可以靠着这个纾解一二”说着轻轻一拉,扯开了萧晏的裤带。那硕大狰狞的利器瞬间跳了出来,挺立在湿热的空气中,微微颤抖。那利器的顶端,有粒晶莹的水珠在轻轻抖动,在火光下闪闪发光。
奚梓洲的目光在上面停了许久,由衷赞叹:“萧大将军果然勇猛非常。”
虽然身上仍穿着衣服,萧晏却比脱光了还难受。奚梓洲这句话听在耳里,比什么下流恶毒的话都更难听。他忍无可忍,怒吼:“滚”
奚梓洲哈哈一笑,又把他的裤子往下扯了些:“将军可是要我滚到将军身上别急,我这就来”
萧晏连吼两声:“滚出去滚出去”两腿一阵胡乱踢打,谁知却把那裤子踢得更往下了,两条修长有劲的腿暴露在奚梓洲眼前。两腿之间那根东西也随着萧晏的动作不住地往半空中无助地挺起晃动着,粗大的柱体表面布满勃动的青筋,仿佛它的主人已经把全身的劲力都倾注在了上面。
奚梓洲自己也早已硬得不成样子。他在萧晏大腿根狠狠摸了一把,便站直了,收手伸到自己的袍子下面去解裤带,一手握住了自己的命根子上下快速地抚弄着,另一手却撩起了袍子,好让萧晏把自己的举动看个清楚:“萧将军想要的,恐怕是这个吧”
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九品官服下面,两条雪白细致的腿时隐时现,身体正中的那根东西在他手中越发胀大了一圈。萧晏看了一眼便挣扎着转过脸去,咬紧了一口白牙,齿缝中蹦出两个字:“无耻”
羞愤之中,无名的恐惧涌了上来。
传说中用一根绣花针就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奚梓洲,究竟打算怎么炮制他
倘若眼前摆着铁杖皮鞭烙铁之类的东西,他还可以有点心理准备。可现在,眼前只有一个两手空空的奚梓洲。
奚梓洲也不能算两手空空。他这时正被自己的手伺候得浑身舒坦,大口喘着气说:“说对了我就是无耻我还要做更无耻的事呢”说着很利落地蹬掉了滑落在脚背上的裤子,大步跨上了那张窄窄的床。
然后,用手扶住了萧晏的分身,对准了自己身下的入口,狠狠坐了下去。
萧晏的腰原本就在本能地往上挺着。那胀痛不堪的利器骤然穿刺到了可以发泄之处,瞬间精神百倍地猛力抽动起来。穿过了紧窒的入口,滚烫粘湿的内壁便紧紧地裹住了他。突如其来的快感来得太过猛烈,四肢百骸登时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半天,又突然浸到热水中一般,快感挟裹着巨大的冲击与疼痛铺天盖地卷上来,几乎把萧晏击晕过去。
萧晏仰起头,喉间传出一声长长的低吼。
快意过后,卷上来的是更大的痛。
方才奚梓洲直接坐到了他身上,身下的密穴没有开拓过,也没有润滑。萧晏靠着第一次的猛冲一刺到底,再动起来,才发觉那里面是多么的紧涩。窄小的通道根本容纳不下他那硕大的利器,每一次抽动,都像是酷刑的折磨。
但是比痛更强大的是裕望。每一次他抽了些许出来,明明想要停下来,他的腰却不听话地再次挺起,再次把分身送进那个令他蚀骨销魂的地方。他睁眼就看得到奚梓洲跨坐在他身上,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牙齿紧咬住的嘴角有血滴落,滑过丝绸面料的官袍,又滴在他身上。这模样令萧晏又是惊讶又是厌恶,可全副身心都被裕望驱动着,全部的力量都被用来贯穿那个人的身体,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前端传来的快感和痛觉上。如果不是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萧晏一定会翻身压住奚梓洲,然后把他撕成碎片
在一阵疯狂地撞击之后,萧晏突然发觉他的抽动变得顺畅了。紧密相连的地方似乎多了些滚烫的液体,黏黏嗒嗒的随着他的动作进出,又沿着他的分身淌到他身上,热热的。
萧晏在战场上训练出来的敏感告诉他,那是血。
常人见了血也许会害怕,也许会不当回事。可萧晏只要闻到一丝血腥味,都会兴奋得浑身热血沸腾利器在握,鲜红鲜红的血,是调动他全副身心投入到厮杀中的的信号
仿佛眼前的牢房不见了,束缚着手脚的铁链也消失了。胯下骑着的是先帝御赐的西域宝马,手中握着的是雪亮的长枪。他要把长枪刺向奚梓洲,一枪一枪地把他刺穿,将他刺死
所以,眼下最令他不爽的是,奚梓洲竟然没有在看他。
萧晏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年。方才刚刚进入的时候那里那样紧涩,他自己都痛得几乎晕了过去,奚梓洲只会更疼。
