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没什么不好,他们都是跟着老婆孩子一起去的。除了dante,他是一个人去。如果我不带人,就要和他搅基了。你要救救我。”
她先是笑喷了出来,但很快又开始恍惚起来。其实她和汤世发展没多久,不适合一起出远门,可一想到那个人也会去,就很没出息地动心起来。她晃了晃脑袋,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打下一排字:“哈哈,我很乐意当女英雄。可是我的行程太满了,演员你懂的,没人权啊。”
刚想按下发送按钮,花里的卡片却掉在了地上。她蹲下来捡起那张卡片,翻过来随便看了一眼,却发现上面只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署名是dante。
像是整个人都凝固了有十多秒,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这个卡片的含义,只是盯着它发呆。他这算是什么意思呢,告诉她“把你玩了真是对不起”还是“我有女朋友还亲你真对不起”?她把那捧花连带卡片摔在地上,把刚才的短信删了一半,留下了第一句。
“这男人很快会知道,不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影响我的生活。”没多久,她在电话上如此对李真说道。
“可是,你这么说已经证明你不开心了。何苦专程去三亚和他碰面呢,万一他听说你要和汤世一起去,把那洋妞女友也带上,在热带雨林里来个激情海岛夜,气死的还不是你自己。”
“我说李真,你的思想怎么就这么龌龊呢。”
“都是成年人了,我哪里说错了。你那是新欢,腻歪程度肯定不如别人旧爱,要秀恩爱,还是等和汤世稳定恋爱了再说吧。”
“不,我要传达的信息是,不管dante再怎么贱,我该恋爱还是要恋爱,该开心还是要开心——”她提起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贱男人!”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周末去机场和汤世会面时,其他人都到了,她却没有看见dante。她找了半天没找到人,但又不方便直接问他,只好四处打量干着急——她开场白想好了,甚至连场景设定都想好了。
没过多久,她听见身边汤世正在通电话:“什么,你不来了?为什么啊,画图纸……哦,是那个项目啊,可两天也没什么……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这工作狂。不过你还不知道跟我来的人是谁吧?你可是认识的。你等等。”
他挂断电话,开了手机照相机对着她:“来,笑一个。”
她原本正在翻手袋,此时略微惊讶地抬起头,拍下的照片眼睛睁得大大的,竟有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她阻止未遂的情况下,他把这张照片发了出去,对她笑笑:“放心,是dante。”
第一次发现这男人还有点强迫症,她欲哭无泪地换了登机牌。到三亚的时间不长,但磨人的是进安检到抵达三亚酒店这个复杂繁琐的过程。等人到了三亚的酒店,她只疲惫地想早点睡觉,早点过完整个周末,早点回去工作,完全没心思玩。
半夜,她在梦中被一声响亮的门铃叫醒。爬起来的时候身体像是已经散架,走到门外面汤世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雅莉,海鲜夜宵一起去吃吗?”
“不去了……我好累……”
一边说着一边拉开门,看见外面两个男人,却瞬间呆滞住了。
她看看dante,又看看汤世,又看看dae怎么来了?下午不是说不来的吗?”
汤世一脸无奈: “他说改变主意了,还是想来放松一下。 第一次看他做这么没规划的事,是压力太大了吧。”
dante朝她微笑: “hi。”
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其实他们并没有太久没见面,之前除了对他反感与恨,也不再有其他的感觉。心中一直想着,就这样放弃了吧,算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人渣,早点忘记再进入新恋情才是成熟的做法。可是,这一刻,她只觉得特别想念他,想到几乎当场流下眼泪。之前想好的开场白也忘得一干二净。忽然变得那么卑微的感情,似乎一生也只发生过一次。
想起了高中一个寒假的事。
那时她和希城感情还不稳定,因为很小的事情一个星期没说话。最后她主动道歉,让他过来看自己。那时才过新年,他原本在外地探亲,一听见她这么说,立刻就飞了回去。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尖叫着扑过去吊住他的脖子,让他抱着自己转三圈。但事情完全不是这样。
他来她家的时候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个子高高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成熟很多。他的鼻尖有些发红,头上还有雪水刚刚干涸的痕迹,一看就是长途跋涉过来的。和他面对面的刹那,她觉得闹过分手后他变得有些陌生,却又如此令人怀念。他们都没有任何表情。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希城”,看见他也像没反应过来一般看着自己发呆,终于忍不住埋头钻进他的怀里,默默地让自己的眼泪溶解在他的风衣中。
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她还深深记得,当时他身上除了他自己的味道,还有冬季风雪陌生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让她觉得莫名难过起来。那一个短小的瞬间她改变了很多,还是孩子的她已经懵懂地意识到,可能以后她再也无法和别人再一起了。很多时候,当你非常熟知一个人的气息,潜意识里或许已经把他当成了你的家人。
她重新看着dante,也朝他有礼地微微一笑:“hi。”
…………………………我是终于回来写思念本章未完的闪闪小天使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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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随着夜晚渐渐降临沙滩,大海也变成了神秘到有些可怕的蓝黑色。近处的酒店附近却越来越灿烂:海景房上的彩灯愈发明亮;金橙色的灯光从椰子树下方射上;人工泳池中的水变成波光粼粼的深蓝色;白色的圆形凉亭上金光点点;昏暗的灯光把外国歌手影子拉得很长;盛放海鲜的桌子上点亮了荷灯般的小小烛台……
申雅莉换好瑰红色的比基尼,系好后颈上的带子,用配套的同色丝巾缠住腰际,披上浴衣,打开门和汤世打了个招呼。汤世一看见她,眼睛竟不敢直视,有些结巴地说:“我们……下去吧。”
从酒店房间到门外,她一直戴着超大墨镜,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变成目光的焦点:她双腿修长,姣好优雅的身材被包裹在白色的浴衣下;盘在脑后的卷发衬出了侧脸精致的线条,一缕发丝垂在胸脯上方。但即便穿得这样性感,也散发着尊贵而不容侵犯的气质。就连刚到三亚精疲力尽的外国人,也都会整齐地对她行注目礼。所幸容导在,算是个挡箭牌,不然被记住逮着,玩也玩不开心。
两人走到了泳池旁,金色的探照灯在水底照出一团团光晕。它们和椰子树下的探照灯相互辉印,让这个丛林中的泳池有了一丝旖旎的气息。她重新理了理头发,进入泳池。
“怎么不下来?”她转眼对汤世说道。
“我是旱鸭子。”
“没事,我也游得不好。”她朝他招手,“就当是玩水。”
汤世犹豫了一下,跟她一起下水,在泳池中最浅的台阶上和她并排坐下。和看上去的冰蓝有些出入,泳池里的水很热,她舒服地把整个身体浸泡在水里,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划了划水说:“我们试着游游看吧。”
“不要了,我小时候被水淹过,所以有点怕水。”
“那边写着最深的地方一米六,你那么大个子怕什么。”
“真的不要,我畏水,你游吧,我看你游。”
她不甘心,试着拽他,他挣扎了一下却一把把她拽到身前:“泳池里可是很容易发生奸情的地方,你拉我一起,不怕我对你做坏事?”
