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忧,有心要在将这件事处理好之前给她打一计预防针,因为他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事情会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未免横生枝节,他正色道,“我爸妈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今天回去的时候,我妈用叶氏做威胁要让你嫁给别人。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离开部队,所以我只能把叶氏交到你的手上,让你打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潆溪摇头,一脸迷茫。叶清扬摸摸她的脸,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说,除非我接手叶氏,否则你就得为了家族利益出去联姻。我又不会打理生意,辛苦的也就是你了。我听说,爸妈转了一部分股份在你的名下,等到你真的接手了叶氏之后,我把我名下的也都转给你,这样你做起事来也能展开手脚。”
本来叶国涛夫妻分给她一部分股份,她就已经够吃惊的了,现在,叶清扬竟然要把自己的股份通通给她,潆溪扑上去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口。小尖利牙恰好嵌进先前那个齿印上,旧伤加新伤,痛感便上来了,叶清扬却丝毫不理会,扶着潆溪的要问:“怎么高兴成这样?”
“我不是高兴!”潆溪皱眉,“我是真的想一口咬死你,你干什么把这么贵的东西给我?我虽然学的是管理,可是我哪里会管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要是最后破产了怎么办?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叶氏股份才和你在一起的。”
“破产就破产吧,现在国家对军人的福利好着呢,跟着我在这,吃穿不愁,我养你就行!”叶清扬拍着她的后脑勺,认真地说道,“叶氏是我爸妈的心血,我不忍心放任它不管,可是我也不能放弃我此生的热爱和信仰去接管它,所以,我的妻子必须学会帮我打理它。潆溪,我知道的,你能做好的,我的眼光一向不会差!”
潆溪在他的最后一句话里红了脸,她不知道他的“眼光不差”指的是人还是能力……
叶国涛回到家的时候,妻子正在客厅里对着饼干发脾气。饼干在前年出门散步的时候,和邻居家的那只母狗看对眼了,有了四个孩子。邻居送来了两只,叶母本想转赠他人的,但是潆溪抱着两只小狗怎么也不愿意,最后还伤心地哭了一次,叶母才答应留下那两只小狗的。
现在,饼干恐怕也是因为潆溪的喜爱而受到了牵连,这会儿正眼巴巴地望着大门的方向,期待小主人赶快回来救命。可是等来的不是潆溪,却是家里最为严肃的叶国涛,饼干现在彻底失望了,趴在地板上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挨着训。
叶国涛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管家送上的茶呷了一口,不咸不淡地问妻子:“清扬回来过了?”
“嗯,”一说到这个,叶母就气极,“你说这么好端端的一个公司不要,非要潆溪那么个小姑娘!”
“你对他说什么了?”叶国涛挑眉,不是嘱咐过她不要管那两个小的的事情了吗?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我就想让他回来帮帮你,过几年,你也该退下来了。他死活不肯,我就想着他不肯也行,让潆溪嫁给一个商界的人才,这样帮家里打点着也行啊。结果这小子还威胁上我了,说是绝不会让我把潆溪嫁给别人,你说说,这什么怪脾气啊?都威胁到自己母亲身上了!”
叶国涛一阵头疼,不用想也知道叶清扬的反应了:“不是说过了不让你插手他俩的事吗?他们爱怎么折腾就让他们去,你我管得了现在,难道还能管一辈子了?你别看你儿子平时性子不温不火的,要真倔起来,谁劝得住?”
