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音讯

02b火柴(2/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引述书上的文字,在这座死过人的大宅裡笑着。
「够了,」沛沛一脸惶恐的阻止我:「这些状声词是写在书上,还是你自己加入的」
「书上。」我说。
「那好,」沛沛敬谢不敏地说:「如果已经你知道这些字在哪裡,那我建议你之后把它们都跳过去,在这种地方笑这种声音,听起来不太舒f。」
「喔,」我同意:「不过阿国的说词到这裡就结束了,剩下的是在记录这次火灾死了j个人,总共3名老人,5名fnv,与17个小孩。」
「呃,你说这裡」沛沛不可置信地问。
「嗯,」我比了比对面:「25个人,就是对面西箱房的那间屋子,妳先前去找我的那间。」
「所以这就是这间屋子闹.的原因」沛沛摸了摸发凉的后颈。
「我想,这也是那时林妈会在手上拿着四方金的原因。」我附和:「不过有一点说我很怀疑,」我话峰一转:「因为这段故事实在是太写实了,如果它出现在随便一本乡野奇谭中,也许还会有些可信度,但在认真的家族史裡看起来还真有点可疑。
「而且真正的问题是,就算这家人没对外面提到有小时鬼喧扰的事,但宅子失火,邻居不太可能会没人看见;再者,死了人,丧事总得要办,帖子总得要发, 一次死25个,这种大事也不一定瞒得下来吧。只是我后来拿这些事再去问附近的邻居,居然连一个对此事有印像的人都没有,没有一个活人知道这裡失过火,死过那麼多人,彷彿整件事就只发生在一本家族史的纸页中,所以更令我难以断言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这点的确是有些难以解释,」沛沛沉y着:「算了,」她挥挥手,「后来呢这个家族就因此没落了吗」她问。
「这倒没有,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家道中落的开始,只是当初没人看得出来。毕竟虽然一次死了那麼多人,对家族来说总是个打击,但整个家业、事业与產业都在外头,能打拼的年轻人也都活着,因此大火终究没有造成经济上太大的损失。后来家族又重建了烧毁的屋子,不过可能还是坏了某处的风水,因为整个事业似乎从此不再一帆风顺,到最后,家财散尽、分崩离析、人去楼空,这间屋子也就从此荒废在这裡,成为眾所周知的鬼屋了。」
「是哦,咦不对啊,」沛沛突然想到:「你说家族倖存的人仍住在这裡,那当年死在火灾下的人应该有被安葬吧,况且这麼大的家族总会有自己的墓园,所以花点时间比对墓碑上记载的死亡日期,总会找出有一群人在同一天往生吧,这样不就证实了家族史中记录的事件是真实的了吗」
「我找过了,或是说,我试着找过了,」我双手一摊:「但根本不知该从何着手,毕竟已经将近五十年,就算真的有家族墓园,现在也早该掩没在荒烟漫c下,根本无从找起了。再者,仅存的家族史中也没记载往生的人被葬在哪裡,老闆与祕书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料,或是。」
「或是」沛沛不带一点期望地问,这下她也懂了。
「或是他们有,只是不愿意给我,因为我曾问过祕书关於家族下葬的事,然后她依旧是那一千零一个回答。」
「我受够那份合约了,」沛沛啐道:「真是此地无银叁百两啊。」
我莫可奈何地耸耸肩。
「所以,」沛沛整理整理了思绪:「这是间死过人又没人住的ㄍxㄟ屋,而且没有人确切知道这当中发生了什麼事,唯一似乎知道些什麼的人是你的老闆与祕书,但他却要你来这边证实鬼的存在」
「或不存在,」我补充:「不过大致上就是妳讲的那个样了。」
「那你老闆究竟是谁」见我是如此地搞不清楚状况,她始有些脑火。
「不知道,我只能从他与祕书的言谈间,猜测他在这个家族没落后,透过某些管道继承,或取得了这座宅子。」
「还有,他为什麼要这样做」
「不知道。」
「他这样做可以得到什麼」沛沛再追问。
「不知道。」
「我想我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麼新花样了吧」
「呃,没错。」我老实回答。
「真是。」沛沛不知道在低声地抱怨什麼。
我趁机看了看窗外的天se,却让洒在竹林间的血红暮光惊觉时间已晚。
「好啦,」我起身说:「现在妳屋子也看了,故事也听了,天也黑了,该送妳回去了吧」
