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则忙着伸手到后座去拿大衣。
“外面挺冷的,你先把衣服穿上再出去。”把已经打开的车门关上,江有汜态度很坚决。
“……”沉入江只好乖乖接过外套穿上。大概这世界上能够镇住他的,也就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了。至于为什么呢,答案很长,估计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回答。
车内车外的温差着实很大,虽然已经提前穿好了外套。可是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冻得抖了一下。江有汜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然后仔细地一圈一圈围在了沉入江的脖子上。
沉入江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朝公园的方向走去。两人之间一句话也没有,仿佛这种天然的默契早就已经形成了。脚步踩在薄薄的雪地上,发出阵阵的吱吱声。
天上还飘着小雪,不远处的路灯散发着暖洋洋的光芒。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儿,这会儿正在一起堆着雪人,虽然冻得脸蛋通红,不过还是满满的笑意盎然。
走了一会儿,人声逐渐减少。当所有的声音与人影都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轻微的风雪声与他们彼此时。沉入江停了下来。
一个不大的墓碑立在一棵大树之下,那树的枝丫繁多。可以想象的出来,夏天时会是一颗多么茂盛的大树。即便是在此时它的枝丫上也挂满了白色的霜雪,看着宁静而祥和。
两人并肩站在大树之下,江有汜向前走了几步,最后缓缓地半跪了下来。他抬起那温暖而有力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那方方一块的墓碑。
“我回来了,老伙计。”江有汜这般说道:“谢谢你那些年里能替我陪着他。”
他另一只手握住在自己身旁蹲下的沉入江的手,侧头与人对视了一番。又低声继续道:“很遗憾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但是还好他也陪着你。一直以来,我也很想你。但碍于繁忙的事物,没能早点来见你。现在……应该也还不算太晚?以后我会经常带着入江和儿子,一起来看你的。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你投个人胎,我们再相遇,然后做做兄弟。”
“应心他,很开心的。”沉入江捏了捏江有汜的指间:“因为你来看他了。”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我八岁的时候,那会儿他也是小小的一团。爷爷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小时候性格其实有点儿孤僻。爷爷怕我一个人太寂寞,所以把他送给了我。”
“然后我们就一起长大了,后来我性格也没那么孤僻了。他也长得越来越威武,但是他特别怕生。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总会一副特别凶狠的模样。所以你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真的吓了我一跳。”江有汜缓缓说道。
“但是现在想想,不亏是我的老伙计,他也是目光独到,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我那么喜欢的人。哦对了,改天我带你去见见我爷爷吧。”
“啊?”本来正认真听他讲着故事,没成想最后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一时间惊得沉入江不知该如何作答:“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毕竟是我要厮守一生的人,带去给他看看是个多厉害的人。简直花光了他孙子一辈子的运气碰上的。”江有汜一边说着,一边将沉入江从地上牵了起来:“也不早了,还要去接寻寻。你也累一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能一起过来。”
“嗯,回家。”沉入江点了点头,握紧了两人相交的手掌。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去,牵着的手也未曾松开过。
接到江寻的时候,小东西已经在不停的打瞌睡了,还是江有汜抱着他一路下来的。最后更是干脆地往他肩头上趴着睡着了,沉入江走在他们身边。目光也未曾离开过他们分毫。
正是因为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第136章番外二、
一场晚夏的雨来的很急,就像他很多年以前第一次来到这个异国他乡的城市时一样。下了飞机后见着的便是夏雨朦胧,虽然不大,却很密集。还弥漫着一股雾气,天空灰蒙蒙地被压得很低。时而突然响起几声闷雷。
远处的高楼大厦都被朦胧在了雨雾之中,空气中散发着的是一股夏季暑气消散开去气味。他跟在撑着一把伞的母亲身旁,必须要抬起头才能看清母亲的模样。
但是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即便是在梦里,也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景象。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母亲说带他来找父亲。这件事情他还记得非常清楚。
一阵摇晃让场景逐渐崩塌,他猛然睁开眼就回过了神,原来刚刚又在做梦了。
“醒了没啊邢少爷?怎么还睡着了?喜欢的人追到手了?昨个玩的太嗨没休息好啊?”身边的朋友笑着打趣他。
“哪能啊,我哪有你那么好命?一追一个准。”邢愈坐直身子,胡乱地揉了几下发涨的太阳穴:“外面雨停了没有?”
“没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天气,还越下越嗨了。”他的朋友站了起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烦闷地喝了一口。
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一抹电光在这个装潢高档的休息室里闪起,随后一声惊雷紧接着炸响。外头是那被雨雾朦胧得望不见尽头的茂密森林,这儿是一个高档的俱乐部,休闲玩乐办公开会之处应有尽有。地处于山顶,风景奇好,还有一条盘山公路。像邢愈和他那些二世祖朋友,平日里最爱来这个地方炫炫自个的新车,然后赛上那么一场。亦或是看别人赛车,总之,怎么刺激怎么来。
前几日他那些狐朋狗友在这儿玩的时候,和另一些富二代官二代在这儿卯上了。最后还是邢愈笑得一脸灿烂得充当了和事佬,他这边还好,那些个朋友还是挺听他话的。倒是对方倒完全不乐意接受。
毕竟平时都傲气惯了,服个软像是会要了他们的命一般。那边为首的人物和邢愈约了一场车局,说是谁输了谁道歉。邢愈也不怂,一言接下。既然都给你场面到那个程度了,你不要。那是你自个不要脸。
比赛的日子本就是今天,哪成想一行人到了这地方之后。突然就开始下起了一阵急雨,本想着等会儿停了再开始。没成想是越下越大,还打起了雷来。
“那些兔崽子不怕死,已经在场子那边了。”一个身形高挑的青年从门后面径直地走了进来,眉头上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傲气。
“这种天啊?”之前在房间里那个朋友面色有点吃惊:“这些狗逼还真有点不要命啊,他邢少爷,咋整啊?”
“那你怂了吗?他关少爷。”邢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那抱枕往他胸膛前拍去。
“怂?怂他奶奶个腿儿。”这个被称作关少爷的年轻人,放下手里的酒杯。气势汹汹地和那刚进来的青年,一起出去了。
邢愈站着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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