“难道真让他们结婚了?”叶母皱眉,“在别人面前,我们……”
“我担心的是我们阻止潆溪和清扬结婚,清扬会不会再也不结婚了,你看他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也不交……”
叶国涛一说完,叶母就噤了声,比起叶清扬永远不结婚,单身一辈子,潆溪嫁给叶清扬也算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了……
☆、65 一家人
没休息几日,叶清扬就回到了训练之中,好几年没有在部队了,他也没见半点的不适应。陈安博这几年,不知是因为要做父亲了所以稳重了些还是因为真的收敛了心性,训练中也不似以前的吊儿郎当了。这是好事,可是叶清扬却也有些失落,这样的陈安博是陌生的,他突然有点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潆溪的课程并不多,在市区里也不好一个人回驻地了,她也没什么朋友,放学之后,除了回叶家,她大多数时候就是在医院了。陈一辰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叶清扬找了个特护来照看他,潆溪没事也常过去看看,几周下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都说女儿最是黏父亲的,这话一点也没错,叶潆溪一到医院,绝对是胶在床边不肯离开半步的。陈一辰有潆溪陪着,心情大好,也很是配合医生,他的身体素质一直都是很好的,这几周来,枪伤好得也差不多了,伤口愈合得很快。
医生在检查之后,说是可以出院了。潆溪在一边听了,很是高兴,掏出手机给叶清扬打了电话过去。本以为叶清扬也会跟着开心,谁知他在那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让她把电话给陈一辰。潆溪不解,陈一辰仿佛早已料到似的,脸上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在那边说完之后,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就今天吧”就将手机还给了潆溪。
潆溪不知道什么事要今天完成,陈一辰不说,她也就不问,实则是因为对叶清扬的信任。又坐了一会儿,下午得回学校了,她收拾着一旁柜子上的东西,陈一辰却叫住了:“现在就不回学校了,晚了让叶清扬送你。”
“为什么?”这是陈一辰第一次挽留她,有些不解地回头看过去,又从他的话里得出一个消息,“他等会儿要过来吗?”
“嗯。”陈一辰拍拍床沿,示意潆溪坐下,见她乖乖照做,他才继续说,“潆溪,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我们的世界毕竟和你的世界不同,我摸不透你的想法,所以,爸爸很怕会伤害你。”
“嗯?什么啊?”潆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潆溪,你相信爸爸是永远爱你的吗?就算做过一些举动伤害过你,也是无心的,你能理解吗?”陈一辰想的是当年和苏婉分开之后,准备把潆溪送给别人家的事情。
可是,潆溪现在不知道这一节,也就理解为了因为去做卧底而将她留在g市的事情。这件事,她早就释怀了,因此这时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虽然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很少,可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爸爸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从前你做过的事,真的伤害过我,但是我理解,你有你自己的苦衷,我又怎么会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怀疑你的爱呢?”
陈一辰听到这话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欣慰地拍了拍潆溪的手背,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此时,叶清扬从驻地里请假说是复查伤口出来,陈安博非得跟着,他想着有他在方便将陈踏雪接出来也就答应了。
“你去陈家接一下陈踏雪,我去找苏婉。”叶清扬边开车边说。
“接踏雪?不是去医院么?”陈安博对踏雪的身世并不知情,只是奇怪对陈踏雪一向冷着一张脸的叶清扬怎么会让他专门去接她,“你不怕小溪水看见了?我记得那次在医院,你还……”
叶清扬瞥他一眼,淡淡地说:“我的伤早就好了,只是去看看陈一辰,潆溪也在那边。”
“看陈一辰?”陈安博突然想起三年前潆溪住院的那一次,他好不容易劝服潆溪去医院看望陈踏雪,却在走廊上看见了叶清扬和陈一辰,叶潆溪吃醋跑了,叶清扬追了上去,陈一辰却是站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才走的。临走前看着陈踏雪的那一眼,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他不往深处想都不行,“你到底要做什么?就连苏婉也要去,陈一辰他们和踏雪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叶清扬觉得这是陈家的事,他没有道理多嘴到处乱说,在陈安博这么直白地问起时,也只沉默以对。陈安博再蠢也能猜到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叶清扬的为人他是从不怀疑的,即便是满腹疑惑也还是亲自回了陈家将陈踏雪接了出来。
