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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席位处,有两个女人身穿白色孝服,头上裹着白色布条,跪在蒲团上
“呜呜”妇人掩面痛哭,显然哭的是她的丈夫
还有一个年纪轻的是死者的女儿,她好像并没有发出什么哭声,只是跪在一旁对来吊念死者的人弯腰答谢,但是脸上的泪痕从未断过
余仕还见到了本来连上今天还有三天才能出院的周为民,同样穿了一身孝服,半个肩膀还帮着绷带
因为余仕只是和周美吟订婚,所以和周家还不能算一家人,顶多算半个,接过佣人给的白布条绑到头上,站在一边陪着死者家属答谢来宾
“周太太,周小姐请节哀”一个又一个周先生生前的朋友合作伙伴来往生意客商前来悼念
死者家属低头答谢,悲伤的说不话来
余仕弯腰弯的腰酸背疼,扫视大厅站了黑压压一片人,心说周先生人脉都是广,看样子这么一个大家业不是凭白无辜得来的。
就在他看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看他,大部分是些比较年轻的男人,那是一种什么眼神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你小子栽了吧老周一死小周还不广纳贤士看你带多少绿帽子;
是一种占了大便宜的眼神:你小子这下赚大发了,老周这么一死,万贯家财都是你的了爽呆了吧;
是一种是福不是祸的眼神:哼别以为老周死了,你能顺利的和小周结婚,做梦周家这么多财富别想都贪了,你小子还是别得意太早了
总之羡慕嫉妒恨各种目光,余仕心说:你们都想错了,老周虽然死了,但是这万贯家财我是一分钱都捞不着,因为小周已经和别的男人早就暗度陈仓了我没戏,你们一个个的也别想有戏,因为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是拼不过姓安的
就这样余仕来回和那些惦记周先生家财的同辈用眼神较量,到也能打发时间。来宾三三两两再一起低声说话,该哭的哭,大家都挺忙乎
余仕很忙,非常忙,忙乎回应接下来有可能是他情敌竞争对手的挑战,无暇顾及其它
来人一声黑妮裙袍,看起来不到四十的女人,来到一旁劝说伤心欲绝的妇人
“周太太,别太伤心,哭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这么一劝反倒让人哭的更厉害了
“安太太,呜呜他这么一去,留下我和美吟可怎么办”说罢泪如泉涌,一双眼哭的太狠,红肿红肿的
“事情总会好的,先别想这么多,要保重身体”继续低低劝说
这边周小姐到时比周太太好很多,默默流泪半天不出声,脸上虽然悲痛,但不至于像周太太那样崩溃,更多的是坚强
“周太太,周小姐,不必太伤心,周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会找出杀害周先生的凶手,替两位报仇”来人黑衣黑帽男人说道
余仕这才注意到安先生来了,周美吟应该会好过些,毕竟情人最能安慰人了。
“安先生您可得为我们母子做主啊”周太太好像捡到了救命稻草,哭倒在地
“快快请起,周先生是安某好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们找出凶手,绝不姑息”安先生再三说道
“就是,周太太快请起,老安会帮助你们的”安太太把人扶起
这时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周小姐突然站起了,指着身旁的人,怒吼道:“是他就是他杀了我爸爸”
众人都看向这边,看向死者女儿手指的方向,眼里都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余仕也很奇怪,为什么周美吟会指着周为民难道是周为民杀了周先生可是他不是一直在医院吗
刚才余仕差点就以为周美吟指的人是他,因为他就站在周为民三步之外,幸好周美吟的手指放的比较低,不然现在成为众矢之的的人就是他好险
显然被指着的人不好受,脸上带着惊讶不解不可思议,嚯的一声站起身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就是你,杀害爸爸的凶手就是你”双眼通红,愤恨道
“我怎么会杀舅舅美吟,你糊涂了吧”惊讶辩解道
“因为什么杀我爸爸,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疯狂的吼道
一句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模糊两口的理由隐晦不明的理由不能像外人道出的理由,把事情推到了一个高度,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那么就堵不上悠悠众口。
就像现在,现场的来宾就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在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家里人干的原来是引狼入室;原来是祸起萧墙
“我清楚我清楚什么”周为民很不服,反问道
周为民现在是百口莫辩,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最起码他的名声算是毁了,给大家留下一个阴影,留下一个杀过人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我清楚我清楚什么”反问道
周为民现在是百口莫辩,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最起码他的名声算是毁了,给大家留下一个阴影,留下一个杀过人的印象
余仕对于上述现场剧情发生急剧的转变,感到热血沸腾,在心里大声高呼:来了
“为民难道真的是你”周太太震惊的确认问道
周太太听了周小姐的话,差点没晕过去,幸好旁边有人扶着,不然肯定要摔倒,估计要真摔了就很难再起来。丈夫被人暗杀,凶手是亲外甥这个打击够大的
“舅妈怎么可能是我”急忙的辩解道:“我一直在医院怎么可能杀舅舅再说我现在整个肩膀都不能动,根本拿不起手枪,就是勉强拿起来也握不住,又怎么可能扣动扳机”
大家听周为民分析的头头是道,最初心里:夺家财杀舅舅的想法出现了动摇。
如果周为民知道就在刚才被判下这样的罪名,还会不会像刚才这么镇定解释呢
的确,余仕听了周为民的话,也觉得周为民有不在现场的理由,估计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可以帮他证明,那么现在周为民算是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周小姐,为民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能因为你凭空的猜测就断定他是杀害周先生的凶手”安先生算是在场人中最有权威的人,因为大家对他的态度很明显是一副不敢靠近的样子
