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开心吗?怎么觉得会有点丢脸。
瑜子憋笑,继续读下一条。“多夸夸瑜子,最好夸她的时候顺带着将她的长辈也夸进去。这叫一箭双雕。逢人便夸自己幸运,能遇上这么优秀的女孩。人家长辈听着心里也舒坦。”
“这条……”呈说想象了一下自己逢人就说自己幸运能遇到瑜子的场景,嘴角抽了一下,“我会考虑。”他最终僵着脸说道。
瑜子紧紧攥住自己的裙子,尽可能保持面部肌肉的舒展,在听到他淡淡的一句“继续”后,已经可以十分平静地阅读下一条。
“这条很有道理啊。多哄哄瑜子,让她替你美言几句。要知道最能体现你好不好的还是瑜子,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总而言之,能坐着就别躺着,能站着就别坐着,能跪着就别坐着。哥就提醒到这儿了。”再读完最后一个字后,瑜子几乎是笑倒的。她摇摇头说道,“我算服了这些有才的网友了,这些秘诀,你都听进去没有。”
说着,她还用自己的号在呈说这条微博底下了刚刚被她读过的几个人的id,并留言:“感谢你们的指导,呈说已经学习了,至于效果嘛等明天我告诉你们噢。”
呈说一个急刹车,无奈地阖眼。自己的粉丝已经和她蛇鼠一窝了。
路上的行程没有太久,很快就到达了瑜子所居住的小区。瑜子解下安全带,示意他戴上口罩,“最近雾霾多,戴口罩的人本来就多。不过我们这个小区也算是高档小区,应该不会有什么狂热粉丝。”
呈说僵硬地点点头,便沉默不语地到后座去拿那些礼品袋。然后跟在瑜子后面,亦步亦趋。与他的面无表情不同,瑜子全程都是如沐春风,十分热情。纵使他们都戴着口罩,也不破坏她重回故居的好心情。
等到上了电梯,瑜子才把口罩摘下,还顺便将呈说的也给摘了下来。“就快到了,打起精神来。”瑜子反复确认呈说今日的着装后,顺着开了的电梯走出去。
然而呈说却是满脑子的“大声呼喊”,以至于路都看不清。像是做了很久的决定,终于鼓起勇气,才发出一个“阿”字,就戛然而止。
瑜子家的楼层是一户一家,根本没有所谓的左邻右舍。之前发出的音节仿佛还如鲠在喉,被瑜子突如其来的一推搡瞬间就破了功。这是第一次,呈说有些狼狈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还真照做啦。”瑜子不敢置信,“是想喊阿姨叔叔,结果看到没有邻居犹豫了,那个音没发出来,被我这一吓差点窒息了对吗?”
瑜子连续不断的提问就像机关枪将呈说内心的紧张照射得无所遁形,可是却又句句属实,入木三分。
“好啦。”瑜子正色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吗?我家人都很喜欢你,不信待会自己瞧。”她轻松地转过身,按响了门铃。
三声过后,门便开了。开门的是秦易,他一身西装革履,挽起的袖子还未放下,显然也是刚到家没多久。
只是他此刻的神情很不正常,向来冰山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自然与无奈。片刻后,他僵硬地滚动喉结,发出了声音,“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苍白无力的欢迎,用低沉的声音诠释就像没有电的剃须刀,没有力气。这一句话将堵在门口的三个人都不禁惊悚了好几下。
“不会吧。”瑜子用眼神与秦易示意,而后者只是僵硬地点点头,便移动身子,让出了里面的光景。
整个屋子已经被各种气球和装饰填满,有一种开party的即视感。瑜子只觉得后脑勺疼得慌。好吧,真正低估了贺婉宁和秦隽庭的人是她蔚瑜子。
看着这一切场景,呈说忽然就不紧张了。他极为自然地搂过瑜子的腰,深情款款道:“怎么不进去,我可是很期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家长里短,还一写就停不下来。我决定,明天那章过后一定要写事业了!!!拍大戏,拿大奖,走上人生巅峰go起来。
小剧场
多年后的某个采访,呈说和瑜子一同参与。
主持人:呈说,能和我们说说你第一次见瑜子家人时都闹出了哪些洋相吗?
