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他还只有十七岁,仅仅只有十七岁而已。
长长地一声叹息。
周骥起身来到凌芸所在的休息厅里,凌芸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送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到她的事务所去。
但是显然,凌芸虽然和他早已没有夫妻之实,她却并不愿意这样简简单单就离婚了,若是能简单离婚,那么,两人何必又等这么多年,两人的婚姻牵扯太多,牵扯太多的利益,太多的关系,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已。
当年提出两家联姻也是周家的一句话,当年,周骥将她送走也是毫无留恋,当年,她眼巴巴回国想至少对两人的婚姻关系做出一点努力,也只是看到周骥又多出来两个私生子而已,当年……太多的当年了……女人的心眼从来就不大,即使是凌芸这心比天高的女人,小女人的脾气也是多多的,要说这些年对周骥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
现在,周骥就随便送一份离婚协议书给她,就想将她打发了,哪来地这么简单的事。当她是弱虾好欺负呢!
周骥突然想离婚的原因,凌芸自会去好好查一番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在,要说有什么反常,估计就是周骥突然对一个幼小可怜的小男孩儿好得过分的事,今天见到了这个传说中把周骥迷得晕头转向的小男孩儿,凌芸当然是觉得此人一般般,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弱得引人的保护欲外,她没有在这孩子身上发现任何特别的吸引之处。
于是,除了对于周骥要突然离婚的愤怒之外,就是对周骥现在改变口味喜欢起幼齿小男孩儿来的嘲讽和反感,毕竟,这种恋童行为的洛丽塔情节,怎么看怎么都会让人想到变态吧!更何况,周骥喜欢上的这个孩子还不是小女孩儿,而是男孩儿,这只能让凌芸更反感,对于周骥,当然便是极尽讥讽之能事,不让周骥脸色好看。
凌芸不愿意离婚,周骥也不能强制她,这件事就只能这样僵持下去了,等待之后的交涉。
凌芸离开的时候又高傲地将周骥嘲讽了一顿,周骥脸色虽黑,但是,始终忍着没有对凌芸发作,这倒让凌芸觉得诧异:到底是这个男人变得孬种了,还是隐忍功夫越发好了呢?
林小齐身体太弱,并不激烈的情事也让他整整昏睡了一天,医生又来看了好几次,还给他打上了吊针。
周骥忧心忡忡,在床边陪伴,但也并没有等到林小齐的醒来就离开处理公事了。
要离开这里带着林小齐回去,就必须将这边的事务安排妥当,最后时段,自是非常繁忙,看到林小齐已经从噩梦里缓过来,脸色红润一些,陷入沉睡,他便离开了。
林小齐这两天神情有些愣,待在周骥的屋子里一坐就是一下午,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望着花园发呆而已。
对着屋子里的人神情都是淡淡的,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在神游天外,周骥回来的时候,他才会绽放开一丝浅淡的笑容。
对于林小齐的投怀送抱,周骥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前段时间,林小齐还对他的轻微碰触都会反抗。
“周骥……”林小齐靠在周骥怀里和他耳鬓厮磨,微眯着眼睛,声音懒懒的,低低的,带着无限眷恋缱绻,像只撒娇的小猫咪。