余仕注意到安先生和周先生都叫周为民:为民。而不是像叫他小唐一样叫周为民小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余仕觉得安先生和周为民的关系恐怕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很显然周美吟也注意到了这点
“安叔叔你和爸爸是好朋友,怎么能替杀害爸爸的凶手说话”绝望的说道
但是周美吟现在的欲说还休的样子,在余仕看来确是另一种解释:狠心的男人难道你忘了我和你翻云覆雨的时候吗现在是我老爸被人杀了,你却在这里帮凶手开脱,而且还指责我真是白搭了我的身子
狠心的男人,我不在乎你的年龄,你却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深情: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情人狠心;刺痛我的心;你说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让我真的很受伤
“周小姐,我刚才说过:我不会姑息杀害周先生的凶手希望你不要因为悲伤胡乱错误的判断,这样岂不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安先生有点不耐烦,皱着眉头喝斥道
众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认为说的都很有道理,其实他们在心里是这么想的: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叫什么事早知道就不该接帖子,亏我早饭没吃就赶来,中饭还管不管早知道早知道呜,我就见过姓周的两次为什么也给我发帖子
“呵呵”周小姐冷笑道:“是我杀了爸爸”
嚯好家伙一句话引起众人一片哗然,这丫头先说侄子杀死舅舅,现在又说自己杀了父亲,她是疯了吧
“周小姐,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安先生不在意的平静说道
周小姐有些气馁,对于众人的怀疑和不信任感到无力
“好吧,其实凶手就是周家的一个佣人,可惜逃了”
大家已经对周小姐的疯癫感到无趣,显然都不喜欢狼来的故事。
“周小姐”对于这种小孩子玩的把戏,安先生不能在忍耐,不耐烦的说道:“你的脑子现在已经不是很清醒,我劝你还是好好的静一静比较好。安某就先告辞了”
“周太太保重”安太太礼貌劝慰走开
安太太和安先生的离开给大家找到了合适的理由,纷纷辞别。一时间众人散去,厅中只剩下几个人
唐父一直在周小姐余仕后面,基本上充当透明人,这时候才站出来,做为一个关怀备至的长辈
“周太太请节哀,美吟,伯父相信你说的话”
就这么简短一句,带给周小姐莫大的安慰。
周美吟顿时泪如雨下,心里的苦闷委屈悲伤哀痛等等都化作一颗颗泪珠,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周太太美吟,请节哀,我们也先告辞,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唐父带着儿子怎么来就怎么走,余仕想不明白,这时候不是应该好好安慰人家吗最起码也要陪着带上半天一天的再不济也要吃了饭再走呗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众人都散了,瞬间大厅里的灵堂也冷清下来,除了有女人低低的抽泣声,静的厉害。周为民盯着面无表情在烧冥纸的人,显得有些阴狠,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随时可以甩出去让一个大苹果咔嚓变成两半
“表妹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能到楼上来吗”不是在征求对方的同意,而是一种强制性的语气,大有一种你不来就把你拖去的意思
周小姐也很果断,一个字都没说,站起来就走
两人来到一个房间把门关上,这样谨慎,恐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果然
“是你杀了舅舅”劈头盖脸就问
“呵呵”两声冷笑后,不屑的回道:“是”
周为民听的话后觉得不可思议,僵硬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你的心真狠啊舅舅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带这痛苦和责怪
“哈哈”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周小姐大笑说道:“说的好像你是什么好人似的”
周为民也笑了,不在是刚才一副正派人的样子,而是一种阴谋得逞的表情
“对,你说的完全正确。”抿嘴笑道:“我们两都是一种人”
对方好像对于之后的话好像很不屑,表示不同意这个说法
“我和你可不是一种人”
“嘁你说的对我们不是一种人你都敢杀了自己的父亲,多厉害”字字带嘲讽
“周为民”上下打量着,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害死了那么同学,不觉得自己更厉害些吗”
“最起码他们没死,而且都已经安全回家了”得意的说道
“哼哼,回家你当我傻呢还是你糊涂”周小姐打劫道
“你什么意思”不解的反问道
“我什么意思哈哈,真可笑”继续说道:“回家的都是换了张脸的同学吧”
周为民听了对方的话,脸上的表情可谓很精彩
“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安先生告诉你的”一连两句急问道
周小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一分析道:“你窜唆学生上街游行,在准备出发之前,爸爸叫我去警察厅举报,然后你们就可以把里面重要学生秘密杀害,换上自己的人继续潜在学校,就连那些所谓的学生父母都是你们的人”
周为民听了话感到非常吃惊
“你怎么知道这些是不是安先生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我有我的办法,这你就不需要问了。你只要知道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就行”
这下周为民更耐不住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
周小姐乐了,眼里都是嬉西
“我还知道这些都是安先生让你们做的你和他都是安先生的走狗”
这下换成周为民笑了
“哈哈我和舅舅是走狗那么你呢既然知道了这么多,又为什么要找我们合作”
“合作你错了我不是和你们合作,只是和你一个人”
“哦”疑惑的问道:“安先生没有同意你加入吗”
“他当然希望我能加入你们,不过我的条件他不答应,那么只好暂停了”无所谓的说道
