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歌

章节28

异常认真地问道:
“你说的是真话吗?你真的会留下那孩子?”
她那种急于求证的神色让我生出了一种古怪的念头,也许她没有那么狠心,也许她留下了那个孩子,我的孩子……
以前从没发现孩子这两个字这么让人心动的,也许真的是血缘的天性,我居然莫名地焦急了起来。
“当然啦!”我将她扶起,伸手触上她的小腹,急道:“孩子呢?你留下了他是不是?是不是?”
她笑了,眼角眉梢满是温暖与幸福,我兴奋了起来,我想我的手触到的皮肤下藏着的是一条崭新的生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这个女人,无论她以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因为她毕竟是我孩子的母亲。
“孩子多大了?他会动了吗?我能摸到他吗?”身份陡然间的转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反复摩挲着她那依旧平坦的腹。
她的面色瞬间冷了,变化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只有那不带感情的声音:
“没有孩子!再说那孩子根本也不是你的!”
听闻这句话,那感觉就像从几万尺的高空一下子坠落下来一般,四周的空气都被抽空了,巨大的落差让我足足愣了半分钟。
“你!”愤怒烧去了所有的理智,我抽下腰间皮带劈头盖脸地砸将下去,再也没有分毫的容情。
“陈安然,把人从地狱拉到天堂,再一把从天堂推下去的滋味很不错是吗?你很乐在其中是不是?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啊!”
皮带落在光裸皮肤上清脆的响声……
女人蜷缩着发出的低低啜泣……
窗外的海浪怒涛汹涌,隆隆之声掩盖了这黑夜中的一切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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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的更新一贯还算稳定的呀,有些一礼拜都不更一次的,亲们怎么不去催啊?
第六十三章 景宇
景宇
窗外碧蓝海水深处缓缓出现了新一天的第一缕晨曦,金色的太阳扶摇直上,温暖的光线从落地舷窗透入,照在女人惨白的面上。
她长长的睫毛像一把浓密的扇子,下眼帘处划出了一弧弯弯的阴影,是一抹充满了哀伤的线条。
她已经这样整整昏睡了一个晚上了,我也就坐在这里整整看了她一个晚上。女人的睡姿是那种将四肢蜷在一起抱成团的样子,记得从那本心理学的书上曾看到过,这种睡姿类似于婴儿在母亲腹中时的姿势,采取这种睡姿的人往往很缺乏安全感。
我仔细地观察了这一个晚上,书上说的果然不无道理,她睡得就很不安心,哪怕是昏睡着,眉心依旧紧皱,肩膀不时地会神经质般地打颤,那脆弱的模样,让我很难把她和清醒时那恶毒冷血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呆呆看着那张面庞不觉有点迷茫了,陈安然,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一滴殷红的血珠子从她毫无血色的唇边渗出,她唇角上昨天被我打伤的一个小伤口一直在渗血,我用纸巾轻轻地去擦,这一触之下她低低一声低吟,纤长的睫毛一颤慢慢睁开眼来,我连忙缩了手,她昏睡的时候是一回事,醒来的时候确实另一回事,我想我是不需要给这女人好脸色看的。
那颤动的睫毛下出现的是一双异常惊恐的眼,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埋低了头,小声道:
“别打我!我会很乖的!”
她的这种模样让我心生厌恶,扮可怜扮不成,她又开始装傻充愣了?
“陈安然!你不要装疯卖傻,没用的!我是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
她充耳不闻,继续在那里装得瑟瑟发抖,而且装得还挺像。
我愤怒地大声呵斥道:
“别白费心思了!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一下子她的脸色都青了,拉起被子将自己兜头蒙了起来,我望着隆起的薄被在那里剧烈颤抖,被子下是她呜咽的声音:
“别打我!求你!别打我!”