呈说:爸妈人都很好,我第一次去就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
主持人:真的吗?瑜子,那当时呈说怎么还特意发了一条见家长的微博,还求助广大网友呢。
瑜子:其实他真的没有闹洋相,闹洋相的是我。
主持人:???
瑜子:被他知道了我们一家都是蛇精病。
主持人:……
呈说:其实我刚刚说岔了,在某些方面我还没有完全地融入进去。
主持人:……
瑜子:……
☆、温馨一夜
瑜子忽然有一种……油菜花开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看到屋内的装饰后更加强烈了。
为什么说是油菜花的即视感呢?因为油而不腻但又不得不说相当的接地气。于是每回令瑜子哭笑不得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软趴趴似的提不上力,瑜子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一片油菜花田,油菜,太油菜了!
放眼过去,首先有一面照片墙。洗出来的照片大约是瑜子和呈说在公开场合站一起的图片,俊男美女倒是养眼。但是瑜子心情却相当的微妙,这种像开粉丝见面会的菲林是她的错觉吗?
上面有她还是路人时与呈说的合影,然后是玉著与荀如是相携的剧照,再是巨轮中莫然和孙浅浅的深情对视,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贺婉宁与秦隽庭的“狼子野心”,噢不是,瑜子转念一想,看来他们一直都在关注她和呈说。
厨房的门终于打开,贺婉宁端着一碗奶白色的鱼汤笑着走出来,后面还跟着提了好几瓶红酒的秦隽庭,此刻他不再是市一医院的院长,摘下了金丝眼镜的他颇有几分豪气,看到呈说后笑着点点头,“喝酒是必须的,酒后驾车违章,呈说啊,今晚就住这边吧。”说完还不忘献宝似的看了眼贺婉宁,像是在求表扬。
贺婉宁心里对老公点了个大写的赞,搁下鱼汤后又转向瑜子和呈说,脸上的喜意是怎么都掩藏不住。“呈说,你可以先去瑜子的房间里参观一下,你放心,所有关于她小秘密的东西我都放到明面上去了。你随便看就能发现。”
“妈!”瑜子眼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害羞什么,早晚是一家人,是吧呈说。”
呈说先前的那些紧张早就烟消云散,心思细腻的他一眼看穿瑜子的窘迫,可是他却乐意看到这样的她。此刻他心情很好地顺着贺婉宁说道:“阿姨,都听您的。”
一米八七的个子,面容俊逸的五官,光风霁月的气质以及得体上乘的穿着。对于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来说这绝对是一记师奶杀!贺婉宁心里无比激动,天啊,要是说出去江呈说要做她的女婿了,估计那帮小姐妹得羡慕死她吧。
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贺婉宁叫走了秦隽庭和秦易去帮她的忙,只是眉梢上涌动的喜悦之色任谁都能看出来……“我妈看来对你很满意啊。”瑜子瞧着重新关上的厨房门,若有所思道。
不过,他们家厨房的确是挺大的,但是挤三个人在里面是要干嘛?瑜子失笑地摇摇头,却看到呈说正眼神灼热地看着自己。
“不带我去你的房间看看?”他反笑。精致外表下,那柔和而成的笑意显然带了致命的杀伤力,把瑜子迷得晕头转向。
“我房间在这边。”瑜子迷糊地带着路。
出乎呈说的意料,瑜子的闺房相当少女。粉红色的气息铺天盖地,大得夸张的沙发床看起来很是温暖,尤其是现在正值寒冬,这样的床无疑是在潜声呼唤:“来上我吧。”
“你的床看起来……”
“很大是吧。”瑜子自然地接上话,“事实上我大学前还睡着单人床,可是成年后我妈就买了这么大的一张床,她的意思是我原来那张床太小,怕万一以后我带男朋友回家就不够睡。”
短短时间内,贺婉宁的形象在呈说心中已经高大了许多。
“她的脑回路是不是挺逗的。”瑜子只要一想到贺婉宁当时的语气就忍俊不禁,还求证地看向呈说。
然而事实证明,脑回路不正常的只有她。
“我觉得阿姨考虑得非常周全。我很期待今晚,瑜子。”最后落定的二字带着不经意的蛊惑,又像是某些场景的预告,暧昧的气息若有若无。
瑜子却是异常冷静,“我不认为现在是发情的好时候。”