周为民左右打量眼前狠绝又聪明的小女人
“表妹,你这么有能耐如果加入我们的话,会让你如虎添翼”
周小姐嗤笑一声,并不回话
“表妹”周为民略微思考下问道:“据我和唐徒相处的时间来看,他心里只有爱国事业,你做的这些事情他知道吗”
对于幸灾乐祸的问话,周美英表示无视
“他需要知道吗”
“哈哈我佩服你”
“彼此彼此”
房间里两人说话说的畅快,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偷听,一场谈话完毕,门外的人也悄悄离开,丝毫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能对这座洋式楼房这么熟悉的人除了资格老道的佣人,就是这里的主人,她不是别人,就是死者的太太,周小姐的母亲:周太太
偷听到真相的周太太,为之一怔,顿时千般滋味涌心头,这种滋味没有人能够体会。没有灵堂前的软弱无助绝望,也没有头晕眼花,更没有头疼发热。
顺着走道,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轻轻往前走,扶着墙壁的手在微微发抖,但是身体确挺的很直,就像听到一件悲愤的事情后,却没有应该表现的难以控制,而是竭力的维持坚强
周太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并没有崩溃,也没有慌乱,只是坐在床边傻傻的发愣,不知道是因为她听到的事情太过震惊一时忘了反应,还是被事情的真相惊悚到,已经痴傻了
不,这两个原因都不是。如果能仔细看的话应该能从周太太细微的嘴角处发现很细微一丝笑容。
这家很奇怪:外甥和大舅子勾结残害学生,女儿是帮凶,接着外甥中枪,女儿杀父亲,太太知道丈夫是被自己女儿杀死,居然还很镇定这个家庭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的
奇葩的组合,奇葩的关系,奇葩的纠纷,奇葩的恩恩怨怨,接下来还有什么奇葩的事情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本来应该在家里守丧的周太太,却出现在别人家门外,按理说头七之内去旁家走动是不受待见的。
因为这里有个习俗:头七是死者阴魂在人间最后留恋的最后时间,什么没办好的事情,都可以在这七天里搞定,但是阴魂只限于在自己家里,只要没人外出阴魂就离不开宅子,一旦有至亲的人走动,阴魂就跟着出来。
所以大家都怕阴魂到自己家里做什么坏事。在以前人们都很注意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好像已经没有这个忌讳,当然除了很老的老人,例如上百岁的老人之类的,其他的新一代早就知道这是个慌缪的迷信,大家可以说是无视中
所以当周太太扣了两声门鼻后,就有人来给她开门
“周太太”吴妈看到来人,有点惊讶的问道
“唐先生在家吗”轻声问道
“唐先生应该在书房,您请进”把人让了进来
吴妈很尽职,栓好门栓,快步走到客人前面,充分发挥大妈习性
“唐先生,周太太来了”扯着嗓门在客厅里喊
余仕一直觉得吴妈什么地方都好,脾气好性格好勤快识相饭菜做的好吃,还有很多优点,就是有一条:嗓门太大。拿着枕头捂着耳朵,很焦躁的继续睡觉
“哦周太太怎么”
唐父想说:周太太怎么不在家守丈夫灵堂怎么跑我家来了没好意思说,他是有知识的人,不能这么无礼。
“唐先生”欲言又止的拿眼睛斜视旁边
“哦,吴妈你出去买些菜回来”唐父找个借口让正在勤劳擦家什的佣人支出去
“哎”吴妈知道,这是打发她出去呢,因为她刚买完菜回来没多长时间,放在厨房地上还没来得及摘。
吴妈心说:得了,既然叫你去买菜,说明人家有什么话不能让你听着。都把人打发到了外面,估计事情很机密,为了不惹上麻烦,保住饭碗,我还是再出去一趟吧。到厨房把篮子里的菜拾了出来,从新挎着菜篮出去了
到街上碰见邻居家佣人,这都是买菜认识的
“吆,您这不是刚买完菜怎么又要买菜”
“家里来客人了,菜买少了,这不再出来添点”
“我一猜就是这样,您说说有些客人就是爱串门,提前也不打声招呼,害的我们下人跟着受累”
同行之间总是有很多话题,像佣人之间的话题无非都是和主人有关的事,包括主人家有关的一系列人员,都是些平常鸡毛蒜皮的事情
“有直”一句话,惹出千般伤心事
“嘘不可”推开趴伏在肩头悲痛的妇人
“佣人不是出去了吗”抽出别在纽扣上的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防止隔墙有耳,如今的世道不可掉以轻心”重重的叹息道:“别忘了我们是怎么到这地步的”
“我知道了,唐先生”说罢两人拉开一点距离
“周太太来找唐某是有什么事情吗”这就演上了
周太太把昨天晚上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和美吟”
“美吟的事情小唐知道吗”
“他不知道,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周为民一直盯着他不放,目前不能让他知道一点,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他。记住: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昨晚的事情,也不要问美吟,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尤其是周为民,要小心堤防。”唐父叮嘱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他现在还住在周家,我看美吟和他好像有什么合作”
“是啊,灵堂上美吟这么诬陷他,都不肯离开周家,这一定是有人授意,说明周家已经被人盯上了”一个转神,暗叫道:“不好,你来这里恐怕也被人跟踪了”
“唐先生放心,我并没有坐车来,我打发司机开车到东货店等,没有人跟踪”
唐先生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免得让人怀疑”
“好,我这就去东货店,从那里坐车回去”
要说周太太怎么和唐父扯上的,这要从很多年前说起。放下这个先不提,单看近二十年不见的两人,突然能热唠起来,这事不太对吧。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周太太走出主人家门后,再看她,哪还有刚才委屈怯懦的样子,精神不要太好哦
余仕睡足了觉洗洗簌簌准备赶中饭,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等他下来的时候只剩下唐父一个人
“爸,您刚才和谁说话呢”
“没谁”头也不抬的拿起一张报纸读了起来
等吴妈再次买完菜回来,哪里还有人,客厅里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心想客人走了。这对父子不到饭点是不会出来,一看大摆钟,得了,这都中午了,还是赶紧做饭吧。
“下午有事吗”
“没啊”
“这都过了七天,你去看看美吟,需要人手就帮着搭把”