他以为自己那样猛烈的冲撞,奚梓洲必定会受不了,哭喊,呻吟,求饶,就像那些承受不了他的身体的军奴俘虏一般。可是奚梓洲只是紧闭着双眼,咬紧牙关,两手仍旧扶在自己的分身上,随着萧晏的冲刺上下抚弄;只有在萧晏撞得极狠时,才会从鼻孔中逸出两声难耐的哼哼声。
萧晏发觉,他们二人之间,相互接触的似乎只有那个地方。
奚梓洲并不打算折磨他。
他的直觉没有错。奚梓洲要的,不过是他两腿之间那根东西而已。
奚梓洲也不只要他的。奚梓洲喜欢身体强壮囚犯,具体一点,死囚。
最好是明天便要上刑场的,身体强壮的死囚。只要那地方还能硬起来,老少不计。
奚梓洲喜欢捆住他们的手脚,让他们全身只有腰部能上下活动。有必要的时候,奚梓洲还会蒙上他们的眼睛,再堵住他们的嘴巴好让他们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部位上。受困,变瞎,口不能言令他们狂躁,而即将到来的死亡则令他们疯狂。
只要让他们硬起来,奚梓洲便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快感。
这是他当这天牢牢头最大的乐趣所在。
唯一的遗憾,是他得到的也仅此而已。
死囚们虽然会冲撞得很猛,但终究都是又脏又臭。除了身下那个必要的地方,奚梓洲会尽可能地不碰到他们的身体。他不想拥抱他们,更不能忍受和他们亲吻。
所以,他只有索求更激烈的冲撞,来冲淡想要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环抱的裕望。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萧晏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身下那根烙铁仿佛直接撞在他心口上,腰以下的肌肉已经被疼痛和快感碾磨得几乎麻木,每个骨骼的关节都像是有把锋利的刀片在来回刻画,握着分身的手已经有些使不上力气,只有机械地抚弄着
但是体内仍旧像是哪里缺了一块,空空的,身子也没有半点重量,凭空无依。无论多少次猛烈的抽插,都填不满那个洞。
他只有配合着萧晏的动作,身子上下挪动着,身下的穴口吞吐着巨大的裕望,然后自己把全身最敏感的那个点蹭上去,引导着它重重地往上刺。
每一下,都像是要在巨浪的谷底被摔得粉身碎骨,可又在最后一刻,重新被抛上高高的浪尖。循环往复,无穷无尽,每一个循环,都比上一次加倍刺激,也加倍地痛苦。层层叠叠的浪,把他推向极乐,又推向死亡。
在濒临崩溃的刹那,一道白光笼罩全身。
仿佛抛却了身体的重量,骨血肤发都被欲火烧了个干净。灵魂在一瞬间得到解脱,飞向遥不可及的云端,又从高空急急坠落。
奚梓洲终于张开了嘴,喊出他被进入之后的第一个像样的声音。
萧晏听在耳里,还以为他是在哭。
奚梓洲射出来时身下猛地一缩,逼得萧晏最后狠狠挺身刺了一次,也泄了。
萧晏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动弹或说话的力气。手腕和脚踝上被铁链勒住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的红印。
然而他一点都不觉得疼。憋了许久的情欲发泄得太过酣畅淋漓,他已经顾不上感受其他。
片刻之后,跨坐在他身上的奚梓洲终于睁开了眼睛。
奚梓洲平静地说:“将军,既然大家都这么尽兴,不如再来一次吧”
萧晏愣住。他万万想不到,奚梓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原以为奚梓洲会耍花样折磨他,或者会用卑鄙下流的手段羞辱他,但是奚梓洲没有。
说句良心话,除了开头的时候憋得有些难受,刚刚进入的时候奚梓洲那里又有些紧之外,他还是爽到了。
说得再诚实一点,他虽然没有妻妾近侍,逢场作戏的事倒也不少,可是还没有哪一个能让他这么尽兴。
刚才的快感仿佛还游走在肌肤之下,只要稍稍想起,他马上又能硬起来。
事实上,他已经硬了。就在奚梓洲的身体里。经过第一次的开拓和鲜血的润滑,那里已经变得分外地适合进入。
他一冲动,几乎脱口而出好。
但是话到嘴边,却是凶狠愤懑的一句:“无耻滚滚出去”
奚梓洲翘起嘴角微微一笑,配着他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笑容微弱得像是将谢的昙花,绝美中带着股义无反顾的绝望:“将军口不对心可不好”他说着提起腰上下动了一番:“你的宝贝在说好得很呢。”
萧晏扭过头去,索xing不理他。但是下身果然又胀大了,奚梓洲又轻轻动着,前端细细密密的快感,有如火上浇油,方才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欲火,又熊熊烧了起来。
