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恩师,可是流言已经传出去了,哪家姑娘还愿意跟着纪薄青呀。我为了他纪家能开枝散叶,为了你对得起你的恩师,只好,只好委曲求全来了这青楼里,人家心里觉得委屈。”
纪薄青用手揉眉心,颇为无奈地说:“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
曹裴裴听到刘恒这样说,便是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一下子就爬上他的背,“你背我,我脚疼死了。”
刘恒笑,“那你出门的时候怎么就不坐马车来。”
曹裴裴理所当然地讲:“那我不做贼心虚嘛。”
她在背上趴了一会儿又不安分,搂着刘恒的脖子说:“刘恒,方块脸为什么不喜欢蓝莲,反而喜欢那个老鸨。那个老鸨脸上还有一道疤呢?”
刘恒也不回答她,只是淡淡问:“你以前的丫鬟将烧饼铺子开到京城来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
曹裴裴闻言高兴得不行,“好呀好呀。”说完在刘恒脸上吧唧一口,“相公,你最好啦。”
刘恒:“”
☆、桃之夭夭(下)
纪府的轿子真是隔天一大早上就落在了风月阁门口,又听着小桃一惊一乍地在那说:“小姐呀,这十万两当真拿来了,天哪,还是十万两真金呀。”
当归万分无语,看着小桃问:“那你说我嫁不嫁?”
小桃摸着那黄金很理所当然地说:“干嘛不嫁,我都给小姐打听好了,这状元郎啊,府上别说是什么状元夫人,连个侍妾都没有的,小姐去了以后当什么还不就跟当正房的地方一样嘛。再来,生个孩子,呀,若是日后有正房来了都不怕,母凭子贵嘛。”
当归一乐,“谁教你的呀,你这丫头片子?”
小桃这一闻倒是被问住了,半晌才呐呐回答:“翘姐儿说的。”
当归含恨地爬上轿子时想着,如今这世道,最不能和有权有势的人斗,好不容易她这些姑娘们都有了一个归宿,她着实不能叫人将这地方给封了啊。
状元家的轿子摇摇晃晃,将当归抬到了殿阁大学士府上,这几年纪薄青平步青云,年级轻轻就爬上了这个位子,也实属不易。
纪薄青将当归安排在一个开满了槐花的庭院里,当归只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庭院。她自小就喜欢槐花,真不知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归在这里住了大约有半个月,但纪薄青极少来她的院子,即便来了,也只是和她拌几句嘴。最为怪异的是,有几回,她见他明明被自己的话气到不行了,出门的时候心情依旧不错的样子,回头还令下人流水似的送来不少东西,一度叫当归觉得这个是不是有些自虐呀。
日子过得不平不淡,直到有一日,小桃开心地说:“小姐,状元郎真不错,他将风月阁改造了一下,变成了茶楼、酒家、听曲儿一体的综合地,生意比原来还好。如今,姐妹们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日后容颜老了没有谋生之路啦。”
当归闻言,心里被搅了几丝涟漪。世人都说状元郎爱上一个毁容的女子,却将她当宝贝,以往她并没有觉得,如今想起这点滴的事情,心里头竟然一暖。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会说不在意自己的容颜的,即便她受了那么多年的白眼,已经全然不在意他人的讥笑,但遇上一个能真心待她的人,她心里怎么可能不动容。
但是她蓦然有些回神过来,她怎么能对其他的人动心,她爱的人是她的琏离哥哥呀,可是她的琏离哥哥却已经死了。
当归拿出一枚小小的桃木梳,上面刻着几个隽永的小字: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依稀记得那一年,乱花渐欲迷人眼,陌上谁家少年郎,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当归正想得入迷,就听见开门声,她下意识将桃木梳藏进袖口里。
纪薄青哪里会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伸手去看那是个什么宝贝。
当归却风风火火地站起来,突然道:“你干嘛?”