“怎么了?”周骥抚摸林小齐苍白消瘦到血管都清晰现出来的手臂,充满爱怜。林小齐这般乖巧地靠在他怀里,会让他的整颗心都浸在幸福里,无论原来有多么烦闷,有多么辛苦和疲惫,在这一刻,他都可以整个人放松下来,好像这里是他灵魂的憩息密园,在这里,他才能得到休憩。
“周骥……”林小齐又喃喃低唤了一声,用脸颊摩挲着周骥的脸颊,蓄满秋水般的两湾眸子静静望进周骥眼里,便又将红唇凑上去在周骥唇上轻轻磨蹭。
周骥托住他的腰背和后脑,自然而然,辗转反复地开始深吻起来。
口中津液的交换,那种温暖温柔的濡湿感觉,舌头的反复交缠,这是一种比起做 爱来更让人迷恋的事情。
只是,这样温柔的缠绵终究是会挑起身体与心底的爱欲与烈火。
唇舌再一次被摄住纠缠的时候,林小齐在周骥身上开始轻轻扭动起身体来,嘴里也开始发出呜咽之声,因为周骥原来托住他后脑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扣,开始抚摸他的身体,而他的双手也不自觉紧紧搂着了周骥的肩膀脖子。
周骥带着细茧的大手带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这件事林小齐早就知道,因为这双大手从小就伴随着他,小的时候会抚着他的背伴他入睡,会替他擦汗,会抚摸他的头对他表示赞扬和鼓励,当然,也会打他的屁股,让他痛得睡觉都必须趴着睡,这双手还曾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教会他如何玩魔方,教会他……教会他太多的东西……这双手加诸在他身上的,他都从来反抗不来,不仅身体无法反抗,心灵更加无法反抗。
而此时,这双手在他身体上一寸一寸地抚摸而过,就像带着火种一样,让他的身体整个燃烧起来,开始焦躁,开始渴望……
“周骥……”林小齐的眼里深深的,带着渴望,带着魅惑,带着□,紧紧地将周骥勾着,勾住周骥的三魂七魄,勾住他的生生世世,勾住他的所有爱意与温柔……
林小齐带着浓重鼻音的叹息一般的声音里,周骥将他抱了起来。
熨帖到身体皮肤上的是比起手掌来说更加热烫而温柔的东西,一寸一寸地亲吻舔舐,林小齐迷蒙了眼睛,对外封闭了所有的视觉听觉与感觉,只能感受到这个人加诸在他身上的,或是温柔的爱怜,或是强硬的掠夺疼痛……
很快就在床上纠缠起来,这并不是出人意料的事情。
林小齐跨坐在周骥腰上,张着嘴要喘不过气来,手已经无力支撑起身体,可是不支撑起来只会换来更深的进入,顶地他更加喘不过气。
“唔……嗯……爸爸……爸爸……”林小齐的声音里显然已经带上了啜泣之声,不过,痛苦之中也有着欢愉,手指在周骥肩膀后背上留下一个个印子,将身体紧紧靠在周骥身上,脸颊贴上他的脸颊,两人泌出的汗液也贴在了一起。
“呜呜……不行了……不要,不要这样了……唔……”林小齐完全没有了力气,在摇晃的世界里禁不住的哭泣了出来,又被顶到了那里,身体本能地弓起了背脊,仰起了脖颈,周骥在他颈上的细细啜吻让他身体更加难耐,想要离开,却也只能陷在情 欲里面。
很不好意思地,最后他昏过去了,当醒来的时候,是宽大浴池里的水波不断荡漾抚摸在他的身上,当然,脸颊上还有同水波一样舒服的亲吻。
“爸爸……”林小齐迷迷蒙蒙地唤出声来,声音低低的,还很沙哑,他只微微抬了眼睑看了周骥两眼,就将身体全部交给到周骥手上去了。
后 穴里的东西伴着水流流出来的时候,林小齐能够清晰感觉到那种略微搔痒的感觉,不仅是那种极度的羞涩,还有那种禁忌的微妙的打在胸口上的感觉。
就像林小齐对于周骥为他口 交并不觉得奇怪与禁忌,而对在□时周骥玩弄他臀部让他觉得异常害羞一样,他对周骥将那种东西射入他身体里,让他觉得心里感觉怪怪的,很不安,还有,羞耻心特别重,禁忌感也非常重。
林小齐更紧地靠到周骥怀里去,周骥在他唇上爱怜地亲吻,问道,“怎么了?”
“别,别射在里面!”林小齐眉头微蹙,脸上神色忧伤就像冬日山顶终日不散的缭绕云雾,周骥听到林小齐的话,微愣,才抚着林小齐光洁瘦弱的背脊,在他臀瓣上好好摸了摸,才答道,“好!”
