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尘毫不在意云织的话,突然勾唇灿烂一笑,说:“我倒是乐的轻松自在,在这里可以安心培养我的药草,岂不乐哉?再说了,这易学院并不知我真是身份,否则,他们又怎么会安排我做一名普通的先生,怕是做个第四长老也不为过吧,哈哈哈哈。”
说完,他自己朗声笑了出来。
云织看着他无牵无挂,潇洒自在的样子,突然有点愣了:“连易学院的三大长老都不知的秘密,褚大哥,为何告诉我?”
青黎看着他们一问一答,自知插不上话,便安安静静地站在云织身侧。
褚红尘对答如流,像是提前知晓云织会问什么一样:“我与你大哥相识,既然他派你来与我叙叙旧,那定是信得过你这小弟,那我告诉你也无妨的。”
云织听完,又问:“敢问,褚大哥是哪国人士。”
褚红尘听到此,缓缓站了起来,轻摇纸扇,书生气息尽显。
“褚某虽是四海为家,却也不敢忘却自己的故乡,在下,瑄国人士,幸会幸会。”
云织本无表情的脸,却突然嗤嗤笑道:“是吗?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分,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已经叨扰够久的了,云织应该回去和大哥交差了,不便久留,先行告退。今日能相识药仙实属荣幸,再见!”
说完,也不管褚红尘作何答话,只是拉着青黎径自离去,看着那矮小的背影,褚红尘轻笑,对着她大声喊道:“记得代我向你大哥问好!”
云织却是再无答话。
此时,风景依旧靓丽,但云织却是无暇再欣赏,只是一味催促青黎快走。
青黎奇怪得很,怎么聊得好好的,这二少爷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离开啊?
按原路返回出了易学院,云织心里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个错误。
青黎一脸天真相地问:“二少爷,咱们怎么就离开了啊,这天色,也不是很晚啊。”
云织瞄了他一眼,说:“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原因,总之,我们先回云府,路上我再跟你说。”
青黎只好乖乖闭嘴,不再多问,两人发动自身内气,和来时一样返回去了。
在半空中,青黎说:“二少爷,青黎还是想不明白,现在可否知晓答案?”
云织摸了摸下巴,说:“青黎,我只是在奇怪,虽然大哥也是选择了当药师,这我知道,可是,大哥修为不错,医术也算高超,只是他……身体不适,常年足不出户,只在自个院落里研究医药之术,怎么,突然就无端端冒出来一个叫褚红尘的好友,之前我也没听他提起过啊,所以我有点怀疑。”
青黎却说:“二少爷,会不会是你多想了,大少爷虽然是不爱出门,可是应该也是有好朋友的吧,说不定是只剩下褚公子这一个好朋友也说不定啊,而且,褚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他们又都是药师,平日可能躲起来一起钻研也说得过去啊。”
云织瞥了他一眼,说:“可我还是心里闷闷的,我得去试探下大哥才行,不然我总觉得不放心,大哥身体不好,要是这褚红尘想干什么……恩,就这么决定了!”
青黎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说:“二少爷,你又要干嘛?!你可别去打扰大少爷休息才好啊,不然老爷知道了又要大发脾气了,你忘记之前抄书抄的有多惨了?”
云织心想,这个木头呆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青黎你不懂,为了大哥好,我是一定要去知道褚红尘底细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好大哥,他要出事了,我找谁哭去啊。你放心,只要你不说,父亲是不会知道的,而且大哥这么疼我,他一定会偏帮我的,嘻嘻。”
青黎只能强颜欢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勉强答应。
当晚,云织瞧瞧收拾好东西,就偷偷跑到云暄院落里去蹭房睡,搞得云暄大半夜起来看着一脸兴奋的妹妹,真是哭笑不得啊,也只好先放她进来胡闹了。
早已收到消息的云熠,对于这么个野惯了的女儿,那也是头疼的不行,只能是任由她去胡闹了。
但是,云织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竹月,早已将这件事打小报告,说给了远处的莫睿笙知晓。
莫睿笙一听,心里有点不舒坦,当下就放下手中事物,收拾了一些东西,随竹月在第二天清晨赶到了云暄的院落去了。
清晨,云织在客房里呼呼大睡,云暄却早已起床修炼。
云暄喜静,再加上如今寒毒入骨,腿脚不利索,只有一名哑巴小厮整日在旁伺候,云暄自从昨晚被自家小妹哭笑不得的举动惊讶到后,也只能由她任性,先把她安置到院落的客房里。
做完每日早晨的修炼后,云暄操作着轮椅来到内院的花厅中一边赏花一边喝茶,哑巴小厮连忙准备好茶具和上等茶叶为他冲泡。
云暄修长的手指轻轻端起茶杯喝茶,此时他一袭月牙白衣,虽无花纹点缀,但穿于他身上却有股安逸的美。
放下茶杯后,他莫名其妙地说道:“看来有人来访了,连我这里都来闯想必不是一般人,走,我们去看看。”哑巴小厮呆了呆,就推着他走到院门前。
云暄片刻功夫已经到达,只见来人脸戴白色面具,面具下的唇狡黠地笑着,一袭茶色衣裳衬托出他高挺的身躯,说不出的霸气。
云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随即平静笑问:“不知来者何人,竟擅闯云府?”
男子狡黠笑道:“想不到堂堂云府大少爷的门这么好进啊,这门口的机关大少爷改日再改进改进吧,不然遇上修为高的大敌,可就糟糕了。”
云暄也不恼怒:“阁下只需自报身份,其他琐事无需操心。”
男子微微低头:“今日有幸见到未来舅子,在下莫睿笙。”
不卑不亢的话,云暄却再次震惊:“你就是,织儿提过的未婚夫?呵呵,确实,织儿嫁给你确实不必操心许多事,原来父亲打的是这个主意。”
莫睿笙抬起了头:“你认得我?”
“恐怕只有我这个糊涂的小妹才不认得你吧,不然以你的名讳谁人不知啊?我虽腿脚不便但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事。”
面具下不知莫睿笙作何表情,只是听到他喃喃自语:“也是。”
云暄勾唇轻笑:“进来吧,既然你是织儿的未婚夫,也不好一直站在那里,以后你称呼为云暄就好,舅子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别扭。对了,下次来时只需吹口哨三声我自会出来迎你,你这样破坏我的机关,我要修复好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啊。”
莫睿笙一愣,随即说:“好的,云暄不必担心,这次是我鲁莽了,下次定会送份好的见面礼给你,不过这等小事本由我而起,就不劳烦云暄了。”
接着朝后面喊道:“竹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一直隐于身后的竹月出现在莫睿笙和云暄眼前,低下头冷声道:“是!这等小事无需主子烦心,属下即刻去办。”
“嗯!下去吧。”
云暄见此,说:“你的属下倒是聪明又忠心。随我进来吧,等会我去唤醒织儿。”
哑巴小厮推着云暄在前面走着,莫睿笙缓步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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