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

第一集1-4


我是个y贼。
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y贼并不是一个可以长久从事的职业,我的大多数同行在出道的三至五年内便光荣殉职了,以至於y贼成了武林恶人榜中变动最激烈的一个职业;馀下中的绝大多数也因公致残,他们丧失了作为y贼的最起码条件;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颐养天年,这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退隐江湖了。
我童年时代的理想并不是当一个y贼,而是当一名举人,因洛ur曾经告诉过我,只要考中了举人,我就可以像城里的慕容大官人那样出门坐著四匹白马拉的华丽马车,吃饭去山水阁的二楼,旁边还有人伺候著。
目标出现了偏差是因为碰上了我师父。那天我正放牛,二狗眉飞色舞的讲城里的事儿,他昨天和他爹进城卖菜去了,这时我看到了我师父。
确切的说是师父先看到了我,他一个指头就把二狗点躺下了。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点x这门功夫,以为二狗叫这个乾巴老头弄死了,吓得哇哇大哭。那老头把我的浑身上下掐了个遍,还掏出我的小****左看右看看了好半天,然後突然手舞足蹈起来,他上窜下跳还翻跟头,终於把我逗笑了,也骗我把他领回了家。
他和老爹在屋子里嘀咕了很久。之後,我便成了师父的徒弟。师父把我带回了城里,开始把我培养成为一个y贼。
那年我七岁,我并不知道做一个合格的y贼其实需要很多条件。他要有玉树临风的模样,潇洒儒雅的气质,高强的武功,机灵的头脑,当然还要有一副好本钱。我以为师父是要帮我实现我的梦想,因为他教我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每天都把课程安排的满满的,还怕我身体吃不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逼我锻炼,没多久我也能像他老人家那样把个活人点成死人了。
等我明白师父的企图,十年已经过去了。我并不想做y贼,y贼不是好人,也没有好下场,书上都这麽说。再说我已经是个秀才了,离我童年的目标仅一步之遥,我还有更远大的理想,我要中进士,要光宗耀祖,我岂能去做一个下三滥的y贼!
师父没理我,只是把我和一个美女关在了一起。过了七天,或者是五天,师父说其实只过了五天,我就投降了,还是做y贼吧,因为我实在是个很适合做y贼的人。
目标一旦确定,工作学习都有了动力,师父也更加变态的训练我。刀快点,再快点,你太慢了,前辈田伯光一呼一吸间能砍出十八刀,都叫不戒大师给阉了,你才砍了十一刀;腿快点,再快点,怎麽像贯了铅似的,前辈无花和尚练就了少林步步莲花神功,也被楚留香杀了,你不想那麽早就死吧,啊,我忘了,你腿上是绑著铅块子;腰快点,再快点,前辈韩柏有道胎魔种,也差点被白芳华吸成人渣,你得忍口气┅┅惨无人道的训练又持续了七年,七年里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床上调教那个被师父扔进我屋里的美女,她叫萧潇,师父说她是离别山庄萧别离的女儿,萧别离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萧潇是我宠爱的女奴就够了。
终於,我可以出师了,师父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死前他才告诉我他叫李逍遥,可惜他只逍遥了前半生,因为他碰上了隐湖小筑自大明开国以来最出色的弟子鹿灵犀,“要破隐湖小筑的心剑如一,唯有另辟蹊径,为师只不过把你领进门而已,剩下的就看徒儿你的造化了┅┅”,这是师父的最後遗言。
第一章
杭州西子湖畔楼外楼。
“y贼看剑!”
随著一声清脆的呵斥,两道剑光疋练似的向我头上刺来,虽然看出目标其实并不是我,我还是连忙向旁边一闪,剑光便越过我的头顶,直奔我後面一桌坐著的一个猥琐的汉子而去。
“他也算y贼?!”等我看清楚那个y贼的脸,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这种歪瓜劣枣的也配称y贼?!人长得猥琐不说,功夫也像是得了阳痿一般,没有一点阳刚气。虽然对手是两个人,可那只是两个未成年少女,老兄我拜托你拿出点y贼的样子,别辱没了咱y贼的名头┅┅两个少女的剑法有如春水般缠绵,那y贼的扇子也如毒蛇般的y柔。叮叮当当的打了十几招也没分出个胜负,倒是把周围的桌椅打碎了一地,客人都打跑了,只剩下我和萧潇。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腰间的碎月刀勃然而发,眨眼间春水变成了千万个碎影,毒蛇也被掐住了七寸。
“谁?!”双方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你们打打杀杀的到外面去,别耽误我吃饭,我还有道“宋嫂鱼羹”没上呢。
两个少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丽,虽然在我的b下臣服过不少姐妹,但这样美丽的孪生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其中的一个闪动著星眸道∶“公子,这人是武林恶人榜排名第十三的y贼「蛇郎君」杨威,请公子替天行道!”
“他是y贼?”这人连名字都起得那麽y贱,就算是个y贼也是最低档的那种,旁边萧潇脸上也露出了困惑,她没办法把自己的主人和杨威放在一个天平上,主人才叫y贼,他才是真正的又y又贼,她眼中s出万道柔丝,我知道她的花蕊中肯定又布满了露珠。
“是啊,他一个月前奸杀了敝派的三师姑和二师姐,还伤了我四师姑。”另一个少女咬牙切齿的道。
奸就奸了,为什麽还要杀?虽然作为一个y贼,你可以先奸她的身,最好再奸她的心,但并没有要你杀人,这麽卑鄙的事也做的出来,怪不得江湖对我们y贼的评价越来越低,都是你这种人败坏了我们的名声!我怒从心起,厌恶的看了扬威一眼,左手闪电般的击出,只一招,他已经像条死蛇瘫在了地上。
两个少女“啊”的一声惊叫,小手捂在小嘴上,惊讶的望著我,样子十分迷人。
┅┅半晌,左边一个道了个万福,“谢谢公子。”右边一个提剑朝扬威刺去,“y贼,拿命来!”。
我左手再度出击,那个少女的剑已经不知不觉的被c入了剑鞘。“姑娘,这人再该死,也得官府来处理,人n杀不得。”,好歹我也是个举人,法律我还是懂的,江湖怎麽了,人在江湖你也得遵纪守法,你以为是以德治国啊?错!我们大明朝那可是个法制国家。
“公子所言甚是,春水剑派玉玲、玉珑谢过公子援手之德,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姐妹俩脸上流露出敬仰的目光,倒和萧潇有些相似。
春水剑派?很有名吗?可我没听说过,整个武林我只知道隐湖小筑,那是我的目标。师父供我吃、供我穿、还送了萧潇这个大美女给我,就算死了也没忘了把他庞大的遗产过继到我名下供我挥霍,我若是搞不定隐湖小筑,怎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他老人家!
当然我也不知道眼前的这对双生姐妹就是近半年闯出“玲珑双玉”的春水剑派的年轻高手,在江湖绝色谱上姐妹俩共同占据著第四的位置。她们是y贼的天敌,因为我的同行看到她们的时候更多的是在想怎麽把这姐妹俩剥成个两只白羊然後好好的享用一番,却忘了自己并不够春水剑法的称量,所以半年来,死在姐妹俩手里的y贼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正因洛up此,在我说出我叫y贼的时候,姐妹俩第一个反应是手搭在了剑把上,然後又都抿嘴笑了起来。
“公子真是幽默,您若是y贼,那他岂不成了正人君子!”玉珑一指杨威,而他正y毒的看著我。
他不过是个下三滥的蟊贼,我心道。萧潇也奇怪,主人本来就是个y贼,为什麽她们不相信呢?
“开个玩笑,在下扬州王动,久仰玲珑姑娘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不是g难,也不是唐三藏?”姐妹俩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她们以为能一举擒拿杨威的怎麽也得是江湖上有斤两的人物,在江湖名人录上至少也应该排在前二十名以内,而符合这个条件的年轻俊彦只有少林寺年轻的戒律院长老“一岁一枯荣”木蝉、武当派的後起之秀“潇湘剑雨”g难和唐门的大公子“无情公子”唐三藏,这人不是和尚,而g、唐两人听说都是少年英俊的侠客,姐妹俩正怀著莫名的憧憬,而憧憬却叫王动这个陌生名字给搅乱了。
玉珑应该比姐姐心思更灵活些,“公子既然不愿以真名示人,自然有公子的道理,此番来杭,也是给齐盟主拜寿的吧?”