“好”
余仕心里也想着要去周家,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看周美吟和周为民的笑话。他想看看这个富二代没了支撑是整日悲伤度日,还是家里牌局不断,亦或是晚归早出的淹没于各个舞厅
这是作为富二代的通病,一下子从老爸手里接过万贯家财,还不赶紧挥霍一番,也不枉费投胎一回。
没有佣人来替客人拉门。余仕自行推开大铁门,踏步进到院中。昔日干净的石板上铺满落叶,一阵小风能带起一溜,庭院摆放的花草无人修剪,露出一截青嫩,它们到是长的很快。
之前三三两两忙碌的佣人,到目前为止没见到一个下人走动。余仕缓步来到客厅,布置的灵堂已经扯的干净,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唐少爷,您来了,我这去叫太太”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老妈子
“好的,谢谢”
周太太到是没见到,余仕到见到一个未来小太太,准确的来讲接下来是唐徒的太太,叫做唐太太。
余仕无语:这打扮这身段这姿势,分明是一副要出墙的架势。周美吟想做什么他已经替唐徒未婚先带绿帽,难道以后还要天天换绿帽不成
就算父亲挂了,留下的家底也够她快快活活过一辈子,周美吟也不至于这么作践自己吧
如果周美吟知道他未婚夫是这么想,会气死因为她所做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并且是光荣无上,又岂是尔等平民能胡乱猜测的
“徒”周小姐对来客很欢迎,惊喜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余仕心说,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死。
“哦,爸叫我来看看你们需不需要帮忙”
“替我谢谢伯父,家里一切都好,不需要人手,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礼貌的回道
“哦,这就好。周阿姨还好吗”关心道
“她”心思有点不定,微微道:“妈妈现在还没有接受爸爸离开事实,不过总会好起来的”
“这就好”余仕四处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不见家里的佣人”
“哦,这个,我把她们都辞了,只留下一两个佣人照顾妈妈就行”解释道
“这样也好”
余仕没想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节会节俭起来,有点意外。
周美吟笑吟吟的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让人围着伺候,这样才是我”
被对方当场拆穿,余仕有点尴尬,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总归不太好。
“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余仕根据唐徒的印象,应该是在周美吟十岁左右,一次周唐两家聚餐中彼此倾心
“在我没来周家之前,你可能想象不到我的生活是什么样”自嘲的打量四周道:“和这里有着天壤之别,也许我生来就拥有这样的生活,可是被人破坏了,有人偷走了我的一切”
余仕听了云里来雾里去,不知道周小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搞不懂这些富二代脑子里的想法。
“你现在不知道,不过要不了多久你会知道的,你会知道这一切”眼里充满狠绝
余仕对这样的周美吟感到担心,难道她要为父报仇余仕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想法和事实完全相仿。
“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可以先告诉你”周小姐恢复平常语气
余仕隐隐觉得对方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担忧的问道:“什么事”
“我要杀了周为民”非常平静的语气,就像在说:这顿发我不吃了
余仕觉得不可思议,能够用吃饭的语气说出杀人的事情,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子能干的。而周美吟却做到了,更加奇怪的是,他觉得周美吟这样很酷很潮很辣,好像这才符合她的性格,这才是正真的周美吟。
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崇敬。
余仕一个哆嗦,希望能把刚才不正常的想法排除体外。现在能肯定的是:周美吟要为父报仇。
“美吟,这事还是交给警察吧”女孩子还是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等自己走了,游戏还要运转唐徒也会回来,到时候发现爱着的人变成一个杀人犯,事情就不太好了。
“哈哈”突然大笑
余仕不明白他说了什么可笑的话,能让一个千金小姐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警察是不会管的,这件事只有我自己能做。”略带伤感的说道
余仕心里很不好受,现在毕竟和周美吟的关系匪浅,按理说女人出了事应该由男人来承担,可是他只是个替代品,而且自己是身负责任,不能随意破坏游戏规则。再说这是面对面的杀人,而不是坐在电脑前点点鼠标打怪,太血腥,太残忍,太恐怖,表示实在做不来。
想了想,逞能这样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吧。比如周小姐的奸夫安先生
“周先生不是和安先生是好朋友吗我看那位安先生来头不小,你可以找他帮忙”委婉的建议道
“朋友哼哼,的确是好朋友”周小姐显得很不屑
余仕这下更加不明白了,自己揣测到:莫非这短短的几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看周美吟的态度好像对安先生很不屑,可是为什么她要和不屑的男人搅在一起。
余仕想问:周小姐你的心思,你奸夫知道吗
“好了,你现在不必知道这么多”松了一口气说道
余仕无语,他在这个剧场里到底是什么角色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是个路人n
周小姐又做略微思考,要说不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决定
“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情”感兴趣道
能够分享秘密的人,就是自己人
“周先生不是我亲生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周先生不是我亲生父亲”