第二章 小宝贝
在飞机上林小齐就睡过去了,下飞机时,他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还是被周骥抱下飞机的,并没有在s市里停留,黑色轿车就载着两人直往长夏山庄而去。
路边的景色带着夏日的葱茏,林小齐对这些景色觉得熟悉但是又很陌生,轿车绕上长夏的山路的时候,林小齐原来懒懒靠在周骥身上的身子才坐正起来,开始望着窗外景色发呆,清水河里的水还是这么清,山上的茶园依然一片青绿,也许是下过雨,山上还缭绕着一片片白色云雾,清新的空气,熟悉的茶叶清香,路边所种的梧桐还有榆树都是苍翠无比的,让人心情渐渐舒畅起来。
车在山间绕行的时候,长夏山庄那栋四层白色的城堡式的建筑渐渐在绿荫里若隐若现起来,林小齐看着她,眉宇舒展开来,嘴角带上了些微笑意,眼里晕染上的温柔,让他看起来是那般美丽秀雅,周骥看着他,不由得也舒展开了眉宇,露出一个笑容来,他只希望这个孩子永远这般快乐。
路边的梧桐树变得更高大葱茏起来,树与树之间的花坛里种着的紫薇花现在开放了,鲜艳的紫红的颜色。
再绕过一段路,车就驶进了林小齐熟悉的那扇黑色大大的雕花铁门,里面的花坛显然好好修缮打理过了,常绿灌木修剪整齐而且长势很好,还能看到左边远处花坛里的玫瑰开得很艳很好,房子大门前的喷水池也修整地很好,小天使娃娃还在撒着尿喷水,林小齐看到那个小天使,想到自己小时候有和这个小天使比赛过,然后被奶妈教训了好久,他以后再不敢往喷水池里随便撒尿了,想到这里,林小齐露出个怀恋的微笑,眉眼弯弯地像是冬日阳光绚烂,周骥看他这个样子,心中无限温柔,说道,“下车吧!房子里面应该也好好整理过了,还是原来的样子,你去看看哪里不妥当,让调整。”
林小齐笑着低头答好,开门下车。
门前管家带着佣人来迎接主人回来,林小齐看到这些人都不再是以前那些人了,而且,带他长大的奶妈并不在,林小齐原来还欣喜的心情变得微妙起来,他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最好不要让原来认识他的人看到,但是,那种和过往完全隔离开的日子,又让他沮丧且哀伤。
房子里的确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许多原来旧了坏了的地方换成了新的好的,甚至那架客厅矮柜上被他摔过好些次的电话都还是原来的那种款式的,不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架而已。
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正中还是他那张巨大的柱子床,像个摇篮一样,那是他小时候最开始从爸爸身边离开,他每晚睡觉都要发一阵脾气,以至于睡着了也会随便翻滚,害怕他从床上掉下去,所以用了这样的巨型摇篮一样的柱子床。
房间里他原来的钢琴还在,被罩子给罩住没有打开,房间床边的沙发换了新的,不过,还是原来的颜色款式,坐在上面比记忆中的更加柔软。
床右边的原木书架上的书还是他离开时候摆放的样子,甚至,书架旁边玻璃柜子里面放着的那艘木头拼图拼成的航空母舰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上面的雷达转的方向都没有变过。
仰躺在沙发上,头顶上的天花板是整张世界地图,床对着的位置正好是太平洋碧蓝的万顷汪洋,而沙发对着的位置,是中国的万里江山,长江黄河在上面标注地非常明显,两条线延伸着,林小齐沿着线条看到了床对着的墙壁,墙上挂着他和爸爸的巨幅合照,照片就是在楼下大厅里照的,爸爸坐在沙发上,他从后面将头探在爸爸的肩膀上,爸爸轻拍他的左手,那时他笑得那样欢快,爸爸也是神态温和的样子,那照片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他和爸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林小齐看着,眼里就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来,周骥随着林小齐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副两人的照片,那是好几年前照的,林小齐那时候还胖嘟嘟的,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周骥坐到林小齐身边去,抚着他的脸颊想说些话,林小齐却轻轻避开了他的手,垂下脑袋,轻声说道,“在飞机上没有睡好,我想再睡会儿。”于是,没有看周骥,就起身往更衣室里去拿睡衣了。
更衣室也没有变,只是里面的衣物都不再是原来那些了,至少,他那些为了配校服的一应衣裳裤子都没有了,大多是新的,再有就是他那些提前从美国运回来的衣物。
周骥看到林小齐躲避他的眼神,心里并不好受,但是也没有办法。
两人的关系只能在顺其自然的发展中一步步往前走,周骥一世称雄,却没有办法对着他的宝贝说,你不能避开我,你是我的。
血脉里流淌着的同样的鲜血,父子的血脉,让他只能在林小齐面前保持一种无言,他没有办法强硬要求这个孩子接受他的爱,甚至没有办法要求这个孩子直面他自己的感情。
这是一种无法诉说的禁忌,必须用沉默与等待来换取,换取对方的醒悟或者说是一种怜悯一般的赏赐。
周骥知道,自己在林小齐面前,只是一个臣服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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