萧潇肚子里一个劲的笑,主人说他叫y贼,玲珑姐妹说主人幽默;主人说叫王动,她们又说是假名字。主人没有名吗?他可是今年南京乡试的第一名,新鲜热辣的一榜解元呀,多少大家闺秀在深宅内院传颂著他的名字。难道非要主人说假话她们才相信吗?那个齐盟主又是谁呢,为什麽要给他拜寿呢?这江湖还真有点意思哩。
“在下正是要去给齐盟主拜寿。”我想找隐湖小筑,可师父只告诉我他碰上鹿灵犀的时候,鹿虽然只有十六岁,可她修炼的隐湖秘法中的心剑如一神功已经看不出破绽了。至於隐湖小筑在哪儿,门下还有那些弟子,师父一概不知。我总不能站在大街上喊谁知道隐湖小筑在哪里,别人非把我当神经病不可。这个什麽齐盟主的做寿,连玲珑姐妹这样出色的人物都要前去拜贺,想来参加寿筵的人肯定不少,去碰碰运气也是一个选择吧。
玉珑雀跃道∶“还真让我猜著了,我和姐姐也是去给齐盟主贺寿的。”
“只是在下初出茅庐,齐盟主一方之雄,想必不识得在下这个无名小卒,而在下又想长长见识,两位姑娘看在下加入春水剑派如何?”
玲珑姐妹顿时张大了嘴,满脸都是匪夷所思的模样。“你、你要加入春水剑派?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可我们春水剑派向来不收男弟子的呀!”
“啊,是这样呀。这倒有些难度┅┅不过,n三师姑不是叫这个y贼杀了吗?我就是她新收的秘密弟子。”反正死无对证,我岂不是说什麽是什麽!
“可公子您也不会我们春水剑派的春水剑法呀?”
“n们不会教我吗?”
现在玲珑姐妹终於相信我既不是g难也不是唐三藏,一个武林一流高手要改投别派,还要学习人家的镇派武功,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刚出道的雌儿。
“公子是扬州王动?”“如假包换”玲珑姐妹跑到窗边小声争论起来,她们以为我听不到,其实我早练成了“六识神通”,夸张点说,就算是一只蚊子从我身边飞过,我都听出它是公还是母。姐姐说我们不能坏了春水剑派的规矩,妹妹说规矩也是人定的,再说三师姑和二师姐死了,派中的好手一下子去了两个,年底的武林茶话会春水剑派怕是从十大门派中除名了,这个王动武功那麽好,可以帮我们很多忙,娘那里有我顶著。
最後还是妹妹占了上风,“王师弟┅┅”玉珑含著笑刚想说什麽,我忙打断她,“是师兄,怎麽说我也大n们好几岁。”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玉玲珑姐妹,虽说chu布衣衫遮不住明艳的容颜,可也说明春水剑派手头拮的很,想来贺礼也不会很重,“萧潇,等会儿n上街替我买份贺礼,附上春水剑派的拜贴,顺便带我师妹上街逛逛。”
玉珑的话到底没说出来,因为我提著杨威已经快步下楼了。在把他送到官府之前,我先给他过了过堂。在我的大擒拿手下,他什麽都招了。
春水剑派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说它不大,是因为它门下的弟子不多,好像只有十几二十个;说它不小,是因为它每代都有出色的弟子,像现任掌门“玉女神剑”玉夫人是江湖名人录中排名十三的一流高手,门下弟子的武功也颇为不俗,在江湖上占有重要的位置。此番杨威和另一个著名y贼“花蝴蝶”花想容对付的目标本是玲珑姐妹,可是线人搞错了情报,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变成了半老徐娘,一气之下便先奸後杀,之後两个人分了手,不成想自己被玲珑姐妹盯上,又碰到了我这个煞星。而齐盟主则是大江盟的盟主“天王老子”齐放,大江盟最近几年一统江南武林,齐放也风光的很,过几日是他的五十大寿,各门派都派出重要干部前来杭州大江盟的总舵替他贺寿。
我废了他的武功,把他送到了杭州府衙。听说这个人犯就是“蛇郎君”杨威,一乾捕快顿时围了过来。杭州府通判李之扬正为这桩命案犯愁,一听人犯到案了,忙迎出来。
“扬州王动?可是今年南京乡试的解元公?”李之扬好奇的望著我。
不行吗?我知道师父让我参加乡试的目的,他知道我打小就想成为一个举人,参加乡试,一来完成我的心愿,二来证明无论是文是武,他对我实施的那套独特的教育方法都是成功的,可惜他老人家没能看到。不过解元就有用吗?它饿了不能当饭吃,渴了不能当茶喝,又不能让师父活过来;还是做y贼比较有前途,至少能弄个三g六院的风流快活。
贤弟允文允武,他日必成大器。自古江浙出才子,应天府解元会试未能高中的大明以来只有一个唐寅,他似乎还是被人陷害的,李之扬有心结纳,言语十分客气。
我和李之扬在府衙附近的一个小酒馆把酒言欢。我说杨威乃江湖中人,说不准有没有同党,为免夜长梦多,取了口供,早早处决为妙。李之扬不知道我是怕别人从杨威嘴里知道我武功的深浅,点头道我正有此意。听我说要去大江盟给齐放贺寿,他一皱眉头,兄弟,那些人更是一伙亡命之徒,你的功名不在那里。我知道,大哥,只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要增长些见识。说得也是,大哥给你办个捕头的腰牌,行事也方便。多谢大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当上捕头的y贼,但我想我连解元y贼都不是第一个──远的不说,前些年那个出了名的y贼唐寅就是一榜解元,我想当第一个捕头y贼的希望恐怕也很渺茫。不过小小的腰牌却让我有了“一朝权在手”的良好感觉,在完成师父的心愿後,我是不是该去参加会试,博取更大的功名呢?
萧潇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贴身女奴,等我回到悦来客栈那套上房,玲珑姐妹已经换了一身鹅黄的绸缎衣裳,果然人要衣装,姐妹俩看起来亮丽了许多,站在萧潇身旁也不会有乌鸦与凤凰的感觉了。
在悦来客栈的後花园,玲珑姐妹开始给我讲春水剑法。春水剑法其实是套好剑法,也是适合女人用的剑法,只是以玲珑姐妹的功力g本无法发挥它的真正实力,或许她们的母亲玉夫人才能够达到“春山为骨水洛uv的境界吧。
玲师妹,珑师妹使出“小楼一夜听春雨”这招的时候,n应该配合她使出“昨夜西风碉碧树”但要慢一步,因为对方为了闪躲“小楼一夜听春雨”必然要向左移动,有了时间差,他就正好碰上n的“昨夜西风碉碧树”,如果他还能避开的话,珑师妹接著一招“云破月来花弄影”他不死也残了。当然,如果对方硬扛“小楼一夜听春雨”,玲师妹的“昨夜西风碉碧树”也会让他顾此失彼,珑师妹再使“迢迢不断如春水”就有七分把握伤了对手。不过,如果人家一招就破了“小楼一夜听春雨”,我看n们姐妹乾脆投降算了,因为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
我做完示范,萧潇搬了把椅子让我坐下,我好整以暇的指点著玲珑姐妹练春水剑法,萧潇站在我身後替我轻摇罗扇。可能是体会出剑法中一些j要,玲珑姐妹欣喜之中又满脸的迷惑,是呀,春水剑法这样使出来,威力大了许多,剑式连绵不绝,颇有春水缠绵之意,娘以前怎麽不这麽教我们呢?
师兄,你以前见过春水剑法吗?没有,我只看见过春雨。师兄,你师父是那位高人?他不高,才五尺三寸。师兄,你使刀吧,齐盟主就使刀,关王刀,他是当今武林用刀的第一高手,你是不是想去见识一下?不是,我才不会惹那麻烦,再说我最擅长的并不是刀,而是枪。枪,我怎麽没看到你带著枪?我带著呢,就在我身上,只是n看不著。讨厌啦,死师兄,这麽下流的话你也讲?!
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她若是喜欢一个人,就是讲一万句下流话,她也只会嘴上说说而已,没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反之,你说错了一句话,可能就要了你的命。
“别人想让我讲我还不讲呢。”我只说了一句话,玲珑姐妹的脸上的那层薄怒就顿时烟消云散了。
第二章
“春水剑派王动、玉玲、玉珑到──”
大江盟总舵“江园”的花园里三百多双原本盯著玲珑姐妹的眼睛“唰”的一下全投到了我身上,春水剑派开派二百馀年,从来没听说有男弟子,我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光这一点就够吸引这些武林豪客的眼球了。
迎接我们的是大江盟的总管柳元礼,他是个很富态的中年汉子,听玲珑姐妹说别看他胖,水上的功夫天下第三,一把分水刺还给他在江湖名人录上挣了个三十九的位子。
“两位玉小姐和王少侠大驾光临,敝盟上下深感荣幸。”玲珑姐妹是春水剑派掌门人玉夫人的爱女,又是武林新人榜中人,春水剑派让这麽两个人前来拜寿,算是给足了大江盟面子。
王少侠?我一撇嘴,你怎麽给我乱带帽子?王公子、王官人、王y贼都比什麽王少侠好听,少侠?我侠你个头呀!“哪里哪里,齐盟主五十大寿,理应拜贺。”我脸上堆著笑,手一挥,“上寿礼。”後面跟著的八个穿著杭州最大南货店“四海商行”制服的少年捧著j美的寿礼走了过去。
多谢,多谢。柳元礼的笑容更亲切了,玉夫人好吧,李长老也好吗?里面请,两位小姐天人似的,怎麽能和外面那些chu人在一起!王少侠,┅┅怎麽,您有宝眷?那¨¨那也住内院吧,离两位玉小姐也近。王少侠是玉夫人的弟子吗?┅┅不是?┅┅什麽!您是宋女侠的弟子?她、她前些天不是遇害了吗?!少侠可要节哀顺便,凶手查到了吗?啊?是杨威?┅┅已经被玉小姐抓起来送官府啦?!
