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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寒的身份带着愧疚带着心疼,以九一的身份带着宠溺带着关爱……
自己终究是假戏真做,杀了九一却继承了他的感情。
轻轻扣住九七的后颈,贴上九七微张的双唇,将药汁渡过去,温情的舔去嘴角溢出的药汁,寒留恋那片清淡微凉的唇瓣,却又不敢亵渎似的慎入里面索取,他只是小心在唇上辗转,舔舐……
不再是那天树林里一味的强取豪夺……
身下的人安静,难得没有皱起他的双眉。
一碗药汁尽数喂完,寒呼出一口气,看着有些嫣红的双唇发呆,然后悄悄的将双手撑在九七两侧,府上去,又舔了舔九七的嘴角。看着怀中毫无防备的脸,像只餍足的豹子一把将人圈在自己的怀中汲取对方身上的味道。
这样温馨安静的氛围中,他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那碗汤药有安神催眠的功效,只要九七能睡着,那么这一回的阴雨天算是熬过了,只要不是梅雨季节,以后就用这种办法好了……
寒轻轻的笑了,那个笑并不怎么好看,甚至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的诡异……
他苍白的脸微微蹭了蹭九七的脸颊,喃喃道:“我的……”
☆、被丢掉的过去
当九七醒来的时候身上就压着这样一个功力耗尽,衣衫不整的傻子,双手双脚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九七伸出依旧酸软无力的手用力推开一边的雕木窗户。
霎那间,温暖的阳光伴着清爽的空气从那缝隙中涌进来,九七微微眯起眼睛,看到窗外一轮硕大通红的落日……
骤雨初歇,霞光万丈,夕阳无限好……
院子角落里的芭蕉碧绿通透,时不时有雨珠滑落,有种空山新雨后,气晚来秋的感觉。
身子依旧酸软,但是刺骨的疼痛却已经消散,九七知道是趴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这个男人用内力一直在温暖自己。
他伸出舌头微微舔了舔嘴角,有些苦涩。其实当时喂药时,自己已经醒来,却不想,也没有心力拒绝那个几乎虔诚的吻着自己的人……
似乎是第一次被人需要,被人拥抱,被人疼爱,被人亲吻……
这是自己在他的教主那里了渴望的多久,期许了多久的事情?
而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他又怎么愿意醒来,愿意承认,当时寒吻自己的时候,自己脑海中,想的是他黑发妖瞳的教主……
那个连吻都不愿意施舍的教主……
为什么还是喜欢,是药是情,啊……已经分不清楚,也不需要分清楚了……
偌大一个地方,要寻一个连家门都很少出,几乎没人认识的人谈何容易。
白墨劫亲自上路,带着火儿开始踏上寻找九七的路途。
这几天打走北边几乎都没自己和手下找过了,夜枫那边在南边也是大规模的找着,自己派了有一点人手盯着夜枫那边,自己对夜枫不能完全信任,她占有欲太强,找到告诉自己的几率太小,自己不得不防着。
他站在树枝上,静默的看着远处,无论如何也想要找到叶生,茶娘走了,关于那些岁月,那些年华的记忆,只剩下叶生还是如此鲜明的在回忆中跳动。
当时自己还年少,叶生还单纯,一切还是温柔的样子。
当时的他抱着一个饭碗猫在一颗矮子松边偷看自己,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瞅个不停。当时只觉此人呆笨至极。剑锋将至,他也不知后退,执事呆愣的看着,直到手中的饭碗破碎,米饭溅出,他才呆呆的啊了一句……
那是他一身简单的白衣,黑发松松垮垮绾在一边,不是影卫,不似随从。直到看到他手腕上的铁圈才知道,他只是一个药人。
药人时不时要经受试药时的痛苦,所以手上都有一个铁圈,方便束缚这个人的行动,同时也是身份下贱的象征。
自己不是没见过药人,然而这个人却让自己惊异,一双明亮的眼睛,上扬的嘴角,眼下一颗淡淡的泪痣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那样阳光,甚至可以说美好。
自己见过的药人没有一个不是垂头丧气,眼中光彩尽失。
十足十成了一个失了希望的废人,而他……
“你叫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叶生。”
“你眼睛不错。”
他在阳光中笑着用手指轻轻触碰了自己的眼角,声音有些失落:“你第一次见我时也是这样说的。”
“难道这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你替我赎身时。”他用手将身上的白米饭拂去,浅浅的说着,好像不在意,但眼中却丝毫掩饰不了失落。
没有下人看到少主时的卑微,只有淡淡的悲伤。
我只是皱眉,自己赎身的人太多,年少有一年时间在外面,就是为了寻找各种小孩然后带回白教,算是为白教培养后备资源。
我疑惑,想都没想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连抬起来,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当真是当世极品,璀璨的可以吸进灵魂。搜索记忆,好想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冬天吧,那是大昼暴雪初霁,视线所及之处茫茫一片,阳光照射在亮白的雪地上耀眼夺目,而那些反射而出的阳光就这样敛进一个人的眸子中。
一堆待卖的奴隶中,他并不起眼,瘦弱的身躯,通红的手脚,干瘪黝黑的脸颊,可就是这双眼睛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当时自己说了什么?
