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会想要替我出头,忍不了我有不开心。我也同样如此。你要求我做的事儿,我有说过一次no幺。”我情绪也有些激动,我最不喜欢做的事儿就是解释,我总觉得俩人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很多话都是不必要的。但是这点在英姐这边一直都不行。
“你凶什么。”英姐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我混的时候,你帮我找人出头,有男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也去教训他们,我舍不得跟xxx分手的时候,你也替我去跟他讲,跟你追他似的,在他家楼下一站就是半夜。我都知道。可是…”
“你俩是不是太煽情了?”文哥说。又补了一句“景然还在呢。”
景然,嗯,景然,是啊,景然还在呢。我转过头看着景然,景然坐在座位上,侧着头看着我,想来是看了挺久,因为眼神很专注。我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一直说我自己是不善言辞的人,尽管没人信。
英姐清醒冷静下来,也想起景然还在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用眼睛似有似无的注意着景然。那眼神儿突然让我想起有一次,她拉我去打群架,结果我在人群外围还是被误伤了。英姐托着我疼的脸部扭曲到极致的胳膊把我送回家时看着我娘时的眼神儿,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我看看盘子里的龙虾也吃的差不多了。今天这个饭局就这样散了吧。张嘴刚要说改天再聚。
英姐又开腔了,这次不是对着我了,是对着景然。英姐说:“景然,萧墨的好,萧墨对你的好,你清楚的吧?”
景然把目光从我脸上挪到英姐脸上,点了下头。
英姐明显被景然看的讲话都磕磕绊绊了,继续说:“那,那,你打算怎么对萧墨?”
我的手在桌子底下握紧拳头,紧张,替英姐觉得紧张。
“嗯。我很清楚要怎么对萧墨。”景然说。
英姐在磕磕绊绊中毫不放弃,继续问:“那你是要怎么对她?”
我一边在桌子底下握拳,一边侧头看景然,景然仍旧是看着英姐,但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我对这个动作最熟悉不过了,景然通常有情绪波动都是这个小动作,只不过她开心感动发怒都是这一个小动作,必须搭配眯眼睛时的眼神儿以及脸部其他五官的状况来判断她究竟波动是哪种情绪。侧面看不到眼神儿,那刻我没办法判断景然的情绪,不过想来肯定不会是感动或者开心。动怒是有可能的。如果说我的雷是不谈心事,那么景然的雷就是不答私人问题,比如“你怎么想的?你要怎样?你打算怎么办?”这种状况,她多半会保持沉默,跟你对视,或者根本不看你。
果然,景然不出声了,眯了下眼睛后,就那么淡淡的面无表情的看着英姐,感觉就象是英姐在讲什么,景然在安静的听一样。实际上,却是一桌死寂,死一样的寂静。可能我之前的形容里,把英姐写的弱了一些,实际上她也是个狠角色,我不得不说。
文哥一副无力的样子,小婷一副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样子。看来能顶用的只有我了。
“哎呀。”我叫了一声儿。
果然管用,景然转过头看着我。我只是想打破僵局,但是没想好接下来的步骤。景然在用眼神儿问我怎么了。我说:“那个,叉子扎到我的手了。”
“叉子?扎到你的手了?你的叉子不是掉地上让服务生捡走了幺?”文哥活过来了,不过我宁愿他没有。
一不做二不休,我一下子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的起立上移,我握拳拱手(参照武侠片),说:“各位,我先行一步送景大侠回庄了。”
“景大侠?回庄?什么庄?”英姐问。
“大侠不是都住在什么什么山庄的幺?你看过武侠电影幺。”我边说,边拉着景然的手,景然站起身,但是一直侧着头看我。
我也不理,继续说:“各位留步,不用送,后会有期。”
文哥是彻底活了过来,还跟我搭了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哈。”
我不理他,对着景然说:“景大侠,请。”
景然迈开步子往门口走,我跟在后面。心里嘀咕着,景然被我这么一折腾,估计以为我精神有什么潜在的毛病。
跟景然从餐馆走向巷子出口的停车场的那段路,只有稀疏的路灯,景然走在前面,大步,没有停下来等我的意思,而我确实也没有快走几步赶上她,就那么保持着各自的步伐,在显得清冷的深夜巷子里。我很小声的叫了一声景然的名字,很小声,小到湮没在了景然高跟鞋触地的声响里。所以景然也没有停下,没有一丝迟缓,继续走着,我继续跟着。
走到车场,景然开了车门,坐进去。我站在副驾驶的门边,手摸着车门,打开,探进脑袋,景然目视前方,手停在车钥匙上,随时等待发动。我看着她的侧脸,说:“景然,晚安。”关上车门。往车场深处走,我记得那个车场的尽头有个木头长椅,不知道为什么摆在那里,但是留给我很深的印象。脑后是景然发动车子然后越开越远的声音。