他的腰已经开始不听话地在往上挺。
而奚梓洲的眼睛又闭上了,仰着头笑说:“你看说你口不对心了吧还好我善解人意,知道我现在要真走了,将军你非憋到发疯不可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说完便又咬上了牙不再出声,仿佛在一心一意地等着下一轮快感的袭来。
萧晏狠狠一咬牙,腰身往下一沉,忍住了没有再挺上去:“无耻下流你滚”
奚梓洲闭着眼睛粲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难道将军是累了,想偷会儿懒那我只好自食其力了”说着果然自己提腰又坐下,速度快了许多。喉间仿佛有轻轻的笑声传出来,那声音仿佛是从骨头上刷过的软毛,刺激得萧晏再次情不自禁地抽身挺起,深深地刺到了那温软的穴内。奚梓洲被他刺得狠狠一颤,喉间又有浪笑声传出来:“将军嗯你又口不对心了”
萧晏一时羞愤难当。
他十七岁入伍,十八岁便开始带兵,从最小的百夫长做到掌握北疆十万兵马的大将,最得意的不是打了多少胜仗,而是他军中纪律严明。
而他也自以为,能够绝对控制自己的心智还有身体。
但是那个地方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越发猛烈地抽动着。他愤而咆哮:“你混帐你无耻你个王八蛋你给我下药”
奚梓洲配合着他上下动作着,早就被撞击得语无伦次:“下药又怎样将军你骂来骂去嗯都是这几句话啊啊还不如嗯嗯多省点力气办事啊”
完全不同于方才那隐忍压抑的哼哼,他这几声呻吟出来,惹得萧晏更是精神抖擞。
萧晏此刻的头脑已经比方才清楚了许多:“好得很你喜欢这样是不是我操你,我操到你死过去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奚梓洲嘿嘿两声:“操我可以嗯操我祖宗六代之前嗯也可以后面的恐怕啊啊将军你要啊多挨个三千刀啊”
一句话如冰水一般泼醒了萧晏。
奚梓洲虽然只是个九品牢头,可是奚梓洲的祖宗,他一个都惹不起。
奚梓洲的六世祖,正是奚国的开国皇帝奚太康。
奚梓洲的祖父,正是当今天子的祖父,景熙帝奚嘉。
奚梓洲的父亲,是先帝的亲哥哥,宁王奚宸。
奚梓洲他自己,是当今天子的堂兄。
先帝一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宁王抢他皇位。先帝在位二十六年,宁王府里每年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一个人,直到最后一年,宁王莫名其妙地先走一步。
先帝驾崩时,据说走得心满意足,非常圆满。
先帝为了表示自己的仁慈,他破例赐了宁王府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奚梓洲一个据说是非常重要的官职掌管天牢。
因为牢头这个职位相当的重要,先帝还特地叮嘱他不可以随便离开天牢管辖的范围。
除非他死。
这些事情萧晏零零星星地听说过。现在一下子都想起来,稍一分神,腰上的动作便慢了半拍。奚梓洲立刻不满,自己提腰重重坐了几下。萧晏仰头狠狠刺上去,只见奚梓洲的眼睛仍旧紧闭着,微张的两片红唇中不时有淫荡的低吟飞出来,神情如痴如醉,脸上活脱脱写了四个大字:欲仙欲死。
这一次居然比第一次还要久一些。萧晏最后又快又狠地抽动几下之后,把滚烫的液体尽数射进了奚梓洲体内。奚梓洲向后仰起头,挺腰直起身子,张嘴喊了一声,仿佛已经神游天外,竟是一副满足到了极点的模样。
萧晏痛快过了,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居然冒出来一丝得意。
但是他狠狠地把身子往后一抽,膝盖往上一顶,奚梓洲一个不留神,居然给他顶得翻身摔下床去,人都不见了
耳朵里只听到奚梓洲哼哼了两声,犹豫片刻,勉强用手肘支在床上,挪动身子过去看。只见奚梓洲愣愣地坐着,两腿之间白里带红的液体缓缓地往地上淌,在黑湿的石板地上开出触目惊心的花来。
萧晏心中一惊,却没有出声,仰头又躺下了。许久之后才听到一阵希希嗦嗦的声音,眼角瞥见奚梓洲背对着他穿了裤子,又把上身的官袍整理平整了,才一步一步慢慢地朝门边走去。脚步虽然很慢,但是也很稳。
奚梓洲开了门,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将军辛苦了”
萧晏登时有点哭笑不得。
萧晏在封闭的牢房里看不到天光。凭着每天三顿饭送来的时间,他勉强能推断出现在大约是半夜时分。
