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些年来,究竟都去了哪儿?身上的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说来话长。”江有汜抬起手来,握着沉入江的后颈。拇指在上面缓缓摩挲着,缓缓道:“我那时去找了靳向,他用药把我蒙倒了。把我关起来,又用你来胁迫我。后来为了磨平我对抗他的心思,他把我放到青藏高原上面服兵役,直到前两年,我又上了国际前线,当了一年的维和士兵。再后来,就回来了。”
江有汜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将这些年来的经历全部简化了说出。他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诉说着这些艰苦的曾经,包括他身上的这些伤疤也只口不提。可沉入江依旧能从那只言片语中听出无比沉重的东西。
青藏高原是一个怎样艰苦的地方,他在那边服兵役?国际前线,一个每时每刻都在死人的地方,他去维和?
他能活到今天,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真的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沉入江心底只泛上一阵一阵的酸与心疼,几乎把他淹没。他只能下意识地将双臂缩紧。
“我回来以后,也是隔了好长的时间才能回国。回了国以后我才知道你去世的消息……”江有汜说到这里,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我很绝望,如果你不在了。那我这些年的支撑都是什么?全都成了空气?有一瞬间我真想立刻就跟着你一起死了算了。可是还不行,我得把那些把你害成今天这副模样的,把我害成这副模样的人。通通报复回去。”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显然是当时的那种绝望又重新席卷了他的心头。
“后来,后来我就见到你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时的心情,他们可能认不出你。但我不会,一眼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我知道你有苦衷不能认我,其实没什么,主要你还活着就是我此生的牵挂。”
江有汜话音一落,房间里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仿佛空气都为之凝固了一般。
“对不起。”沉入江的声音一样是颤抖着的。
“那你呢?”江有汜侧过头,倚着沉入江的软发。嗅着他身上传来的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水味,“我想你这些年应该发生过很多的故事吧?什么时候可以为我说一说?我想弥补这你缺失的几年时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时间,将你雕刻至今日的模样。”
“的确很长,其中一些……有机会的话,我给你看吧。”沉入江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两人靠的很近,只注视着彼此的眼眸。
他也只是长话短说,说了自己假死的计划。又为了这些计划去了多少的地方,遇见了多少人与多少事,也说了应心已经过世。江有汜听到这儿时眼眸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沉入江想揉揉他的头发,不过还是作了罢。继续同他讲着,他还曾在叙利亚等地同黑火商斗智斗勇,还将他们的资料全部都丢在了军医帐篷里,后来被人捡到了。
所以现在受到了疯狂的报复,无非就是一报还一报罢了。正此时,江有汜抬手打断了他,问他在叙利亚是什么时候。
沉入江思索了一番,应声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2021年十月吧。”
“……”
“怎么了……吗?”看着江有汜怪异的脸色,沉入江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事一样。同时也怪异的回望向了江有汜。
“那时候我也在叙利亚维和,那天刚好受了伤,进去军医帐后便发现了那枚被丢在器皿中的u盘。我以为是谁掉的。一直存放了很久。”江有汜说道。
“直到一段时间后我也找不到主人,所以我就想打开看看,会不会有主人的信息。然后我发现了里面全是中文记载的资料。”
“关于那群被追捕了很久,却怎么也摸不到踪迹的黑火商的详细记载。然后我把东西给了上级军方,他们考量了很久才开始行动。”江有汜看着沉入江惊讶的眼眸,“后来,行动非常顺利。”
“原来我们曾经那么接近过彼此。”沉入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也许就在某一刻擦肩而过也说不定。”
“这么说来你会被人追杀,还有我的责任了?”江有汜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声,抬起手缓缓摩挲着沉入江的脸:“你胆子真大,敢给自己的身体里注射蛇毒。”
“那时候我什么也没有了。”沉入江转过身,往床的方向走去。那床边有着一扇窗户,月光从透过那窗,洒了一块在床上:“舅舅没了,你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甚至想着也许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觉得,就拼一下吧。如果输了就算了,反正我什么也没了。如果赢了,我就继续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所以你赢了。”江有汜走了过去,抚摸着沉入江的侧脸,“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
言罢,他垂着头,往那张不知念想了多久的唇上吻去。
第124章123.
一开始只是浅浅的碰了几下,只是当碰上对方那令人朝思暮想的软唇后。那股情愫便在两人的心头迅速蔓延,江有汜抬起手扣住了沉入江的后颈,稍稍偏首,唇齿微张,轻轻地啃咬着他那柔软的下唇。
沉入江则厮磨着他的上唇,给他的反应水到渠成一般。即便两人之间隔了那么多的时间,可这一切却一点也不陌生。像是生来就该这般。
两人的唇齿有了短暂的分离,又在下一秒覆盖住了彼此。江有汜的舌头再次撬开沉入江的双唇,朝着那处熟悉之地长驱直入。沉入江的软舌也随之缠上了那横冲直撞的舌头,彼此交互缠绕着。他的确不再是过去那个只会手足无措承受着的愣头青了。
他也懂得了该如何去向眼前的人表达自己的爱意,偶尔还会将对方的舌头攻回他的嘴中,继而去攻略他唇中方寸之地。还不忘回人一个挑衅的挑眉。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交换着彼此的津液。一个湿热又蛮长的吻,像是要将这些年缺失的通通弥补回来一般。
幽径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接吻时偶尔发出的啧啧水声。
被江有汜松开的时候,沉入江已经颇有些呼吸困难了。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看江有汜,也喘,但比他要好许多。
江有汜从他氤氲着水汽的眸子里缓缓下移,移到了他泛着水光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又随之移到了他的胸前。他那条衬衫上有三个扣子没扣上,这会儿大敞着,因喘气而起伏的胸肌让江有汜有些移不开眸子。
“我想上.你,从过去到现在。”直白得毫无遮掩,江有汜遵循本心说出了这句话。话音一落,他便对上了沉入江那双发愣的眸子。
沉入江的耳根子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好在房间里没有灯光,也没人看得清楚。他干咽了咽嗓子,侧开头道:“现在不行,早点休息吧。”
这地方的确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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