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成熟外表以外的小女生初恋一般的情怀。但,如若是前者,很有可能把你折磨的遍体鳞伤,心力憔悴,最后还在槛外不得入内,跌跌撞撞的只能离开。
我不知道hanna的感情经历是如何。后来若有若无的听景然说过几句不太具体的评述,我就能充分的理解hanna对我的态度了,她不是不相信我,她就是不相信爱情,因为年龄与心性的缘故,其实越是外表看起来开朗的人,内心越是无法去真的相信和依靠什麽。反而,越是外表看起来什麽都不相信,什麽都不能近身的人,往往具有像水一样的笃定。
插话完毕。继续写那天的事儿。
hanna说完那句之后就一直盯着我看,景然自顾自的看书。我跟hanna对视,前几天在公司休息室j跟我聊面相,那阵子她对研究面相感兴趣,我是有意思的话题都感兴趣,听了不少,就开始观察hanna的面相。最后hanna被我看的不耐烦了,瞪了我一眼。我说:“hanna看你面相,你以后能嫁个好男人。不过,如果抛去面相的说法,我还真无法相信这个结论。”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的面相关于婚姻家庭这方面虽然好,但是你这人性格实在是阴晴不定,怎麽能有好男人受的了呢。我不走脑子的说完那句之后,hanna火了,高跟鞋敲地的声音向我逼近,景然很轻的笑了一声,合上书,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看着我和hanna。
hanna敲着我的脑袋,说:“以貌取人的小孩儿。我也无法相信景然会喜欢你这个结论。”
hanna说出以貌取人这个词之后,我开始明白她怎麽看了天海佑希之后嘴脸开始转变。她是觉得景然和天海佑希长的像,而我谁都不挑,就挑天海佑希的版本让她学歌,一定是很喜欢才会条件反射第一时间搜出来,其实她根本不明白我用心良苦想整她的伎俩。而我喜欢景然,也是出于她长的和天海佑希像。我耸耸肩,想着hanna的思维逻辑果然也够简单和直观的了。
直到hanna离开北京,还一直在跟我争论我是不是先喜欢了天海佑希,然后顺便喜欢了景然这个事儿,我用丰富活跃的脑细胞和她辩论。为了庆祝景然出院那天,我们去离景然家很近的餐馆吃饭,不知道那天是什麽日子,平日没什麽人的地方,那天竟然就快座无虚席了。
跟景然出去,她能吸引很多目光,身高是一方面,气场是一方面。我基本上属于目不斜视的类型,有一次大学同学聚会,我在饭桌上说:“我怎麽就没在北京遇到过你们啊,你们都混哪区啊。”结果这一句话引起几个人揭竿而起,说:“你不说我还就忍了,那天我在xxx看到你,跟你招半天手,你连个余光都没给我。”
那天吃饭,一个景然,一个hanna。我不经意的转头看墙上挂的画框的时候,就能扫到几束射向景然和hanna的目光。转回头看那俩人,一个细嚼慢咽的吃,一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那天的重头戏是,景然去了洗手间回来。坐下来,问:“松岛菜菜子是谁?”
我和hanna都愣了一下,不过hanna是愣半年也肯定不知道答案的,我就说:“一个日本女演员。”然后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景然,问:“这个问题真突然,什麽状况?”
景然说:“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一个男的跟我说我长的像松岛菜菜子。”
hanna很有水平的问了一句:“你去洗手间,怎麽会遇到男人?”