半夜的意思,就是所有人都在睡觉。没有人会理会他如何了。
他的手腕和脚踝仍被扯得远远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之上的地方,没有了衣袖的囚服却卷到了腰之上。半截裸露的身躯,在欲火和快感退尽之后,陷入了一片虚无的不安之中。
奚梓洲流的血,混合着他自己泄出的液体,仍然留在他身上。偏偏这牢房里极湿,那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干掉。现在那里黏乎一片,令他非常难受。
半夜时分,不要说洗澡水,就连喝的水都不会有人送给他。
最要命的是,明天早上狱卒再来送早饭时,要是看到他这副模样
萧晏极爱面子。即使下了大牢,也还是爱面子。奚梓洲既然主动要和他欢好,想必自己是不会说出去的。可是换了别人,那就难说了。
萧晏就着原来的姿势躺着,虽然身体极端的疲倦,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片刻之后,铁门又响了。
萧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却看见进来的人是个老头子身上没有穿狱卒的衣服,似乎是个老仆。
老仆手里,提着小小的一只木桶,里面有隐约的水声。
萧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那老仆进门,把水桶放在了萧晏床边,又伸手艰难地绞动门边的摇杆,把拴萧晏的铁链放得长了一些,关门出去了。
萧晏起身,捞起木桶中一块破旧的澡巾擦拭身体,脑海中闪过奚梓洲高潮时脸上欲仙欲死的表情,心头忽然一颤。
萧晏在那头瞪大眼睛睡不着的时候,奚梓洲却已经沉沉睡去。
他几乎整个身子都浸在了温热的水里。洗澡的木桶太大,他歪着脑袋,身子还在一点一点地往水里滑。水面没过了他的锁骨,没过了他修长细致的颈项,没过了尖尖的下巴,没过了薄薄的唇,最后终于没过了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光洁的额头。
他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长而乌黑的头发,像疯长的水草那样,浮在水面上张牙舞爪。
他没有动。
如果不是有一只手迅速地把他捞了起来,他绝对会被淹死在澡桶里。
那只手干枯,苍老,长满了老人斑,然而却非常有劲。
老人扶他靠在桶沿上,屈起食指在他喉疾速一击奚梓洲张开了发紫的嘴唇,吐出一口水来,低垂的眼帘终于往上抬了些。
他抬眼看了一眼老人,问:“去过了”
老人点头,把他扶起来:“天色已晚,请小王爷歇息吧。”老人声音尖细,竟是个阉人。
奚梓洲扶着老人的肩膀,踉踉跄跄地爬出来,苦笑说:“有你在,当真是求死不能。”
老人不说话,手里拿着干澡巾轻轻拭去他身上的水珠。
他一把把澡巾扯了过来,往身上胡乱擦着:“出去。”
老人低头行礼,无声地退了出去,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奚梓洲往门边看了一眼,就把澡巾扔进了桶里,带着浑身的水珠走进里间,赤裸着身体扑倒在床上。湿湿的头发搭在肩上,落在身边。水渗进被单里,留下浅浅的印记。
他身边,有只手动了动,女人的手。
床上有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头发有些松散,睡眼惺忪。
他叫了一声:“葶兰”
被他唤作“葶兰”的女人仔细看了他两眼,眉头一皱,拉过暖暖的被子盖住了他裸露的背,又拿过一件干衣服去擦他的头发。
奚梓洲并不躲闪,身子反而往前欺了些,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刚才见了什么人么”
葶兰抿住嘴唇不说话。
奚梓洲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自问自答:“我刚才,去见了那个,前几天关进来的大将军萧晏他真的很不错一口气做了两回一回比一回厉害我我都快被他弄死了”
奚梓洲仿佛又回到了高潮的那一刹那,笑得异常的满足。
葶兰擦着他的头发,脸红了一大片。
奚梓洲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你到现在都还没被人上过呢你知不知道被人上的滋味有多好”
葶兰用劲甩开了他的手,缩回墙角,一言不发。
奚梓洲追过去,手探到她身下:“就是这个地方真正的男人,会把自己的宝贝弄得硬硬的,和大牢里最粗的那根烙铁一样,又硬,又烫,然后捅进去开始的时候会有点疼不对,你是女人,只有第一次会有点疼以后就会痛快得想死过去”