纪薄青好笑地看她一眼,“你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的?过几天,我们都要成亲了?”
当归脸有些红,嘴里嘟囔几句:“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而且我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你。”
纪薄青表示赞同:“你说的对,那我也藏起一个小秘密吧,本想告诉你养父去了哪儿?如今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权当成咽下去的青苹果。”
当归眼前一亮,跑过来抓着他的衣袖说:“你当真找到我养父啦?”
纪薄青笑着看着她,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起身打算出门去。
当归心里一急,也不管自己往常避他如避妖怪的模样,直接扑上前去搂着他的腰,“纪薄青,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个养父,你知道他的话,你就一定知道他在哪里了对不对,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叫我做什么都成?”
纪薄青转过身,微微垂了头,气息就吐在她的耳畔,“那你先亲我一口。”
当归总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她也并不反感,想了想,鼓足勇气想要亲上他的脸颊,纪薄青却偏偏把脸转了转,正好嘴对嘴。
当归虽做了很久的老鸨,也见惯了风花月雪之事,但她到底还是个纯姑娘,一时间,脸红了一大半。
纪薄青被她的羞涩怔了一怔,随即唇边浮现出浓浓的笑意来,将手上的书信交于她道:“他去了月落,找他的妻子去了。如今过得很开心,也不想回来了。他留给你的银子,权当是你的嫁妆了,叫你别太想他。”
当归打开书信,果然是她养父的字,这个老家伙,一下子跑你妈远,去找养母也该和她说一声呀。但好在他一切都好,即便很难再相见,她总能安心了。
雨后的槐花院散发着一股子清新的芳香,那一场雨,将槐花树上的花打落了好几朵,一时间,地上都是一片片落花。
纪薄青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笑着问她:“当归,你愿意和我成亲么?”
当归抬头看着他许久,他的眼睛居然像极了琏离的眼睛,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点头,可怎么样也点不下去。等了半天,当归才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你看,我脸上有疤痕,很丑。”
纪薄青说:“没有关系,我不在意。”他说着将她的脸对准镜子。镜子里的她,面如桃花,十分娇媚。纪薄青伸手拿过桌上的一只笔,微微抬高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变为一卷白纸,精心的描摹。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瞬间,那目光让当归觉得好熟悉,竟然叫她无法自拔。
都说当今状元郎不光诗词歌赋了得,最好的还是那一手的好画,许多人一掷千金只为求他的一幅画。
纪薄青将她转向镜子,她那狰狞的疤痕处已经被描上了一只漂亮的蝴蝶。他轻声道:“你看,你多美,谁说你不好看了。”
但当归还是用力地摇了摇头,“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没有办法。”
纪薄青微微一怔,一时间脸声音都冷了下来:“哦,那当真是纪某自作多情了。”
当归见他生气,不知为何,没有来的紧张,连连拉着他的袖子补充:“可,可他已经死了。”盈盈眼睛里似乎噙着今晨的露珠,“如果,如果你觉得没有爱也能在一起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纪薄青声音淡淡的却是一字一句如千斤重量敲在她的心上:“当归,你将我纪薄青当什么?替身么?”长袖一甩,便甩开了她的手,当归惊慌地倒退了一步。
纪薄青却又伸手抓住她,沉着脸说:“我问你,那如果那个人还活着,你就要嫁给他的是不是?那我算什么?我这样对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当归不明白,纪薄青为什么要问她这样的问题,他们不过相处了才几个月,可他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悲伤。
她垂下眼眸,心里头好像憋着一股子气,“我先遇上他,我爱他,不管你今后如何对我,我终究爱他。”