柳元礼的笑容里突然多了些东西,我知道那是因为杨威的缘故,柳元礼不得不重新评价玲珑姐妹。安顿好我们,他匆匆的离去了。
我想他应该去找齐放了,名列江湖十大门派第九的春水剑派突然多了个男弟子就已经够让人心生诧异的了,原本与杨威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的玲珑双玉又突然武功大进,竟然一举生擒了他,这个春水剑派发生的事得尽快的让盟主知道。
当然,这都是我猜的。其实大江盟的实力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在柳元礼向齐放汇报後的半个时辰,大江盟的鸿雁堂堂主“秋霜剑”苏秋已经拿到了厚厚一叠材料。
“春水剑派原有十三名弟子,一个月前,玉掌门的三师妹宋思和她的弟子胡仙被两蒙面人奸杀,目前全派共十一人,其中并无男x弟子。王动,据悦来客栈提供的资料,他用的是南直隶统一发放的路引,出身年龄均不详,其言为宋思弟子,不足为信。此人七天前携眷抵杭,住进悦来,期间并无异常举动。四日前玉玲、玉珑同样住进悦来客栈,而且和王动住在一个上院,恰恰在这一天,玉玲珑将杨威擒获,并由王动将之送入官府。”
“如果玲珑姐妹没有被胁持的迹像,那麽王动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春水剑派二百年来第一个男弟子,我看过拜贴,他的名字写在玲珑姐妹之前,显然他在春水剑派的地位要高一些。不过,玲珑双玉的武功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了呢?”大江盟的副盟主公孙且轻摇羽扇,缓缓说道。
“会不会是他们师兄妹三个联手做的?”问话的是大江盟刑堂堂主武波。
公孙且笑了笑,有这种可能。不过,群殴不见得比单打独斗厉害,玲珑姐妹因为是孪生子,心意相同,两个人如同一个人似的,如果硬加上一个,反倒有可能束手束脚。
屋子里的人都是高手,公孙且一点,大家都明白了,无论如何,玲珑双玉的武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公孙且又道∶“其实问一问杨威,什麽都知道了。”
苏秋苦笑道,杨威的脑袋已经挂在了府衙门外,听说李之扬连夜取了口供,怕有馀党相救,请旨在昨天给斩了。李向来与本盟不睦,想从他嘴里知道点什麽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齐放突然道∶“春水剑派的礼可不轻呀。我记得春水派手里好像很拮,几年前空闻大师接掌少林寺,玉夫人亲自前往,也不过带了四样平常的贺礼。现在倒像是一下子发达起来了,什麽原因?”
“莫非是王动?”
“就是他。苏秋,你派得力的人马盯住王动的一举一动,江南没听过这号人物,江北那边多下点功夫,虽说那里是慕容的地盘,你也要给我查清楚,这个王动到底是什麽来历!”
江园是个大宅院,我王大官人在扬州的豪宅沈园已经够大了,可比起江园还小那麽一点点。
“人家是贩私盐的。”“是吗?”
“可不是嘛,要不哪儿来的这麽多钱!江湖上凡是有势力的帮派哪个没有自己的生意!少林武当有皇帝亲封的地产,特别是武当,良田上万亩,少林也自己办武术学校;唐门贩药材,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是贩私盐,只是一个在江南一个在江北;就连离别山庄也养了一批人专盗古墓,倒卖古玩赚钱。”
原来如此。这江湖也和官场一样,不溜需拍马、不贪污腐败、不巧取豪夺、不买私贩私、不**鸣狗盗的,你就别想赚大钱。看来,我师父那庞大的资产来路也不会太正。
那咱春水剑派靠什麽生活?
玲珑姐妹脸上浮现出感激、苦涩与无奈,“我娘不许我们干别的,十几个师姑师姐都靠我娘给那些小姐太太们看病的诊金维持生活,日子过得挺苦的。”
心痛心痛!像玲珑姐妹这样的尤物应该穿著宝悦坊的湖丝肚兜、带著宝大祥的名贵饰品躺在床上等著我把玩的,怎麽能让那些低劣的衣服chu糙了她们细嫩的肌肤,让该死的泥路把小脚磨出了茧子呢!
师妹,这里有三千两“大通行”的银票,是我孝敬n娘的,n给带回去吧。
师兄,还是你自己给她老人家吧。齐盟主的寿筵一过,我就带你回去,你的身份还得我娘确认才行。
嗯?,春水剑派不过是我临时需要的一个招牌而已,这两个小妮子竟当真了,不会是相中了我,带回去给老娘看吧?
“好吧,那我就和n们走一趟。”玲珑这对孪生姐妹在床上是不是也心意相通,我倒很想试上一试。
江园内院里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名人,不过,因为明天才是齐放的五十大寿,一些重要门派的人马恐怕要等晚上才能到达,已经住进内院的人里并没有什麽美女,也没有值得我结交的人物,转了几圈之後,我无聊的回到了住处。
萧潇正在作画,我们的住处窗前就是一个开满荷花的池塘,旁边假山耸立,垂柳如盖。微风徐来,柳条轻送,香气袭人,确是写意的住所。萧潇画的就是窗外的景色,池塘、假山、垂柳已跃然纸上,只剩下荷花还没有完成。
“「柳枝西出叶向东,此非画柳实画风」,萧潇,n的画又有长进了。”不是说美女都长著白痴脑袋吗?我看未必,萧潇就聪明的很,多少人一辈子也领悟不了的东西,我讲一遍她就明白了。
都是主子教的好。这话没错,师父从来不教萧潇,他说他只有一个徒弟就是我。萧潇的武功是我教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我教的,当然床上的功夫更是我亲手指点的。
“识高则文淡,意高则笔减。”我把萧潇抱在腿上,娇小玲珑的她并不妨碍我作画,我寥寥几笔,画上便有初夏荷花始绽之意,“意在笔先,不到处皆笔,此谓笔不周而意周。”我满意的看了看画,把笔一搁,伸手抓住了她的酥r,笑道∶“就像n的身子,有三两样装饰就够了,再多,美感就被破坏了。”
我手下的那朵蓓蕾上能m到一个小小的环,不错,那是一个r环,两年前萧潇十八岁的时候我亲手替她戴上的,师父本来要帮我,我说不行,萧潇的身子只能我一个人看,就是师父也不行。师父倒没生气,只是笑著说行呀小子,你以後肯定比我有出息,还替我找了个人让我练手。萧潇说她很喜欢它,因为上面刻著我的名字,“看到它,我就知道我永远是主人的女奴。”
明媚的阳光照进来,萧潇的身子更显白皙,粉嫩的r头并没有因为七年的抚弄而稍有变化,左面那一个上戴著一只镶满了名贵宝石的r环,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七彩光芒,把r头衬托的愈发娇艳欲滴。萧潇的小手托起右边的一只塞进我嘴里,“好主子,什麽时候这一只也戴上呀?”
不行,那是给我儿子留的,我含糊道,任由滑腻的r头在我口里膨大。少爷我出师了,也该有我自己的後g了,萧潇,n就可以替我生个儿子了,这个就留给我们的儿子吃n吧。
萧潇的身子抖动起来,好主子,萧潇现在就要,她呢喃著,一撩裙幅,里面竟没穿小衣,身子一提一挫,我的分身便进入了一个泥泞的花径。
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世间女子有七大名器,曰∶春水玉壶、比目鱼吻、重峦叠翠、朝露花雨、碧玉老虎、玉涡凤吸和水漩菊花。此七种名器,万中不可求一,师父穷一生之力,仅见其二;相比之下,我就算有福的了,师父把萧潇送给我的时候恐怕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仅是个绝代佳人,而且身怀七大名器之一的“朝露花雨”。
萧潇的爱y如同早春的露珠晶莹剔透,窄小的花径下著丝丝细雨,像千丌只手在轻轻抚m著我的分身,如果我没练过洞玄子秘注十三经,我恐怕早丢盔卸甲了;如果我的分身不是天下三大名枪中的“独角龙王”,萧潇也不能这麽快就冲到了顶峰。
好主子,潇潇不、不行了,死了┅┅一阵喘息之後,萧潇慵懒的靠在我怀里,轻啜著我的r头,她知道我还没满足,正攒些力气应付我下一轮的攻击。
“主子,有人来了,两个人,脚步好轻,是玲珑姐妹哩。”这是萧潇唯一强过我的地方,她的六识异常敏锐,就是在欢好的时候,我也只能和她打个平手。
别动,我按住萧潇,她正想抬身起来。
好主子,你不是故意想让她们姐妹看到吧?萧潇媚眼如丝的道。
萧潇,n真不枉我的宠爱,“不错,我就是想让她们看到,像玲珑姐妹这样的珍品,我怎麽舍得让她们落到别人手里。萧潇,n想不想多两个妹妹呀?”