葶兰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摆明了不想再听下去。
奚梓洲说得兴起,揭起被子,凑在她耳边:“你就不想尝尝那味道么跟着我,你这辈子就算白耗了非但到死都不知道那销魂的味道是什么样的,等过个几十年,我老了死了,你也老了,到时候,你没了利用的价值,人老珠黄没人要,也没有儿女尽孝,你想想那时你该怎么办”
葶兰用手捂住耳朵,一动不动。
奚梓洲的手往床头一摸,摸过来一根女人衣服上面的带子:“我给你指条明路,现在就勒死我,逃出去,找个好男人”
话没说完,手指一滑,夹在指缝间的衣带就不见了。
他只听到一阵风声从身后扫过,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葶兰却探出头来,神色和缓了许多,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药瓶子。她用柔若无骨的手指挑了块药膏出来,探进奚梓洲身下,抹上伤处,又翻过他的手掌,往他自己划伤的地方也涂上了药。做完这些,才把被子给他盖好了,开口说:“小心别着凉了。皇上怪罪下来,妾身担当不起。”
奚梓洲哈哈大笑两声:“吾皇万岁臣,自当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大笑过后,他突然想起了萧晏那两条粗壮有力的手臂。
它们那么粗,上面的肌肉那么有力,稍稍用上一点力气,应该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拧断吧
第二夜
奚梓洲再醒过来时,有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床前的地上划出几个光块。
他的窗户朝西,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身上已经穿了贴身的亵衣,葶兰不在。整个房间一片寂静,外面偶尔有一声低低的虫鸣。晚风吹过的时候,树叶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竖起耳朵听,用力地听,仔细地听,无论如何都听不到一丝不正常的声音。
皇帝派来的那些人,还真是好本事。
他伸个懒腰,跳下床,随手拾起一条腰带往房梁上抛去。腰带飞在半空,就被不知何处飞来的一柄飞刀拦腰斩断。
昨晚伺候他洗澡的老人推门走了进来,巍巍颤颤地走去拔下钉在墙上的飞刀,收进袖子里,恭恭敬敬地说:“小王爷不睡了么奴才伺候小王爷更衣。”
奚梓洲把断掉的腰带拾起来用手量了量,笑说:“比昨天少了一寸韩谦,你功夫有长进啊”
韩谦已经捧了洗净晒干的一身官袍过来:“小王爷请更衣。”
更衣,洗漱,吃早点其实是晚饭之后,奚梓洲照例要往天牢里转一圈,以示自己正勤勤恳恳地为皇上效力。
贴在最里间的门洞上看了一眼,萧晏正仰天呼呼大睡,于是走开。
巡视过后,他还要去狱厅看公文。
新送进来的都是什么罪行,判的什么刑;哪些人该刑满释放了;哪些人允许家人探监
最最重要的,手下的狱卒们这天又收了多少钱,照例,他也能分到一份。
手下一个人说,今天萧家终于来人了。
当初萧晏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狱卒们就摩拳擦掌地准备狠狠敲萧家一笔。谁知人关了几天,愣是一个来探望的都没有。
萧晏那国舅老爹,那一品夫人老娘,三个当大官的哥哥两个当官的弟弟一家子人,仿佛都当没他这个人了。
奚梓洲眉毛一挑:“来的是什么人”
子夜时分。除了留下守夜的,其余的人都去睡了。奚梓洲迈着慢慢的步子把牢房又巡视了一遍。他仿佛是丛林中昼伏夜出的动物,见不得光,只有在天地间漆黑一片的时候,才稍微有点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眼睛贴上最后一间的门洞,萧晏仍在呼呼大睡。
裤子已经拉上去了,身上的衣服仍旧是没了两只袖子的那一件。
不禁有些奇怪昨晚这个时候,他明明还精神得很
转念一想昨晚这个时候,他刚刚收到皇帝要剐他三千刀的圣旨。睡不着,是正常的。
奚梓洲拍拍手,叫来一个值夜的:“去拿套号服来,捡好一点的。”
萧晏原本就睡得浅,所以门一响他就醒了。
想到昨晚的事耳朵一阵热。他闭紧了两眼,决心雷打不动。
门很轻地关上,一阵摇杆摇动铁链收紧的声音,然后那缓慢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了。