结果,我走遍了整个车场,都没看到那个木头长椅。倒是让我看到了文哥的车,脱了鞋,爬上引擎盖,枕着前风挡的玻璃,看星星。我娘说,我第一次看到轿车的时候,就立刻爬了上去,躺在引擎盖上望天。
车场偶尔有车进进出出。文哥他们一直没来取车,估计又喝开了。看星星,看的我眼睛很酸,酸着酸着就流出眼泪来,偶尔有点儿小风吹过,泪立刻就被风干了,然后又冒出新的泪,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眼睛酸,还是心里难过,我想起很多事儿,有关情爱或者无关情爱的。
我听过太多的人,跟我讲,讲他们不明白我,他们想明白我,想让我开心。我不知道我的样子究竟是多么的不开心,我也用力的笑过,笑到肚子疼过,只是笑过后,开心后,我会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眼神儿忧伤,这是别人说的。我曾经试图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找眼神儿里的忧伤,但是我没有看到类似忧伤的东西。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过的一句很有深度的话,她说:“一些情绪和心事你可以藏在心里,但是它们会从眼睛里泛出来。”
我承认,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是看书,听歌,看电影或者玩儿游戏的时候,我会突然皱着眉头,我都能感觉到五官透露出难过,但是我不知道那刻我在为什么事情难过,可能是满自溢吧。
我已然是这样的人了,其实我也曾经试图改变过。我试图跟一个女人讲了一件很多年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大的事情,但是那件事我一直没有想过跟任何人分享,我讲了,她问我怎么想起要跟她讲这个事儿。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儿。她在电话那边笑了。然后,没多久。她离开我了。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我告诉了她那件事情。但,自那之后,我就更没有意识去跟谁分享自己的事儿了。我可以聊天,瞎贫,上天入地聊什么都行,但是别问我的私事。我也很怕别人跟我讲她的私事,通常这种情况就是一种互通的暗示。
你们看到的,或者说我周围的人,看到的都是淡定的我,无所谓的我,或者说气定神闲的我。但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哭,没有为特定的事情哭,只是会在夜半的时候鼻子酸,眼角酸,从被子里钻出来,抱着被子蜷在床边哭,夜深人静,听眼泪掉到地板上的声音。这件事我也没有跟任何人讲过,现在我讲了出来,看到的你们都拥有了一件只有你们和我知道的事儿了。我很珍惜身边出现的善良的人,无论是友情爱情又或者没有挂碍。只是不善表达,总是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像我爹说的,我爹说:“萧墨啊,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她对你有100,她讲出30就算不错了。”我爹很煽情的。当我想起身回家的时候,一辆车的前大灯照着我,我挡着眼睛看过去。景然的车。然后车门打开,景然走出来,走到文哥的车旁边,站定在我旁边,在大灯明晃的光线下,我能清楚的看到景然的表情,景然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已经是深夜了,我不知道是太累,还是什么,我觉得景然真的是块冰,我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出的寒气。
不只一个同学讲过,我和景然之间的身体接触太少了,追了挺久,看到亲热戏屈指可数,而且一直未有上垒。我记得有星座学说巨蟹座其实对性这个事儿是很感兴趣的,有个很有名的性学博士就是巨蟹座的。情欲这个事儿,其实什么人都有,我不想说自己这方面的案底多么的干净。景然是第一个让我看着她没有强烈到非要压倒的情欲的人,为此我挺惊讶的。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搂着她的腰,她的肩,或者躺在她腿上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能闻到她的味道,看到她,就很好了。
景然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眼角,手指冰凉。我冲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景然仍旧皱着眉。叹了口气,说:“萧墨,下来。”