在我的笑声中,景然回hanna说:“洗手间门外。”
hanna问我:“像麽?笔记本拿出来搜图给我看。”
我只好翻开笔记本开始搜松岛菜菜子,搜出来之后,hanna非说我骗她,说我搜出来的还是天海佑希。hanna看不懂中文,所以我也无法指给她google搜索框里我输入的就是松岛菜菜子。我心说虽然都是日本人,但是松岛和天海还是很有差别的,hanna非常理直气壮的蒙上了一张松岛菜菜子的鼻子和嘴,让我和景然看眉毛和眼睛,说,这不就是天海佑希麽。
我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只看眉毛和眼睛,还真的有点儿像。我被hanna打败了。御姐果然有过人之处。
景然只是瞥了一眼松岛的图,就安静的喝酒。hanna倒是很有兴趣的跟我聊起了日剧,说她有一个表妹好几年前去她家度假的时候,看过一个女老师和男学生恋爱,她开始以为是中国电视剧,后来听发音是日文。问我看过没,我想了想,好几年前,还是女老师和男学生,那就是《魔女的条件》吧。
我说:“魔女的条件吧?”
hanna:“不记得名字了。”
我:“那应该就是,那个片子就是这个女的演的(松岛)”
hanna:“你喜欢这个女演员?”
我:“还行吧。”
我说完还行吧,之后,hanna瞪了我一眼。我心里的os是,又被玩儿了。御姐套话怎麽就这麽容易呢。果然hanna又开始重蹈天海佑希的话题,说我就是因为喜欢松岛和天海,然后才喜欢景然的。
hanna还跟景然说她应该把电话号码给刚才说她像松岛菜菜子的男的(那个男的问景然要号码来的。),hanna说至少那个男的比我直接诚实。
景然就是笑笑,什麽都不讲。
我跟hanna呛声,说:“你应该向景然学习,你的思路太古怪了,完全没有逻辑可言。你要是积极改正的话,就能早日嫁个好男人。”
hanna回了一句:“学景然,然后落到你这个kid手里?很洒脱的一个人,变得左右为难?”
我看着hanna,一直活跃着的脑细胞瞬间凝固。闭上张着准备回话的嘴巴。就那麽看着hanna,其实我也没想盯着hanna看,只是我沈默的时候,习惯性的看着一个地方放空,恰巧沈默的那刻,我看着的是hanna。
hanna被我无意识的看了好一会儿。说:“好了,别这麽忧伤的看着我。我有说错麽?”明显没有之前的气势,软塌塌的,好像怕语气重了我会哭似的。
我摇摇头,收回看着她的目光。转过头看着景然,想着hanna的那句话,很洒脱的一个人,变得左右为难。是啊,景然之前是多麽洒脱的一个人,坚持做自己,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彷佛没有什麽可以左右她的步伐,她的脚步声总是那麽的利落那麽的凿凿。尽管她之前说要离开,但是她也是将离开讲了出来的。她完全可以不讲,就那麽走掉的。
爱情是一个无须讲责任的事情,也没有什麽责任需要去偿付,我一直这麽认为,所以谁离开我,或者我离开谁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应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和交待。之前有人说过,和我谈恋爱虽然不会有压力,但是会没有安全感,因为我的爱情观过于理性了,遇到很喜欢的人,我也会有想长久的在一起的念头,但是从一开始却也就有了随时会分开的觉悟。可能,人们觉得不能全身心沈溺于爱情中的人,都是自身不具备安全感,也无法给对方安全感的人吧。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从小我就不属于那种靠表决心来证明什麽的人。我一直觉得说什麽都没用,该变的总会变,不会变的就会一直那样。所以我是个从来不做计划的人,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而且,很多事儿,刻意了,反而坏的快。我娘总说我是在为自己的懒散找理由,说我一点儿都不像她,懂得规划人生。我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生出一个自己的复刻版来多没意思。
那天,一瓶红酒喝完了,结账离开。走回景然家的路上,我走在她们两个人的前面。听着身后两个女人的高跟鞋的声音,想着自己的事儿,想起英姐曾经说我,她说,“别人都是都在爱情里想的太多,你是想的太少”。那时候,我还回嘴说,我想的也挺多,想着两个人去哪儿玩,哪里有好吃的,买点儿什麽有意思的礼物给对方。英姐说,你想的都太简单了。可是,爱情要多复杂呢,本来就是轻松快乐的事儿,想那麽多没边儿的事儿,对爱情来说,不是一种辜负麽。
回到家,在客厅坐了会儿。hanna回了客房,景然回主卧洗澡,我站在阳台看着北京的车流,和成片的高楼窗口斑驳的灯光,抽烟。身后阳台的门开了,又关上,hanna站在我身边,擡头看了会儿夜空,象是自言自语的说:“景然,是很简单的一个人,能遇到你这麽一个简单的kid也是好事。我不想要求你发誓对景然好,这不实际。我们这样年纪的女人,看起来还是年轻,但是内心真的对爱情没有什麽过多的感觉了,至少我是这样的。”
我转过头看着hanna问:“怕受伤害?”