先被动到的地方,是胸口。几下轻微的触动之后,原本贴在身上的衣服被解开了,两边衣襟大敞,整副胸膛都暴露了出来。
萧晏不动。
但是他身上正在慢慢发热。
跟着,左边发出轻轻的“咔嗒”一声,手腕上那个被他的体温焐得火热的铁环似乎是被打开了。有只凉凉的手把他的胳膊提了起来,脱掉了他那件没了袖子的衣服,又把另外一件衣服给他套上了,才把那铁环套了回去。
右边,重复了一遍。
进来的人,竟是给他换了件衣服。
昨晚千方百计地要他脱,现在又趁着他“睡觉”来给他换。他有点糊涂了。
所以那说话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你不用谢谢我。我今天收了你第十四个小老婆一百两银子,给你换件好点的衣服是应该的。”
萧晏猛然睁开眼睛。他不要说小老婆,连大老婆都没有。
奚梓洲袖着两手,端端正正地站在他床边,百般正经地说:“你家小老婆听说天牢里面热,说明天会想办法给你弄些冰进来。你忍一忍罢,明天就好受多了。”
奚都云嘉地处南方,即使是隆冬时也少有霜雪,盛夏哪来的冰
萧晏看向奚梓洲,十分不解。
奚梓洲咳嗽一声:“昨晚算是我强迫你的,我道歉。”
萧晏没料到他会那么自然而然地转到那件事情上面去,脸上一热:“你”
奚梓洲俯下身,鼻子几乎凑到了他眼睛上,笑容妖艳得像朵海棠:“现在我已经道过歉了,不知道将军可愿与我共赴云雨巫山”
他问得极自然,极坦白,仿佛他说的是“今晚一起吃晚饭吧”。
奚梓洲的脸凑得太近,瘦瘦的一张脸,居然也多了一份压迫感。
萧晏这辈子还没回答过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居然噎住了。
何况,“共赴云雨巫山”只是种很笼统的说法。两个大男人倘若奚梓洲还能算个男人的话,共赴的路有少说有十七八条,不知道今晚奚司狱想走的是哪一条
噎了片刻之后,萧晏礼貌地回绝:“承蒙奚大人你看得起但是”
奚梓洲打断他:“看来我问错人了。我要的是将军那宝贝,还不如直接问它好了”
萧晏身子猛地一跳:“不许碰我”
奚梓洲向着他摊开两手退后:“将军别怕,我不碰你,绝不碰你,也不用药,我只说话,就问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萧晏哭笑不得,只是说话而已就能让那玩意儿硬起来
奚梓洲却已经郑重其事地凑了过去,又郑重其事地朝他那宝贝的方向问道:“宝贝儿你愿不愿到我家玩玩来嘛嗯嗯嗯”
随之哼出来的,竟是一连串昨晚那样淫 荡的呻吟声,还半着他嘴里发出来的唇舌碰撞的声音,仿佛他被人捅得正爽快。
萧晏头皮一麻,昨晚那情景在眼前一闪,果然硬了。
萧晏看着自己裤裆那里一下子撑起来的小伞,第一反应便是要伸手去捂。
铁链声哗哗响了一阵,他的手还是被拴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威风凛凛的萧大将军,再次面临欲 望无法排遣的窘境。
昨天他还可以怪奚梓洲给他用媚药,可是今晚奚梓洲只哼了两声,他就硬了。这让他觉得自己是头随时都可以发情的公猪。
更要命的是,奚梓洲仍旧站在那里,脸凑得很近,还在“呻吟”个不停。
萧晏咬牙切齿:“你不要脸”
奚梓洲一边哼哼一边说:“我嗯这是为将军你好嘛嗯嗯媚药用多了嗯会伤身体的嗯嗯啊”
萧晏狠狠拧开脸,不去看奚梓洲那一脸淫笑。
奚梓洲却迅速地转到他看得到的地方:“嗯将军你说句话嗯嗯我这就让将军解脱嗯”
萧晏咬牙,仰头不语。火热的裕望,带着阵阵胀刺的痛,还有和衣料摩擦带来的些许快感,一起铺天盖地涌上来。感觉像昨晚,又不似昨晚。一样的是裕望不能发泄的焦躁,痛,浑身发疼,发痒
不一样的是,今晚从一开始就多了个人。
昨晚在奚梓洲来之前,他唯一的想法便是赶紧想办法泄了吧。
今晚他想的是就是憋死,也不能在眼前这人身上发泄。
因为,奚梓洲根本就没把他当人看。他在奚梓洲那里,分明就是一根可以随时用来捅屁股的棍棍
他萧晏好歹是统领十万兵马的大将军,不是他奚梓洲圈养的种马
萧晏非常有志气地闭上了眼睛,并且把一边耳朵紧紧贴在了草席上。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的另外一只耳朵仰天敞着,正好让奚梓洲可以非常方便地把一口暖暖的湿气呵进去。
虽然没有碰到他,却足够让他浑身一紧,该硬的地方更硬。他的腰马上非常不争气地上下动了起来。
奚梓洲的声音越发地淫荡了:“唔将军你看你都快不行了这样憋着伤身体的”
萧晏眯着眼睛自己看了一眼,只见裤裆间那只小帐篷就像是搭在了大浪中的木筏上似的,起落之间的律动,竟非常的有规律。