这算的上是内部秘密,余仕觉得周美吟的确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心里安慰不少,总算不是一直在表面晃荡。转念又一想,老周已经死了,这消息好像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那么既然不是你亲爸爸,又为什么替继父报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微微一笑很倾城
余仕心里这个捉急,你到是说啊为什么要干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周小姐牙缝里窜出一句话:“因为周为民他该死”
这算什么理由难道因为看不贯一个人就要把他杀了理由很牵强。余仕心里琢磨:敷衍,绝对是敷衍
可惜他不知道周小姐说的是真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真相并不一定被人接受,假象也未必不能信。
“也许你该考虑下,万一误杀好人,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劝诫道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你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吗”巧妙的转换话题
“没有”
既然人家不想说,那么余仕也不必跟着瞎搀和,再说这也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这应该是游戏商的事情
“那你陪我去打牌吧”撒桥道
余仕想骂人:熊孩子,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就算不是你亲生父亲好歹人家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好吃好喝供着,这才刚过头七你就明目张胆的出去玩耍,对的起你们的父女情分吗
怎么说也在等一等,古时有:丧父儿女需守孝一到三年才可娶嫁。你这虽然没出嫁,可是脸上无一点悲伤的去玩乐,是怎么回事人家要怎么看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更何况自己也是刚刚知道你和周先生不是亲父女的关系,估计其他外人也不会比自己知道的早。这样就更不好了。不过,这些管他什么事呢
“不好吧”余仕为难道
其实余仕心里有猜测:八九不离十周美吟是和安太太这伙人打牌局。你问为什么,嘿嘿,这不是方便会奸夫吗
“有什么不好,上次你不是陪我去过”周小姐不在意说道
余仕心想:上次上次是我犯贱
果然让余仕猜中了。猜是一回事,事实听到又是一回事。
余仕心里百般滋味:拉着未婚夫去奸夫家玩耍,当着奸夫老婆的面勾引。这难度这魄力这劲头;如果余仕不是那个倒霉蛋带绿帽的家伙,他会拍手叫好:周小姐你牛x
现在嘛庆幸自己不喜欢女人,不然就会: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那,那你去和周阿姨打声招呼”磕磕巴巴答应下来
余仕为什么要去呢呵呵,这要说到他自己心里的恶作剧了。还记得前面有提到过余仕和安先生的两次肢体接触吗
余仕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根据一个天赋异禀的gay来说,两次浅尝辄止的小小碰触,余仕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对方是直的,还是弯的。
不管周美吟和安先生在角落的偷情行为,余仕可以百分百肯定安先生对男人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对女人的兴趣。
余仕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游戏,在不破坏整个游戏发展的情况下,做个小小的恶作剧。
“不用,她在房间休息,这点小事就别打扰她了”周小姐显然不想让周太太知道
周美吟是谁她是周太太的亲亲女儿,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妈在想什么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对于她几天来的观察,周美吟可以肯定她妈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除去周养父这个祸害也是她母亲的愿望
不管事情发展如何,周美吟始终相信,最后母亲会对她的身事有一个合理解释,这是她们的约定。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不计较公平不公平约定既然有人写了这样的歌,说明约定什么的实际上表达的意思是违约,所以周小姐注定以后要失望。
“吆,几天不见,周小姐是越来越漂亮了”
“现在没人管周小姐,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要是我啊,我也美着呢”
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连番嘲讽,语气里不乏带有嫉妒。丝毫没有顾忌对方刚死了亲人,反而是一副羡慕的意思
余仕打量其它三个女人,还是上次原班人马,一个都不少。
这些个太太小姐真是不知人间疾苦为何物一个个长的一副人样,怎么就不能说人话
“你们两就少说两句,周先生刚过头七,小心晚上回来找你们”
“吆,安太太,你说的老吓人了”一号太太拍了拍心口,害怕道
“我是不怕的,反正有安太太陪着”另一个正经道:“安先生手下都是带枪的,连个影子都进不来,别说是个鬼了”
一语道破厉害关系,余仕见安太太面不改色,坐如泰山的样子,就知道刚才2号太太说的没错,这位安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哎是你俩牌隐上来,我这才把周小姐叫来,难道就这样对人家吗”安太太努了努嘴,示意道
一号太太完全没有搭对方的暗示,不满道:“说的好像您没有牌隐似的”
安太太的脸色不太好看,一边的周美吟也好不到哪去,被人当着面挖苦嘲笑,换成是谁脸色都不会好。算起来周美吟的忍耐度是非常不错了,小小年纪能做到临危不发,很不容易。
远的不说就说这两位太太,就是典型的例子。
二号太太还算识相,缓和气氛道:“好了,好了,快洗牌吧,我的手早就痒了”
安太太脸色这才稍微缓和过来,显示了大姐的风彩,不计前嫌,同时这才注意到旁边多出来的一个人
“这不是小唐吗怎么又来陪周小姐”
“呵呵,是的。我怕回去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佯装替人未婚妻整理头发,并怜爱般的说道