“想。”
结果,当窗外现出两个披著长发的脑袋的时候,我正一边抚弄著萧潇的玉r,一边望著她们。
“师┅┅师兄,你┅┅你┅┅,我┅┅我┅┅”玲珑姐妹显然不能理解看到的一切,这一切是那麽的震撼,两个人都呆住了,傻傻的望著我和萧潇,以致都忘了其实她们应该是快速离开这里才对的。
“什麽你你你,我我我的!”我掐著萧潇的r头,那r头涨的如同一粒紫葡萄,她不由得发出了腻人的呻吟,让玲珑姐妹听得一哆嗦。“还不快给我滚进来,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堂堂的玲珑双玉偷窥她师兄的好事。”
玲珑姐妹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顺从的进了屋子。等把门关上,玉玲好像才清醒些,满面通红的道∶“师、师兄,我们不是有意的,你┅┅你也不关窗。再说,还是白天┅┅”
白天怎麽啦?白天不行吗?n们看,萧潇的身子多美,晚上我能看清楚吗?
“师兄你欺负人!”玉玲扭头就要走。
“玉珑,还不拉住n姐姐!”玉珑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了玉玲,嘴上却道∶“师兄,姐姐说得没错呀,你不该这样嘛!”
“n们先背过身去!”我知道不能太过分了,太超出她们的想像力可是会适得其反的。玉玲早就转过身了,玉珑嘟囔了一句,才把身子背过去。
两个绝色佳人在旁边听戏,我心里兴奋异常,萧潇也是如此,短短半柱香的时间,萧潇就四次高潮,我也发s了。
“好了,师妹找我有什麽事?”我略略整理一下衣服,萧潇却还是半裸著上身蜷在我怀里。
玉玲刻意不去看萧潇,扳著脸道∶“师兄,出大事了,鹰爪门的门主「铁鹰」况天和门下三个弟子在离江园不到十里的竹子坝被人杀了。”
第三章
我不了解江湖,师父从来不和我说江湖的事,他怕我被江湖上的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死了;我也不爱江湖,江湖并不是y贼厮混的好去处,区区一个江湖又能有几个美女!我之所以踏上江湖,完全是为了向隐湖小筑讨笔旧帐而已。
但这并不是说我看不懂江湖,一个贺寿的人几乎死在了家门口,这对大江盟意味著什麽,我还是清楚的。
“我记得况天和鹰爪门好像很有名。”我真得谢谢百晓生,这几天我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什麽百晓生编撰的江湖名人录,百晓生编撰的武林新人榜,百晓生编撰的武林武林豪杰传等等等等,反正让你觉得这个百晓生一定长了一百只眼睛,不眨眼的监视著武林的一举一动。
不过,如果这个百晓生自己不贪污受贿、江湖的那些豪客也没为了自己的积分演出假打闹剧的话,那麽想要知道江湖上谁的武功高强,哪个门派威风,看看他那些排行榜还真就一目了然了,大有“一榜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玲珑姐妹怕我印象不深,开始加强我的记忆,“是啊,鹰爪门虽然在武林十大门派中排在最後,但能进十大的门派都有两把刷子,门主况天在江湖名人录中排名二十二,是个一流高手,武林中一对一能杀他的绝对不超过十个人。不过,”玉玲看我的手依然停留在萧潇的新剥**头上,没好气的道∶“若是存心偷袭的话,师兄也可以杀了他。”
“玉玲,n这麽说,可是要引火上身的哟,”我笑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出春水剑派的人哦。”
“姐姐,师兄说得对,这里人多嘴杂,被人听到了平地起风波。”
“起风波?妹妹,n看他像怕闹出风波的样子吗?咱们见过的坏蛋多了,有哪个敢像他一样呀!”玉玲气鼓鼓的道,眼睛顺理成章的瞪了萧潇几回,“他,典型一个y贼!”
“我倒觉得师兄挺坦诚的,姐姐n记不记得和师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师兄说他叫y贼,我还以为师兄说笑话呢,其实他说得都是实话,不过,萧潇姐姐是师兄的侍女,他们这样也不能说师兄就是y贼吧”。
看玉珑很认真的替我开脱,萧潇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我使劲掐了她的n头,她才醒悟过来,这时候是万万笑不得的。
我忙把话题引开,“师妹,现在重要的不是研究我究竟是不是y贼,当然,n们俩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我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y贼。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况天为什麽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现在死了?”
“当然是有人想要大江盟的好看,况天是齐盟主的老朋友,来杭州是给齐盟主拜寿的,却被人杀在了大江盟的地头上,不是要大江盟的好看是什麽?”玉珑显得很聪明。
“师妹n真是太聪明了,”玉珑叫我一赞,顿时面有喜色。“大江盟失了颜面,岂能善罢甘休,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凶手,来挽回面子,没准儿一场江湖混战就要开锣上演了。咱春水剑派虽然名声在外,可毕竟人单势孤,这混水淌不得,所以现在重要的是明儿寿筵一过,咱就想办法尽快跑路了事。”
“怕什麽!”,玉珑有些不满,“春水剑派怎麽说也是江湖十大门派之一,遇上这等事情,岂能袖手旁观?”
“说n聪明那是哄n高兴,还当真了?论脑袋瓜,别说n家少爷我,就连萧潇n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心道。
“傻丫头,n动动脑筋想一想吧。当今武林惹得起大江盟的能有几个?别忘了大江盟光在江湖名人录上就占了┅┅”大江盟在名人录上占了不少位子,可我只记住了名人录的前二十个人,後面的那些人我实在没有兴趣浪费我的脑筋,便望著玉玲,“是九个位子。”玉玲的心思显然细腻些。
有这麽多?“玉珑那n给我数数看吧,江湖中有几个门派有这样的实力?”
隐湖小筑、少林、武当、唐门、慕容世家和排帮,就这六个门派,玉珑数的很快。
“对嘛,像离别山庄和咱春水剑派,虽然有实力,可人手太少,打不起这种混战。六派当中隐湖小筑不问世事,少林武当又自诩名门正派,自然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那麽只剩下唐门、慕容世家和排帮这三家嫌疑最大,傻丫头,n说咱是能扛住唐门还是能扛住慕容世家?那排帮更是有好几千帮众,一人吐口涂抹就把咱淹死了。”这几天玲珑姐妹没少给我讲解那些排行榜,现在分析起来便有的放矢了。
我叫了两声傻丫头,玉珑就有点晕了,变得说不出话来。玉玲此时却接道∶“我们可以帮大江盟嘛。”
“凭什麽帮他们?!”我勃然作色道。玲珑姐妹离我足有一丈远,都能感受到我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因洛uo们的脸一下子都变白了,愣了一会儿,才听玉玲小心翼翼的道∶“师兄,你别生气,我们、我们不帮他们就是了。”
我展颜笑道∶“这就对了嘛。大江盟是什麽东西?一群私盐贩子而已!他们有太子党参股吗?没有吧;有六部尚书作後台吗,也没有吧,那他们早晚难逃国法。咱们来给他贺寿也算仁至义尽了,怎麽能替他们卖命,甘心被他们利用!不过┅┅”
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现在是春水剑派的人啦,咱们现在可以跑路,以後究竟怎麽应付,还得听n娘她老人家的。”
“讨厌,吓死人了!”玲珑姐妹异口同声的嗔道。玉珑更是冲过来使劲擂了我几拳,“好吧,师兄,现在我们听你的,可见了我娘,你就得听我娘的。”
原则一定,玉珑的目光就有些漂移,最後便使劲盯著萧潇的那只r环,那只静静地躺在粉红色r晕上发出耀眼光芒的r环。
我早就知道她一直在躲躲闪闪的偷看这只r环,只是现在离得近了,r环和萧潇白嫩挺拔的椒r相互辉映,散发出强大的妖艳魅力,一下子把她的目光吸住了。
“真是穿上的呀。”玉珑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声音细若蚊蝇。
玉玲也凑了过来,“师兄,是你穿的吗?”