奚梓洲抓住机会对着他,把一根手指放进嘴里含着,还模拟着用嘴帮人快活的动作,一抽一送地轻动着,喉间竟也发出了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似的呜呜声。
萧晏只觉得浑身的筋脉都绷到了最紧处,再撑下去,就要断了。
他绝望地闭上了两眼,低低说了一声:“你来吧。”
奚梓洲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停了下来,手指抽出,在嘴边拉出来一根银线;说话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变得平板干硬:“这是你自己说的。将军,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一把拉开了萧晏的裤子,把自己的裤子一脱,就要坐上去。
萧晏闭着眼睛,咬牙切齿:“我就当操了一条狗”
奚梓洲因为太过着急,声音有些颤抖:“死人你就当你在操个死人”
萧晏睁开眼睛。两道本来已经迷乱的目光不知为何在瞬间变得清明,直射入奚梓洲还没来得及闭上的眼睛里去。奚梓洲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屁股悬在了半空。
萧晏强忍着那几乎要爆炸的裕望,问:“你说什么”
奚梓洲咧嘴一笑,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死人我是个死人你怎么痛快就怎么操”说着就要往下坐。萧晏用力把腰往后一拉,奚梓洲坐了个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萧晏冷冷地说:“我,不操死人。”
奚梓洲万万料不到萧晏到了这紧急关头居然还会闹别扭,一时怔住,两眼贪婪地盯着萧晏那耸立在眼前的利器,就要追过去再坐上去。
萧晏身子又狠狠一跳,两道犀利的目光仿佛是要射穿奚梓洲的身体:“我,不操死人”
萧晏说着,被困着的右手朝奚梓洲用力伸过去,竟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过来,给我看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萧晏说着把他的手一拉,手腕一翻,瞬间扣上了他的脉门。
奚梓洲本能地把手往回一扯他不喜欢被人碰,一根手指都不行。
他原本就张开两腿跪在萧晏之上,一拉一扯之间,一个跪不稳,身子往前扑倒下去。他立刻伸开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总算没有扑倒在萧晏身上。
但是他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从来,从来就没有人对他这样。
那些他找过的死囚,每一个都是一硬起来,只要能让他们发泄,就算叫他们吃屎喝尿嚼苍蝇他们都愿意。
眼下这个明明已经被情欲折磨得两眼发红的家伙,非但不肯好好上他,居然还想教训他
萧晏的手仍旧扣在他的脉门上。紧紧地扣着,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大而有力的手掌,因为征战多年的缘故,指掌间长满了硬硬的茧,压在皮肤上,不轻不重的一片刺痛。
那手掌还是滚烫的。热而带着湿气的体温传过来,说不出的舒服。
好在萧晏终于翘起嘴角微微一笑:“你还活着。”
奚梓洲松了一口气,提起腰就要坐上去。萧晏突然又身子一扭,大喊:“等等”奚梓洲身子一顿,几乎背过气去:“将军还有什么话说”
萧晏脸上的红晕浓了一些:“你昨晚受伤了”
奚梓洲低下头,握住了萧晏的分身,两眼一闭,咬牙重重坐下去。萧晏乍得解脱,前端传来的快感击上脑门,快活得一声哼了出来:“唔”
奚梓洲两眼紧闭。在感觉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瞬间,眼角居然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原本一直在往后扯的右手,就任由萧晏这么握着了。
片刻之后,奚梓洲就有些后悔了。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用媚药,还是因为萧晏憋着的时间太短,总之这晚萧晏挺身冲刺的力道,似乎没有昨晚那么猛。
跟昨晚那个疯狂劲比起来,简直像是在挠痒痒