“你!”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恼怒地一把掀开被子,抬起手咆哮道:
“陈安然,你……”
话没说完,我自己到愣住了,被子下露出的那张面孔早被泪水完全濡湿了。
这个女人从我认识她至今还从没见过她哭,她不是清清冷冷,就是妩媚妖娆,因为她长的好,所以每种表情出现在她面上都可以让人为之心动,可是对上这泪眼的一瞬,心为它一动之下就直接碎了。
望着她那种泪流满面梨花带雨般憔悴可怜的样子,虽然明知扮可怜就是她的强项,可这巴掌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别哭了!”我放下了手。
她像个吓坏了的孩子,惊恐地向后一缩,眼泪仍像断线珍珠般不停滚落下来。
“别哭了!”我不觉间提高了声音。
“哦!”她出奇了的听话,用手背抹抹眼泪,瞪着一双噙满泪花却强忍着不哭的眼睛看着我,畏缩地道:“我不哭了!”
这时我却发现,其实她现在这种样子比看着她满面泪水的模样更让我心头难受,女人这种委屈忍耐满含泪水的神色,能让百炼精钢也化为绕指柔了,算了,我败了。
“好了好了!我不打你了,你不要这个样子了!”
可无论我怎么说,她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只是缩在那里一个劲地摇头,惊恐地重复道:
“别打我!”
“陈安然!”我终于是不耐烦地吼她:“就算要装你也有点限度,你再这样只有让人看着恶心!”
她浑身一个激灵,狂风总的秋草一般瑟瑟抖动着,下一刻居然慌忙地去褪自己的衣衫,才一会功夫她身上已一丝不挂,晰白的皮肤,嫩红的蕊,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几乎就是耀目。
“我会很乖很乖的!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她望着我柔弱地微笑。
实在是太异样太反常了,我终于能仔细地注视她的那双眼睛,那乌黑的瞳仁里,神思却是涣散的,目光看不到焦距。我突然想起来,在刺头豪囚禁她的那间仓库里我见过她的这种眼神,她不是在伪装,原来她的神智根本就不清醒。
“安然!”我轻轻拍了拍她的面,试图像上一次一样唤醒她。
可她却惊恐地缩紧脖子,紧紧闭着眼睛,反复求饶道:
“我很乖很乖,别打我!求你!求你别打我!”
那瑟瑟发抖的模样,惊恐异常的神色,还有反复的哀求,让我的心绞痛了。我想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疯了,被我亲手逼疯了。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只是我怒极的一顿鞭笞就会把她变成这个样子?
我将那颤抖的身体紧紧圈进怀里……
安然,你为什么会这样?
你以前究竟遇到过什么呀?
第六十四章 景宇
景宇
医生来了半天,查来查去也没个肯定的结果,最终只是说是外界的巨大刺激让这女人一时间迷失了心智,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疯了。她能不能恢复,什么时候能恢复完全说不准,而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顺着她一些,医生说这样对她的恢复或许有些帮助。
其实我觉得说她疯了可能过分了一些,她从没有做出过任何有破坏性伤害性的举动,或者是毫无理性杂乱无章的事情,她只是变成了一个孩子,听话的孩子,听话得有些过分了的孩子。
比如说,让她吃饭,她就一口一口乖乖地往嘴里送,但是你若不对她说一句别吃了,她可以一直这样吃啊吃啊,一直到咽不下去满嘴里都塞满了,也不敢停下来。
再比如刚刚我出去买晚饭,临走时害怕她一个人会出事,所以叮嘱了一句,你乖乖地呆着别乱动,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她缩在床角里瑟瑟发抖,两只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怕黑。
“那为什么不开灯呢?”我又问。
她眨着那双肿得都快睁不开的眼睛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道:
“我很乖,我没乱动,别打我!”
这一瞬我的心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的冷血,她的无情,她那些恶劣不堪的行为一瞬都消失在我的记忆里,心头刻下的只是她现在恐惧柔弱的神情。
安然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究竟是谁一直打你?你曾经到底经受过什么样的折磨,才会让你如今怕成这个样子?