我说∶“是。”
玉珑说∶“师兄,你心可够狠的,萧潇姐姐疼不疼呀?”
我说∶“n戴过耳环吧,其实和戴耳环也差不多,要不n试试?”
玉珑绯红了脸,又打了我一拳,“讨厌,我才不戴呢!”
我说∶“萧潇,n把胳膊伸出来。”
萧潇依言,她那只嫩白的如同藕节的胳膊便横在玲珑姐妹的眼前,在胳膊肘往上一点的地方,戴著一只乌金镯子,镯子上面也像那只r环一样,镶满了名贵宝石,在斑驳的阳光里熠熠生辉。
“好看吗?”
“好看。”姐妹俩的眼里都露出了艳羡的目光,不过很快就变得清澈起来。
“既然可以戴在胳膊上,为什麽不可以戴在那儿呢?”
“它们┅┅不一样。”姐妹俩有些动摇。
“怎麽不一样,都是用来装饰自己嘛,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干,我带n们去宝大祥走一趟,n们先挑副镯子感觉一下再说。”
“不行,娘说过不可以随便接受男人的东西。”
“可我是n师兄!既然n娘不在,这里我说得算,开拔!”
宝大祥我常去,不过去的是扬州的那家。杭州的这家宝大祥店面装饰都和扬州的极其相仿,一看便知他们之间的关系。老掌柜极善察言观色,见我衣著光鲜,又带著三个绝色美女,只问了一声好,便把我带进了另外一间雅室。
屋子布置的极雅致,用作摆设的那些古画花瓶经过我这个古玩大家的神目一鉴定便知道都是真品。夥计送上来上好的龙井便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公子是想给贵宝眷买些饰品吧。”老掌柜拿出了几个锦匣,从里面拿出几副手镯、扳指和珍珠项链含笑递给三女,看三人中只有萧潇一个做少妇打扮,而玲珑姐妹还梳著表明未嫁之身的三丫髻,给萧潇的笑容便更恭敬一些。
我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眼力,他拿出的东西和三女都很般配,只是我早有打算,让萧潇褪下镯子,递给老掌柜,道∶“我想给我妹妹定副镯子,能和它一样最好了;另外给我娘子选一副和手镯相配的足链。”虽然萧潇只不过是我的女奴,但我没必要把她的身份弄的路人皆知。
老掌柜的接过去一看,脸色变得更加恭敬,问∶“公子您姓王?”
玲珑姐妹顿时好奇起来,玉珑问老人家∶“您怎麽知道他姓王?”
老掌柜说这镯子是敝号自己加工的,天下独此一只,自然识得,此镯被扬州王公子所购,故而相问。
“我就是王动,既然是这镯子是贵号的手艺,就请再做两副吧。”
老掌柜黯然道∶“不瞒公子,打造这只镯子的周师父三年前过世了。”他脸上有些知己半成鬼的模样。“现在敝号还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老朽也不清楚,不过,敝号的少东家正好在本店视察,公子稍坐片刻,老朽请示少东主之後再回公子的话。”
老掌柜告了罪请示东家去了,玲珑姐妹上上下下打量著我,玉珑笑道∶“师兄,你还真有名呀。”
那是当然,我也没必要谦让,“师妹,要是n你花三万两银子买只手镯,n也会被宝大祥的人记在心上的。”
“三、三万两?”玲珑姐妹一下子呆住了,春水剑派一年都花不上三百两银子,一个手镯就要三万两?!
“不值吗?n们看萧潇戴著多漂亮。”
“是漂亮,只是、只是好像太贵了。”
“是吗?我倒没觉得。这镯子是五年前买的,那时候宁贼宸濠反叛刚被剿灭,大家都在重建家园,很少有人有闲钱买珠宝首饰,因此,珠宝的价钱就比较公道,若是现在,这只镯子怎麽也得卖上个五六万。”
“公子真是好见识呀。”一个娇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生长在扬州,就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扬州,虽然现在的扬州远没有盛唐时那样奢华,可依然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师父并不是扬州人,但他把家安在了这里,因为他觉得这里很安全,“每个外乡人看起来都很y溅!”。
扬州的好处已经被那些文人骚客们说尽了,特别是那个小杜。但如果你有钱去尝试一下的话,你还是会很惊讶。
你会觉得天香楼李玉的那对眸子有勾魂夺魄之功,惊鸿一瞥间就勾去了你的三魂四魄;也会觉得闻香院孙碧的那双素手有天地回春之力,轻轻一抚就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舒坦;还会觉得听月阁苏瑾的歌喉宛如天籁、碧涛台王曲的腰肢恰似流风,这一切你都可以在扬州这个弹丸之地体会到。
我都体会过了,这是扬州的好处,它就像一口熔炉,师父需要锤炼我的时候,就把我扔进去,虽然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可几来几往的,我就成了好钢,不,是成了泰山压顶不弯腰,绝色面前不动摇的合格y贼。
我当然听得出来与老掌柜一同回来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女子,她脚步声轻而细碎,却不急不徐,从合乎韵律的脚步声中能听出她的优雅。
老掌柜的呼吸极轻,和方才面对我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显然他在少东家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少东家看来是个人物,那个老掌柜的眼力之高、处事之果决显然是行业里的高手,又这把年纪了,想折服他绝非易事。我正暗自琢磨,那娇柔的吴侬软语传到我耳朵里。
我从没有想过短短一句话中竟表达了那麽多的含义,“公子”让我听出对我的尊重,“真是”让我感到她的惊奇,“好见识”让我春风得意,就连一个“呀”字都让我心生怜惜。
她是高手!仅仅八个字就让我心旌摇曳的岂能不是高手!我寒毛陡然竖起,轻扬起头,双目腾光而去。
後来玉玲告诉我,你在宝大祥看殷姐姐的那一眼,真的惊心动魄,漆黑的眼睛发出深邃的光芒,那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彷佛一亮,我们都呆住了。
玉玲这番话让我无地自容,她们呆了吗?我怎麽不记得!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只有我突然一呆。
宝悦坊鹅黄对襟和春水湖蓝的百褶裙包裹的曼妙体态并没出乎我的预料,如果是折腰不媚、与伯相背的无颜我反倒会埋怨老天不公,她的身材并不是江南女子通常的娇小瘦弱,而是丰腴的极其匀称,这让我有些惊讶,我记得我还因此想起了我的前辈,那个能把好色写出一片优美赋文的宋玉,“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他是不是也因为见到了这般美妙的身材才发出了如此的感叹,不过这不会让我一呆;她手如柔荑,领如蝤蝻,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恍若神仙,我也只是欣赏,并不会一呆;可是,当我看到她的脸,我突然呆了一下。
严格的说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脸,虽然那张脸桃颊樱唇、鼻隆眉黛的,但我一眼就看出那不过是一张面具!