纪薄青倏地将她放开,眼中的失落不言而喻,良久他才勉强开口:“是纪某难为人了。但请柬已经发放,月末还是会成亲的,你做好准备,这辈子就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她张了张嘴,惊讶到说不出口,可纪薄青也没有给她机会说出口,早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只接触了短短几日,可当归很明白,纪薄青这个人很骄傲,原本以为等他想几天他就会想明白的,取消这一场啼笑皆非的亲事。但未曾想,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那些新娘的嫁衣,上好的胭脂,精美华贵的饰品是一批一批的往槐花院里放。
当归想,随他去吧,反正自琏离走了以后,她本就是无心无情,跟了谁都是一样的。
成亲这一日,小桃过来帮她梳头发,翘姐儿仔仔细细地帮她戴簪花。
翘姐儿看着镜子里平平静静的当归,语重心长地说:“当归,女人不都图自己嫁个好人么?我原以为那状元郎不过是图一时新鲜,你往常说话或者和他怄气,我都觉得没有什么。但如今看起来,那人对你很好,你又何必念着旧人,你该往前看。”
当归对着镜子笑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心?况且,我想他总有一天会厌烦我的,到时候,我还是要回我的风月阁做我的东家。”
小桃嘴快,很是不满地说:“本来就是,我见那状元根本对小姐没有心。刚刚我进来院子的时候还见他和蓝莲有说有笑的呢。听伺候蓝莲的小水说,前几天状元郎还在她那里过夜了,我看呀小姐守着自己的心再明智不过了。”
镜子里原本抿唇的当归手顿了顿,老半天才笑着说:“劳你们费心了,帮我把红盖头盖上吧。”
翘姐儿眯着眼睛瞧了一眼小桃,口语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小桃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又想和当归说些什么,却见当归说:“快,把帕子给我盖上,你们就出去吧。”
一系列繁文缛节的礼节当归都做的极好。纪薄青为人正直,虽好友不少,却也或多或少得罪了部分权贵。今日成亲,原本朝中有不少想来看看热闹的,但红盖头下的当归一言一行甚至比贵女还要循礼,叫人根本挑不出毛病了。
纪薄青醉醺醺地回来房间时,当归任保持着良好的坐姿。她分明已经听见纪薄青的脚步声,却始终不见他揭开红盖头。她心想,会不会是喝醉了,当下就想自己掀开盖头,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情。
她的手刚刚放上头顶,沉默半晌的纪薄青却突然开口,“你也算是书快电子书论坛出来的女子,是不是在风月场里待的时间太久了,都忘记了最基本的道理。这红盖头应该由你的夫君来掀开,你懂么?”
当归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顶上的盖头就被人掀开。
俏丽若三春之桃,烂如春华,皎如秋月。
那张如花的脸蛋真是美得难以言喻。
纪薄青失了神,伸手拉住她的手,垂下头,吻她。
当归心里很慌,连连偏过头,想要躲过这个吻,纪薄青却不管,也跟着侧过头吻住她。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可吻到了,才知道是什么滋味,再也松不开手。
当归的红色嫁衣马上就被撕碎,她吚吚呜呜的哭泣,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打,可纪薄青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当归脸上带着忧伤,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动了心。当纪薄青一双手和她十指相扣时,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听见他极重的呼吸,感受到东西穿透的痛楚,看到烛火重重间桃木梳掉落在地上。
衣衫凌乱,如一场阵雨过境。
事后,她听见纪薄青在她耳畔低喃,“我爱你,瑶笙。”
一夜缠绵过后,当归虽然觉得很累却依旧不敢入睡,她清清楚楚地听见纪薄青喊了她瑶笙。这个名字是她跟随养父之前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可他连养父在哪里都知道,想要知道她的过去也很容易吧。可冥冥之中,她对他却有一股很熟悉的样子。几分怀疑之下,她突然将手伸到他的脸上,可,并没有什么□□。她想,她一定是想疯了,琏离已经死了。
当归想着想着,觉得很累,再也挡不住自己的睡意,沉沉的在纪薄青的怀里入睡了。
但隔日起来,这光景就不一样了。麻烦就麻烦在普通人家里吧,总有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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