眼见他马上就要低头来亲自己,她赶紧推开他,笑了出来:“得了,你连游泳都不会,还想做坏事。”
“被看穿了。”他一脸悲痛,“这样吧,你等我,我去买个救生圈再陪你玩。”
“一米六的水,没那必要吧……”
“很快就来。”
看他从水里爬到岸上,申雅莉有点无奈地扶额。那一身特意练过的腱子肉套个救生圈……想到这个场面,她就没太多心思继续玩下去——不会游泳还带她来泳池做什么?还把自己丢这里。心里有点不愉快,但自己这么大人,也该学会包容别人的缺点。尤其是她自己也不是很会游泳,就更不好要求别人那么多。
她试着在水边游了几米,果不其然,沉了下去。泄气地用双脚踩在水底,她又反复试了几次,最后一次浮起来的时候,看见水池中央一个男人正在教女友游泳。男人个子不高,还有些发福,但单手抬着女友腹部,专心指点她的样子实在有点帅气。她看了看岸边,完全不见汤世的背影,只好坐在浅水区的地方,靠着扶梯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打算再游一下,从水中台阶上站起来。可是,后颈上的比基尼系带挂在了扶梯栏杆上,蝴蝶结被拽得很松,又被拉成了个死疙瘩。她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用手提住系带,险些走光。她左顾右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一个人在这里解开比基尼再系上,实在是有点……
汤世人呢,怎么还不回来?现在这情况真是太丢人了。
这时,有人从旁边的扶梯上下来,挡在她的面前,提住了她后颈上的结,熟练地把它解开,又重新递到她手上:“我帮你挡着,你系吧。”
她讶异地抬起头,看见了头发有些湿润的dante。
“好。”她赶紧埋下头,脑中一片空白地系带子,“谢谢你……”
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这种时候注意力没放在比基尼上,而是他的身材。这男人平时看不出来,脱了衣服怎么跟泳裤模特似的?那胳膊,那肩,那臀部和后背中间凹陷的年轻曲线……她摇摇脑袋,不让自己想下去:“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岸上。”
这么说,刚才汤世和她拉拉扯扯的场景被他看到了?
可他依然没提这件事,只是用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用宽阔的身体把她包围住。心里知道他是为在帮她挡视线,但是,他靠得这么近……好像再近一些,情况就会太糟糕了……
“雅莉,你居然不会游泳。”他在她耳边轻轻这么说着,声音这样好听,却让她听得头皮都麻了。
“谁说我不会了?我会的!”
她系好带,脸红心跳地着推开他,双脚往后一蹬,就往池中心游过去。刚才那一幕让她太混乱,她说什么也要坚持游下去,离他越远越好。
尽管这一次游得比较远,但她最终还是沉了下去。这一回惨了,脚也来不及放下去,踩不到底,难道自己游到了深水区?她惨叫一声,身体往前扑倒,准备迎接着喝池水的悲剧结果。
结果是,她没扑到水中,反而扑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妥当地搂住她的腰,这一下让她安心了不少。她摇摇湿漉漉的脑袋,狼狈地抱住他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都说你不会游泳吧。我教你好了。”
再次听见dante的声音,她眨了眨眼,看了看他们现在的状态,吓得脸色大变,猛地推开他,却因没站直再次沉了下去。
再度被他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头晕目眩了:“我,我还是上岸去吃烧烤吧,肚子饿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她挣脱开他,吃力地一步步走回岸边,随便套上浴衣就走了。可没过多久,微暗的沙滩上,自己的影子旁边出现了另一个高大的影子。她转过头,看见他擦拭着头发,若无其事地走在她身边。
“我和你一起。”他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从来到三亚再次见面,他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从不多问任何事。他这样的性格总是令她焦躁不安。她多么想问他你那句写在卡片上的“对不起”究竟是什么意思,可这种话一旦说出口,就像是针戳泄气的皮球,完全失去了为自己抗争的机会。刚好这时汤世也出现了,一米八几的个子跨着个救生圈,他看上去没有一丝底气不足,反倒像是夹着盾牌的斯巴达勇士、夹着冲浪板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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