面具是用不知名的材料制成,颜色与人的肌肤无二,只是泛著一丝金属的光泽,用青田墨玉雕刻成的眉毛和眼睫毛纤发可现,眉中央点缀著一颗上好的红宝石,红玉雕成的樱唇娇艳可人,周围一圈细小的红宝石充当著唇线,整张脸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如果缺少了一样东西,这一切再怎麽j巧都是死的。在钻石镶嵌而成的眼眶中间是一对乌亮的眸子,它发出的光芒灿若星河,让周围那些钻石全都失去了颜色,它的灵动彷佛给了面具生命,让刻板冰冷的脸顿时充满了生机。
我一下子呆住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我确实呆住了。也正因为我片刻的失魂,我没有看见,在两道目光於空中交汇的那一瞬间,对面的那双眸子也有一刹那的迷茫。
“好见识?不敢当,少东主的这副面具我就没见过。”我很快恢复了常态,毕竟我受过良好的y贼教育,而y贼通常对美女都有较强的抵抗力。
“哦?公子若是喜欢,八十万两如何?”她边说边轻盈的坐进了檀香木的椅子里,老掌柜恭恭敬敬的递上盏茶,她轻轻啜了一口。
那红玉的嘴唇竟然可以开阖,怪不得她的声音没有闷的感觉。
八十万两?n当我是凯子呀!我藉端起茶杯的当儿给萧潇打了个暗号,萧潇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原本就是绝色的她突然媚态横生,发出惊人的诱惑力,那姑娘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就连老掌柜的忍不住看了两眼後慌忙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我松了口气,知道萧潇用上了“玉女天魔大法”,以美女对美女本来就是压制美女魅力的最佳武器。
“这面具虽然j巧绝伦,可它不值八十万两,没有那对眸子,它连八万两都不值。”我微微一笑,“因为它只是一片绿叶,而绿叶并不值钱,值钱的是红花,那对眸子才是红花。绿叶配红花,八百万两都算不多。”
我有些遗憾∶“可惜,我找不出相同的一对眸子,这面具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老掌柜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脸上现出怒色,刚说了一句“王公子,你┅┅”,就被那姑娘抬手打断了,她淡淡的道∶“公子谬赞了。小女子面目丑陋,又尚未出阁,不敢以真面目示公子,请公子见谅。”。
她缓了口气,又道∶“其实,这只面具是珠宝业中著名的工匠,也是敝号的首席工艺师周佛老师傅的呕心沥血之作,在完成这件作品後他老人家就辞世了,这是他最後的遗作。说来,这只面具的巧妙之处不是光看能看得出来的,八十万两实不为过,王公子若不是我们的老主顾,小女子开价可就是一百万了。”
从她手上的肌肤看,她的年龄绝不会比玲珑姐妹大多少。可言谈举止潇洒自如,并没有一般小女儿家的那种羞涩忸怩,显然是久经历练。
“少东主这麽说,在下荣幸之至。”
“哪里,自敝号在扬州设店以来,十七年间,公子与令舅先後惠顾敝号生意六十二次,费钱一百十三万零六百两,敝号敢不以诚相待公子!”姑娘的眼里流露出诚挚的目光。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宝大祥能屹立在珠宝界顶峰几十年不倒,看来还真有些手段。客人的资料这麽详细,也亏她能记得住,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一夜摆平瘦西湖四艳的j彩记录。
玲珑姐妹一听却都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们是因为我花了这麽多钱买珠宝首饰,肯定是有许多相好;还是因为我仅仅拿出三千两银子给春水剑派显得那麽小气,抑或是两者都有。
当然我的心里也在暗暗佩服师父他老人家,这宝大祥我只去过十二三次,照那姑娘的说法,师父足足去过五十次,我才五个师母,自然用不了这麽多的饰品。
那他老人家把这些珠宝都送到哪里去了,我怎麽一点儿都不知道!想起师父过世的时候,宝大祥扬州店的掌柜李大功还亲自来吊唁,我便借著机会向这位少东家表示谢意。
她也恰当的表示了对我师父故去的哀恸,然後道∶“公子自令舅辞世後,十个月未曾惠顾敝号,扬州那边李掌柜还特意来信告知此事,现在看来,倒是敝号多心了,以後还要请公子多多捧场。”说著,眼中满是恳切之意,让人不忍拒绝。
师父故去以後,我依他老人家的遗命参加乡试,之後又踏上莽莽江湖去寻找隐湖小筑,若不是为了玲珑姐妹,我哪有心思来这里!不过,现在我可真要谢谢玉玲、玉珑n们姐妹了。
“贵号手艺上乘,价钱公道,再说舅舅和贵号是十几年的老交情,我不会换到别家去的。”我并不是一个愿意轻易作出承诺的人,我是个y贼,但我不是小人,我也知道一诺千金,特别是对美女作出的承诺。
可我还是承诺了,虽然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我心里明镜似的,这承诺其实只为了眼前的这个丫头。
想通这一点,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恼人的感觉,这个姑娘好像很容易让人信任她、顺从她,也很容易挑起男人惯有的自大情绪,被利用而不自觉。这样下去,我岂不成了被征服的对像?!
师父曾经告诉我,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总有一方要被征服,没有征服者和被征服者,那麽他们之间就g本不是男女关系。征服者自由支配被征服者的身心,这是征服者的荣耀;被征服者全身心依赖征服者,这是被征服者的幸福。
师父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充满惆怅。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麽,因为师父极少提以前的事,我的五个师母也是一样,可我看过师母给师父作的画像,那时的师父个子虽然也不高,可风姿若神,和我第一次看到师父的那个乾巴模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是什麽让师父突然变得形如枯槁,直到师父死的时候我才了解了一点点。
师父想征服一个叫做鹿灵犀的女人,可他失败了。
打那天起,我就发誓,对女人,除非我不想要她,否则我一定要作征服者。
可这位少东主看起来就像她的面具一样无懈可击,别看她年龄小,我想她见过的风流才子、英雄豪杰不会比我见过的美女佳人少,这样的对手倒是棘手的很呀。
“谢谢公子,只是,公子此次要订做的手镯,敝号力有不逮,要让公子失望了。”
我一愣,我没听错吧,宝大祥还有作不出的东西?它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珠宝行,万万不会因为一个工匠的辞世,手艺就失了传,若真是这样,它乾脆关门算了。我想起来萧潇的那只r环是两年前在宝大祥订做的,那时周佛已经死了,可r环的做工并不比萧潇的那只镯子差,莫非这里面有什麽文章?
“在下知道周老师傅已经故去,要作出一模一样的怕不现实,不过,两年前在下曾在贵号定制了一只宝石耳环,那位师父的手艺也非同小可,在下这手镯请他来做如何?”
那姑娘下意识的望了萧潇一眼,我知道她在看萧潇是否带著那只耳环。其实,我当时对宝大祥说是耳环,只不过是不想惊世骇俗而已,耳环?n耳垂那麽有韧x吗?能撑得动这麽重的耳环!
“夫人的耳环是梁师父作的,他,他近日身染目疾,已无法工作了。”
这麽巧?我正有些疑惑,她又道∶“不过,敝号最近新近了一批稀世珍宝,公子可否感兴趣挑上几件,送给夫人和令妹呢?”
能叫宝大祥的少东家说出稀世珍宝四个字,东西自然不会差了。不过这并不是我好奇的主要原因,这个少东主为什麽左顾而言他?莫非真有文章在里面?我笑道∶“少东主这麽说,在下自然要看上一看了。”
那请公子跟小女子走一趟吧。
第四章
这一趟还真够远的,坐著没窗子的马车跑了近半个时辰,等下车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座宅院里面。
“对不起,公子。”,那对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歉意,“因为这是家父隐居之所,不方便外人知道,请公子见谅。”
我不由得收起了心中的不满,看这所宅院四四方方的,不像一般江南有钱人家的花园那样亭台楼阁的,倒像是北方的那种厚壁高墙的深宅内院,隐隐的让人感到一股肃杀之气。
我心中一动,笑道∶“莫不是宝大祥把总号从应天府搬到了杭州?”
那姑娘迟疑了一下,才道∶“公子目光如炬,正是如此。家父说应天乃兵凶之地,四年前便把总号移到这里了,现在应天府那边只是个幌子而已。此事关系敝号机密,务请公子代洛uu秘。”
我“噢”了一声,想起五年前的宸濠作乱,虽然只有短短四十三天,却也是战火纷飞,师父还带著我们远避闽中,像宝大祥这样的大商行更能感觉到战争的残酷。
回头对萧潇三人道∶“既然少东主交待了,那方才她没说什麽,n们也没听到什麽。”
玉珑噘著小嘴,“干麽那麽凶,我们不说就是了。”
跟著她曲曲折折绕了好几个圈子,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屋子前。她掏出钥匙打开门,门轴竟发出吃力的吱扭声,细一看,原来这门是铁作的,只是掩饰的好,看上去像普通的木门似的。厚重的墙壁似乎也是铁的,没有一扇窗户,里面漆黑一片。她拿钥匙不知在哪儿又捣鼓了几下,只听一阵吱嘎吱嘎的响声,房顶现出一个布满铁栅栏的天窗,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起来。
关上铁门,她又拿钥匙在一座佛龛前摆弄了几下,一张檀香木台子缓缓从地下升起。
公子,这是敝号的藏宝重地,说起来,公子还是这里的第一位客人。
虚荣心膨胀了片刻之後我就冷静了,“少东主这麽看得起在下,在下怎麽也得留下个十几二十万两银子。”
她眼里的笑很明快,“跟公子做生意,真是省心省力。”
我和萧潇、玲珑姐妹坐在一侧,她则坐在对面,从桌下拿出一只锦盒,轻轻掀开盒盖。
“喔┅┅”,萧潇和玲珑姐妹不由发出了赞叹的声音。这是一只钻戒,指环部分飘逸灵动,做工j美,但这并不出奇,令人惊叹的是上面的那颗钻石硕大无比,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麽夸张!我不为所动,“老实说,少东主,在下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大的钻石,称为「稀世珍宝」绝不为过。只是它只能收藏,戴在手上就不太妥当了。在下想要的是能够在平常日子穿戴的那种。”
说著,又似开玩笑道∶“在下倒是觉得把它镶在皇冠上更适合一些。”
她看了我一眼,“原来是这样。”,她低头找了一下,拿出了两个锦盒。
左面的锦盒里静静躺著一串珍珠项链,珍珠项链我见得多了,萧潇就有好几条,可这串珍珠粒粒个大色纯,更难得的是大小如一,便一下子显得珍贵起来。
“这是南珠中的极品檀珠,公子闻一闻上面可有檀香之气?”