我下了引擎盖,穿上鞋。站在景然面前。她看我,我看她。景然眯了下眼睛,咬了下嘴唇,把我拉到她怀里抱着。我也伸出胳膊搂着景然的腰。景然的手掌拍了一下我的背,在我耳边叹了口气。我紧了紧搂着景然的胳膊。她又用手掌拍了一下我的背,我想这是她的责怪的表现吧。怪我跟她说了晚安就自己离开,怪我不等她讲一句晚安,怪我不等她回看我一眼。
这两巴掌把我给拍的心疼,我怎么就做了这样的事儿了呢。我在景然耳边,说:“我任性了,你再拍我几下吧,这样我就长记性了。”景然非常不客气的又拍了我一下。我把脸埋在她脖颈的头发里,闻着dior的味道,一遍一遍的叫景然的名字。直到景然正了正身子,跟我拉开了些许距离。我面对面近距离的看着景然,仍旧是面无表情,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些情绪,说不清楚的情绪,让我很想流泪,我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景然垂了下眼睑,出了我的怀抱,往她的车子走,我跟在后面,坐进了车子,一路开到我家,一路沉默。
那晚到家后。很晚了,小婷给我打了电话,听声音也是醉醺醺的了,如我所料,他们三个喝开了,全都醉了,这是很难得的事儿,通常小婷都会是相对清醒的那个。小婷的声音晃晃悠悠的从手机里传出来,她说:“小5,你就听我讲话就好。”我嗯了一声。
小婷说:“英对你从一开始就绝不仅仅是朋友,你一定没见过你不在场时她的样子和状态,从没人说她八卦,没人说她难缠,没人说她醉酒了闹事,你不在的时候才是原本的她。她看见你就失控。小5,我相信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但是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到所有人都相信了。我只是想说,希望你继续装下去,英是个很好的朋友。”
我嗯了一声。
小婷接着说:“或许你跟景然在一起是最为合适的。你们本质上都是冷漠的人,不会考虑太多,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不动声色,反而更容易长久。沙漏的流沙口很细小,可能周围的人看起来,会觉得缓慢,甚至烦躁,但是只有沙漏里的沙才能感受最为缓慢的流淌,是轻柔的值得享受的,也才可以流淌的更久。好好的对待景然,我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有时候让我觉得你已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萧墨了。但是,我也清楚你其实还是你,别让景然成为又一个,爱了你,伤了,却怎么也忘不了你的人。”
说完,小婷那边挂断了。
小婷讲的话,让我很快就入睡了。我认可小婷讲的后半段话,但是前半段,我没有假装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之后,每天仍旧简讯电话,隔几天吃餐饭。但,我和景然之间总是有些别扭,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我从景然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隐隐的情绪,我想那晚我突然的离开,给了她一些影响。
我想要彻底仔细的回想一下那晚我突然离开这个行为背后是我怎样的念头在指使。总是理不清晰,可能因为那晚发生的事情太杂,以至于我的情绪混乱了,而那晚后期景然的状态一定也不优。我回想我喜欢上景然后的那些时间,我一直在坚持着,用我的方式努力着。让景然习惯了我的方式,我的陪伴,我的存在。让我们一步步的走近。而那晚我的离开,会否又让我们俩拉开了距离。想着景然的那两声叹息,我内心很黯淡。
不过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的。景然的相亲停止了,她单方面的停止了,但是跟她爹之间的矛盾却是双方面在升级的。有几次在一起的时候,都有接到她爹的电话,然后皱着的眉头就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我只能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摩挲她的手指,直到她看向我,然后慢慢松开眉头。这样的次数多了,我内心也开始变得难过,不只是难过景然被这样的情绪折磨,也在难过自己
小说推荐
- 和学姐同居GL(H)
- 南素素搬到封市的第一晚,巧遇了当年的校花盛小谷 南素素搬到封市的第二晚,宿在对门的盛小谷家 南素素搬到封市的第三晚,她和盛小谷同居了 我带着蓄谋已久,却不知你一直在守株待兔 我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你告诉我日久生情是食之味髓 更多小说请16.cm
- 其他综合红豆冰未知
- 最新章:这么想我?