陈踏雪的身体比之前要好了一点,上车看见叶清扬的时候抿了抿嘴,看起来有些紧张。叶清扬则是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在车门关上之后,便专心致志地开车。陈踏雪心里不太好受,眼神黯淡下来,陈安博见了心里有些过不得,毕竟她是自己的侄女呢,此时便有心安慰安慰她。
“踏雪,今天还是叶清扬让我来接你的呢,说是要去医院见人。”
“哦,谁啊?”听到是叶清扬提议的,她的脸色有些缓和。
“陈一辰。”叶清扬不满陈安博的多嘴,瞪了他一眼,语气还是冷冷的。
“哦。”
聊天就在这里断了,因为陈踏雪看到了路边的苏婉,而叶清扬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去看陈一辰还带上苏婉,这是为什么?陈踏雪有些想不明白,转念又想到苏婉是叶潆溪的母亲,就觉得或许是叶清扬为了叶潆溪所以故意讨好苏婉,这会儿在路上碰见了,便有心载她一程而已。一想到叶潆溪,陈踏雪心里又不舒坦起来,所以,在感觉到苏婉的目光投射过来时,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头看起了风景。
苏婉神色尴尬起来,抓着衣角的手指甲生白,她看着女儿眼里明显的讨厌时,后悔难过纷至而来,如果当初没有抛下她们嫁人,现在的她恐怕会缩在自己怀里甜甜地叫着“妈妈”吧?就这一个时刻,苏婉觉得孤立无援的感觉真的很差,她即将去见陈一辰,去见一个她多年前背叛的人,可是她只能是一个人面对他,因为她的两个女儿眼里都没有她。
她不知道应该对陈一辰说什么,对不起三个字太过空洞,怎么能弥补她对一份爱情造成的缺失呢?可是现在的她,除了一位富有的丈夫什么也没有,她又能拿什么去偿还陈一辰呢?更何况,恐怕现在的陈一辰也是怨她的吧,没了爱,那些快乐的过往只会让他愈加地厌恶她而已。
叶清扬一行四人进病房的时候,潆溪正靠在床边给自己和陈一辰拍照。陈踏雪不屑地哼了一声,别开了目光,苏婉站在她身后,看着那边满是笑容的父女俩心境越发地苍凉起来。叶清扬看了两人一眼,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潆溪”。
叶潆溪“呀”了一声,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很快地就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在陈踏雪和苏婉走进来的时候便淡了下去。她看了一眼叶清扬,也不说话,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叶清扬赶紧上前抢过她手里的包,不顾有他人在场,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忘了我那天说的话了?好好地在这,我就在门外,有事就叫我。”
叶潆溪低头只看着床单上印着的医院标志,叶清扬又拍了她的肩一下,对陈一辰点了点头,转身带着陈安博出去了。
一时之间,病房里就只剩下这四个人,苏婉的眼里有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陈踏雪看看陈一辰,又看了看苏婉,最终也是低了头没有说话。陈一辰笑了笑,声音倒是平静温和:“潆溪,坐这边来吧……踏雪,坐这边的凳子上吧……小婉,你也不要站着了,坐下吧。”
那一声“小婉”让苏婉瞬间就落了泪,这么多年了,就算被世俗扭曲了理想和观念,有些悸动还是会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藏在你身体的最深处。因为这一声,苏婉却又不那么害怕了,她心里很明白,陈一辰还是有情的,只是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该乐还是该悲。
三人都坐定之后,陈一辰才拉了潆溪的手说:“我知道我说的会对你们造成很大的伤害,可是我更不希望你们会在多年后怨恨我现在的怯懦,所以我想了很多天,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你们,至于之后怎么样,我尊重你们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的……”苏婉抽泣着说,在见陈踏雪的第一面时,她就知道这是她的女儿,因为周芳陪在她身边,也因为母女之间血缘的牵挂。
“不,和你知道的,可能有些出入。”陈一辰叹气,“当初我们生了两个女儿,你一直以为托付给叶清扬的那个是姐姐,可是我当年嘱咐她给的是妹妹。三年前,叶清扬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钟林早就把姐姐交给了别人养着。”
“爸爸!”潆溪的脸刷的变白,她看着陈踏雪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轮廓尖叫出声。
“你说什么?”苏婉一下子站起来,猛地拉过陈踏雪,问陈一辰,“你的意思是踏雪才是潆溪的姐姐?”
“不可能!”这一次出声的是陈踏雪,她看着叶潆溪,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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