我拿过来一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心中好像顿时清爽了许多。“这珠莫非有提神静气之功?”
她含笑点点头,眼中露出嘉许的神色。
我看玉珑已经跃跃欲试,玉玲也是一副心动的模样,便冲玉珑一招手,“妹子,过来。”
这是作y贼的好处,你正人君子一个,敢开口就叫人妹子吗?不过,就是y贼也要讲究天时地利,换个地方我叫声“妹子”,玉珑没准和我急,现在她却只是有些扭捏的挪到我身旁,我站起来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象牙白的珍珠和玉珑粉嫩的肌肤相互辉映,把玉珑衬得愈发美丽。
“妹子,n真漂亮。”玲珑姐妹虽然不如萧潇那样美到了骨子里,可相差只是毫厘。这时玉珑有珠玉相衬,看起来著实明艳动人。旁边的玉玲也看出妹妹的变化,眼中露出艳羡的目光。
我看在眼里,便问∶“还有吗?”
“很可惜,敝号只此一串,要让公子失望了。檀珠产量本就极低,又要一般大小,想再寻这样一串,恐怕势比登天还难。”
玉珑看了看姐姐,脸上露出了两难的神色,犹豫了半天,才下定了决心似的,一咬牙,便要把项链摘下。我按住她的手,道∶“少东主,n开个价吧。”又转头对玉珑道∶“傻妹子,n心眼好,可笨了点,等会儿n姐姐再挑一串,不就可以经常换著戴了?”
玉珑顿时喜出望外,脸上刚浮出笑容,就听那姑娘说了句“三万六千两。”笑容马上变成了一脸的惊讶,“人家一串珍珠项链不过二三十两银子,少东主n的再好,二三百两也该够了吧,怎麽要三万多两呢?”
“我的姑nn,n要是不懂就别说话,没人拿n当哑巴。”我心里暗自道。
那姑娘笑笑,没有说话,我只好替她解释,想想这东西买的也委屈,也幸亏带著她们过来,若不然买回去没准不当回事呢。
“妹子,珍珠和人一样都是有美丑的。一万个人里面恐怕也挑不出一个像n这样美丽的女孩,同样一千颗珍珠里面也只能挑出这麽一颗又纯又大的来。这副项链应该有三十六颗相同的珍珠,n算一下吧,三万六千颗珍珠只能作出这麽一副项链,少东家卖三万六千两还算贵吗?好了,别摘了,要摘出门再摘,这副项链也只适合家里戴,我再随便买条链子n平常日子用。”
“小妹妹,令兄懂得韬光隐讳,方才说得都是至理名言,这副檀珠项链确实只适合家中穿戴。至於两位妹妹平常穿戴的项链敝号就奉送了,也算小女子的一点见面礼。”姑娘说著,拿起右边锦盒里的一对翠绿的玉镯递给我,说∶“公子,您看看这副镯子。”
这镯子的款式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也没细看便道∶“少东主,礼部有令,「庶人妇不得著镯、钏」在下没有功名,我妹妹手腕上没法戴镯子。”
旁边萧潇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又琢磨了一下,道∶“爷,这镯子和那串珍珠项链是不是很配呀?”
女人特别是美女身上的饰品贵j而不在多,饰品怎麽搭配更是一门学问,这是我在众多美女身上亲自试验得出的结论。叫萧潇一提醒,我脑子里顿时想像出玉珑赤裸的娇躯戴著珍珠项链和翠玉镯子的模样,珠玉的圆润和玉珑的娇憨果然相映成趣。
“这原本是一套吗?”,我随口问道。
“这倒不是,小女子也是觉得这样搭配很协调。”
哦?我一下子便想到了她独自在这间屋子里,脱下了全身的衣服,周围摆满了镶金嵌玉的饰品,雪白的娇躯是最佳的试验地,她一一试戴著这些首饰,找出最佳的组合的情形,不由得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咦?她的眸子怎麽变得雾蒙蒙的一片?让我看不清她的眼睛,难道┅┅这就是这个面具的神奇之处吗?
“好,我买下了。”,“二千三百两。”
接下来又挑了一条两万五千两银子的钻石项链给玉玲,萧潇看中了一把长命银锁,做工十分j巧,雕龙画凤的显得很吉祥,我知道她心里惦记著我说的话,现在就想给我们的孩子准备些小饰物。
那姑娘说∶“这东西本来不值几个钱,只是这把长命锁有些来历,收的时候就贵了些,公子若是喜欢,敝号就平进平出,一千两银子。”
大约看了一百三四十件饰品,那姑娘一摊手,“就这麽多了。”
我不禁有些失望,一直想给萧潇配一副足链,却总找不到合适的。“真的再没有了?”
那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有几样,不过看起来不像是饰品。”,我说看看吧,那姑娘又拿出了三只锦盒。
打开左面的那只,玲珑姐妹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惊叫,脸色顿时变得绯红。
那锦盒里并排放著两只宝石环,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的光彩。虽然式样有些变化,但它和萧潇r头上戴著的那件饰品显然有著相同的名字──r环。
“这对耳环和公子两年前在敝号订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那姑娘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只是这耳环未免太重了些,也未曾见夫人戴过。”
“少东主想看一看戴上去的效果吗?”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老天爷,您真是眷顾我,我可是个y贼呀!莫非您老人家也是同道中人?
“是啊。”
“真的想看?”
“真的。”
萧潇的手开始解对襟的衣扣,那姑娘看起来更困惑了,不过,很快像是明白了什麽,她眼里闪过浓浓的羞意,猛的一抬手,刚想说“不”,萧潇的手已经陡然加快了速度,那个“不”字说出口的时候,萧潇的上身只剩下一抹束x了。
就在我轻轻的一拉,让萧潇丰腻的椒r挺拔在空气中的时候,那姑娘的面具前面突然多了一道钻石组成的面纱,云遮雾绕的,让我看不清面纱後面那对眸子的表情,只是那面纱并不能把她的身子也遮住,我看到她x前的起伏有些快了。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快感,这钻石面纱落下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她的修为还差了一点。
这面具的花样倒挺多的,我心里暗道,嘴上却没停下∶“少东主,这并不是耳环,它叫r环。”
我自己都觉得这声音像是沾满了从萧潇私处流出的y汁,y邪而有湿意。玲珑姐妹早羞红了脸,她们肯定弄不清楚为什麽在杀了十个八个y贼之後,却让另外一个y贼做了自己的师兄,虽说这个y贼和她们以前杀的有些不一样,但他确实是个y贼。
“多谢公子指教。”那姑娘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但我已经听出里面的一丝波动,萧潇的r体果然连女人见了都喜欢。
我知道应该继续的击打她,让她心灵出现上的那道缝隙越变越大,最後只能用对我的刻骨相思来填充它。我便拿出一只慢慢替萧潇换上,r环上镶嵌的猫眼像一只人眼窥视著萧潇粉红的r头,显得异常妖艳。
那姑娘的呼吸放轻了,那应该是她刻意控制自己的结果,我想差不多够了,她已经不会忘了这y靡的场景,一张一驰才是致胜之道,便有心转了话题∶“这不是中土之物。”
“公子好眼力,”,那姑娘松了口气,“这是前些日子敝号从一西域胡商那里收购上来的,因为语言不通,小女子记得公子以前定制过类似的东西,便作主买下了,这一对敝号进价两万九千两银子,小女子加价三成,公子不反对吧?”