hanna摇摇头,说:“不想再费心费力了,不付出那麽的多,又怕什麽伤害呢。但是,景然跟我不同,我一直以为我们心境差不多,都是不抱希望的在等待,等待一个各方面都很好的人,然后一起志同道合的生活。我没想到的是,景然仍旧愿意为爱情付出这麽多。所以…”
hanna没有继续说。我知道省略号的部分是hanna怎样的心情。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她的意思。然后笑着对她说:“hanna,中国有句古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hanna看了我一会儿,说了晚安就出了阳台。
那晚,我打算睡客厅的沙发。hanna隔天早班的飞机,景然在医院住了几天,要回社里看看状况,我也不想她机场社里的折腾。所以由我送hanna去机场。住在景然家方便隔天一起出发。洗了澡,我还坐在沙发上。景然穿着睡裙走到沙发边,我说:“晚安。景然。”
景然没出声,伸出手来拉我的胳膊,很轻的动作,跟一两拨千斤似的,我就被拉的站了起来。景然拉着我出了客厅,关了客厅的灯,黑暗的房间,我跟景然面对面的站着,我能看到景然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我,一分多锺后,景然说:“睡吧,明天你要起早。”
躺进被子里,景然一直在调整她的枕头,估计是医院的枕头睡习惯了,家里的枕头反而不舒服了。我把胳膊伸到景然的脖子下,想着她枕着会舒服些,景然把我的胳膊放回被子里,说:“你的胳膊会麻的。”说完,被子里景然的手牵上我的手,十指交握。床头灯晕下,我凑过去亲了亲景然的嘴角,我感觉到景然的手指紧了紧。
我说:“景然,我去把窗子打开吧。”
景然想了想,问:“为什麽?”
“免得你一会会热。”我还没来得及把坏笑完全展示到嘴角,景然的手就开始做想要逃离我的手心的挣扎。我紧紧的握着景然的手,看她一副无可奈何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挣扎减缓直到放弃。
我还想凑过去亲景然,在我的嘴唇就要碰到景然的嘴唇的时候,景然开口说话了:“xx(秘书小姐)说你是治愈系的。”
还没听景然说过这种类型的词,我惊了一下,保持跟景然的距离,问:“你觉得呢?”
“我啊,我觉得你挺腹黑的。”我看到景然的嘴角上翘,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噢。你喜欢腹黑的啊。口味还挺重的嘛。”我回嘴。
景然以为她讲我腹黑,我会辩解什麽的,没想到我反将了她一军。又作势要把手从我手里挣脱出去。
我死守十指交错的姿态,说:“景然,你得换一招,别每次都想着把手挣脱出去。”
景然果然很上套的问了句:“比如换哪招?”
我佯装认真思考状,景然很认真的看着我,等着我回答,我说:“嗯,比如…”一边说比如一边把本来已经很近的距离拉的更进,顺利吻上景然的嘴唇,景然握着我的手指又紧了紧,我把这个动作解读为景然在说“讨厌”。
吻了又吻,直到景然推开我,说:“不睡了麽?”
我笑着答:“不睡了,我精神着呢。”
“哦?”景然眼睛问弯弯的,说:“那明天等我下班我们聊聊吧。”
景然虽然找我谈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都没好事儿,我赶快说:“不聊,我不聊。我好累啊,景然我们睡吧。”
“嗯。晚安。萧墨。”景然很满意,关了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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