呈说不置可否,在床上,瑜子口是心非的特点格外明显。
“对了,刚刚客厅你看到的那张合照是我央求以前的死党帮我拍的。诺,这里还有很多。”瑜子轻快地转移了话题,还拿起一大本的相册,但是上面干净无尘,显示着主人的爱惜。瑜子经常翻阅它们。
呈说视线掠过,便停在了多年前的他与她身上。那时应该是一个阳光很好的晴天,强烈的光线形成了一个光罩,正好将他们笼在了羽翼之下。或许,他们的羁绊从那时开始就牵定在了一起,强烈而又绵长。
“那个时候,你就很漂亮。”冷不丁的一句,打破了瑜子的回忆。
瑜子喜,随即谦虚道:“那时还只是个路人,哪能入得了你的眼。”
呈说却目光灼灼,“你早就入了我的眼。”
是啊,假设当初《噬魂》饰演的玉著不是她,假设她没有踏进演艺圈,假设她没有……呈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如果他后面的生命里不曾出现她,那曾经的信念也不会刹那间被放大,最后滋生出无数疯狂汹涌的爱恋,让他无法自拔。
“在想什么?”瑜子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呈说敛神,随即重新凝视,“我在想,幸好,幸好,最后还是遇到了你。”
先前的玩闹戏谑眨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瑜子渐渐敛起做得夸张的鬼脸。心口滚烫,烧得她情感汹涌。到最后,化为热血直直地往脸上冲。
“别低头。”呈说快速地说了一句。
瑜子原本要低头的动作就顿在了半空,她下意识朝他望去。
房间幽暗的橘灯扑朔迷离,将二人的呼吸声交叠在了一起。
呈说合上相册,径直往边上一放。伸手按住她的腰,便往自己跟前带。
瑜子没料到,一个踉跄,直接跌入他的怀中。再反应过来,已经和他紧紧相贴,迷失在了那抹熟悉的古龙水味道中。
脑中还留有一丝理智瑜子想轻轻推开二人的距离,只是头上的人早就洞悉了她的目的,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按住她的后脑勺。深刻而又刺激的行为彻底绷断了那最后一根弦。
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奉陪到底。
粉色的房间里,二人吻得难舍难分。
然而紧闭的门有那么一瞬间是开了一个缝隙的,只是随后便被轻轻关住。动作小声得无人察觉。
= =
贺婉宁的厨艺绝对是值得称道的。菜肴的丰盛程度令呈说也是大吃一惊,不过比起味道,做菜人饱含的心意与用心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酒过三巡,瑜子早早地搁下了筷子。然而一旁的呈说却被秦隽庭拉住,硬是要喝出个胜负。同样想避开这场战局的秦易也难逃敌手,刹那间餐桌上三国鼎立,难分胜负。
瑜子刚想劝酒,衣角却被拉住,下意识望去,贺婉宁正面带笑意地示意她走去阳台。
阳台的门关上后,拼酒声小了许多。夜晚的凉风使瑜子清醒片刻,她突然身体一颤,了然地望向贺婉宁,该来的还是来了。
此刻的贺婉宁脱去了娇俏妇人的外衣,也没有了幽默诙谐的态度,她的表情,难以琢磨。
“本来我以为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她的声音随夜风,飘扬。仿佛揭露着这场谈话听过就忘,似风飞扬,片刻云散。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这些陈年旧事不会有人知道。”瑜子低头徐徐说道,“我也毫无头绪。”
“我还没有说完。”贺婉宁与她对视一眼,便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可自从你决意进入娱乐圈,我便明白,有些事是躲避不了的。”
“隽庭的态度和我一样。”贺婉宁的语气强硬而执着,“我的底线便是这个家,若是有任何不利因素侵犯到了这个底线,便没有继续忍下去的道理。”
“假设我公开真相,你和叔叔的日子不会平静的。”瑜子沉吟,“我知道你们不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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