这双眼睛到是生得不错。
记得当时那个小孩抬起头来看到自己时,眼中的惊艳都不知收敛,呆傻了好一会,就是现在这般模样……
原来如此……
“我记得!”我浅笑回神,却看到他红着一张脸直哆嗦,只觉得好笑的紧。
这是在害羞?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
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将剑收回剑鞘,今日练剑就到这里了,我转头离开,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从那天后每到吃饭的时候他都会不厌其烦的抱着饭碗蹲在那颗矮子松边看着自己,起先是躲躲闪闪,后来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边端着饭碗,还不是给自己加油助威,好不快活。
有事累了,还会调戏调戏他,这招对他很是管用,没几下就会脸红到耳朵根。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将他放在心上,那次中午没有见到他,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不痛快。后来竟跑去找他,找到他时连见过那么多杀戮场面的自己都震惊了。他七窍流血被铁链拴着挂在墙上,挣扎的手脚被铁链磨出了好些血,嘴角黑色的血液泛着恶心的味道,全身不住的痉挛。
连制药师都以为他会在解药配制出来前死掉,因为他至今已经神志不清,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但是,他却在自己走上前的那一瞬间睁开眼睛,嘴角裂开,发出呼呼的声音,被黑血染色的牙齿惊恐无比,他吊在那里,看着自己笑得极其惊悚……
血泡从他嘴里冒出,破裂,他恍恍惚惚的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隐隐约约听的他叫的实在自己的名字……
当时甩袖而出,心中很是烦躁,只留下一句别让他死了。
至今,那种眼神一直刻在自己心中,即使满含痛苦,里面的感情却赤裸不加掩饰,是一种好像看到神明的敬仰。
他活下来了,十天后一瘸一拐的出现在那颗矮子松后,还笑的跟个没事人一样,自己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特别……
他说,他现在空得很,能不能跟他学武?
我问他为什么,他憋了半天闹着脑袋说,很漂亮,你挥剑的时候。
许是佩服他的耐力,又或者因为师傅说他是一个奇才,所以那天后时常和他一起,他当时就喜欢吃糯软的米饭,但却没有现在这样喜欢到只吃米饭喜欢到不吃菜的程度……
自己时常出去,他一直呆在白教,有次回来时见他呆站在那颗矮子松边,一边低估一边耐心的拔着松针……
貌似在纠结我何时回来,明天,后天,明天,后天不断的重复着……
地上一地的松针,而那课可怜的矮子松直接秃了一个枝头。他离开五年多,而那颗矮子松还长在那里,碧绿青葱,一点不像被他蹂躏过的样子……
五年……
发生太多了……
自己白了一头青丝,他的黑发也不见了……
如今可是连对自己的感情都一并丢弃了……
☆、小七九
夜枫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许久没有睡的这样沉。
许是睡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夜枫挣开的第一眼便唤了一声九七,然后伸手往一边摸去。
摸了许久没摸到东西,意识到自己犯傻了的夜枫那双手突然停住,黑色的指尖一点一点抠住掌心的皮肉,手腕间的琉璃珠从袖口掉出,发出细微的声音……
视线触及链子上的裂痕,夜枫轻叹,都说彩云易散琉璃脆,真是一点没错。
伸手将窗户推开,阳光照进房间,简单干净,没有任何一点的修饰,坐在那里随意的翻着放在桌案上的书,书很整洁,但看得出来翻过很多遍了。
上面没什么内容,简简单单,是现世安稳的一些琐事,简单到无聊,他却翻过这么多遍……
将书放回原处,伸手相关窗的时候,夜枫突然看到窗外树林里一团白色的东西以及那上面一双淡金色小的眼睛,那是?!!
夜枫飞身而起,向外面冲去。
那个小家伙倒是机灵的很,见有人向他飞奔过去,立马撒开四只小蹄子向树林中飞奔而去。
不过终究还是个小老虎,脚下还不是很稳,看样子应该没有到一岁的样子。
一根树藤就将他绊倒,他咕噜咕噜的滚到草丛中,天真的舔着磨疼的爪子,然后抬起白色的脑袋好奇的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人……
幸而小老虎还小,不认生也不知道人类的可怕,所以他还不知道他的母亲就是因为在那场大规模的围剿中受伤才会在刚不久死去,而自己的父亲确实真真切切死于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只是龇这牙等着夜枫,露出一副防备的样子,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好像有些和别人不一样,多了一些温和,他身上的味道……
“嗷唔……”
这一声有些当年七九打哈哈的样子,不过也还算过得去!
没错,这只老虎就是七九的儿子,但已经称不上是虎王了,因为他的母亲并没有高贵的血统。
但是其实这也算是虎王了,毕竟,这世上只有这只小老虎体内留着虎王最后的血脉,而很可能,他的虎骨已经没有历代虎王的效用了。
这一次,想来对它们一族也算是一种解脱,不会在因为人类的欲望而上了他们的性命。
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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