- 和同事姐姐婚外情
- 正文 第一章走出北京西客站,已是灯火阑珊。林晓军把行李箱搁在一旁,拉着女友杨琳的手,在西客站北广场驻足良久,并向四处眺望着。在他们眼里,北京的街道和成都没有什么两样到处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风起时,还卷起一粒粒沙尘,偶尔钻进人的眼睛。不过,近处闪灼的霓虹灯和远处隐约可见的万家灯火,却把这个城市装扮得
- 其他综合未知未知
- 最新章:第 18 部分
- 我和情贱的姐姐
- 我,三崎健一,今年十七歲,是個高一的學生,原本有個很幸福的家庭,不料在二年前,爸爸因為經商失敗,欠了人家很多錢,被逼債的債主控告而以經濟犯起訴,爸爸受不了這種打擊,只好離家出走,不知蹤跡。為了這件事,媽媽生氣了好久,幸好媽媽的娘家非 常富有,拿錢出來清償爸爸的債務,我們母子才免於流落街頭的厄運。而現
- 其他综合neixiong未知
- 我和情贱的姐姐
- 我,三崎健一,今年十七歲,是個高一的學生,原本有個很幸福的家庭,不料在二年前,爸爸因為經商失敗,欠了人家很多錢,被逼債的債主控告而以經濟犯起訴,爸爸受不了這種打擊,只好離家出走,不知蹤跡。為了這件事,媽媽生氣了好久,幸好媽媽的娘家非常富有,拿錢出來清償爸爸的債務,我們母子才免於流落街頭的厄運。而現在
- 其他综合444zw未知
- 最新章:第九章 心爱的女儿 第四部分
- 深呼吸,听我说。
- 她认为她有三个弟弟,一个天真无邪,说什麽他都信,一个活泼美丽,但是说爆炸就爆炸.
- 都市言情小溪。未知
- 最新章:01二姐加油,爱你喔!
- 我和空姐的风流同居
- /
- 都市言情天地知我心二未知
- 没有你我无法呼吸(drama版)
- 2011-1-1122:18上传きみがいなけりゃ息もできない(dra版)キャスト二木福山潤東海林小西克幸鼎遊佐浩二飛田鈴木達央発売リブレ出版発売日2008年09月24日翻译:nihonghzyuye猫咪5462校译:火焰鸢尾故事大綱﹕一位不太出名的二線漫畫家,得到機會可以在出名的出版社月刊連載。以「
- 都市言情[日]榎田尤利未知
- 最新章:分卷阅读1
- 吻上你,温柔的呼吸
- /
- 其他综合如云未知
- 我才不会和姐姐谈恋爱
- 我叫宁乃智孝,是宁乃家的二子,我还有个姐姐,叫宁乃沐子,从今天开始,我和姐姐一起生活。什么?你说我在和姐姐谈恋爱,不可能!我才不会和姐姐谈恋爱呢!父母出国工作,姐姐沐子主动转学照顾智孝,姐姐沐子不断的勾引智孝,而智孝也不断的在拒绝姐姐对自己的爱,在一次次的脸红心跳、感动、虐狗、苦恼和痛苦中智孝不断的
- 其他综合潇鸿君未知
- 最新章:第七章 我的生活才不会有夜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