余仕觉得这时候应该做男人要做的事情,一个弱小的女孩被三个妇女围攻,实在是一件让人不快的事情。而且被攻击的对象目前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周小姐可真有福气”一号太太用嘲讽般的羡慕语气道
“那是,总比某些人有福气整天呆在家里闲的发慌”安太太低着眼说道
“又不是我一个这样”一号太太抱怨道
周小姐自始至终没有接上面的对话,好像她们谈论的不是她,除了从脸色上能分辨出周小姐听了话,其它还真看不来到底有多在乎
虽然周美吟没有显出受欺模样,但是余仕从她微微发抖的嘴唇能看出,周美吟内心受到不小冲击。能够隐忍到这般田地,实属不容易
“哎,今天手隐不知怎么也上来了,我跟安太太们打几圈,美吟,你先去休息一会”
“嗯,那你们先打,我一会再过来。”语气里充满了感激
说完话,拿着手提小包走开。
余仕觉得眼前的背影太单薄,她需要一个安全壮实的臂膀,只可惜自己不是那个人,同时也给不了。
“吆,未婚夫英雄救美了”二号太太嗤笑道
“你羡慕了不妨背地里也找一个”一号太太鼓动道
“你敢找,我就敢”二号太太强硬道
“我”
“好了,都别吵了。也不怕叫人看笑话”安太太喝斥道
一场女人之间的口水仗算是结束了。余仕发胀的头得到了休息,他准备发挥正常水平,杀个片甲不留。一是抱对周美吟伤口散盐之仇;而是抱调戏自己之仇。
果不其然,几个女人输的连连抱怨。余仕心里这个解气啊。为了不把人输的撤局,实施输一赢三策略。好几圈下来,不见周美吟的身影。
余仕还真接上瘾了,带着报复旧社会的心里,一圈接着一圈,一句话不说闷头摸牌出牌
有人开始耍了,牌一推无赖道:“哎吆,不玩了,这还怎么玩下去”
其她人也做推牌样
“小唐你这是帮周小姐报仇呢手下一点不留情,我们的筹码都输光了”拍了拍空空的抽屉埋怨道
余仕无语,就是报仇怎么样
“一回来就听输钱,难道我是瘟神不成”来人笑着说道
“吆,安先生回来了,您可得帮帮我们”一号女人热情的招呼,哀怨的诉苦,人家老婆都没叫屈,她到是放的开,搞的好像她才是对方正妻似的
安先生很大方的接受,并且还替对方解决问题
“去,替两位太太拿些筹码来”
“是”
余仕以为还是对钱的小牌子,没想到佣人提个小箱子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叠叠钞票,分别分给输的最惨的一号和二号,只有安太太和他没有。
余仕眼都红了,心说这些等会都是我的,等着吧。
“谢谢安先生了”
两个女人显得很淡定,完全没有把钞票当回事,好像是她俩应得的
“不客气,这是二位先生为两位太太准备的”
女人们表示了解了,并没有回话,低着头洗牌。她俩当然知道是不是自己男人给的,你想啊,有谁把这么多纸钞放在别人家,然后让他人转手给自己老婆,脑子有病吧。所以不用说这些纸钞除了余仕不知道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连佣人都知道:安先生之前没少干这样的好事
“老安,替我接两圈,我去看看周小姐”
“我看周小姐好像很累,你去照顾下也比较好”安先生点头
就这样安先生替换安太太,坐在余仕的对面。强烈的白炽灯光,刺的人恍惚。对面低眉顺目的男人整理手中牌
安先生当然注意到对面人刚才一直在偷偷观察自己,他也同样用余光打量对方。不管是哪一方都意识到彼此有那么点意思
余仕觉得这位安先生不同于之前交往约炮对象,比他年纪小的大的,都上过,可是没有一个和对面人一样。
这副禁欲的模样,实在让他感兴趣。分分钟钟不带犹豫的想要撕裂这副伪装,太挠心。
“幺鸡”
“白皮”
“胡了”
余仕无语,连白皮都能胡,这位新来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余仕开始走神:为什么奸夫安排大老婆去照看淫妇为什么本人不趁着空荡和淫妇鬼混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很多时候并不一定,例如,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就不能作为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由于余仕开小差,一连输了好几圈。在他准备反击的时候,一个硬硬的东西碰到脚踝。连续的磨蹭,袜子被迫退到鞋口处
冰凉光滑的表面和皮肤接触,嘶是男人的皮鞋。
余仕佯装低头理牌,实际上在偷笑:又来了。
鞋子有继续往上蹭的节凑,刺激的腿上汗毛直直竖起来。左手出牌,右手拿了一张牌放到桌下面装作猜牌
“八万”
桌子下的手一把抓住伸过来捣乱的脚鞋,余仕想这样我还看你怎么镇定。令他想不到的是,坐在对面的人居然面不改色的继续玩牌
“碰”
“哎呀,安先生和小唐商量好的吧”一号女人抱怨道
“小唐说呢”安先生眯着眼看向对面的人,踢个皮球
“怎么会”笑着回道:“是安先生的牌太好”
余仕打心里佩服对面人的定力,桌子下手里的牌顺着力道来回滚动。我就不信你还能往下装
事实再次证明一些人的定力超乎的强悍。对面人一如既往的表情很镇定,让余仕又点难堪,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没能成功挑逗到对方,不是这个男人太没用,就是这个男人太死板,恰好余仕两样都不是,那么只能说明一条:道高一丈,魔高一尺,别人比他更厉害。
安先生很享受小青年桌下的服务,当着众人的面上是肯定不会露出任何破绽,这是他的尊严,也是他的使命。
而心里早就翻江倒海,近期紧张繁忙的工作压的他喘不过气,想暗杀他的人又何其多,一批又一批的刺杀,早就练就一身敏锐的洞察力
凭借一个黄毛丫头就想杀他,简直是痴心妄想。也不知道对方是太天真,还是把他想的太傻,居然派一个毫无经验的千金小姐过来。
没错他是喜欢美人,不过不是女人,而是美男子。所以注定这个美人计要失败。
不明白既然要来暗杀他,为什么不调查清楚自己的喜好。哦是了,这个爱好除了太太还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他的美人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没错,只要自己享受完的男人,厌倦了后没有人能逃脱吃枪子的命。
眼前这位年轻的小唐也不列外。不过现在还没弄到手,就几次的试探,这位小唐好像和他是一类人,天生就是喜欢男人多。
这到省下了不少功夫,连日的忙碌防备,是时候应该放松下。既然大家都有意,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现在怎么样
“我去抽跟烟,小唐要吗”原来安先生不是不抽烟,而是抽的非常少,偶尔也想解解烦闷,例如现在
余仕只听到两个字:要吗心想终于忍不住了,就说没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安先生”
安先生微微一笑,对于接受邀请的人表示很开心。
余仕心里痒痒,唐徒二十出头,安先生三十好几,这貌似是一场不错的开始,蜀黍瘦瘦更健康。
“哎吆,还真别说,这半天工夫,我的肩膀都酸了”
“我们也休息会”
说着话,两个女人坐到一边布艺沙发上,佣人随后端来两杯西洋咖啡