「不要」沛沛大剌剌地赖在沙发上,「你说你想徵人,是吧」她的双眼一转。
「天吶,不会吧」我有突然有g不好的预感:「我会说不行。」不管是什麼事,我先拒绝再说。
「好啦~~~~,顾用我啦」沛沛合掌拜託道:「况且你一定找不到人的啦,想想看你要怎麼写徵人啟示让我们一起来找阿飘吗」
嘖,这傢伙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痛处。
「妳之前护理师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怎麼突然就不g了」我试图负隅顽抗。
「拜託我哪有不g是那家诊所倒闭了好不好」
「诊所哪有那麼容易倒闭」我嘟嚷着。
「怎麼不会」沛沛扳着手指算道:「投资、赌博、赡养费,而且还是两个,我想就算是郭台铭本人也吃不消吧。」
「那妳还是可以再找一家诊所啊,」我奋力地来个垂死挣扎:「况且我是不知道我妈嘱咐过妳什麼,但妳妈确实曾j代我,千万别让妳这个儍丫头去做出会伤害自己的蠢事。」
「嘿我妈才不会这麼说呢我这麼了解她。」
「不,是真的。」我对天发誓。
「那你不要跟她讲就好啦。」沛沛给我出餿主意。
「哼,她连这妳这句话也猜到了,一字不差。林小沛,妳死了这条心吧,妳不知道她那时是怎麼威胁我的,」我心有餘悸地说:「内容大概是跟埋起来、水银、剥p有关。」
「不管啦不管啦」沛沛突然倒在沙发上开始耍赖:「是你带我来这边的,现在你要负责」
「什麼啦,快起来,妳j岁了,还来这招」
「我不依我不依我不依」她不理我,持续放大绝。
「好啦好啦,我顾用妳啦」我投降,否则她就要开始打滚了。
「哈」沛沛从沙发上跳起来:「合作愉快」她伸出一隻手来。
我敷衍地握了一下:「合作愉快,真是的。」
「喂,先说好喔,」怎知她竟握着我的手不放:「我不是你顾用的员工喔,我们是合伙人,合伙人」
「嘿,妳不要得寸进尺喔」我叫道。
「这你就不懂了,如果之后我妈怪罪下来,这样就不会完全是你的责任啦因为我也是合伙人嘛」
「我怎麼觉得我之后会死得很难看。」我碎念。
「喂你很囉唆欸倒底要不要答应啦」沛沛立刻翻脸。
「好啦我答应啦,合伙人」我咬牙切齿地说。
「哈合作愉快」沛沛给我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将我的手用力地再握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回自己沙发上,慵懒地翘起脚问我:「好啦,合伙人,我们现在应该来谈谈你到底是怎麼找,咦,等等,为什麼你可以讲,但我却不行」沛沛突然莫明其妙地问道。
「什麼我可以妳不行的」
「就那个字啊,说出来之后会有怪声音的那个。」
「喔,那个字啊,说的时候心要虔诚。」我回答。
「拜託,什麼年代了,别跟我说你相信这套喔。」沛沛笑着说。
「林小沛,我是认真的。」我正se道:「如果妳想当个合伙人,那有些规矩就妳就得去重视。」
「喔,我知道了。」沛沛收敛起笑容。
「还有,」我补充:「妳必须说一个亲身经歷。」
「啊什麼」
「一个故事,现在,这裡。」
「这样我就可以说那个字了」沛沛完全不解。
「不知,」我回答:「但祕书她是这麼说的。」
「所以你也讲过」
我点点头。
「也许她这麼讲只是为了骗你一个故事」沛沛实事求事地问。
「怎知」我回答:「况且妳又怎麼知道她不是认真的」
「算了,再下去也是我猜你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游戏,所以,好吧,」沛沛认命地说:「我确实有个亲身经验故事总之就是说来话长啦。欸,不过在此之前,我得说,你这间屋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冷欸。」
「旁边有毯子,」我指着她沙发上的一角:「都是乾净的,妳可以拿去用。」
她从毯子堆中chou出两条将自己密密地包起来,抱着膝盖并紧紧挤身到沙发中,然后她突然嘆了好大一口气,一抹y鬱的神se爬到她俏丽的脸上,乾涩的语音则像喉咙裡哽了把粗糙的沙子。
「你知道碟仙吧,用一个小碟子请鬼」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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