按照我对这个行业的了解,遇到不懂行的人,珠宝行有时会加价十倍出售,但对於这种动辄上万的珍品,卖家讲的是诚信二字,因为你骗一次,就会失去一批大主顾,得不偿失。这次宝大祥这位少东家开出的价码十分公道,我想最多只有一成半的利润,甚至更低,此时竟要加价三成,显然是不满我方才的举动。
恨不过是爱的触媒,小妹妹,n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呀。
“好,就算在下给少东主赔罪。”说著,我打开了中间的锦盒,里面是一大一小两条珍珠链子。
链子每只都是九粒大小如一的珠子,那珠子和珍珠不太一样,泛著晶莹的光泽,我仔细一看,竟全是夜明珠,大的一串珠子比鸽子蛋稍小些,小的一串只有大珠子的一半大小。链子的一端是比夜明珠小些的汉白玉珠子,另一端则是一个汉白玉的指拉环。
“夜明珠这样串起来用未免暴轸天物,可又┅┅”那姑娘似乎想起来什麽,话说了一半便打住了。
“是呀,它不像是项链,也不像是手链,哥,这到底是什麽东西?”玉珑忍不住好奇的问,因为不想露出身份,没办法只能叫我哥哥,只是听起来便含含糊糊的了。
“妹子,哥哥这次可要卖个关子。”我顺杆往上爬,特意把哥哥两个字说得极清楚,心道,这後庭珠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n若是知道可就奇也怪哉了,想知道这是什麽东西,还是等给n开苞的时候再说吧。
“这对珠串贵些,十二万八千两。”
还好,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自己身上只有不到五十万两的银票,万一她报出个天价,我岂不当场出丑,要知道一颗上好的夜明珠可要上万两雪花花的白银呀。
“萧潇,收起来吧。”这时萧潇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冲我嫣然一笑,我知道她已经在期待晚上我的後庭调教了。
“公子好大的手笔呀。”虽然因为那幅钻石面纱让我看不清她眼中的表情,可听声音我也能感觉出来她确实有些惊讶了。
前面这两个锦盒里的东西让我对最後一个锦盒产生了期待,里面的那只铂金蜻蜓果然没让我失望,这只与萧潇的小手一般大小的蜻蜓布满了机关,轻轻晃动一下,翅膀便振动起来,两只小爪跟著一抓一放的,连尾巴也像是产卵似的一点一点的点个不停。
因为上面并没有宝石装饰它,这只充满奇技y巧的蜻蜓只被卖了六千六百两,我都不禁替它叫屈,“等把n弄上床的,再让n尝尝我小蜻蜓的厉害!”我对著那姑娘暗自道。
“一共是二十三万六千六百两银子,抹去零头,公子您付二十三万六千两就行了。”
我点了一下银票递给她,她低头开始写契约,我似乎是不经意的道∶“少东主,恕我直言,宝大祥最近出事了吧。”
她的手顿时一停,“公子此话怎讲?”
我开始使出了我的杀手镧,这是我在听到宝大祥无法承接我订做的手镯时就开始怀疑了,在来到它的藏珍室之後,我更加确认了,宝大祥,你比我想像的实在是差了许多。
“在下看过贵号的藏品,数量之多,样式之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是真心话,连萧潇她们三个都一个劲点头。
“不过,这些藏品都不是贵号的手艺,若是收购上来的话,在下估计至少要动用二百万两以上的银子才成。这些饰品巧则巧矣,难道贵号做不出来,非要收购吗?即便买个一二十件的用来观摩也属正常,但买来一百多件恐怕┅┅”
“且慢!”那姑娘猛的打断了我的话,“公子如果方便,小女子想和您单独谈谈。”
我一挥手,“萧潇、玲珑,n们在门外等我,不许乱跑。”
看萧潇她们出去了,那姑娘轻抚了一下面具,那钻石面纱便卷成一条束发的带子,平静的道∶“家父姓殷,小女子行二,家里人都叫我二姑娘。”
说来好笑,在宝大祥前前後後花了一百多万银子,我到现在才知道老板姓殷。看她乌黑的眼中流出淡淡的倦意,我知道她平静的声音背後心已经不堪重负而开始崩溃了。不过,若是现在就给她一个坚实的臂膀,她虽然会很感激的靠上去,可等身心都恢复了,那感激会不会变成爱与服从就难说了。
所以我只能给她一只手,让她只有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拉的住的手。我开始伸出手∶“在下王动,草字别情,如果姑娘看得起在下的话,我就托大叫姑娘一声妹子,姑娘可以叫我大哥。”
可能是我的表情和声音实在是太诚恳了,抑或是其他什麽原因让她无法拒绝,她嘴唇蠕动了两下,低低叫了声∶“大哥”。
原本还有些担心她再叫出声“公子”来,这时我已全然智珠在握了,好妹子,这声大哥既然叫出来了,n还能跑出我的手心吗?!
“妹子,宝大祥的人手是不是出了问题?”
殷二姑娘点点头,“大哥真是玲珑心思,竟从我们进货上看出了问题。”她停了一下,问我∶“大哥知道「霁月斋」吧。”
霁月斋?我摇摇头,没听说过。
殷二姑娘一笑,“大哥你多长时间没回扬州的府第了?”
我一算,“从赴应天诳u狳{在,已经快半年了。”
“这就对了,霁月斋四个月前才成立,不过一开就是三处分号,应天、杭州和扬州,它开张的时候在三地都发过名贴,凡是当朝权贵、富豪巨贾都收到了帖子,估计府上也应该收到帖子,只是大哥不在家中,所以没看到。”
“是不是霁月斋拉走了宝大祥的大批人马?”霁月斋开的规模这麽大,一定需要有经验的熟手,宝大祥的人免不了被撬,不过走了一两个并不会影响宝大祥,只有大批人马跳槽,才能影响到宝大祥的生意。
“大哥猜的不错,我家七大档手除了梁师父身染目疾之外,其他六个全数到了霁月斋。”
我一愣,“霁月斋的工钱给得高吗?”
“不太清楚,但我家对他们绝对不薄,一年三百六十两银子外加花红,怎麽也有六百两银子一年。”
这著实不低,我一皱眉,“妹子,这不是钱的问题,若是钱上面的问题,最多走个三两人,不会都跳槽了。”
“小妹也这麽想,而且这霁月斋珠宝的价格异常的便宜,几乎是我家进货的价钱。”
说著,她眼里有些歉意,“大哥,说了您别生气,您今天这一笔是我家三个月来赚的最多的一次,这些天我们几乎都在赔钱往外卖,即便这样,客人还是少了许多,因为我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工匠,没办法接像大哥这种定制的活儿了,其实那是最赚钱的。”
我笑道∶“大哥的钱不让妹子赚,难道让别人赚不成?”
心道,这霁月斋明显是冲著宝大祥来的,而宝大祥在业界g深蒂固,想整垮它绝非易事,这霁月斋背後定有强援,便问∶“妹子,这个霁月斋是谁开的?”
“小妹也不清楚,只知道它的老板姓宋,人都叫他宋先生。”
我看她眼里露出恳求的目光,想说话却欲言又止。她已经开始依靠我了,这在一个时辰之前她恐怕连做梦也没有想过,我心道,不过她想求我什麽?钱吗?有可能,不过宝大祥经营珠宝这麽多年,即便对手一直打这种价格消耗战,宝大祥也不会轻易被拖垮。现在宝大祥更关心的应该是自己的对手霁月斋为什麽能把珠宝的价格压得这麽低,是为了争取客户的一时之举还是在进货的时候本身就便宜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试著问道∶“妹子莫非想让我探一探霁月斋的底?”
她顿时松了口气,却又把钻石面纱放了下来,“大哥,小妹正有此意,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好在大哥看了出来。”
轻声笑了一下,又道∶“大哥的心思太厉害了,小妹不得不放下面纱,免得大哥把我给看透了。”
我却不由得暗暗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怪不得n肯叫我一声大哥,原来早打好了主意,这个丫头片子好像没有那麽容易对付。便有意转了话题∶“妹子,若是大哥没看错的话,n今年怕是还没到十八岁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大哥神目如电。”
“妹子以弱冠之龄来打理宝大祥的业务,伯父真是放心的紧呀。”
“家父不良於行,家母和几位姨娘都不善此道,姐姐自幼多病,姐夫一介书生,弟弟妹妹又小,小妹不来打理谁来打理?”
书生?少爷我也是书生!可听她话里满是无奈,我还是顿起怜惜之情,小小的不快便隐藏在心底。
“好吧,那大哥就帮n探探霁月斋的底吧。只是这事儿不能急,如果他们有心的话,我进出宝大祥他们可能全清楚,所以得先把霁月斋的事放上一放,正好我这些日子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这样吧,三个月後我去探霁月斋。”
她欲言又止,我一愣,妹子,莫非宝大祥的资金有问题,撑不了三个月?
“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在杭州安的新家花了三百多万两,又不得不吃进两百多万的货,店里的流动资金已经没有多少了,再这麽耗下去,不出两个月就得变卖家产来流动了。”她的话里有些苦涩。
我当然知道变卖家产的後果是什麽,消息一旦传出,宝大祥的牌子就算倒了。我虽然觉得宝大祥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强大,却没想到它外强中乾到了这种地步,想这位殷二姑娘支撑这个诺大的家业也是耗尽了心血吧。
我不得不更改我的计划,“妹子,我身上没带那麽多钱,这二十万两n先拿著用,我一个月之後再带钱来一趟。”
身上剩下的四万多两银子省省花也该够了,而有我这二十万宝大祥再怎麽不济也能撑上一个月。
“再有,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在这儿花了二十几万买珠宝,别人若问,就说我买了两付镯子几条项链,一共不到一万两银子。切记。”
她是个明白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犹豫了一下,她把银票接了过去,用极低的声音道∶“大哥的恩情,小妹不知何以为报?”
我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开慈善堂的,恩情,当然要回报,怎麽报,妹子n就好好想想吧,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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