还是那个走道窗台,连两人站的位置都没变
“安先生,我帮您点”礼貌的拿过对方递过来的烟盒
“那就麻烦小唐了”客气道
“一点都不麻烦”
两股青烟从嘴里缓缓冒出,手指夹出其中一根,递给对方
“吁”
安先生接过一支,在彼此交接瞬间,指尖无意有意的碰触,换来双方心意相通
余仕就是个自命清高的人,如果对方不主动那么他可以一直装下去,在他看来这是自己唯一可以坚持坚守不多的东西,不能轻易打破,而且从之前到现在还没有遇到值得他主动付出的人。
也许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因为余仕内心里实际上是一个冷漠的人;也许这个人存在,只是还没有出现;或许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吁小唐这是第二次来吧”蜿蜒的烟气徐徐钻到窗外,尽管这样还有绝大部份残留烟气围绕四周
“是的”
“那么小唐一定没有去过鄙室其它地方”主人说道
“安先生说的是”要是我到过其它地方才怪了,估计不是小偷就是你们家亲戚
“那么不妨就从这间开始”主人邀请道
“我听安先生的”礼貌的回应
咔哒,转开新式洋把手。
余仕也不管人家木板怎么样,深吸一口烟,扔掉烟蒂,狠狠的踩上去,来回按压两遍。跟着主人来到窗边就近的房间
这么明显的邀请,是个男人就应该懂。大家都是成年人,装装是可以,但是别装过了就行。
所以在门再次咔哒锁上的那一刻,就不用在遮遮掩掩,直接表达彼此的需求就好。
唇齿纠缠的一刻,没有散去的烟味萦绕在彼此之间,很快就分不清谁是谁的。
什么伪装什么距离什么目的让这些统统见鬼去吧。
现在只有男人间的较量,只有激情四射,只有干柴烈火。
两人纠缠的身影在木门间来回变化位置,不断传出声响。没有影响到现场气氛,反而增加了许多刺激。
余仕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和对方老婆就在楼下,而且未婚妻还跟这个男人有一腿,余仕突然觉得他和周美吟好像都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了。
心里立马不舒服,心想周美吟上还是下就不用说了,最起码自己是肯定不能在下面,并且他也不接受交换互上的习惯,怎么着自己也得把周小姐丢了的位置夺回来
任对方撕扯身上多余的衣物,安先生很激动:终于找到一个敢主动上他的人。之前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说可能不准确,应该说那些人虽然长相不错,但是就有一点:都喜欢女人。
所以不能指望他们对着一个男人能硬起来,只能强迫自己在上面。当然可以得到快感,可是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所谓得到的快乐也是残缺不全的
此刻不一样,小唐很明显和他是同类人,从对方的热情动作饥渴一一看的出,这人和自己一样同时渴望,渴望别人人体会不到的快乐
而接下来他和小唐就要做这样的事情。这个房间只为一件事存在,他聪明的太太知道,所以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这场盛宴
而自己也是时候抛开繁琐的杂事,好好享受起来。
对于对方木木的反应,余仕心里冷哼哼: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如此,除了性冷淡。显然安先生不属于这类少数人,相反他是一个人情渴望旺盛的男人。从门口纠缠可以感受得到这副成熟男人衣服下,隐藏了多少渴求,接下来又有多少情绪需要释放
而现在他的反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有绝对的隐藏能力。
有人说: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是他最放松最容易暴露内心的时候。余仕非常赞同。众所周知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虽然现在他们不在床上,那么这样下去,接下来只剩下这件事。
看看这两个肆无忌惮的男人,完全忘了楼下还有两位和他们关系密切的女人。
荷尔蒙决定你是否能想多余的事情
随着纠缠的程度,已经到了床边,只差轻轻一推。就在这时候
“砰”一声,生生打断了热情中的安先生和余仕。就像六月下冰雹,砸在脑门上生疼。余仕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见到的场景
安先生身上的衣服被刚才的人脱的七七八八,外套早就扔了,寸衫扣子解到胸前,皮带扣也已经扒拉开,就连拉链都已经拉开
然而在枪声想起不到十秒内,安先生已非人的速度穿戴整齐,在门被人拉开碰撞在墙壁上,响起的来回碰撞声中,余仕才反应过来
庆幸他身上的衣服整齐的穿在身上,反应过来后,跟着跑出去
木质楼梯传来两双不同皮鞋急促声,等余仕和安先生脚前脚后赶到发出枪声地方,是一个哑剧场景
一号二号太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周太太心有余悸的站在一边,周美吟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小手枪,面如死灰,却强作镇定,地上躺着一个人,趴在血泊里。
余仕知道被打死的人就是周为民,看样子他还是被周美吟干掉了。从周美吟表现来看好像不是第一次杀人,虽然脸色难看,却没有慌乱,最主要的是枪法挺准,很明显地上人是胸口中枪,一枪毙命
虽然凶手尽量表现出不知所措惊吓,连余仕都骗不了,又怎么能瞒的过老谋深算的安先生,就连安太太都看的出,除了躲在一边抱在一起的女人,估计连进来的黑大衣都知道
“周小姐,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杀人”看了眼地上人,安先生面无表情的问道
周小姐显然是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表现的很慌乱,握着小手枪的手开始不停抖动。说话也是磕磕巴巴,后怕的不行
“我,我”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来之前周美吟和他说过要杀周为民,余仕万万没有想到会实现的这么快。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解释,只有一种情绪没有人能表述清楚:周美吟脸上流露出点点开心,这是最真实的。
余仕不得不想,周为民就是杀害周先生的真凶,因为周美吟掩饰不了的情绪,只能这一种解释。
安先生对一边还算清醒的安太太问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你看到的”安太太对有人死在她家的客厅里表示很无所谓,仿佛这样的事情经常出现,已经不足以让她慎重