他紧闭着两眼,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被萧晏抓着,这个姿势自己也不怎么使得上力。他有些着急,嘴里不经意地喊了一声:“快”
话音未落,萧晏就狠狠地撞了一下。滚烫的利器瞬间刺到了他身体的最深处。既像是被两边都开了刃的利剑贯穿,又像是被一把钝锤在体内捣个粉碎。全身的神经在那一瞬间绷紧到了最极致,痛觉从脊梁传到了头顶,又从心脏传到每一根手指和脚趾尖。
被抓着的右手一抖,终于反握住了抓着他的那只手。
不经意地,十指相扣。
萧晏恶狠狠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几乎每一个字都伴着一下猛烈的冲刺:“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疯狂想要得到的感觉终于来临。身下的人在重重地喘息,发出受伤的猛兽似的低吼。每一下的冲刺仿佛都要把他撞得粉碎。疼痛挟裹着快感涌上脑门,淹没了他。再也无暇思考,再也没有余力去怨恨。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交缠的喘息,呻吟声不由自主地从喉间飞了出去。奚梓洲的手在癫狂中握紧,指甲深深嵌到了萧晏的肌肉里:“啊啊啊”
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在几下冲刺之后,变得润滑了许多。
那里,一定又裂开了吧。
很好,好得很。就是要它裂开,就是要它受伤流血最好能在一次激情的中把血流尽,然后在高潮的刹那魂飞魄散
唯一杀风景的是,萧宴方才说了一句话之后,他的声音仿佛决了堤的洪水,伴着身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身体相连的部位发出的黏嗒的声音,灌进奚梓洲的耳朵里:“你喜欢这样你喜欢这样你喜欢这样还是这样”
每一句话,都仿佛是要提醒他,是谁正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奚梓洲当然不喜欢,呻吟中喊道:“你闭嘴”
萧晏怒吼一声:“你就是想找人操你是不是谁上你都无所谓是不是你你根本就是条狗”
奚梓洲终于低下高高扬起的头,睁开了眼睛。发红的眼眶里面,迷离的眼神中交织着说不清的痛苦和无助。
萧晏乍一碰触到那眼神,心底仿佛被一根细细的针刺了一下。
奚梓洲居高临下地看他:“嗯闭嘴不然我嗯”
萧晏狠狠一撞:“不然你要怎样要走么我这么卖力你舍得么”
奚梓洲呵呵一笑,碰撞中微俯下身子,空着的手不知从哪里扯过来一块发黄的布原来是他刚刚从萧晏身上脱下来的那件破号服。
萧晏只觉眼前一晃,下巴被什么东西一撞,嘴巴不由自主地就张开了还没有来得及闭上,一团酸臭的布就到了他嘴里。奚梓洲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可见这种事情他是常做的了。
萧晏的嘴一下子被那卷成一团的衣服撑到最大,舌头被压在了最底下,虽然仍旧在拼命地喊着,却只能发出一阵无奈的“呜呜”声。他越是急着要出声,那酸臭的味道越是结结实实地充满了他的口鼻。
其实也没有臭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萧晏在军中有时候一双袜子连穿十几天不脱下来,再脱下来时就是这个味道。
千里大漠,万里黄沙。边关明月,金戈铁马。骤然回到眼前,化成眼眶内伴着痛楚渗出的液体。
他见过流血漂橹,见过白骨成山,一直以为自己也会死在那样的地方,然后再变成史书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没想到
他不是害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只是有点失望。
奚梓洲身下那小口似乎越来越紧,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分身,里面一片滚烫柔嫩的黏膜在鲜血的润滑下,触感分外的鲜明。奚梓洲大概是不指望他使劲了,腰身上提下坐的频率越发地快了。细细品味起来,来自分身的快感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他每一根脆弱的神经。全身仿佛都泡在了滚烫的温泉里,湿,热,酥麻,闪电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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