是冯振威吗?是那个冷血无情的黑帮老大曾那样毫无人性地虐待过你?可是现在这个女人什么也不会回答我。
吃完晚饭我抱起她走向浴室,她好像又轻了,真是奇怪,每次抱她总觉得她都会变轻,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有一天她就会在我手中变成空气消失而去?
浴室里氤氲的水雾下,她颈脖之上的那一圈紫黑色的瘀痕格外刺目,我的手指印清晰可辨,还有那肩背上、手臂上一道道微微凸起的红痕,我那日一顿鞭子留下的印迹,如今看上去到比当日更加触目了,每条红痕都是充血的。
“疼吗?”我将伤药轻轻抹在那伤口上问道。
她明明疼得在抽气,却摇摇头回答:
“不疼!”
“疼就是疼,干嘛说不疼?”我瞥了她一眼。
声音一大却又把她给吓着了,那紧缩着颈子的模样,那畏缩的眼神,真的和我初识的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时而也会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在伪装?原本伪装就是她的强项,也许她这次再落回我的手里知道我不可能轻易地饶过她,她就用这种方式企图蒙混过关?
等着我对她这个疯子不耐烦了,或者是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之后,她便可以悄悄逃跑,逃去一个我再也逮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怀疑也只能停留在怀疑,我根本没办法求证,因为对着如今的她,我连大声恐吓她一下都会心有不忍,又怎么能试探出她究竟是不是在伪装呢?
伤药在每一处伤口上细细抹开,有几鞭子抽得偏了,落在了她的胸口,我沾了点伤药轻轻去抹,指端是酥软软的触感,暖暖的温度,女人细细的喘息,还有这恼人的潮湿空气。
脑袋里只觉得一阵昏乱,迷离水气里,那淡粉的唇像是盛放的樱花花瓣,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我将唇覆了上去,来来回回就是吮不够那清洌的甘泉。
女人的眼波朦胧,带着撩人的笑意,酥软的小手,修长的腿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带着挑逗的摩挲。
我醒过了神,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我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将她推开。
她退了两步,细瘦的肩膀一个激灵,满面之上都是难以言表的惊恐,随即跪爬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我的腿,薄唇蓦地触了上了……
一时间只觉一阵热血直冲上头颅,身体一下就飘飞了起来,和这个女人相识至今,床上过了很多回,但是她却从来没给我做过这个。温软的唇瓣,灵巧的舌,还有这娴熟异常的技巧,身体比我想象得快得多的就沦陷了。
“安然……安然……”
我茫然地唤她的名字,重重地一个挺身,身体完全结合的那刹那,我才知道我是多么贪恋这个女人,这几天的克制与忍耐已经让我完全管不住自己了。
女人发出了听上去好似非常痛苦的低吟,这充满了诱惑的声音,挑逗着我的神经,催化了我的欲望,我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频率,我已经忘乎所以。
难耐的欲望终于在女人收紧的身体中得到了彻底的宣泄,我紧紧拥住怀里那已疲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儿,其实她这样也好,她一直这个样子的话,就永远完完整整是我的了,不是吗?
安然,我会一直锁着你,不让你再有任何逃离我,背叛我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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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晚更了一天,最近有点点忙:)
第六十五章 安然
安然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早年经历的种种历历回到眼前,那些无情的鞭子兜头落下,犀利的痛楚折磨了我的身体,无边的恐惧烙进了灵魂,然后伤痕累累的身体却还要奉承取悦那些恶意折磨了它的男人,犀利的痛楚没有终止的时候。
不过似乎还有些和记忆中略显不同的地方,记忆里没有男人温柔的拥吻,轻柔的抚慰,没有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叫着安然这个名字,他叫的好深情,让我的心头莫名地发颤。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却依旧不能改变我会疼得这个事实,小腹传来尖锐的刺痛,像钢刀在那里翻搅,撕裂一般的痛楚把我逼得醒了过来。这种痛楚比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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