安先生对于他太太的回答,显然非常不满意,而且还很没面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人无缘无故打死在家里,你这个女主人就是这个态度”
“不过死了一个人罢了”嗤笑道
回答安太太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啪,仅接着就是“啊,啊”两声女人的尖,好像被人抽嘴巴的是她们,反而被打的人到时没觉得疼
“把她俩带出去”
“是”两名恭候多时的黑大衣走进来轻松拎起两女人就往外走
这下总算安静了
“是不是等哪一天我被人打死在家里,你也是这个态度”
余仕在安先生身后,看不到人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安太太。在安太太听到这句话后,变的很害怕,一副知心悔改罪该万死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是不是等哪一天我被人打死在家里,你也是这个态度”
余仕在安先生身后,看不到人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安太太。在安太太听到这句话是后,变的很害怕,一副知心悔改罪该万死的模样。这才一一叙述刚才发生的事情场景回放
这时候余仕正在和安先生房内激战中
“小唐和安先生抽烟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哎,我们下去看看安太太和周小姐在做什么”
周美吟和安太太之间没有任何沟通,各坐布艺沙发两头,她扶她的额,她抽她的烟,是个人都看的出这个氛围不合适嘻嘻哈哈。
两位太太识相的躲在一边,嘀嘀咕咕在商量离开的理由。
机会往往给有准备的人。
周为民思量许久,安先生说好今天要带他进机关,等了老半天,夕阳西下到天色灰暗,现在是彻底黑了下来。
安先生叮嘱过他周美吟在,叫他耐心在车里等,可是眼见晚饭都过了,还没有见到人出来。周为民心里焦急的不行:周美吟在又怎么样还能把他吃了她凭口说胡话,有没有什么证据。呵呵,再说一切都是自己和周美吟的计划,他连安先生都骗了,现在更能骗过其它人
周为民想的很自信
“安太太,安先生呢”一看坐着的几个人,就知道牌局散了,却没有见到主子
安太太显得很疲惫
“在忙,小周先坐下等会吧”
周为民扫视一圈,四个女人他一个是大男人在这多少有些别扭
“不了,我还是在车上等吧”
如果周为民没有下车,或是没有进来,或是没有说话,或是没有稍微停顿,那么,也许可能大概他就不会死了。
就在周为民转身要走,有人喊道:“周为民”
周为民条件反射的回身,一把小巧的手枪从手提小包里掏了出来。其实这对周为民来说不算什么,他见过比这更专业的,瞧瞧乱颤的小手发抖的身体害怕的脸蛋,典型的业余杀人,在晃晃枪就要掉了
“你”你要干什么既然是双人戏,为什么没有通知我我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周为民有很多话要说,堵在嗓子眼里,倒趴在地上,他还没有准备好,然而就被人带进了角色
然后就到了上章节最后部分
安先生从安太太刚才态度的转变找回了面子和尊重,又变回绅士模样,就连在杀人现场都显得很轻松,并且对于杀人犯还很礼貌
“周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杀人的后果”
周小姐凌乱了,后知后觉的惊吓不是装出来的
“我,他”颤抖的指着地上的死人,面无血色的哆嗦道:“他杀了我爸爸,难道不该死吗”
安先生脸色很难看,就像一个大财主被佃户耍泼赖
“这事归警察厅,轮不到你一个女人出头”
周小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仿佛变了一个人
“警察厅警察厅在爸爸下葬第二天就把周家搜个底朝天,凶手到是没找到,到是搜走不少古董花瓶”
余仕对于历史上这个时期的混乱表示略知一二,摸估连年份都可以仿真,那么这些小细节就更加微不足道。
“那你也不应该明目张胆下杀人”
“杀人谁见我杀人了”
余仕对于周美吟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表示由衷的佩服大厅广众之下开了一枪,里里外外的人谁不知道现在抢还在她手里,这未免太,太牛b了
“周小姐,你是打算让安某人替你认罪吗”
安先生现在很气愤,恨不得当场毙了这个杀人凶手,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因为她还有很大的用处,一切都是为了放线钓鱼,在他没有掉到幕后大鱼,他是不会轻易动手。
多年的特殊工作生涯告诉安先生,杀人不过是举手之间,挖掘出隐藏势力才最难,也是最重要,最关键的。既然能肯定周美吟后面有主谋,安先生打算来个顺藤摸瓜。
只是没想到,周为民被杀,而且就在自己家,在他的眼皮底下。最可恶的是他现在不能惩治杀人凶手,安先生非常气愤。气愤不是有人杀了手下,而是不能就地裁敢挑衅他的女人
这是对他赤白白的挑衅。安先生相信这一定有人指使周美吟这么干,就凭周美吟三瓜两枣的脑子绝对想不出这样高明的主意
她的背后是谁或者说是什么势力难道真的是
“当然不是安叔叔你这么厉害,我想这点小事对您来说肯定不在话下”恭维道
余仕怎么听周美吟说的话就这么搞笑呢
“哼我好像没有必要帮周小姐吧”脸色一转阴声道:“我记得周小姐还想杀安某,这么快就忘了你觉得我会帮一个曾经没有杀死自己,接下来还要杀我的人吗”
世界上就有一群这样的傻女人,为了维护丈夫,不惜挺身走险。如果有子弹射向她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挡在前面。安太太就是这样的女人,不过会不会在子弹没入身体前一刻移开,那就要另说了
“周美吟,你要杀老安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对于安太太的举动,余仕没有任何话要说,只因为演员太不敬业,演的很不到位,连杀人的周小姐都不如
那瑟瑟发抖的身体只代表她内心的恐惧,不是为身后的男人,而是真怕对方会把枪口指向她。安太太怕什么就来什么
周小姐再次举起手枪,这次要镇定的多,表现的也很从容。在余仕看来周美吟就像要英勇就义般的从容,并且他还看到了周美吟头上有个小天使光晕,有种让人要跪拜的冲动。
“你,你,你要干什么”
安太太此刻真是怕极了,她不想就这么死掉。她还有两条貂皮大衣在洋百货店里,打算过两天就要取的;
老安答应给她再给她买个大钻戒,她还没有得到;定的最新洋货还没送来,钱都付了,她要等;
另外后天晚上的舞会还要参加,为了这个舞会她准备了好几天,听说会来好多有头有脸的人,她想看看这么大官太太是不是像她们嘴里说的那样时髦
“周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余仕瞧了瞧门口罗列的黑大衣,窗户边还有几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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